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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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宗的脸色有点不好,但是周夫人却满脸欢喜之色。娥皇不解,小心翼翼地问:“爹、娘,你们怎么了?难道皇上还不让我们出宫?”
周夫人一把拉过娥皇,笑着说:“没的事,皇上吩咐了安定郡公亲自送我们出宫呢!”
娥皇诧异,说:“这怎么可以呢?安定郡公送我们会不会不合礼制啊?”说完又怀疑地看了她母亲一眼,说:“娘,您该不会有事瞒着女儿吧?那六皇子可选好了王妃?是谁啊?”
这个安定郡公,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如此变化无常。也罢,这宫里的人,与她何干!
不自觉得,娥皇想起了那个冷酷无理的李弘冀,禁不住又是一个冷颤。这兄弟二人虽是一脉相承,品行却如此的大相径庭。
“你这丫头,为娘哪有那么多事瞒着你呢,六皇子选妃的事,皇上皇后会操心的,你操的哪门子心思?快快,收拾一下,六皇子已在殿外等着咱们了呢!”
离宫2
然母亲的欣喜之色总让娥皇觉得她有事瞒了自己,但又猜不出是何事,只能陪着爹娘收拾一番,出了清风殿,从嘉果然已等在了殿外。
一路上,周宗陪着夫人远远地走在前头,从嘉与娥皇并肩跟着,俩人都不说话,场面顿时陷入尴尬。
虽然安定郡公变化无常,或者他并无意选自己当王妃;可娥皇对他还是讨厌不起来,他的懦雅气质,满腹学问让她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
终是娥皇忍不住了,说:“郡公,昨日之事,娥皇会铭记于心的,救命之恩娥皇恐是无法报答了!”
从嘉迟疑了一下,小声问:“娥皇,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娥皇想也没想,便答:“应该是不可能了吧?毕竟出了这个宫门,你我便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了,不过郡公,娥皇会记得你的!”
从嘉面露喜意,道:“真的?你不会忘了我?”娥皇点了点头,从嘉又问:“那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这。。。。。。”娥皇没想到从嘉会有此一问,但见他满脸诚恳,丝毫没有半点耍无赖的样子,便应承道:“我们可能要回润州老家去住了,那……你就写到润州吧!”
从嘉这才展开笑容。看看就快要到承天门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纯白的玉佩,停下脚步,娥皇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停下。
从嘉将玉送到娥皇手中,说:“这叫随心玉,送给你!”
娥皇为难起来,拿着玉不知该如何是好,“郡公,这。。。。。。娥皇两次受你恩惠,都来不及报答,现下怎能收您如此贵重的礼物呢?”
从嘉马上说:“不妨事,不妨事的,我就是想送你一样东西,你一定要收下!”神色忽又黯然,道:“你都说了,这一别后,我们就再也不能见面了,所以,留下作个念想吧!”
“可是。。。。。。”娥皇还想推辞,但不忍他难过,终还是接了,放入袖中。
从嘉面上微露喜色,迟疑了片刻又道:“既是如此,从嘉还有一个无理请求。”
“郡公请说!”
从嘉面上红了红,道:“小姐能不能赠从嘉一物,这样若以后想起小姐之时,也好睹物思人!”
听他如此说,娥皇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也越发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他说以后会想她?
他不是喜欢江婉容吗,何以?只是这私相授予,会不会不妥?
罢了,罢了。只是没有什么可赠的,娥黄只好伸手往鬓上拔下一枝珠钗来,交与从嘉,低头道:“恕民女礼数不周,不能回赠些许贵重之物。这枝珠钗是我心爱之物,民女将此送与郡公留作纪念,请郡公不要嫌弃!”
从嘉竟欣喜万千,赶紧道:“不敢嫌弃娥皇小姐将心爱之物相赠,却让从嘉觉得这块随心玉送得轻了!”
一番客气,承天门已到了,周宗夫女谦恭向从嘉行礼客套一番,方登车离去。
周夫人微挑开车帘,难掩面上得色,娥皇顺着看出去,却见从嘉还站在原地,若有所失。
马车已经走远了,尘埃轻扬,从嘉快步走进皋门,登上五凤楼,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出神。
一个才貌双全的美丽女子,一段青涩婉转的初遇,一场高山流水的乐声相和,终让李从嘉情窦初开,一发不可收拾。。。。。。
相思寄鸿雁
天空澄静如水,娥黄仰首望着院中垂柳在碧空中摇摆,若有所思。
环翠拿着一封书信进了院,狡黠一笑,小姐自从宫中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小声地问:“小姐,您在等什么呢?”
思绪忽被中断,娥黄应了一声,为自己方才的失神困惑,是呀,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在等什么呢?是他吗?
一想到那个有着春风一般和煦笑容的人,娥皇越发怅然。
娥皇为了掩饰自己的怅然若失只得胡乱应道:“林大哥说过几日就来府中看我,我在等他!”
环翠双眸一转,笑道:“果真如此吗?不过,林公子来不来奴婢就不知了,不过,这里有您的一封信,却不知。。。。。。”
“好你个丫头,越发放肆了!”娥皇心中的怅然顿逝,转身抢了信笺。展开信纸,是一首诗,落款:从嘉!
果然是他!娥皇嘴角高高扬起,侧过身悄声读诗——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
何妨频笑粲,禁苑春归晚。
同醉与闲评,诗随羯鼓成。
环翠打趣着凑近来,“缥色玉柔擎,禁苑春归晚,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娥皇想起他为自己接骨时,她玉足被他握在手中的感觉,心中不由一跳,有些欣喜,有些羞涩。
禁苑春归晚,春归晚呵。。。。。。娥黄沉浸在欢喜中,不觉已将在宫中的不快和烦闷遗忘了。
开始陷入爱情的女子,大多不顾一切,单纯而决绝,享受着爱情带来的喜悦与关怀,总是在憧憬美好时遗忘那些已曾在的、将出现的危机与痛苦。
每隔数日,李从嘉都会写信给娥黄。或诗或词,字里行间满是赞美与思念。
有一粒花的种子在娥黄心中生根发芽,渐渐枝繁叶茂。
她也渐渐明白何所谓喜欢,而又何所谓爱。
是的,她不爱林仁肇。而,她爱的这个人,满腹诗书,聪慧过人,柔情满怀。
只是,这个她爱的人,能共他白发苍苍吗?她不确定,即使他对自己有意,但生在帝王家,他能随心所欲吗?
那郡王妃,看起来如此遥不可及的郡王妃,会是她吗?幸福,似乎便与这个称谓重合了。
只是,她可以问父亲吗?父亲肯定又会责她没有闺秀的矜贵。只是,这等待,似是无尽。
人还在院外,环翠已喊了起来,“小姐,您的信!”
娥黄眸中光采一盛,按捺着雀跃,从环翠手中接了信,便兀自转身拆信。
噩耗1
“为何不是澄心堂纸?”触到信笺,娥皇立即觉察到不同。心中生疑,方看到信中的称呼:“娥皇妹妹。。。。。。”
“是林大哥的信?”娥皇大感意外,难道出事了?平日林仁肇从不写信给她。娥皇又看了下去。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四肢无力,竟似连这信笺都握不住。娥皇脑中已乱成一团,重复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不行,我得去找他,对,现在就去!”娥皇奔到门口,“哗”一声拉开门扉,正待出院去,环翠从偏屋出来,叫娥皇神色有异,忙叫住她。“小姐,怎么了?”环翠上前扶住娥皇,疑惑道:“小姐,您不是一直在盼望林公子的信吗?出什么事了吗??”
原来环翠一早就知道这信是林仁肇寄来的。
娥皇面色苍白,这个时候她已顾不得向环翠解释,其实她一直盼望的人并不是林仁肇。
可是,虽然她爱的人不是林仁肇,但他就如她的亲哥哥一般。如今他出了事,她怎不急。
何况现在是自己连累了他!娥皇悔恨交加,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是我害了他,环翠,你知道吗,是我害了他。。。。。。李弘冀,是李弘冀。。。。。。”娥皇有些语无伦次,环翠见她如此,只得让人去请老爷夫人。
周宗与夫人匆匆赶来,见了娥皇的样子同时一惊。
周夫人吩咐下人去煮安神汤,上前握住娥皇的手,只觉一阵冰凉,竟也心疼道:“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啊,告诉为娘,发生了什么事?”
周宗将娥皇手上的书信看完,神色亦为之一变。周夫人见状,急了,问:“老爷,信上说了什么?”
“林大人过逝了!”周宗平静地答。
周夫人讶异:“这怎么可能?林大人向来身体康健,怎么可能突然。。。。。。”
娥皇似梦呓般,说:“李弘冀,是李弘冀。。。。。。”
周宗蹙眉,挥手让下人全退出院去,又道:“燕王?娥皇,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是燕王?你知道些什么,说与为父听!”
娥皇满面是泪,哽咽着将日前在宫里李弘冀在清风殿的事全说了一遍,末了又说:“爹爹,李弘冀说过,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他当时说这番话时的凶狠神情,女儿死都不会忘记!”
周夫人满面不可思议,说:“这,燕王他怎么如此?他明明已有妻室,他怎么能对咱们家娥皇。。。。。。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噩耗2
转而又责怪起娥皇来:“你怎么就惹上燕王了呢?你竟然还让林家掺合这事,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周宗心中烦乱,冲夫人低声斥道:“好了,这也不是娥皇的错!按我说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女儿万般好处,娥皇就不会进清辉殿里弹琵琶,燕王也就不会注意到她。”
周夫人委曲极了,“老爷,这我也是为娥皇好啊?谁能想到燕王他。。。。。。”
周宗有些气极了,道:“为娥皇好,为娥皇好,你就会这样说,让娥皇嫁进皇家,就是为她好了?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夫人更觉委屈,越发生气,说:“我有什么错?林大人过逝也不能说明是燕王做的啊?再说了,得罪他的是林仁肇,他就算要报复也没理由去害他爹吧?林大人一介武将,长年征战,旧伤发作过逝,这也不奇怪啊?咱们这样没证据,能说这话吗?”
周夫人极力为自己开脱,可她的这一席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当下,周宗没了再追究、再责怪谁的理由,只得暗自叹气。
还没去吊丧,司徒府周家便首先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中。
林大人的葬礼办得极其隆重,皇上为大唐失了一员老将而痛心疾首,特免朝一日以示哀悼。
娥皇很想去林家安慰一下林仁肇,无奈周夫人命了人死死地盯着她,不让她出府半步。
娥皇只得哀求着周夫人:“娘,让女儿去吧,女儿只想知道林大哥如今怎样了?女儿保证,见过他之后,女儿就回,绝不拖延一刻!”
周夫人面无表情,毫无商量的余地:“那种不吉利的场合,你去凑什么热闹?更何况,大家闺秀哪能轻易抛头露面?想要知道林公子如何,明日问你爹爹就知道了!”
娥皇气结,一时冲动,便却了气:“娘,您为何变得如此快?女儿记得您以前很喜欢林大哥的,您还经常让女儿单独与林大哥相处,可自从六皇子选妃一事,您就变了,娘,您如今什么都有,让女儿嫁进皇家,您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您。。。。。。”
这本是一番口不对心的气话,娥皇只是怀着一腔负疚,急于知道林仁肇的现状而已,哪知周夫人却误以为女儿已与林仁肇私订终身。
只听‘啪’的一声,周夫人掴了娥皇一耳光。娥皇心痛难忍,她竟打得下手。
要挟1
“小姐!”环翠一惊,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娥皇,看着盛怒的周夫人,心疼道:“夫人,您要打就打环翠吧,别打小姐!”
“打你就打你,你以为你不该打吗?要不是你三番五次替娥皇与林仁肇互传消息,娥皇会对那林仁肇情根深种吗?我打死你!”一气之下,取了家法便往环翠身上打去。一时之间屋中便满是环翠的呼痛声和娥皇的求饶声。
“娘,您别打了,我不去了,不去了行吧?”娥皇护在环翠身上,一阵绝望,看着她母亲,大声吼道,身上挨了两下,痛得整颗心都缩起来了。
周夫人停下了手,看着娥皇,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一个转身离开了。
娥皇扶起环翠,疼惜地问:“你怎样?很疼吧?”说着,眼里便流出了泪。
“小姐,我不痛,您别伤心!”环翠极力忍着背上的灼痛,脸上满是泪痕。娥皇心如刀割,抱着她默默流泪。
是夜,娥皇为环翠上了伤药后,便只身回了闺房。
躺在床上,拿着林仁肇给她的传家玉佩,辗转难眠。自上次从宫里回来后,娥皇本想找个机会将这玉佩还给林仁肇,顺便再跟他说清楚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的。
哪知,还没等到这一刻,林家便出了这等大事。
“林大哥如今一定很伤心,这教我如何说得出口?”娥皇长叹一声,回忆起了与林仁肇在一起的点滴。
想起这些年来,他对她的那些宠爱、包容,两行清泪又无声淌下,“林大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猛不防,一个黑衣人突然现身房中,娥皇还来不及出声,黑衣人便窜到她床上,捂住了娥皇口鼻,“不想司徒府出事就别出声!”竟又是李弘冀。娥皇一阵慌乱,只得点点头。
待他将手拿开了,娥皇颤声问:“你......你是如何进来的?”
李弘冀将面纱一扯,说:“我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一个小小的司徒府你以为我会放在眼里?”
娥皇见他如此直白,便壮着胆子问:“林大人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一半一半吧!”黑夜里,李弘冀的双眸闪着难明的光芒,口气悠闲得似乎在说着另一件轻松的事情。
娥皇指着他恨恨地道:“你......如此心狠手辣,枉为王爷!”
“哈哈……我今晚来是要告诉你,我不仅心狠手辣,我还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李弘冀顺势将娥皇揽于怀中。
要挟2
娥皇惊得连呼吸也没了,想挣扎却连动也不能动,感觉到李弘冀的呼吸渐渐急促,他双手开始放肆地在娥皇身上游走。娥皇急了,又羞又愤,泪水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流下,“李弘冀,你若再不停手,我便咬舌自尽!”
李弘冀一惊,这才停了手,却仍紧抱着娥皇:“娥皇,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我是真的喜欢你,忘不了你,自你离宫后,我便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娥皇,你嫁给我好么?我可以休了韩氏,立你为正妃,我可以......”
“住口!”娥皇轻声喝斥打断了他的话,“燕王,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没有妻室,我也断不会嫁你为妻,我恨你!”
李弘冀听到‘我恨你’三字,神情为之一滞,身子顿时僵了僵,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房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环翠在外面低声问道:“小姐,您还没睡下吗?奴婢听到你房里有声音!”
娥皇一喜,赶紧答:“是啊,环翠,我有些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