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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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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国与辽国的边境山脉连纵,一望无垠,是天然的军事屏障,连驻军都不需要。


     但是要穿越这片山脉就不是看起来那么美了。


     因为害怕后面有追兵,自然是不敢走官道,哪里的林子密就往哪里钻,又害怕尧军搜山,几乎是日夜兼程。


     司悠的伤在这种情况下自然难好,即使用了最好的金疮药,胳膊还是一直处于残废状态。


     就这样走了足足十天,三个人都是累得人仰马翻,恨不得长睡不起。


     其中最惨的居然是番劼,虽然他在战场上几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样所向披靡,但是钻林子这事他还真的不精。


     不像司悠常年在深山采药,过过林子如履平地。而林越风在这山脉里做了一年多野人,熟门熟路,也是不在话下。


     番劼是第一次在林子里生活这么久,与他们两个都比不得。


     林越风自觉有了用武之地,跋山涉水的,多是他搀扶司悠,番劼就只管在前面挥剑开道。


     “这鬼地方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番劼这么好的忍耐力都要被磨尽了,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早知道翻山这么苦,还不如走官道,踩着尸体过去呢,那才叫痛快。


     此时他们已经翻到了一座山头,林越风搭个凉棚看出去,前方还是翠绿翠绿的林子,哪里有平原的样子。


     “照我看,照现在这样的脚程,恐怕还要五天!”


     番劼长长吐了一口气,感觉听到五天这个字眼怎么就那么绝望呢。


     司悠坐在地上,掏出帕子来擦汗,看到番劼被树枝乱叶刮花的脸,也没了平日里的冷静与英俊,不觉道:“我给你擦擦!”


     “为什么不给我擦?”林越风吃醋了。


     司悠将帕子扔给他:“你又不是没手,干嘛不自己擦!”


     “咦,奇怪了,番劼又不是没手,你为什么要给他擦!”


    番劼正喝水,毫无形象的一口水喷出,他早看出林越风这小子对司悠有意思,只是目前的情况他尚且懒得警告他。




深山奇遇(7)

喷出的水尽数飞到了林越风身上,他叫着跳到一旁,觉得番劼就是故意的。


     “真该死!”


     林越风拿帕子胡乱抹着脸上的汗水与口水,忽然想到这帕子刚才正是司悠擦过的,不觉有些异样的感觉。


     番劼擦去唇角的水渍,并没理会林越风,看着四目及处皆是碧绿,自语道:“这里该是辽国的山头了吧!”


     其实是不是辽国的山头都不是重点,因为走到他们现在这个程度,段昭昀任是三头六臂也找不到了。


     司悠爬起来,眯着眼睛环视四周,青葱的大山,茫茫无际,她倒是想,若是一辈子走不出去,或许也少了很多烦恼:“我想是吧!”


     林越风接道:“只要我们一直往北,不要偏了方向,到辽国是指日可待了!”


     这指日可待四个字有待商榷,番劼是一天都不想在这种虫子满地的地方多待。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山,找个有水的地方好歇息!”


     又是一番手脚并用,三人下了山。


     山下的林子倒是比山后的要稀疏不少,藤条灌木也少,走起来比之前轻快很多。


     “看起来像是要到头了似的!”这是番劼最希望的。


     林越风幸灾乐祸地道:“还早呢,我说了,没有五天,怕是出不去!”


     番劼这样强,还不是也有不行的地方。林越风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么。


     一时无语,只有踩断枯枝的劈啪声与不明虫子的啾啾声。


     走着走着,番劼猛得停下来,用手拦下身后的两人,皱眉道:“好像有人!”


     “你胡言乱语什么!”林越风大概觉得番劼在林子里有些犯糊涂了,“这鬼地方还能有人!”


     他以前在这里风餐露宿那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还能有人。


     “嘘!”司悠在嘴边冲林越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你听!”


    果然有断断续续的歌声传来,而且还是个女人。




深山奇遇(8)

女人!


     这密林子里虽然没有什么猛兽,毒蛇毒虫什么的却不少,若不是随行里有司悠这个大夫,恐怕他们三个早就倒毙在某处了。


     那女人的声音离得很远,唱的是什么也听不清楚,似乎是风带过来的声音。但是,可以确定的,这个林子里真的有人。


     这似乎很难以令人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番劼凝神听了一会,对身后两个面面相觑的人道:“走,去看看!”


     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生活在这种地方。


     番劼的方位判断的十分准确,大家越走越近,除了越来越清晰的歌声,还可以听到潺潺的水流声。


     那个女子似乎在唱什么山歌,发音很奇怪,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司悠反正是听不懂,倒是林越风忽然“扑哧”笑起来。


     “你笑什么?”司悠小声问他。


     林越风捂着嘴,不敢太大声,又憋不住不笑,身体颤抖了好一会才答:“我在笑这个女子的歌!”


     “有什么好笑?莫非你能听懂!”


     “当然,这是尧国北地的方言,这女子唱的好像被她改了词!”


     司悠又问:“改得什么?”


     林越风刚要答,走在前面的番劼使劲回头丢了一个眼色,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女子的声音忽然消失听不见了。


     司悠不禁打了个寒战,拜她娘所赐,她听了很多鬼故事。如今,这深山密林里有人已经很诡异了,还在唱歌,唱着唱着又消失了。


     “咦,怎么不唱了?”


     林越风诧异道,话音刚落,只听见头顶一阵“擦啦啦”树枝断裂的声音,一道劲风猛得向三人袭来。


     番劼反应最快,伸手就拔剑阻挡,那个飞扑过来的人影也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在他的剑上撞了一下,又反弹回去,整个人在空中翻了好几个筋斗,轻飘飘地落在一根横生的粗大枝桠上。


     一头青丝很随便的挽了,身上是葱黄的纱衣,婷婷地立在碧叶间。


    司悠的目光一触到她,就呆住了。




深山奇遇(9)

“原来是你这个妖女!”


     这下林越风的反应更快,他一下跳到司悠面前,仗剑而立,对着西江月龇牙咧嘴的,恨不得碎尸万段。


     西江月看也不看他,只对司悠欣喜道:“美人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悠比她还惊讶,西江月不是去找她师傅去了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山林里。


     西江月笑着从树下跳下来:“我回来看我师傅呀!怎么,莫不是你想我,急着来找我了?”


     司悠想我哪里知道你师傅在这种鬼地方,身边两个男人更是对西江月这话特别的不入耳。


     “永宁,你认识她?”


     番劼可不是不认识西江月的,见司悠居然与她这般的熟稔,眉头皱得紧紧的,心中有很多疑问。


     “是啊,认识啊!”司悠点头,就是对西江月的身份不太好介绍,只能含糊道,“是我朋友!”


     西江月笑嘻嘻地过来,完全无视林越风:“美人儿,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回到这里来?”


     “我从相府逃出来了!”


     “逃出来?怎么,师兄对你不好吗?啊,是了,是不是他现在迷上那个何沁冰,把你丢在一边了?”


     何沁冰?番劼心中微微一动,这名字好生熟悉。若是没有记错,应该是燕王送给段昭昀的十二名女子中的一名。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叫段昭昀做师兄,原来居然是同门。


     他的心中立刻警觉起来,段昭昀的同门,他本能的有一种排斥。何况这个女人……


     林越风啐道:“段昭昀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与你一样!”


     本来西江月是真的不想搭理林越风的,她看到司悠挺高兴的,不想为了某些人破坏自己的心情。


     但是面对挑衅,她从不手软。


     林越风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西江月出手极快,连番劼都没来得及阻挡。


    “妖女,我虽然答应悠悠不去找段昭昀的麻烦,但是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呢!”




深山奇遇(10)

这两人就像是天生的对头,碰了面就要针锋相对,恨不得厮杀一番。


     司悠无比头大:“林越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骂她妖女!”


     “难道她不是吗?”在西江月手里,林越风可没少吃苦头,若是看在司悠的面子上,他早就动手了。


     他绝对讨厌西江月这样的女人,就像西江月讨厌男人一样。


     西江月冷哼道:“妖女又如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手下败将,何足言勇!若不是我把你从我师兄手里讨过来,你且想想,你还有命在没有!”


     林越风不屑:“难道我还该谢你?”


     “那倒不用!”西江月嗤道,“我留了你一条狗命,你也做了我一个月药人,我们算是扯平了!”


     说完,再也不理林越风,反是热情地拉着司悠的手道:“悠悠,你这误打误撞的来了,不如去见见我师傅吧!”


     “你师傅……”


     司悠有些踟蹰,西江月的师傅,可是教出了段昭昀与西江月的人,该是怎么样一个奇人呢?


     再有就是,上次西江月还说段昭昀是为了完成他师傅的心愿才……


     “是啊,我师傅!”西江月没想那么多,还以为司悠是惧怕她师傅,不觉更加眉飞色舞起来,“悠悠,你可不知道,我这次回来,师傅不但没罚我,还特别高兴!”


     林越风不知道司悠与西江月后来关系和好,还以为西江月想欺骗司悠到别的地方去,忙阻止道:


     “悠悠,不要听这个妖女的谎言!”


     “我带悠悠去,又不带你去!”西江月狠瞪林越风一眼,差点又一个巴掌上去,说她没有关系,说她师傅就不行。


     司悠为难道:“他们两个是与我一起的!”


     西江月的目光这才落在番劼身上,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只刚才接了西江月一招。她一时见到司悠太过高兴,别人都是顾不得了,这会儿看到番劼,忽然脸色一滞。


    “他是谁?”




深山里的树屋

“他……”


     司悠看了番劼一眼,他的神情冷漠中带着戒备,似乎对西江月有些许许多多的敌意。


     “他是我的表哥!”


     “哦!”


     西江月的本意也并不是想知道番劼的名字,她只是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那么点似曾相识。


     “算了,既然这两个都是你的朋友,那就一起来吧!不过我不知道我师傅是不是会高兴见到这么多陌生人!”


     司悠他们三人跟着西江月走,她刚才在一边瀑布深潭边洗衣服,如今提着洗净的衣服带着一行人回去。


     走了大约有一公里,就停在一处长满参天古树的林子里,司悠看了一圈,奇道:“这就到了?你们住在哪里?”


     总不会是住地洞吧,那多憋屈。这深山老林的,也没必要躲地底下去吧,都不会有人来。


     西江月绽然一笑,冲头顶努努嘴道:“你往上看呀!”


     司悠抬头,果然见离地三尺的地方盖了一座不小的树屋,横架在枝桠丛生的古木之间,以天然的树干做基柱,修葺得非常有特色,也很坚固。


     “这……”司悠却烦了难,她可不是什么爬树高手,更不会轻功,如今手臂还受了伤,属于半残废状态。要上这么高的地方,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番劼早瞧出她的难处,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抱着我,我带你上去!”


     林越风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让番劼专美于前,硬挤到司悠面前:“还是我来吧!”


     西江月斜着眼睛看着这两个男人,笑嘻嘻地对司悠道:“悠悠,男人都不可靠,还是我带你上去吧!”


     司悠没什么意见,只是西江月到底是女人,伸手在司悠腰间一抱,再要上树就觉得有些吃力了。


     “还是我来吧!”


     番劼拉起司悠完好的手臂环在自己颈间,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攀着树干旁的枝桠,轻轻松松地上了树来到了屋前,对下面目瞪口呆的两人道,


    “还不上来!”




一堆牌位

司悠只一个眨眼,自己就到了树上,这效率,真是够快的。


     她挂在番劼身上,顺眼往下看,笑道:“嘿,你爬山不行,上树倒是挺快么!”


     “人总有短处,要是什么都行,岂不成了神仙!”


     番劼笑笑,敲门进去,屋里并没有人。


     上了树才知道,原来这修在树上的房子竟是这么大,足有六间屋子,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


     “这屋子有些意思!”


     彛蠖嗍瞧皆衬谙噬偌剑庵质魑菡饷雌嫣氐慕ㄖ瑒乱彩谴永疵患H缃裨谖葑永镒艘蝗Γ执蚩白涌戳丝矗哺械叫缕嬗腥さ暮堋


     “建在树上是为了防蛇虫!”


     甫上来的西江月接过话头,等走了进来,一见屋里没有别人,才道,“我师傅可能是采药去了,悠悠你坐,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原来她一早就看出来司悠肩膀有伤,所以才会邀了她到这里来。


     司悠感激不尽,西江月带着她去自己屋里处理伤口,也不招呼番劼。


     番劼自己在堂屋走了一圈,对于草药这种东西他是不甚了了的,也没什么兴趣。见西边一侧的小屋门开着,很自然地就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开窗,光线有些灰暗,番劼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楚在正对屋门的尽头摆着一张长桌,上面似乎放着几个牌位。


     走近了,发现这些牌位大多都已经很古旧,但是保存的很好,只有在桌子的角落摆着两个看起来特别新的,其中一个擦得光亮干净。


     他小心地俯下身子去看,心中怀着对已逝之人的敬畏之情,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线,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


     “二十二代弟子石青黛”


     在旁边那个新旧程度差不多的牌位上写着:


     “二十二代弟子秦艽”


     后一个名字对番劼来说非常陌生,但是前一个名字,他却是印象深刻。


    那是皇帝番炀的宠妃,他绝对不会记错。




神秘的隐居人

据史书上记载,石青黛是番炀皇帝在位时的贵妃,颇为受宠。因为番炀没有立后,所以石贵妃实际是后宫的掌权者。


     后来因为宫闱秘事,自尽了。这方面史书上就写得有些晦涩,不过番劼听宫里的传言说过,好像是与谋害先帝番晔有关。


     只是,谁也没有说过这个石贵妃的来历,没想到他今天会在这个深山丛林的树屋里见到她的牌位,若说是同名同姓,只怕也没这么巧吧。


     看来,这个还没露面的师傅,不会是什么太简单的角色。


     他正兀自沉思,忽然门后的光线一下子被遮住了,一个低沉地听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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