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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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娥皇、还他爱子一个公道,让她母子安息。
可周薇还小,还无法体会这些用心。
周薇赌气似的进了内室,然后从里头传出气话来:“我明天就随母亲回家!”
李煜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对所有的宫娥命令道:“看好了贵人,哪都不许她去!”
“遵旨!”宫娥们赶紧应了,再恭送国主离开。
岁月静好,转眼又是一季。
御花园里的繁花开得妖艳妩媚,江婉容扬着温婉的笑容,陪了李煜一边说笑,一边观赏园中景色。
李煜也在笑,只是心里却苦得很。
御花园邀宠
顺着江婉容的手望去,那边果然繁花似锦,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那是。。。。。。”突然,他惊呼一声,同时身子一震,快速朝前奔去。
“国主。。。。。。”江贵妃吓了一跳,立刻跟过去。
“昭雪殿庆奴给国主请安。”牡丹花簇中,明艳的笑容,黑如水墨的星眸,如一支利箭顷刻间射进了李煜的心里。
他没有任何准备。
“庆奴?你。。。。。。你就是齐妃?”李煜呆呆地望着她的眸子,声音犹如来自遥远的天际:“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一个人。”
见李煜痴痴的,江婉容便知道,她又走对了一步棋。
朝宫娥们挥了挥手,很快,园里就只剩下了李煜与庆奴。
“国主,园里风大,臣妾的宫殿就在前面,不如去歇歇吧。。。。。。”庆奴壮着胆儿着,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她心中直犯嘀咕:这样明目张胆的邀宠,真的好吗?
李煜的回答却给了她极大的信心。
只见他没有任何犹豫便允了,说:“也好,朕正好走得乏了。”
昭雪殿,没有瑶光殿的华丽与奢侈,也没有彩苹阁的张扬与宽大,更没有画堂的温馨与精致。
但它透着一股墨香味儿。
是李煜喜欢的味道,干净利索,一如住在这里的主人。
干净得就像画上走下来的一样,让人瞧着安心。
李煜一直瞧着那双眼睛,那双能给他回忆、能给他激情与灵感的眼睛。。。。。。
昭雪殿的主子,成了李煜的新宠。
因是与彩苹阁称姐道妹的,所以,江贵妃顺带着也沾了许多圣宠。
朝堂之上。
潘佑旧话重提:“国主,在立后的问题上,我朝虽已避过了宋天子的风头。可臣还是那句话,国不可一日无后,还请国主早日册立新后,以安国民。”
李煜沉默着,还是没给个准话。他已然明白,这些人都与江文蔚交好,都巴望着江婉容当国后。
沈御女得幸
夜里,李煜寝在了彩苹阁。
“国主,入秋了,天气干燥,臣妾给您炖了些润肺的甜汤,您喝了吧。”江婉容如今是越发贤惠了。
李煜接过,看都不看,一仰脖全数倒进嘴里,咽下。然后继续看手上厚厚的古书。
片刻后却又抬头问:“什么时辰了?”
江婉容便答:“快中夜了,国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李煜点头,手中的书被江婉容接过去,置于案上。
他瞧着她妩媚的笑容,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一伸手便将她整个的打横抱了,向绣床上而去。
香帐垂下,两具寂寞的躯体相互纠缠,寻找着能温暖自己的热度。。。。。。
却在这时,从宫外传进琴音,出神入化,如高山流水般顺畅。
一如娥皇的琵琶,让人悸动。。。。。。
“是娥皇,是娥皇回来了!”李煜莫名的一喜,方才的欲望被他全数压下,此时心中升腾起另一种惊喜与希望。
不顾江婉容已做好了准备让他临幸,他朝外大喝一声:“来人!”
王安坠坠不安地进来。
李煜急急地命令:“替朕着衣。”
一翻穿戴,李煜就这么走了。
江婉容怒了,她很久没这样愤怒过了。“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那是哪个贱人在弹琵琶,是哪个贱人?”
颜青进来,惧怕地答道:“回主子,是彩珍阁的沈御女。”
“沈流姝?”江婉容一听即暴跳如雷,眼底闪过一道阴毒的光芒,她咬牙切齿道:“贱人,抢人抢到我江婉容的床上来了,你是嫌命长了!”
是夜,李煜从江婉容的床上,真的换到了彩珍阁。
终于得到临幸,沈流姝激动坏了,不顾国主在,泪水流了一脸儿。
亏得李煜不断安抚她:“好了姝儿,别哭了,朕知道以前冷落了你,朕现在不是来了吗。。。。。。”
“不,国主。”沈流姝在李煜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
激怒江贵妃
沈御女断断续续地哽咽:“臣妾。。。。。。臣妾是高兴,臣妾。。。。。。臣妾在这深宫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臣妾以为。。。。。。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
“唉!”听言,李煜却是长叹一声,说:“论到浑浑噩噩,朕又能强到哪去?自从娥皇去后,朕的日子就没一刻是清醒的;姝儿啊,不瞒你,朕如今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不知道这一天到晚干了些什么。”
“国主,您可不能乱,朝廷还指望着您呢,还有后宫这些姐妹们,这么一大家子人,您若乱了,可教臣妾等如何活啊?”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李煜忽然又提起了先前那曲儿。
说:“对了姝儿,娥皇所作的曲子,你如今弹奏起来,神韵与技巧可谓匠心独运;朕听着它,犹如娥皇在世,朕真的是想她了。。。。。。”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臣妾对别的曲子不甚上心,唯独对姐姐当日为您所作的这两首曲子爱不释手。每每弹奏起它,臣妾便回忆起那段开心的日子。”
次日,天未亮,李煜已起身早朝去了。
江婉容一直派人盯着彩珍阁的动向,得知国主已然离去,便带齐了一大般奴才,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大殿。
“臣妾恭迎贵妃娘娘大驾!”沈流姝没想到江贵妃来得这么急,看她一脸怒气冲冲,免不了心里惶恐不安。
“贱人!”江婉容冷冷地看她一眼,毫不客气地吐出这俩字,然后不可一世地登坐殿中的主位。
沈御女不敢大意,更不敢顶嘴,就那样跪着挪了挪脚,转身面向江贵妃。
嘴角有些哆嗦:“贵妃娘娘一早驾临,可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毕竟是第一次面对后宫发威这种事,沈流姝不知该如何应对。
此时心中越发怀念有娥皇的日子。
她,的确是一个好国后!沈御女从心里发出这般感慨。
“做错?感情你心里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后宫一山二虎
江婉容居高临下,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指着沈流姝,喝道:“本宫倒想弄明白,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敢从本宫的床上抢男人!”
“贵妃娘娘,您这话。。。。。。”听此质问,沈流姝既慌又惊,如何也想不到江贵妃竟会说得如此不堪。
泼妇亦不过如此。
江婉容可不理她想什么,继续喝骂:“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那点算盘,本宫如今真可怜周娥皇,生前,靠那些狐媚手段专房;死后,又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姐妹’利用,捡那些龌蹉手段想继续迷惑国主。可是你们休想得逞,本宫一定会一点一点的将这些肮脏东西从这个宫里清干净,清得丁点都不给你们留下。。。。。。”
“本宫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仙后的坏话啊?”这个凌晨,注定了热闹非凡。
江婉容的威风还没施完,黄保仪在另俩外御女及大帮宫人的簇拥下,八面玲珑的踏进了殿里。
江婉容一愣,赶紧起身。神情略显惊慌:“保仪怎么也来了?”
黄保仪嘴角带笑,目空一切地走向上座,竟在江婉容刚才坐过的主位上入了座。
笑容里让人瞧不出她的情绪:“妹妹这见风转舵的本事如今越发厉害了,昨日还唤本宫为姐姐,今日就改口保仪了,想必是信心满满了!”
就这片刻的功夫,江婉容已平定了心态。
主动在右边的位上坐了,然后笑答:“保仪说笑了,本宫的贵妃位分乃是国主御封,再怎么着也比那些徒有其表的人强,你说本宫怎能唤保仪为姐姐呢?”
“哦,原来贵妃是在跟本宫计较这个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御封的贵妃再高贵,可这凤印还在本宫手上呢?江贵妃,甭管你头上的帽子有多高,可是凤印一日不在你手,你就没法恃宠而肥了去;你刚才说什么,仙后的狐媚手段?”
说到此处,黄保仪敛去了笑容,朝江婉容突然大声喝斥:“放肆,江贵妃,竟敢污辱仙后声誉,你大胆!”
过河拆桥
江婉容毫不畏惧,不屑地回她:“黄玉瑶,你少拿周娥皇来吓人,本宫生前都没怕她,如今还会怕一个死人吗?”
“你。。。。。。”黄玉瑶怒极,喝道:“你是笃定了要与本宫对着干?”
听言,江婉容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般,说:“与你对着干?黄玉瑶,你配吗?你瞧瞧你们这些周娥皇生前的跟屁虫,你们除了学她弹个琴、跳个舞来勾引国主,你们还会什么?”
“哟,贵妃娘娘,您别尽说我们啊?”秦御女是如何也看不下去了,嘲笑道:“也不知是谁,先是讨好仙后的妹妹,后又见那新进的齐妃长着一双仙后的眼睛,便像苍蝇一般地叮了上去。论到这点,我们又怎比得上您哪!”
她的话一完,薛御女也笑开了,捂着嘴道:“这叫什么?民间不是有话来着,叫婊子立牌坊!”
“呵。。。。。。”薛御女的话一完,堂上奴才便轻声笑开了。
“你。。。。。。你们这些小贱人,敢这样跟本宫说话?”江婉容的脸色一时铁青,气得跳起身子便欲冲下来教训两位御女。
“江贵妃!”黄玉瑶见机厉声一喝,生生止住了江婉容,也将整个殿上的人吓住;“江贵妃,本宫不知道你的气焰来自何处,但本宫再警告你一次,收起你那些手段,别逼本宫对你出手!”
“黄保仪。”江婉容深吸一口气,吐出,然后道:“我的姐姐,您不记得了,你已对我出过手了!可是我也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凤印是吧,它很快就是本宫的了,你们这些贱人,就等着看本宫如何收拾你们吧!”
“啧啧啧,这才对嘛。”黄玉瑶反而笑了,说:“大家瞧瞧,好好瞧瞧咱贵妃娘娘的野心,好像她已经是皇后了一样!”
“黄玉瑶!”江婉容怒视着黄保仪,喝道:“本宫如今总算明白了,你们在国主面前举荐我,是为了对付周薇是吧;怎么,如今目的达到了,所以就想过河拆桥?”
圣尊后插手
黄玉瑶冷笑,说:“贵妃想得太多了!”
“不管本宫如何想,但你们却是想错了!”江婉容指了殿中的每一人,嚣张地道:“你们听着,别以为你们想搭桥就搭桥,想拆桥就拆桥,本宫告诉你们,本宫这座桥一旦搭了,你们休想再拆了去!是你们逼我为敌的,那就别后悔!”
摞下这番狠话,只见江婉容甩手挥袖,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彩珍阁。
“瞧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儿,真以为自己能做国后了!”身后,沈流姝好不容易缓过来,冲离去的江婉容嘲讽道。
秦御女却若有所思,继而对黄玉瑶笑道:“姐姐,看样子她很快就会露出原形了!”
“哼!”一句话激起黄玉瑶满腔的恨意,只见她冲那个背影愤恨地冷哼一声,小声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本宫绝不能让姐姐死的这么冤枉!”
回彩苹阁的路上,江婉容气愤难耐,遂问身边的宫人:“小四,画堂那位最近有什么动静?国主真的一直没有去过么?”
虽不知主子突然这么问有何用意,但小四还是赶紧答了,说:“回主子,没有动静,国主也没去过,不过。。。。。。”
见他一副欲言双止的模样,江婉容更加没了耐心:“不过什么,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将来本宫要如何指望你们?”
小四一震,赶紧将没说完的话说完:“主子,听说昨儿个圣尊后派人去过画堂,但具体是什么事儿,只有那位知道。”
“瞧瞧,瞧瞧你们办的这事儿。。。”江婉容更加生气了,直指了小四骂:“你说本宫要你们何用?快去打听,画堂那边的动静,本宫要一清二楚!”
江婉容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圣尊后确实是派了信得过的人来画堂找过周薇,只是对江婉容并不构成威胁。江婉容绝对想不到,圣尊后其实是让人来警告周薇的。
其时,周薇胆颤心惊地来了宁寿宫。“请圣尊后安。”
演戏
“嗯,赐坐!”圣尊后半倚在卧塌上,看都没看周薇一眼,即漫不经心地道:“周薇,可知道哀家为何传召你来?”
“奴婢不知,请圣尊后明示!”周薇突然很悲凉,这种退无可退的日子,她只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空虚、可悲。
圣尊后便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她认为看够了,才笑道:“哀家仔细想了,哀家决定送你出宫!”
“圣尊后,对不起,薇儿不能离开这里!”尽管卑微,可她有自己坚持的东西。直到现在,她对李煜的心半点不改。
她爱他!
听到拒绝得这般干脆,圣尊后倒有些佩服她的勇气,可是她也有她的坚持。“周薇,你该知道,没人能违抗哀家的意思!”
周薇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毅然回道:“奴婢知道,可是奴婢离不开国主,除非国主御口让奴婢走。否则,奴婢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宫里!”
“你。。。。。。”圣尊后气煞。
“母后!”恰在此时,李煜面带笑容进了来;“母后,您凤体违和,这些后宫之事就让玉瑶去操心吧!”
说罢侧了头转向周薇,刚才的春风满面已转为面无表情,说:“你先回去!”
“奴婢遵旨!”如果可以,周薇真想冲到他面前大声质问他一翻:为什么,当初招惹我的人是你,如今坚持不放我走的人也是你。你对我这般冷冰冰,你是在报复我吗?
最终,她什么也没做,就那样退了出去。
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寂寞。。。。。。李煜瞧着,突然想哭!
“从嘉,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串通了瑶光殿那些人来演这一出戏,你是想以退为进,达到你最终的目的,你是想立周薇为国后,是这样吗?”
圣尊后坐直了身子,严厉地看着她的儿子。
一时之间,她竟觉得这个儿子陌生、冷淡。往日那个春风满面、自信了得的从嘉呢?为何不见了?
娥皇,他是随你而去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干脆连母后也一并带了去吧!
江妃的幻想
圣尊后也想哭,可是她不能哭。深吸一口气,圣尊后断然表明了态度:“从嘉,哀家实话告诉你,哀家绝对不会同意周薇为后,你想立她,除非我死!”
“母后。。。。。。”
“好了!”圣尊后打断了他,说:“哀家已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你退下吧,哀家乏了!”
彩苹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