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承孕 作者:生辰-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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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元谦被这一坐,疼的浑身一紧,叫出了声,直想要缩起来,但奈何四肢被捆,根本动弹不了,咬牙忍了半天,才开口叫喊,“姓楚的你给老子下去!”
那嘴角流血的女人,娇哼的在元谦身上晃动了两下屁gu,扭捏的开口,那声音确实货真价实的男子汉的声音,“小谦谦你你可真不讲究,知道是人家还下口咬,人家不依!”
“你,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一个大男人装成女人那么像,你是不是真的托生错了!”元谦的声音有些微颤,似是有点虚弱。
楚江听出了不对劲,没敢再胡侃,翻身从元谦身上下来,纵身一跃跳到了桌边点着了桌上的油灯,转回来扑到元谦身边,拉开了元谦脸上的黑布,狗腿的软声道:“小谦谦,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把你坐疼了?”
蒙着眼睛的黑布被挪开,元谦的眼睛有点适应不了光线,眯了半天才睁开,入目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床边不远的地方还摆着一张带着护栏的小床,这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他的睡房。元谦把视线转向身边,看到的是一章陌生的女人的脸,身材照着他认识的那个男人,娇小了一点,瘦了一点,那旷阔的肩头窄小了不少,身上也是陌生的脂粉味,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他熟悉的带着点狡猾,还有点小坏的邪光,身上那身衣服也是他已经习惯的恶俗装束,两朵硕大的菊花绣在那衣袖上,格外的惹眼。
楚江看元谦睁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之前他是打着要教训一下胡作非为的人,他才不在几天,居然有事要选妃有事要立后的,还敢和一群女人腻在一起,真是让他醋意大发,但是眼下看着元谦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楚江的心里又开始打鼓。
元谦瞥了一眼楚江,闭上眼睛闷闷的道:“放开我。”
楚江小媳妇似得点点头,床头床尾的忙活了一阵,一边解一边嘀嘀咕咕的和元谦说话,但是元谦一句话都没回他,楚江的心里不jin开始打鼓,把元谦手上脚上的绳子都解开了,看着元谦手腕脚腕上,那磨出来的红痕,又不jin心疼了一把。
元谦的手一得自由,就伸到了小腹,在小腹上请压,另一只手伸到了怀里,似乎在翻找什么,搜罗了一番却不见那一直待在身边的瓷瓶,元谦的脸色不由的难看了起来。楚江瞄了一眼元谦阴沉沉的脸,站在床边心虚,看都不敢再看元谦,小小声的开口给自己的行为找各种理由,“小谦谦,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绑过来的,我是真气了,你会做这个皇帝我早就料到了,但是看着你选妃我就妒火中烧,看那些女人看你我就受不了,那些女人还摸你,我真是……”
元谦全没理会楚江的絮絮叨叨,也没什么心情在这时候和他计较这些有的没得,强撑着从床上做起来,挪到床边赤着往前走,楚江忙着住嘴,站到了元谦身侧,“小谦谦你要干什么?你和我说。”
元谦浑身一晃,脚下自拌一下好悬没摔倒,眯起眼睛转头看楚江,“药箱,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楚江知道元谦肯定是不对劲,把元谦扶坐到床上,自己起身把去拿药箱,岂料这药箱才捧起来身后就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楚江转头心脏几乎从嘴里钻出来,手上的东西落到了柜子上,惊呼一声跑到了元谦,把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抱了起来……
两刻钟之后,还是这间寝房,中厅里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揭下了人皮面具的楚江正在来来回回的渡步,元拓元卓和三个大家长都在这,元卓皱着眉瞪着元拓,他知道眼前这家伙,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接收到大哥的眼神,元拓委屈的嘟嘟嘴,“哥这次你可真不能怪我,我真不知道小谦他……”
元拓看着三个他都不能得罪的,老头也看向自己,忙住嘴转头看向楚江,“还不都是因为这家伙没安好心,要是他不搞这些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楚江正在渡步,听到元拓的话,不JIN哀叹了一声,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这个小东西要是没了可真都是他的错,这孩子可是被他坐死的,楚江苦着脸在心里哭嚎,“儿子啊,爹对不起你!”
楚江正自无声哭嚎的时候,门被打开了,陆大夫走了出来,冲众人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元谦腹部首创动了胎气,不过没有大碍父子平安,不过之前身体过劳,所以要静养些日子。听了这话众人便都放了心,楚江一个箭步冲到了元谦床边,握住了元谦的手,轻言细语的说着体己的话。
元谦这会已经醒了,精神却有几份萎靡,看着楚江眼里满是不爽,却没甩开男人的手,也没说话。
安阳衡等人体恤了几句,便纷纷离开了,把空间都留给了元谦和楚江。
所有人都离开了,楚江趴在了元谦床边,想小狗似得,趴在元谦身边,看着元谦。
元谦原本想冰楚江一会,瞅着他这可怜样,只能无奈的认栽,“才回来,就给我这么一份大礼,你可真不错。”
楚江嘟嘴,可怜兮兮的说自己是妒火中烧才没了理智。“在你眼里我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
“不是不是,小谦谦你是最专一的你只喜欢我,我知道,这个我是不会怀疑的,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莫名的吃醋小谦谦你别怪我。”楚江说着爬上床在元谦身边又蹭又拱。元谦失笑,一笑泯恩仇,火气这会也全消了。
元谦躺了一会问起楚江,他家里的那些事,然而得到的答案却让元谦大吃一惊,有点反映不过来,“楚江,你这家伙真是瞒的我好苦,你居然是西厥的王子,你以前怎么不说。”
“什么可说的,”楚江转身抱着元谦,“我这身份从来都没有被承认过,以后我也不会是西厥的王子,我现在可是和亲的郡主,我以后只会是你身边的人,你想要封人家做皇后,还是让我当个小宫女都随你,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行。”
“不觉得委屈吗?”元谦叹了口气,道:“你爹这次找你回去,摆明了是为了让你认祖归宗,只要你回西厥辅佐你大哥,日后肯定是飞黄腾达,身份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的不后悔?”
“我从来都不稀罕什么身份,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行。”“是吗?做什么都行,”元谦嘴角浮现出一抹坏笑,“那你就做朕的皇后,以后按照官方解释,朕再上你在下,什么时候都是!”
“当然,人家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忤逆你的任何一句话。”楚江信誓旦旦的保证,元谦的嘴角是阴谋得逞的坏笑,楚江拍着元谦的背哄着元谦休息,重逢的这一夜有那么点惊心动魄,但甜蜜有,重逢的喜悦也有……
两月之后,皇帝大婚,皇帝和皇后进了洞房,但是无力的声音本来应该是很和谐的,但是后来却变成了不和谐的叫嚷……
“楚江你这个混蛋,你应该在下面,你答应我的。”
“皇帝宝贝,你看好哦,人家现在可不是在上面,你不是正骑在人家身上吗?”
“混蛋吗,我说的不是这个上面,啊,你你给老子慢点动,我的肚子……”
大隋孝贤帝*(元谦封号),在为15年,在39岁的时候将皇位传给了当朝太子,孝贤帝为人和善,也极为专情,多年来只有皇后一位棋子,两人恩恩爱爱数十载,育有一女七子,是当代所有最有名的模范夫妻,在皇帝禅位之后夫妻二人云游江湖,更似神仙眷侣……
94、番外:安阳衡
秋景伊人;御花园里金灿灿的落叶从树上飘下来四处纷飞,花丛里木槿正盛开着;红色的白色,一丛一丛;一朵一朵让人目不暇接。
皇宫里;一家人又聚在了一起,今天是皇帝大人元谦的生日,皇帝生日自然是要举国同庆,按照惯例皇帝在晚上会大宴群臣;中午的这段时间则是自己人的家宴,元谦的肚子这个老二,已经五个月了;上朝时穿着朝服并不明显,但是这会穿着便服坐在椅子上可是云为十足。
十人的长桌,元谦和楚江并肩坐在右边上手是司徒毅,对面坐着的夫夫俩上手坐着的是袁天,情儿和安儿坐在最后面,情儿正在喂安儿喝水,那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羡煞旁人,不过情儿这可是有样学样,坐在桌上的四个大人都浓情依依,元拓再给元卓坝下虾,楚江在给元谦喂吃的,小情儿作为一个好学宝宝,自然是要把这些好好学学。
坐在主位上的安阳衡,看着坐在桌上的儿子和孙子,嘴角扬起了笑,转瞬视线转向了身后的秋景,心中莫名的有些感伤,忆起了二十多年前的这一天,脸上流露出悲伤的情绪,眼睛从远景拉回来,看向儿子那鼓起来的肚子,那种对往事的追忆和感慨,这一瞬被全部激发。
那年的景色和现在一般无二,一样是秋天,那年的秋比往年凉的早,所以虽是初秋,也已经有了零星的落叶,一样是清风徐徐,只是那时的木槿,还是花苞,有不少的景色相似,那往昔的一切尽数浮现在了眼前……
背倚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安阳衡的眼睛眯了起来,人还在,但心已经沉到了,二十二多年前的那个秋日……
安阳府的秘密宅邸,院子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梧桐,年轻的安阳衡穿着一身白衣,坐在书房处理着各种账目,屋子里能听到窗外不知名的飞禽的叫声生生作响,叫的人莫名烦躁……
安阳衡的笔尖突然一顿,在账本上留下了一滴墨点,安阳衡看着账本上的污点,心里咯噔了一声,焦躁的放下了毛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身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冲守在门口的木槐道:“两个小少爷呢?”
“袁先生带着两位少爷去集市了,说午饭前回来,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当家的您有事要吩咐吗,要不要我让人去迎迎他们。”
安阳衡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忆起了昨个那男人说了一通没来由的话,皱眉问:“袁天带谁一起去的?”
“木桐,和木槿还有两个家丁。”安阳衡还是不放心,道:“你去迎迎他们。”
“好,我这就去。”木槐是安阳衡身边最得力的人,跟安阳衡时间最长,对主子的性情非常了解,只是看看安阳衡的脸色,便知道他的担心,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去寻。
安阳衡不安的抬头望了眼天,脑海里响起昨天那人的话,“衡,我这次估计真的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了,不但要被人抓,还要靠情敌来救……”
仔细品品这句话,虽然能品出不少阴谋,和危险,安阳衡在心里,还是告诉自己,那家伙昨天的话一定又是胡言乱语,否则他真是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安阳衡叹了一声,跟那么一样神神叨叨的人在一起,自己也变得不太正常了,能发生什么呢,他现在早已经避世了,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他头上来,即便是袁天的名声依旧,那些匪类因着他也不敢妄动,肯定不会有事发生的,安阳衡想着,抬脚就要进屋,身后却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木槐的叫声,安阳衡心脏顿时一紧,转头便看到了面无血色的木槐……
六日后,清晨天刚蒙蒙亮,京城德王府,德亲王司徒毅一脸疲惫和伤感的跳下马背,昨夜他又在父王病榻前守了三天三夜,御医已经说明,父皇这次的病来的汹涌,已经是回天乏术,他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皇帝的痛苦,拖延时间,让父皇能多活几天,既然已经知道了,他能做的就是陪父王走完最后一程,进上最后的孝道。
看着自家主人回来,守在门口的家丁,和管家立刻跑了过来,家丁牵起了马儿的缰绳,管家走到了自家主子身前,主仆倆一边往前走,一边交谈,“王爷您可回来了,陛下的身体还好吧?”
德亲王没有答话,只是闷闷的叹了口气,“我去换身朝服,一会还要上朝,你把轿子给爷备好。”
“爷您还要进宫啊!”
“嗯”德亲王闷闷的嗯了一声,抬脚迈过了门开,这才想起刚才他并没有叫门,开口道:“这么早你在门口干什么,该不是早知道本王要回来,才在这等着的?本王怎么不知道,你有这能耐。”
“爷您真能说笑,小的什么时候有这种能耐了,小的这本来是要去找您的。”
“找我,府里出了什么事?”“府里,到没什么大事,就是来了位客人。”
“客人?谁?”德亲王愣了一下,他身边除了那两个人,和那些和他在战场上一起奋斗的兵将,就再没有什么朋友,那些生生死死的兄弟到了他这王府就和回家一样,根本算不上什么客人,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这管家说的客人是何人。
“是……”管家开口就想说,却欲言又止,“王爷,那客人在书房等您,您进去就知道了。”
“臭小子,卖哪门子关子,找揍了是不是。”德亲王眼看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虎着脸嗔了一句,伸手推开了房门。
天色正蒙蒙亮,光线照不透窗纸,房里漆黑一片不能视物,但是听得道屋子里有人的呼吸声,司徒毅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没有跟进来的管家,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火折子点着了中厅桌上的烛台,烛火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切,司徒毅的从左置右环视了半圈就在矮榻上看到了所谓的客人,那位客人穿着一身白衣,倚在矮榻的小桌上睡着了,虽然黑着眼圈神色憔悴,却丝毫都没影响那人的气质,还是那样如玉如竹,让他移不开视线。
猝然看到这人的脸,司徒毅还真有些反映不过来,心里的第一感觉是喜,已经有四五年没见了,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到他了,怎么能不喜,第二感觉是怀疑,怀疑这是不是错觉,手暗地里捏了一下自己的腿,确定这不是错觉,转头问站在门口的管家,“他,他怎么会来?”
管家耸肩,“安阳当家没说。”
“他什么时候来的?”“前天夜里。”“你怎么不进宫去找我?”
“安阳当家说他来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没让我去找您,爷小的先褪下了,我去给您备轿,等您换了衣服送您进宫。”这管家是当年司徒毅的贴身随从,司徒毅早年四处游历的时候一直带着他,对于自家主子和眼前这位的事情,他可都是知情的,当年这两个人立誓要一生一世在一起,自家主子为了他不惜和老皇帝决裂,但最后这位却和别人在一起,自家主子和这位虽然是说了绝情的话,言明从此决裂,这位和那位天策神仙眷履,自家主子也成了亲,但是这些年来主子还是放不下这人,每年总要派人去探听几次这位的近况才能安心,可见是余情未了。
“不用备轿了,你差人进宫和陛下说,本王今个身子不爽,不进宫了。”管家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应了一声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司徒毅在原地站了良久,激动的心情才将将平复,抬脚走到安阳衡身边,看着那张和三年前一样,并没有丝毫变化的脸,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应该像疯子一样把这个当初抛弃他的男人轰出去,但时间上他现在心里的想法,却是相反的,他打心里希望这个人是放弃了那个人,回来找他的,他希望是那样,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伸向那人的脸,轻轻的在男人的面颊上擦过,心中的悸动告诉他,即便他不承认,这三年来他也没有一天停止过爱这个人。
司徒毅的动作让睡的本来就不沉的人,从梦里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两人都十分僵硬,良久都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安阳衡的嘴角挂上了那招牌式的浅笑,“你回来了。”
安阳衡淡淡的一句话,唤醒了司徒毅太多的记忆,那段最好的时光,每当他从宫里回来,这人便总是会这么说,那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但是谁能想到到最后自己却被他……
德亲王的心狠狠的一疼,起身背冲这安阳衡冷声道:“安阳当家屈尊光临我王府,不知有何贵干。”安阳衡看着司徒毅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中一痛,他早就料到了司徒毅不会给他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