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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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苹阁。
江文蔚为女儿带来了一个消息:国主有意在三日后册江贵妃为后!
“爹爹,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女儿要当皇后了,女儿是皇后了。。。。。。”江婉容激动万分,兴奋地捧着自己的脸,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江文蔚点了点头,说:“本来爹爹也不相信,可是看国主那意思,这事八九不离十了,而且黄保仪已带着清源郡公搬离了瑶光殿,爹爹想来,应该是给你腾地方了!”
“真的吗,爹爹,太好了,太好了。。。。。。我要住进瑶光殿了,本宫是皇后,瑶光殿是本宫的,是本宫的了。。。。。。”
是夜,巨大的狂喜将江婉容淹没了。她等不及要到瑶光殿去显摆、去感受。。。。。。“颜青,小四,侍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前往瑶光殿!”
颜青与小四进来,不安地劝她:“娘娘,夜深了,还是待天亮后再去吧。”
江婉容瞪俩奴才一眼,喝道:“现在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本宫说了算?”
颜青与小四互望了一眼,再不敢提出异议,匆匆准备去了。
瑶光殿。
江婉容高髻华裙,一身大红的罗裙,抹胸绣牡丹怒放,富贵逼人。髻上凤凰步摇吐露芬芳,一身金光闪闪。。。。。。
她极力压抑住澎湃的心情,迈着小步,一步一步朝正殿下的主位走去,端庄而秀雅。
“原来主子真的有母仪天下的潜力,瞧主子多像皇后啊。。。。。。”一旁而立的颜青与小四互望,再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上。
“颜青,小四,出去替本宫守着!”江婉容嫌俩奴才在这里碍眼,索幸支走。这辉煌的一刻,江婉容不允许任何人来分享了去。
奸计败露
“呵呵,本宫是皇后,本宫终于是皇后了。。。。。。”江婉容呢喃着,缓缓在中宫位上坐定,然后眼望堂下,顿时觉得自己是那般的高不可樊。
世间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匍匐在了她的脚底下。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向她跪拜,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站起,开始向寝殿里走去,嘴里喃喃有声:“周娥皇,我赢了,到底是我江婉容赢了,我说过,是我的终归是我的。”
“从嘉是我的,皇后的位置是我的,凤印也是我的。。。。。。哦对了,就连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也会叫我做母后,是我的,都是我的。。。。。。”
“怎么,你不甘心啊?”江婉容像疯了一般,仿佛看到了娥皇站在她的面前,满眼里写着不甘。
她仿佛听到娥皇质问她:“江婉容,你蛇蝎心肠,你还我的儿子来。。。。。。”
然后便见她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然后道:“是啊,你儿子是我害的,是我指使人在佛堂的大钟上做了手脚,一切都是我做的。。。。。。可那又如何,你能奈我何?能奈我何!”
说着笑着,她将自己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末了又道出了另一事:“哦对了,周蔷,不如本宫再告诉你一件无人知道的事吧,你可知道圣尊后的头疾,那根本是我一头策划的,是我买通了她身边的奴才在她的汤里下药,你瞧瞧,为了进宫,为了赢你,我多么努力、多么辛苦啊,哈哈哈。。。。。。”
便在这时,殿中突然灯火通明,李煜的声音赫然响起:“是啊,你还真是绞尽脑汁、机关算尽啊!”
“谁?”江婉容花容失色,那张本来红光满面的脸这会儿在灯光的照耀下,却是血色尽褪、苍白如纸。“你们。。。。。。你们。。。。。。”
她吓得声音哆嗦,刚才的得意荡然无存。“这是一场阴谋,是阴谋。。。。。。”她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
“啪!”李煜可不管她变得如何,快步至前,对着她的脸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然后恨道:“想不到,真想不到,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毒酒
天哪,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娥皇,我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啊。。。。。。李煜恨得泪水不断往下掉,他揪住自己的头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旨意下:查彩苹阁江贵妃心如蛇蝎,种种恶行丧尽天良,不配为妃。今特废贵妃贬庶民,并赐毒酒。。。。。。
这一次,江婉容是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
手端毒酒,她却笑了:“想我江婉容一生不易,处处被你周娥皇受压;不过我却不后悔,因为你再如何厉害,终究死在了我的前头!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赐我毒酒,我却还得三呼万岁去谢恩?”
说完,只见她头一仰,一杯满满的毒酒尽数倒进嘴里。
旨意又下,周薇要做国后了!
再次躺进这具温暖的怀抱,周薇禁不住泪流满面。“国主,臣妾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切原来是。。。。。。是您的苦肉计!”
李煜亲了她的额头,动情地道:“只是委屈你了,薇儿。。。。。。”
周薇摇了摇头,泪水都是幸福的。说:“薇儿半点也不委屈,只是没想到黄保仪她们会帮我,我以为她们该恨死我了!”
李煜叹一声,又拥紧了她些,说道:“玉瑶说得对,你就是再狠毒,也不至于夺亲姐姐与亲外甥的命。只是,玉瑶她们好说,但母后那里。。。。。。”
“什么?”周薇一惊,道:“难道圣尊后不是在配合你们吗?那。。。。。。”
李煜便叹道:“母后是真反对你做国后,娥皇已在她的心里生了根。薇儿,答应朕,好好跟母后沟通,让她真心接受你!”
“薇儿会的!”周薇的心凉了凉,在李煜怀里不安的睡去。
次日,圣尊后果然大发雷霆。
圣尊后一直和蔼可亲、待人慈悲,似这般的发火还是头一遭。宫中侍候的奴才们都吓傻了。
“母后,您听我说,您别生气。。。。。。”周薇苍白着脸色,额上不断有汗水淌下。但她顾不得擦一下,只晓得解释:“母后,我会努力做好的,我会好好侍候您。。。。。。”
绝食
“不必!”圣尊后大喝着打断了她,斥道:“你怎么做好?你都早已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你还要如何做好?你配吗?你担得起这母仪天下的帽子吗?”
周薇哽咽起来,哭着求她:“母后,您别这样,您说,您要我如何做,我一切听您的,只要您接受我。。。。。。”
圣尊后便指了宫外的大门,说:“好啊,听我的是吧,那你给我滚,滚出皇宫的大门,离哀家远一点,离国主远一点!”
“不!”周薇绝望了,跪爬着扑到圣尊后脚下,泪流满面:“圣尊后,您知道的,国主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国主,求您,您成全了我们吧!”
“办不到!”圣尊后半点都没有动摇。
“圣尊后!”周薇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此时见圣尊后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她没那个耐心了。
擦了一把泪,一字一句坚决地道:“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做国后,不管您同不同意,我一定要做国后!”
“好啊!”她这样的语气,听在圣尊后耳里就是嚣张、目无尊卑。圣尊后气得眼前一黑,身子本就欠安,此时身子晃了几晃,好不容易才站住了,没晕过去。
她慢慢地退到卧塌上,坐了。然后低了头去看她,只觉面前的她无限模糊。
圣尊后冷笑道:“周薇,你如此急切地想做国后,你以为可能吗?哀家在这里明明白白地跟你保证:你做不了国后,至少是三年内你休想!只是三年后,国主还会不会看你一眼!”
周薇的一凛,心中闪过一阵不安的预感。“圣尊后,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圣尊后绝然一笑,答:“我唐太后甍逝,国主应为母守孝三年,一切嫁娶之事避之!”
“你。。。。。。”周薇吓坏了,全身颤抖着逃离了宁寿宫。
宁寿宫开始不吃不喝。。。。。。
李煜急了,在圣尊后床前苦口相劝:“母后,您吃些东西吧,您身体本有病,怎禁得住这般折磨。儿臣答应您了,我不立国后了,不立了还不行吗?”
薨逝
圣尊后摇了摇头,干涸的嘴唇苍白如纸。“哀家不会再信你了,从嘉啊,母后又何偿不知道你爱薇儿。可是你不能娶她,你若娶了她,你便会万劫不复,你会后悔的。。。。。。”
李煜什么也顾不得,迫不及待地点头应承:“好,好,我不娶她,我立刻让她离宫,您信儿臣吧,您就吃些东西吧?”
圣尊后却毫不所动,此时声音喘了起来:“从嘉。。。。。。迟了,母后,母后的身子母后心里。。。。。。最明白,即使没有。。。。。。没有这档子事,母后也。。。。。。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母后。。。。。。”
“从嘉。”圣尊后继续喘道:“母后去后,你。。。。。。你要为我守孝三年。。。。。。三年后,如果你觉着她好就。。。就立了她吧,但愿。。。。。。但愿那时。。。你们的事会。。。。。。会被人们淡忘。。。。。。”
“母后啊。。。。。。”母后毕竟是为他着想的,李煜一时心如刀割,忍不住抱了母后号啕大哭。
夜至子时,宁寿宫突然一片大乱,奴才的哭声震天。
公元965年,圣尊后甍了。
宫中到处挂素白,哀声遍野。李煜下旨:全国停止一切喜乐活动,举国为太后哀悼。
周薇没成想圣尊后竟说到做到,真的拿自己的生命来阻止她成为国后。一时悲伤不已,整整一月里将自己关在佛堂,泪水如何也停不了。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
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处不堪行。
国祚衰败、国事蜩螗,李煜的愁苦无边无尽。。。。。。没人能帮他,亦没人能扭转国破的乾坤。李煜的绝望时时显于脸上。
幸好,一直有周薇陪在身边,与他有难同当。
三年后,公元968年,李煜守制期满,朝廷旧事重提。
李煜终于可以娶周薇为后了。
“娘娘,您终于守得云开见雾明了。。。。。。”画堂里侍候的奴才们围着周薇欢喜地祝贺着,大声说笑着。
不稀罕瑶光殿1
移风殿里,黄保仪与窅娘等人瞧着,却无半欣喜之意。“她终于可以当国后了,也不知圣尊后、仙后与小郡公地下有知,会作何感想!”沈御女悠悠地道。
玉瑶看着那边,淡淡地笑道:“圣尊后心慈,姐姐人善,小郡公聪颖,也许她们早已不计较了!”
众人仔细咀嚼着这话,顿觉在理。
久久后,秦御女终带了哭音,道:“可我们怎么办?周薇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她一定不会让我们接近国主半步了。我们。。。。。。我们怎就如此可怜啊。。。。。。”
听言,窅娘却撇了撇嘴,说:“她想专宠专房,也得咱们心甘情愿才行,国主真心宠她不假,可是别忘了,我们在国主眼里也不是什么闲人。”
见她这般自信,薛御女一喜,赶紧问道:“窅娘,你打算怎么做?”
窅娘的嘴角浮上一抹坏坏的笑容,说:“走着瞧,我一定要让周薇认清,她不如她的姐姐周娥皇,也不如。。。。。。咱们!”
提起娥皇,玉瑶依旧免不了黯然神伤。她的目光望向清辉殿的方向。曾经,那里因娥皇的存在而欢乐,娥皇的琵琶、娥皇的舞姿、娥皇的巧笑倩兮。。。。。。
黄保仪终是长叹一声,说:“罢了,比那些又有何用?姐姐都去了那么久了,再计较下去了无意义!”
“不!”窅娘眸子里闪过愤怒,态度坚决:“周薇就是无辜到天上去,姐姐的死她还是脱不了干系,不管如何,这口气我窅娘就是吞不下。”
“对,我们也是!”三位御女众口一词,坚决地站在窅娘这一边。黄保仪也只能再叹一声,随了她们。
终于苦尽甘来,周薇一个人躲进内室,哭了个唏哩哗啦。
这时,宫娥进来禀报:“主子,瑶光殿已打扫一新,您要不要这会儿过去查看一番?若有不满意,也可及时修葺。。。。。。”
“谁说本宫要住瑶光殿了?”没等奴才将话说完,周薇便打断了她。
不稀罕瑶光殿2
道:“本宫告诉你,人人都希望住进那里,可本宫却不稀罕;传下话去,瑶光殿赏黄保仪了,让她带着仲寓继续住下去吧。”
“可是。。。。。。”宫娥以为主子是不知其的份量,试图继续劝说:“主子,瑶光殿历来是中宫住处。。。。。。”
“本宫说不稀罕!你要我说多少遍?”周薇隐隐地发了火。
在后宫打滚的这几年,如今的她越发出落得标致绝色、稚气尽脱。她已学会了如何在深宫存活,而且活得好!
她不是不知道瑶光殿是中宫住处,可是那里有太多她不愿意面对的人与事。而且,她更不愿国主在那里多停留。
说到底,她对当初那些委屈,至今无法释怀。
她可以不去与李煜计较,可是诸如齐妃、黄保仪之类,她却是耿耿于怀、无法真心结交的。
也可以说,她变得更孤僻了。这三年,除了李煜,她鲜少接触外人。她的世界只剩下了李煜。
至于别的人,下意识里她都当成了外人,甚至是敌人。能除之自是好,如不能除去,她也不想见到。
宫外的鸾轿已备好,大婚大即,虽然她与李煜早已有夫妻之实,但按照祖制,她依然得遵循大婚成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与亲迎六大程序。
现在,她必须请程回老家扬州暂住待嫁了。
出宫的路上,周薇揭帘望向天空,恰逢一群大雁北迁。她看着那些变换着队形的大雁,心中感慨万端。
这一路,她走得太累、太长了。
“也不知娘是否还在怪我。。。。。。”想起娘亲,周薇顿觉愧疚难耐。娘老了,如今只剩得她一个女儿,可是自己。。。。。。
终于回到了家,周夫人率家仆迎了出来。
“娘。。。。。。”
“老身率家众恭迎娘娘!”周薇激动得落轿,只来得及唤一声‘娘’,声音已被娘高声压了去。
周家两女皆为后!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多少人羡慕与眼红!可是周夫人却觉心酸苦楚。这些年来的寂寞又有谁人知?
封后大典1
周薇眼眶潮湿扶了娘起来,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母女四目相对,千言万语没有说出口,全化作了泪水。
“娘,您消瘦多了,也。。。。。。老了!”进得府里,周薇才一下跪在娘面前,声音哽咽。
周夫人含泪摇头,勉强挤出笑容,说:“可是薇儿却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为娘都有些不认识你了!”
母女没有隔夜仇,周夫人又岂能还记着女儿的诸多不好?
周薇喜极而泣。
公元968年,周薇册后,史称小周后。
‘亲迎’大典这一日,曙光刚起,通向御街的道路两旁便被围观的人群挤满了,真真是万头攒动、千巷皆空。
李煜骑高头大马,身后凤辇金碧辉煌,有戎装的侍卫开道,有彩衣宫女随车护拥。那些鎏金溢彩的随嫁之物闪煞了人们的眼。
人人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处处响着轰鸣的喜炮,整个御街上车水马龙、顺流不息,一派得意之色。
然,在一处高楼上,却有人看着这一切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哼,李煜还真是会豪奢败家,元配与亲娘这才死了多久,竟又勾搭上了小姨子,还这般大摇大摆地迎亲,放我,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