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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聊斋志异同人)家养鬼怪 作者:分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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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显的是箱子上有贴过封条的痕迹,有些纸因为时间太长,跟羊皮融在一起了,斑斑驳驳的能看出曾经上面有朱红色的字,但写的是什么就辨认不出来了。
喻家当年虽然是被全家赶出来,毕竟家大业大,还留下不少老东西,喻词从小见的可不少,尤其他还有个“特长”,能看真假——
不是说喻词会鉴宝,他一个高中生,哪有那个时间去琢磨古玩,但他有眼力,眼力这东西其实跟运气有很大关系,倒腾古玩的玩的就是眼力,当然人家的眼力是建立在博览和博学之上,喻词纯粹只是看个顺眼而已。
说起来也怪,他每次看着顺眼的东西,八九不离十就是真的老东西,同时,不管别人说得有多靠谱,他看着不顺眼的到最后一找人鉴定,还真是现代仿的。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老能碰对了,非要解释的话,就是运气太好。
喻先明看儿子绕着箱子打量,心里就敲起了鼓——喻词要是乌鸦嘴,他的三万块钱就扔水里去了。
“喻词,晚饭跟梁少洵去吃的?”
心里敲小鼓,喻先明决定先关心下儿子,再问他顺眼不顺眼。
可惜“梁少洵”这名字今天很刺激喻词,喻词斜眼看看被他扔在鞋柜上的饭盒,一肚子气:“没吃。”
他没注意因为他的脸色,他爸的脸都青了。
何婉在厨房里听见,忙喊:“还没吃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你要吃什么?饭菜还是面……”
喻词忙说:“妈,我不饿,一会跟爸一起喝碗汤就行了。”
何婉心疼儿子,哪里会答应:“你等一会啊!妈这就给你做饭。”
喻词知道他妈什么时候脾气最拧,知道劝不动干脆放弃了,走进厨房说:“那给我煎个蛋,一会我下着汤吃。”
汤是鳕鱼汤,其实就汤下饭就行了,再加菜的话,煎鸡蛋最好做,喻词不想让老妈辛苦一天后还要操劳。
何婉听到儿子说的,一想,从冰箱里拿出一根黄瓜,用刮刀去皮。
“你最捡嘴,吃饭没有绿菜怎么行?还好中午你伯伯提了点米过来,我刚好泡了一碗在电饭锅里,想试试好不好,如果好让你伯伯再买点,上回我买的你就不爱吃,现在要买点好米真难!去把插头插上,我水放够的,你等十几分钟就可以吃了。”
“嗯。”
插好电饭锅插座按下开关,喻词从厨房里出来,就看他爸拿一把起子“咔”一声把锁片撬了起来。
喻先明觉得这两个箱子没入儿子的眼,多半是上当了,他个性倒也光棍,想着买都买了,到底要打开看看里头是什么,就没有再小心翼翼,直接上蛮力撬开算。
喻词不干了:“爸!那锁多好看!你怎么就撬了?”
喻先明拿着起子懵了:“不是你……”心里什么滋味,只有喻爸爸自己知道了,反正脸色够变幻的。
撬都撬了,喻词没费什么劲就打开了,箱子是黄柏的,里边一满箱的书画。
一看是书画,父子俩都没有贸然下手,如果真有好东西,那是必须带手套才能碰的,要不汗液弄上去,对保存不利。
“儿子,”喻先明难得不连名带姓的叫喻词,“你真的看着挺顺眼的?”
相比喻先明的紧张,喻词完全不信他自己有什么特殊,无非就是几次碰对了而已,他哪有什么眼力?概率问题。
不过也没必要再让他爸紧张下去。
“是挺顺眼的,箱子里边贴着绸子?怎么还带花?”
得到儿子的肯定答复,喻先明也知道这么随口一说当不了数,但心里放松下来,摆出一副砖家的模样开始得瑟他不多的“捡漏”知识。
喻词姑妄听之,喻先明得瑟够,再美美地喝过汤,回屋睡觉去了。
何婉在书房打电话,喻词收拾碗筷洗干净放在滴水的竹簸箕里,就回他房间做题了。
之前喻词一题都没做,这天晚上为了完成作业,直到半夜一点多都还没睡。
出来倒茶水的时候,客厅靠阳台一角传来悉悉索索好像闹耗子的声音,奇怪,这种房子怎么会有耗子?
爸妈屋里早就安静了,喻词怕开顶灯惹得他们起来看,就只打开了墙角的壁灯,走过去一看,原来两口木箱子被搬到这里来了,声音就是从箱子里传出来的,正好就是被喻先明蛮力撬开的那一口大箱子。
里边要是有老鼠,书画怎么保存得住?
喻词把搭上的锁扣放下,打开了盖子,可是客厅这一角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他只好把箱子抬到自己屋里,用尺子拨开最顶上的几个卷轴。
卷轴一被拨开,露出了下面掩盖着的一只木盒子,这只木盒子没封羊皮,直接就能看出黄花梨的材质,上面雕着竹林八贤,盖和底却没有锁或者扣。
黄花梨木最适合保存书画,里边必定也是同类型的物品,喻词一听声音就是从这只木盒子里传出来的,更奇怪了。
如果大木箱底部坏了,钻进去耗子,那就可能是最近的事情,才能解释为什么里边的书画是好的,这么一口目测不到三十公分长,高只有五、六公分的扁箱,里边怎么容纳得了耗子?
喻词一摸木盒子,悉悉索索的声音马上就停了,他更加相信里边就是耗子。
盒子下是整齐的书册,全部线装书,最明显的是“康熙字典”四个字,如果箱子里的书都是康熙字典,那就不值什么钱了。
喻词翻过木盒子背面看,再次奇怪,下面没有耗子咬的洞,而且一般底部是不会刻什么花纹的,顶多加几个脚,手里的盒子却在底部刻上了一个阴阳鱼。
恐怕不是什么耗子。
喻词把桌上台灯拉过来照着,拿着电蚊拍打开了盖子——以防万一跑出来的是蟑螂。
红绸贴壁,里边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正中央躺着一本冒着几个线头的书册,纸质粗糙,装订得非常简陋,好像没有书皮,却又写着“瞳人”两个字。
这是书名?瞳人算什么书名?好像见过,又没有什么印象,喻词随手拿起果盘里的小刀轻轻拨了拨书页,书保存得很好,纸质薄软,但还没有发脆,他就着拨开的角度看了一下露出来的文字:
“遂出寺北,见荒坟累累……”
竖排版,繁体,最靠左侧就是这样的一段文字,在书页边角还有一排蝇头小楷,喻词抬头拉台灯的时候手一滑,小刀割破指腹,在他查看之前,一滴血珠子顺着刀刃滑到书页上,瞬息间被吸收的一干二净,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一看手指上是小伤口,不需要在意,喻词就没注意,他怕小刀弄破书页,匆匆看过就拿开了。
不管是大的箱子还是里边的木盒,都没有闹耗子或者虫的迹象,木头上面连细小的虫眼都看不见,喻词尽管纳闷,还惦记着没做完的试题,把大箱子搬回客厅靠阳台的角落,再把放着“瞳人”这本书的木盒子放在大的上面,就回房间继续用功了。
一直到两点多接近三点,他才做完布置的试题,平时很少搞这么晚,连冲澡换衣服都累得不想干,关掉台灯歪在床上就睡着过去。
起先是滴水声,静静地落下来,打在什么东西上面溅开。
喻词迷迷糊糊地想饮水机有问题了,下面接水的漏槽两三天就得倒一回,要不漫出来淌地板上。
有点冷,被子就压在身下,喻词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拉开被子滚进去,两个想法在心里交替——裤子上的皮带有点膈,要不要再起来把皮带脱了?还有……客厅最远端的箱子又在悉悉索索的响,这次响声比先前还大,好像少了一层阻隔,听得很烦。
朦朦胧胧,声音越来越清楚,就像在耳边响起。
喻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因为皮带还膈着腰那块,可是他却能隔着墙壁和门看到客厅,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在梦里,不需要什么逻辑,也不存在任何常识。
他向着响声发出的地方“走”近,昏暗中两口箱子只显出漆黑的两团,看不清,但他知道那只黄花梨的木头小盒子还搁在大箱子上面。
不知道是没有任何灯光的关系,还是更加夜深人静,声音很清楚,像细小的爪子抓在木头东西上,摩擦、刮搔,带着一股子躁动的情绪,隐约从黄花梨扁箱里传出来……
不是耗子,也不是蟑螂,喻词一边理智地思考,一边忽略意识所处的境地——到底是什么在里边,还这么着急想出来?
箱子的上盖发出“嗑嗑”两声,切合处缝隙扩大,有东西从里边把箱盖顶了起来。
抓挠的声音没有了,黄花梨质地密实,这口小扁箱的做工也相当精细,盖壁贴合顺平,盖子被顶起来,喻词都能听到木料纹理自然摩擦的声音,像丝绸在瓷器上滑淌一样均匀的声音。
即使不懂,喻词也知道黄花梨本身就很名贵,越接近现代越名贵,但他亲眼看到老爸用起子撬开了锁,那个时候其实心里就相信箱子至少是清末民国初年的老东西,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一口黄花梨箱子,那也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
官府抄家,那旧主一定家破人亡了,虽说不太吉利,但总是比淘到随葬的好。
还有一种情况也会贴封条,喻先明没想到,但喻词想到了。
中国各地风俗各异,像本地过去就有一种风俗,先人旧物是要保留在家里的,牌位放公祠,但旧物得留在儿孙家里,但旧物也不一定都是带福气的好东西,所谓带福气首先一则先人得高寿,那么留着的旧物可以保佑儿孙长寿,要是先人夭寿更或者死于非命,那么怎么留这个旧物就不是供着这么简单了,要做法事,要压符,这才能供上,否则煞气外露祸及子孙。
喻词不记得在哪里看过清代的官府封条印刷板,那板子被墨迹染得乌漆抹黑,沁得背面都透出来,对了!官府封条是黑字,而箱子上留下的痕迹是朱红色的字迹。
道士画符,一向是黄纸朱砂——
那不是官府封条!
喻词心里一寒,突然间意识回到房间床上躺着,皮带还是那么膈,但他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黄花梨小木盒里的东西要出来了,要么,已经出来了。
没有睁眼,但喻词“看”得到,他的房间门没关严,黑暗里静悄悄的,有什么向着他门口过来。
门缝里黑黑的,也许有什么在那,也许只是错觉,可是喻词越来越冷,冷得浑身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冒。
忽然门动了,果然有东西!
那东西没出声,静静地探进来一部分,影影绰绰的,看上去像人影。

第三章

窗帘没拉太严,外面路灯照进来一条线,当这东西的前端触碰到这条线时,喻词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只女人的手!很瘦!指骨纤细,肤色苍白!
他想坐起来,他想叫,但他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还用脊背对着外侧!
那个东西,或者说那个女人在门那看了一会,发现喻词并不能站起来对它造成威胁,“滑”了进来,苍白的脸在那条光线上一晃而过。
它没有急着到喻词床边来,它在观察这间房间,从书架、墙壁到书桌,它的视线在掠过墙壁后又回到上面,那上面被喻词贴满了练字时候比较满意的纸张。
路灯的光投在上面,正好照着一句繁体宋词,喻词为了练工整,毛笔字写的都是繁体。
它的声音轻轻的,静静的,像香炉里飘出来的一袅残烟——
“灯前写了书无数,算没个,人传与……”
这声音拉紧了喻词的神经,紧得发疼,他觉得他现在就像刚死的人一样僵硬而冰冷,偏还能清楚地感觉到一切。
在他房间里的“它”终于向着床边过来,弯下腰,看了一会悠然喟叹:“这世上,寂寞的人真多……”
它没有呼吸,喻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得出,另外还有什么冰凉的、细滑的东西扫过他的耳廓。
时间仿佛静止了,好久之后,它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喻词一身冷汗,却还是动不了,直到何婉的闹铃声从主卧里传来。
喻词浑身一抖,睁开眼睛。
被子压在身下,他根本没有坐起来拉过被子,那之前的事情是做梦还是真的?
他朝墙上看,那句诗原模原样在那:灯前写了书无数,算没个,人传与。
如果是梦,怎么会那么清楚?
如果不是梦,那是什么?
何婉的闹钟一向比喻词的先响,她起床披上外衣就急急忙忙走进厨房给喻词准备早点。
过了三分钟,喻词也出来了,他没睡好,脸色苍白还带着青纹。
一走出房间,何婉说:“以后睡觉记得关门,要不客厅那边风灌进去要感冒。”
喻词迷迷糊糊地应着声,钻到卫生间洗漱。
等他收拾好,穿上校服外套,何婉正从豆浆机里倒豆浆出来,餐桌上放着馒头和包子,还有几碟咸菜。
灯光底下何婉看到儿子脸色很差,担心地问:“熬到几点?”
喻词没说真话:“一点多就睡了。”
何婉坐在对面,看着他吃早点。
“你的成绩考上没有问题,不要太紧张,去什么学校无所谓,你姑父说只要念工商管理,出来就去他的公司,虽然公司小,总归是家里人,比在外面打工强多了,知道不?”
“妈,我就没想考出去念大学,那些是老师布置的,我自己哪会加?”每次听到何婉交代被预订好的未来,喻词就十分烦躁,别家都希望孩子成绩好,好进最好的大学,可他家……
“慢点吃,对了,你把自行车放哪了?昨晚回来我怎么没看见?”
喻词知道要是说真话,以他妈妈的脾气一会铁定睡不成回笼觉。
何婉的生活习惯是在儿子出门以后回去睡觉,要是生活规律一乱,她的偏头疼就要发作,所以喻词还是没说真话。
“梁少洵帮我推去修了,我今早过去拿。”
“哦,”何婉信了,“梁少洵这孩子真会照顾人,不过你啊!别太依赖人家,昨晚梁少洵的妈妈还说你就像他们家的儿子,梁少洵一直像你大哥,成天去哪都领着你跟苏琳,现在苏琳大了,就只能看见梁少洵和你一起瞎跑。”
何婉这番话让喻词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对梁少洵那么“依赖”?别人都这么觉得?
何婉嘀咕最近气温下降太快,昨天早上还没今天早上这么冷,她看着儿子出了家门才回去补觉。
喻词坐公交车去的学校,比骑车慢,不像平时可以提前十几分钟到,这次是掐着点的走进校门。
每天掐着点进学校的学生占大部分,这会相当拥挤。
喻词刚走进门,看门的大爷忽然从门房里站出来冲他喊:“娃娃过来!”
喻词还满脑子的怪梦,一时没愣过来,站在那看着大爷不动,大爷从里边桌上拿起来一个东西,走出来递给喻词。
“你昨天掉在板报栏前面凳子上的,我就给你收起来了。”
喻词接过来一看——巧克力。
他刚想说不是他的,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
“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巧克力吧?学校三令五申不许谈恋爱,喻词,你还是学生会宣传部长,就这么带头的?”
喻词忍着把巧克力砸到对方头上的冲动,转过身恭恭敬敬问好:“胡老师好,这不是我的。”
一个穿着高跟鞋,一身女式西装的女人正朝他走过来,显然最开始她说那段话的时候人还在十几米外,由于她满身带着的杀气和堪比喇叭的嗓音,前前后后的学生全都站了下来,一个个注目在喻词身上——
敢挑战教导主任胡优雅,在严打期间送巧克力谈恋爱,这哥们简直是牛逼新一代!
看领带的颜色,高三的,果然要毕业了,天不怕地不怕——落到喻词身上的视线大部分表达了这个意思,有佩服,也有看好戏的。
胡优雅很漂亮,尖鼻子窄额头,相当刻薄的面相,为人也确实如此,否则怎么也轮不到三十来岁的年轻教师当教导主任,在她身上入木三分地刻画了一个鲜活的形象,什么形象呢?聊斋里玩画皮那位。
“不是你的?老高都说是你掉的,我早就看到放在他桌上的这盒巧克力了,本来我还不想相信是你,喻词,你可是好学生,还是学生会的宣传部长,以身作则一向不差,很快就要高考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喻词总不能顶回去,只能一再解释:“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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