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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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苏卿恼道,这辈子的赵坜变化太大,好多小事他从来不做的。
“何谓伤害?何谓甜枣?”没有正面回答苏卿问话,赵坜反问道:“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何必伤害,何必费心给甜枣?”
赵坜的问话,与苏卿的怀疑不谋而合,前一刻苏卿还在怀疑她为何这般恨赵坜,是不是仅有恨,为何要在紧要关头选择放弃报仇;下一刻,赵坜却用反问来诠释,伤害只是因为在乎,无关紧要的人,无所谓真正的伤害。
这样的认知太过震撼,很明显苏卿有些反应不过来,或者说这样的认知一直掩埋在心底,从来就没有这般被关注过,那感觉太过陌生,这想法与现实差距太大。
“怎么了?”看着苏卿茫然的表情,赵坜有些担忧道。
挣脱赵坜的手,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苏卿想不通透:“王爷,有些伤害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摆手制止赵坜的欲言又止,苏卿跌跌撞撞的回房,她不能继续推敲,她不能被蒙骗,男人的保证能持续多久?帝王的话,能信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月光好像又虐到苏卿了,唉~只能说赵坜不好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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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八十四 。。。
婚前,苏卿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无论是为家族还是日后的孩子着想,或者是她自己的长久,都不能也不该与赵坜发生冲突。顺着他、哄着他,像所有王妃的生活一样,将王爷这个角色一分为二,一份是丈夫、一份是主子。
对待丈夫可以有温情,可以撒娇、也可以适当的吃醋、玩笑,甚至于吵架,起冲突;对待主子却要听从与讨好,宽容、大度,为王府后嗣繁荣广纳姬妾,对王爷眠花问柳做前期筹备……
可惜,赵坜却屡次打破苏卿设定好的路线,耍无赖,扮可怜,温情中夹杂着霸道,不按牌理出牌,克敌制胜,不经意间蚕食着苏卿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三日小院生活眨眼的功夫就结束了,最后的一夜并没有因为那场谈话而变化味道。
雕花松木床上,平躺着两个人,里侧的那个蜷缩着腿侧躺在里侧安安静静的睡觉、或者想事情;外侧的那个虽然也是侧躺,手脚却伸的老长,怀抱着内侧之人,嘴角翘起梦周公,或者装睡……长长的红绸依旧是摆设。
刚过卯时,夏时就在屋外敲门,意在提醒苏卿该起床了,婚后三日,正是皇室子弟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安的日子,也是新妇入族谱的时候。
推推压在自己身上,得寸进尺的男人,苏卿语出无奈:“王爷,今儿咱们要进宫。”
“我知道,内务院那群混蛋早就强调,吉时不可误。”抬头,蹭着苏卿的肩膀,赵坜含糊道。话虽如此说,手脚却没什么动作,该压在那儿还是压在哪里。
大力很撑几下,到底还是撑不开赵坜的禁锢,连起身都困难,何提换衣服?
“王爷,麻烦您送开手。”既然撑不开,苏卿只能软着性子跟赵坜商量,今日可是大事,误了吉时怎生是好?
打个哈欠,赵坜连眼都不带睁开道:“别乱动,我再睡会儿,实在困的紧。”
“王爷,辰时眼看就要到了。”苏卿急的不行,这若是过了吉时,给皇室众亲留下坏印象如何是好?
“让他们等着。”赵坜一副随便他们,天大地大,爷睡觉最大的架势,愣是不撒手。
苏卿有心跟前天一样,抬脚把人跺下去,奈何赵坜早有防备,腿被压着,手被捏着,这会儿不比前几天,院子里没人,尚能发脾气,如今外间说不定站满了宫里派来的嬷嬷,动又动不得,骂又不敢骂。
赵坜这力道,哪里是困的想睡觉?摆明了就是为难。有心想躺平也不理外间人的提醒,作为王爷的赵坜都不怕,她怕什么?
奈何门外之人先时还顾忌房内尚有赵坜,如今竟有些顾不得,提醒的声音一声大似一声。
“你到底想怎样?”挣脱不开,苏卿只得妥协。
“好办,今儿晚上,我为所欲为?”顺势提条件。
“你……”
“答应了就你好我好,不答应,咱们就耗着。”赵坜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你随便,我无所谓的架势。
“王爷就不怕皇上震怒吗?”苏卿不甘示弱,赵坜趁火打劫太过分。
赵坜闻言,嘿嘿一笑,趴在苏卿肩头道:“皇父也是男人,自古温柔乡里英雄冢。”
苏卿大怒,赵坜这是明显的吃定自己不敢得罪皇室宗亲?还是觉得她必会在乎名声?
“你不用挣脱了,白费心机。”说那句话,就会考虑苏卿必定激烈反对,奈何男女先天力道悬殊,他要是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岂不可惜?
挣脱不开赵坜的精心准备,夏又在外间催促的紧,苏卿只能咬牙切齿的说了声好。
“好什么?”
“你莫要得寸进尺。”
“好什么?”
“今晚随你。”苏卿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被这般要挟,简直难以忍受。
“其实,你这话要是再温柔点,语速再慢一点……”赵坜自己想想出一幅画面,画面中苏卿手握锦帕,曼妙身姿飘摇而来,行到自己跟前,嫣然一笑……
“你到底放不放开?”可惜,佳人飘到眼前,却不肯趁自己心愿,说那般旖旎的话。
美好景象尽管被无情打破,到底得到苏卿的点头,想着今晚的景象,赵坜决定大慈大悲的放过苏卿,并从此刻起,对苏卿言听计从,以期获得美好、谐和、令人憧憬的一晚。
这边手刚松开,苏卿那边儿就毫不留情的把要挟自己的人踹到床下,十分快速的翻身下床。
身体的痛怎能抵挡心里的兴奋?若非要在奴才面前给苏卿做脸面,赵坜真的很想继续坐在地上继续幻想。
王府的人都是宫里早先调教好的老人,手上功夫自然是了得,这会儿眼看门打开,纷纷进屋,有人叠被铺床、有人收拾妆裹、还有人伺候梳洗。
不大会儿功夫,就把庄王府的两大主子穿戴整齐,赵坜是紫黑色亲王服饰,云纹暗绣,金丝掐线,头戴玳瑁珠玉冠,脚蹬凌云靴……
苏卿也是大红色王妃服饰,片金缘,流彩暗花云锦装、缕金百蝶穿花缎裙,冠东珠,皆承之以金雀,朱纬周缀金七,饰东珠九,后金翟一,珍珠十六,三行二就……
执亲王全副銮仗,百十号人浩浩荡荡从庄王府一路行至昭阳宫,一路上紧赶慢赶到底在吉时之前赶到太庙。
饶是这样,苏卿他们赶到的时候,齐王、忠王这几个哥哥辈早就到了,眼看着自家弟弟拖着王妃由侧门进入,一个个的围上来打趣赵坜,这个说赵坜乐不思蜀,那个说弟妹好相貌,赵坜也是插科打诨,一副我得意,你们奈我何的架势。
苏卿也被宫女们领到王妃处喝茶歇息,满屋子的女人争相斗艳,因为侧妃们是没有资格来太庙,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显示出正妃的特权来,因此几家王妃倒是热热闹闹的,你说我管带漂亮,我说你发式特殊,瞅着苏卿进门,又个个端出过来人的架势告诉苏卿,御夫之术。
整个太庙哪里一排和谐家庭图,热热闹闹的直到宦官说皇上皇后已经起身,太子太子妃也在路上的消息,这才排好队行至太庙正殿,从热闹到鸦雀无声,从各家王妃姐妹亲热到对太子妃的不屑,苏卿感受到曾经没有感受过的暗潮。
祭拜家庙的过程是繁琐的,在礼部官员们阴阳顿挫的声调中,整个大礼直到巳时才算真正结束,各宗室礼成之后跟皇帝、太子告了别就可以出宫,苏卿与赵坜还要到勤勉殿与皇帝行礼。
对皇帝与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礼。
“请母妃安!”离开勤勉殿,得皇上准许,至关雎宫行礼。
“我儿快起。”娴妃拿帕子沾着眼角,自己身边长大的儿子,就这么离开自己身边,离宫,瞥眼看看苏卿,娴妃又是伤心又是欣慰,这女人抢了自己儿子,却会陪自己儿子。
身边女官连忙劝住娴妃,在主位前放上垫子方便赵坜行礼。
对皇子母妃,行二跪六叩礼;
“以前坜儿说,妻未进门不可有妾,母妃依着她,这会儿王妃是不是想着把偏殿那几个给带回去?”娴妃对苏卿有芥蒂,犹如天下所有婆母一般,总想着第一天给儿媳妇下马威,当着赵坜的面,娴妃就直接跟苏卿说道。
早想着有这天,反正府里也不可能只她一个,苏卿秉承虱子多了不咬人的信念敛眉从椅子上站起,屈身行礼道:“旦凭母妃做主。”
“好孩子,母妃知道你委屈,可谁让咱们是皇室的女人呢。”这话很明显对着娴妃的脾胃。
可对着娴妃的意思,却对不住赵坜。身为皇子,自然没有从一而终的念头,可新婚妻子就这么接受,连拒绝的意思都没有,是不是有些不够地道?
看着苏卿熟练自然的动作,眉开眼笑,赵坜就觉得憋屈,甚至想苏卿是不是在逃避自己?
男女合欢、雨水交融,虽然只有一夜,也是在药力作用下,可至今思来,赵坜都觉得意犹未尽,煞是美妙,皮肤吹弹可破、双峰耸立,从来就没有迷失过,却食髓知味想一再尝试。
想想晨起时的战利品,赵坜岂肯让别的女人进府给苏卿借口?
“王爷,母妃问您话呢。”苏卿伸手拽着赵坜的衣角,狐疑的看着某人一脸憧憬,耳垂发红,双目迷茫。
清醒过来的赵坜,看着从殿外鱼贯而入的各色美女,厌恶之感立起;再看她们虽然低眉顺目的走,奈何眼神总往自己这边瞟,还有那位婚前就挑拨离间的孙氏,一股子邪火蹭蹭的往外冒。
“儿子还有些事,改明儿再来看母妃。”拉起苏卿,从环肥燕瘦中穿梭而过,赵坜头也不回的出了关雎宫,早晚收拾了那帮妖精。
“王爷,您这是让我难做人。”出了宫门,甩开赵坜,苏卿气道。
“你是不是想着,今儿晚上有人伺候我,你能逃过一劫?”抬手一指宫门,赵坜脸色凝重道:“想都别想。”
苏卿闻言,这才算明了刚才为何赵坜举止异常,为何面色潮红,感情是大白天的宣yin,想夜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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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八十五 。。。
“你再说一遍?”赵坜有些发懵,手指微颤,口干舌燥,有孩子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已有月余的身孕……”张太医弯腰行礼,满面谄媚,这等好事有红包,大红包。
“我的?”准爸爸很明显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美人尚未抱满怀,三日不能成一次的雨水合欢,能有孩子?而且是在结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张太医跪在地上,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自己,怎样的回答才能让眼前的人满意。
话刚出口,赵坜就觉察出不对来,他的王妃能怀谁的孩子?脸色微红,轻声咳嗽,看着眼前的太医越看越不顺眼。
床幔之内的苏卿,素手缓缓向下,行至腹部。前阵子本该来葵水的日子,葵水却未至,当时苏卿就觉得不太对劲,想着是否怀孕。
如今听闻太医诊断,有东西霍然跳开,重生之后,好多事都发生了重大转变,太子没有英年早逝,刘钰尚主、赵宁成为忠王侧妃、父亲并未战死沙场……
就连孩子都来得这般早,比当年提前了两年,抚摸着孕育孩子的地方,苏卿百感交集,是变数还是异数?他能不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腹中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也是时候,在她还没有整(。。)理清楚的时候到来,是幸还是不幸?可不管怎样,苏卿都愿意用自己的全部来交换这个孩子日后的健康与快乐。
重生的意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重新注释,这辈子她品尝到母爱,若能够养大自己的孩子,不得不说是上天的最大恩赐。
床帏外的太医喋喋不休的交谈着注意事项,渐行渐远,苏卿却沉入睡乡,梦里的孩子,熟悉却又模糊的脸庞由远及近而来。
孕中禁忌,赵坜本来是不用听的,苏卿自有宫里派来的嬷嬷照顾,可那太医的诊断却让准备找苏卿撒娇的赵坜有些心惊:“王妃体弱,此胎不稳。”
“怎会这样?”跟着太医跑出门外,赵坜诧异道,苏卿不是那种风吹就倒的女子,胎位不稳不是应该发生在那些一走三喘之人身上吗?
“王爷,王妃的脉象滑而漂浮,实在是不……”跟秋交代苏卿日后避忌的张太医,脚步被截,十分不快,语气自然;待看清截自己的人,那句不好的话在嘴边,转个弯才道:“着实需要下功夫好好调理。”
张太医是妇科圣手,他的保证赵坜还是能信上几分,奈何他话中那骤然的转弯,着实让赵坜不舒服,心头疑惑四起。
吩咐身后的人照太医交代的按方抓药后,转身就让人交代给安排外边的郎中,这些宫里的太医有本事是有本事,未免太圆滑了些。
穿上普通衣物,去掉皇家标示,赵坜牵着苏卿行走在双宁街,这里并不繁华,自然没有喧闹的人声,住户门前房檐下,几处鸟雀筑巢,飞进飞出,青青翠翠的声音颇具田园气息。
初春时节,刚刚下过雨的青石板路,有些潮湿、有些滑腻,赵坜手扶着苏卿,低头不时嘱咐几句,不外乎小心脚下、石板路滑之类的话。
“王爷,咱们还是回府吧?”对赵坜的行为强烈要求她换常服出府的行为,苏卿百思不得其解。
“回去干什么?好不容易出来的。”那太医话说一半,没得到肯定答复,赵坜心下不安。
按照规矩,王妃怀孕期间,赵坜需要到别的地方去安寝,明面上是为了防止干柴烈火,有碍皇家子嗣健康茁壮。
这样的情况,苏卿自然是要安排侍寝的丫头,陪嫁丫鬟大多知道自己的最终归途,因此春也就欣然的接受了这样的安排;这样总比娴妃从宫里赐下来的女官或宫女要好太多,至少好拿捏。
俗话说:“为母则强。”自从确认怀孕之后,苏卿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曾经对王妃这个职业是消极怠工,如今却能够积极主动。
不管是现在的王府还是日后的皇宫,没有孩子便罢了,若有孩子,嫡长子的地位实在危险,没有强大母族做后盾、没有父族的宠爱,是很难顺利长大的。
苏方氏或者不该在未曾与女儿商议的前提下胡乱用药,有句话却说得很对:“女人出嫁,所依傍的不外乎儿子与丈夫。”
没有孩子,苏卿可以置身事外;有了孩子,为了孩子,做母亲的什么不能忍?何况只是让苏卿更积极主动的做好王妃本分而已。
曾经的不明白,铸就当日的悲剧;却没想到如今的明白,反倒惹来赵坜的不快。
赵坜对别居他出不排斥、对含情脉脉的侍妾也可以接受,可他接受不了的是苏卿主动安排,这让他很不舒服。
苏卿不明白,赵坜今日为何迫她出府,一如赵坜,烦躁苏卿为何那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