灵婴复仇事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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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保镖非常合时机的把手中的军刀递了过去。安志铭慢慢的抽出那把军刀用手帕将它擦拭一新,无情的说,“本想饶你一命,可你竟然要杀我!”
安灵不想解释,那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却不想只是在看他最后一眼的时候竟见他手起刀落,动作快到犹如闪电一般。
“啊!!!!!”剧痛瞬间侵袭了全部的神经,一只手臂随着惨叫被齐肘砍了下去!安灵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那只断臂不断的悲鸣。他不想在这个狠毒的男人面前哭,不想在让他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可是没人能在这种剧痛中忍耐自己,泪水就像流水一样淹没了面孔。断的手臂躺在不远的地方,手指还抽搐的动了一下。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忍心?记忆中那个男人曾几天几夜的守在他的病床边,还曾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烫伤的脚。可此时他怎么忍心一刀砍断自己的手臂,那么狠的砍下去,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就像他砍断后院那个木质假人的头颅一样,那么干净利索的一刀,那时安灵还曾欢呼的拥抱他,称赞他的刀法出神入画。谁能想到他高深莫测的刀法竟然是为了今天才练出来的。
“你,你好,好,好狠!”安灵颤抖的对他说,仅存的一丝幻想也在同时破灭了。那个男人把视线挪开了,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安灵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了,他只看的见自己身下蔓延开来的鲜血,慢慢的流出去和那摊快要干涸的血迹混合到了一起。
“这,这就是,你,你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他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对他说过,“我要送你一份大礼。”没人知道他为此兴奋了多久,不想盼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好一份生日礼物!
那个男人不说话他垂着头默默的吸着烟,一口接一口,青渺的烟雾朦胧了视线,他的脸好模糊好不真实。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只有血,殷红的血是真的,他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一并带去了自己的温度。
安灵艰难的把头扭到另外一侧,那个男人已经快要死了,可眼神还盯在他全是鲜血的身体上,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对,对不起!”这是安灵此时唯一能表达歉意的方法,徐闻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摇了下头,在安灵的注视下慢慢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送他上路!”安志铭冷冷的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保镖把汽油撒在了徐闻胜和安灵的身上,剩下的全部倒在了周围。只需要一根火柴安灵就会马上葬身火海,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这罪孽岂是一死可以偿还!灵婴不可杀父弑母,否则会遁入轮回,永不超生!
刺鼻的汽油味盖过了血腥味,也让安灵的剧痛中恢复了一丝清醒,他看着周围的那些人,把他们的面孔一个一个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愧疚的,躲闪的,冷厉的,无情的,这些尽心尽力伺候他陪伴他度过十一载的人原来全都是骗子!
“我,我有一句话,要,要告诉你!”安灵硬忍着身体和心里的剧痛,把最后的视线转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动摇了,他真的很想知道此时的安灵会对他说什么,哀求还是渴望怜惜。他永远是那么软弱,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脸上身上满是污血和灰渍,所有美丽的词语此时都不再属于他。
他看着曾经被他像珍宝一样护在怀里的少年,最终还是冲旁人挥了下手让他们退出了门。“你想说什么?”
“。。。。。。”安灵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安志铭没有听清楚,只好追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安灵挣扎的直起身体,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让他费尽了力气,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可他不想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上,最终还是攀附着墙壁站起了身,不再捂着切面整齐的伤口任由鲜血洒满了衣裤。
他突然笑了一下,用颤抖的手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把手上的鲜血染在他的衣服上,依旧是无声的一句话,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却极具杀伤力的一句话。但安志铭却清楚的听见了!
最后他在安志铭失神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从三楼的窗口跳了下去!
18第18章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至于安灵对安爹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们猜猜是什么?
另外那个不好意思哦,最近搬家,不能按时上网了,留言我怕是没办法一一回复,实在是抱歉,不过文我会按时更拉,等忙完我在回来和大家聊哦!!亲亲~~安志铭看见那副身体重重的摔在轿车的顶棚上,车窗的玻璃被震碎了一地。那个少年跌落在地上,过了半晌又挣扎着爬起身,他的一条腿好像断了,几番挣扎又跌倒在地,他的脸上都是血,还有玻璃碎片,身上脏乱不堪,像困兽一样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他最后竟然能站起来,拖着残肢跌跌撞撞的向山下走去,从始至终在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安志铭的枪口一直对着他的背影,可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丛林里他也没能把扳机扣下去。
很多保镖寻着血迹追了出去,只有尚龙一个人留在门外,丢了手里的烟看着站在窗口的那道身影,冷声问,“先生,要抓活的吗?”
过了许久安志铭才淡淡的道,“别留下活口!”
“。。。。。。是!”尚龙拨了一通电话过去,简单的吩咐了几句。挂掉电话的时候安志铭已经恢复了脸色,他站在门口瞅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尸体,又深深的望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残臂,最后把点完烟的火柴丢在了汽油上,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下了楼。
那座破旧的小楼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烧成了灰烬,安志铭坐在车子里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他突然觉得心情很不好,计划了十六年,为父亲报了仇,可现在竟然觉得很空虚,没有理由的空虚。
十八年前父亲死的很惨,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浑身都是血,那时候他已经不能说话了,死死的拉着安志铭的手就是无法把心意告诉他。最后他含恨而终,至死也没闭上眼睛。
从那一刻起安志铭就下定决心一定要为父亲报仇,用最残忍的方法报复,让那个男人也和他的父亲一样死不瞑目!
一切就像是被注定好的一样,他得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对于徐闻胜来说最重要的幼子。他想他可以杀了这个孩子让徐闻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谁知那孩子竟然睁开了眼,那双天真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很好奇的看着他。
于是安志铭像被鬼附身了一样改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把那个孩子留下了,还给了他一个私生子的名号。
他最初的想法并没有打算把安灵带在身边,只当他是一个备用的人选而已。教他功夫,教他杀人,把他训练成一个杀人的工具。可最后一切都变了,甚至超出了他的掌控。
面对那个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孔时他曾几次动摇了自己的想法,可最后在父亲遗像的注视下他还是坚定了自己最初的信念。让徐闻胜死在他儿子的手上,死不瞑目,让那个孩子也像他一样失去至亲,痛苦一生!可以说这样做对于徐家人来说绝对是双重的打击!
保镖回来的时候只拿着安灵的外套,那外套断了一只袖子,还有很多地方都被刮裂了口子,已经干涸的血迹到处都是。正常人如果流那么多血一定活不成了吧?
“人呢?”
“死了!”
安志铭的手哆嗦了一下,连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确定?”
为首的保镖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看到尸体,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山一定活不成了!”
安志铭长长的呼了口烟,表情根本看不出来喜怒。他没有在说话而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口一口的把烟吸完了。最后冷声道,“把尸体找回来!”
“是!”
说完安志铭把烟蒂丢在窗外,升起车窗吩咐司机开了车。
安家别院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为了欺骗安灵所摆设的遗像,棺材,还有静心制作的蜡像尸体都被烧成了灰烬。安志铭看着尚未来得及撤掉的灵棚,久久都不动地方。
安翼以为他不高兴,急忙上前说了一句,“父亲,我马上叫人撤了。”毕竟是不吉利的东西,人既然还没有死,那摆着不是咒人吗。
不想安志铭竟摆了下手,冷冷的道,“你弟弟不是死了吗,留给他用吧!”
“。。。。。。是!”安志铭的身影消失在别院的转角,安翼心里还不是个滋味。父亲这个人也真是太狠了,就算不是亲儿子毕竟也养了十六年,他竟然下的去手!话说回来,既然已经死了,那弄这场毫无意义的葬礼又有什么意思?
安志铭最终也没有等到安灵的尸体。那之后不久上头有人向他传来一个消息,警察在曾在山下寻到一具男性的尸体,不过因为案件正在调查之中,尸体已经被解剖了,旁人是不能随便靠近的。至于那尸体到底是不是安灵也就不得而知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安志铭并没有继续派人去查这件事。而是匆匆忙忙的为安灵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至于原由对外只说安家小少爷遭遇意外而身亡,当然,参加葬礼的人更不可能知道那副棺材里其实只有那么一件血淋淋的衣服而已。
安家家主痛失爱子,在外人看来这对安志铭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可参加葬礼的时候有人却发现,安志铭的脸色却出奇的冷静,他始终坐在一旁抽烟,连句话都没说过。安家众人的表现更是奇怪,没看见任何人哭,来来往往的佣人保镖都像木偶一样毫无表情。可这种疑惑谁敢开口问,别说安灵是不是死于意外,就算是惹了他父亲被他一枪蹦了谁又敢说一个字。
安志铭厌烦了这场为了掩人耳目的闹剧,把事宜交给安翼处理后就回了楼上。
住了十几年的卧室突然让人觉得好冷,摆设布局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但这里却在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床头上,柜子上,甚至是茶几上都是安灵的照片,那孩子总是带着天真的笑颜,眼神中毫无心计,纯洁的像不染世事尘埃的天使。
安志铭没来由的烦躁,明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可周围的空气中竟然还能闻到那个孩子身上的味道。简直像毒药一样的味道,不断侵袭着他的神经。
今天是三七,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死了的话!
佛经有云:亲人三七之日内为之祁功德做法事超度亡灵,使之得脱不堕地狱。
人死灵魂不灭,头七会还魂,三七日内是待判官询问之求证因果最后期限,过了三七则何去何从定矣。
安志铭向来不信鬼魂这类异事,不过却又隐隐中有一丝渴望。头七的时候家里没有任何异状,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知为何安志铭竟会期盼这孩子的冤魂会回来找他作祟。
不过这种事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毕竟长这么大安志铭都没见过什么鬼魂之类的东西。却不想正在此时,一阵阴风从窗户吹进来,把幔纱的窗帘吹的飘飘扬扬。只那一阵风就停止了,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只是风而已安志铭却觉得没来由的冷。外面天色很黑,四周很静,静的听不见半点声音。寒意四袭简直就像被十六度的空调直直的吹在后颈一样。
安志铭很想冷静可这种气氛根本就让他冷静不下来,周围的照片好像都在盯着他看,借着微弱的光那画中人的眼神似乎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光芒。安志铭鬼使神差的去触碰那些照片,手却直愣愣的定在了半空,他确定他没有看错,照片上的人在瞪他,阴森森的瞪着他!
白天做法事的时候安志铭曾从寺院请来几个和尚,这时安志铭想起了那几人,心下不安之际下楼去了客厅。那几个和尚本是做完法事之后就要回去的,不过后来被老管家留下了,此时正在客厅餐厅用斋。
安志铭大概也知道老管家的用意,安灵死的冤枉,怕是阴魂不散,他老人家最信这类东西,加之这场骗局里他多少也参了一份,自然是心虚的很。留这些人下来怕是要安抚冤魂的。
“长老,我想请教一下!”
老和尚摸了摸胡子礼貌的道,“有话请讲!”
“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其实,鬼是六道众生之一,正像我们人类也是六道众生之一一样,生为人,固然有生有死,生为鬼,同样有生有死。这么说先生可懂?”
老和尚解释的很明白,安志铭点点头表示懂了,“那有没有什么人,是。。。。。。”安志铭不知道这事要怎么问,可是不问他心里又不踏实,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道,“有没有什么人,出生就有记忆的?”
那老和尚看的出来他有疑问闷在心里却不敢直言,怕是其中定有隐情,“这样的人的确实有,不知先生问的是何人,需看过生辰八字老衲才能解答一二。”
安志铭犹豫了一下,老和尚很会意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如到院中详谈?”
安灵的生辰八字他是知道的,这些年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比自己的生日记的还牢固,至于原因他也说不清楚。老和尚一问他自然是脱口而出。不想老和尚算过之后却暗自惊讶,直问道,“敢问此人可是你家的小公子?”
“对!”
“请恕老衲直言,小公子的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怨气极重,怕是灵婴之命!这出生就有记忆自然也不为奇。”
“灵婴?”安志铭对这个词完全没有概念。
老和尚摸摸胡子望向天际,耐心解释道:“所谓灵婴指的就是那些流产的胎儿,婴灵因父母没有超度,不能入土为安,魂魄无依,无法往生,弥留现世,产生无尽的怨气恨意,故此循着血缘找到亲人,纠缠作祟,造成父母兄弟姐妹的伤害,意外,甚至失去生命。”“可偏偏世道轮回天有天法,地有地约,灵婴一旦残害父母就会遁入轮回,永不超生!”
“永不超生?”
“正是!”
永不超生!怎么会这样?安志铭喃喃自语此时宁愿这老和尚是在妖言惑众!他抽了根烟叼在嘴边,打火机按了几次都没有点着火,手在发抖,他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老和尚暗自叹息,轻声道:“投胎数次方能转世为人,却劫数难逃不得善终,唉,真是可惜。”
安志铭抬起头望向三楼那间漆黑的卧室,隐约间仿佛看见一道弱小的身影浮现在窗口。那孩子好像是五六岁的样子,手上拖着一只破旧的玩具熊,静静的站在那看着他。似有似无更像是幻觉一般。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景象不过是他心魔成疾罢了!
当天晚上安志铭下令封了三楼那间卧室,几道黄符,一条锁链,自此一关就是整整五年!
19第19章
转眼在看这边:
人之生死自有定数,寿数不到自然难求一死。有道是阎王让你五更死,三更断气也不收!
安灵断了一只手臂失血过多,坠下楼时又摔断了一条腿,可命硬的他却逃过了一劫,被人救了出去。
整整昏睡了十几天才恢复知觉,睁开眼时四周一片白芒,好像身在梦中一样,刺眼的光直照他的双眼,让他无法看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闭上双眼的同时剧烈的疼痛渐渐弥漫了四肢百骸,那股疼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好像被人狠狠的砸了全身的骨头一样,他甚至能感觉到断裂的骨头扎着自己的筋肉,割开自己的皮肤狰狞的支到身体的外面。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想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在也不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有个人在对他说话,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眼前的光暗了下去安灵才睁开双眼,眼前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他穿着白大褂,很长的头发有些凌乱,不修边幅的样子。安灵很确定他没见过这个人!
“你。。。。。。”安灵发现喉咙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