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by佟言-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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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怀疑与动摇大家
既然订婚的日子决定好了,丝楠就不得不开始与自己的准未婚夫正式接触,以前两人虽同处一个宅子里,关系却跟陌生人一样。每天早晨,她和亚摩被特意安排在同一间小饭厅,单独用餐。短短十来分钟,对丝楠来说是一种煎熬。
她看得出来亚摩不仅不喜欢她,而且还很反感。他不会主动与她说话,佣人疏忽的时候,他会帮她拉开座椅,拿掉不用的餐盘,但一旦做完,他的手就立马移开,像是很厌恶与她接触,所有体贴的行为都是绅士最基本的风度。
丝楠想所谓政治联姻是否就是这样的,把两个互相没有好感的男女强扯在一起?丝楠虽然也不愿意,她却不像亚摩表现的那么明显。该吃还是吃,该睡还是睡,一纸婚约对她这个现代人真算不上什么,不就是订婚么,结婚还能离呢。
问题是亚摩不淡定,眼看婚期将近,亚摩终于忍不住找丝楠谈谈。
“你应该知道其实我不愿意娶你,”亚摩拉长着脸, “我希望我们订婚以后,你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幻想,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孩。”
亚摩说的很直接,一点都没有为女方考虑,换做那些好面子的小姐们,恐怕会承受不住心理打击,掩面气哭了吧。
丝楠却煞风景的笑起来。
亚摩不悦,“你笑什么?”
“我很差吗?”丝楠一本正经的问。
“不,不是,”亚摩没那么恶劣,口气软化了一点,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温柔持家,你的性格太活泼,”亚摩本想说野蛮,临时改成活泼。
丝楠了解的点头,“那你现在有心上人吗?”
亚摩被这个不含蓄的问题问住了,愣了半秒才说, “没有。”
“还好还好,我没有当破坏人姻缘的罪人,”丝楠舒了口气,她很烦被扯进复杂的关系里,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其实吧,我也不想嫁给你,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丝楠把亚摩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亚摩的表情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丝楠伤到了他的自尊心,大男人主义都是如此,丝楠是他既定的未婚妻,即使不喜欢,也算是他的所有物,他容不得她挑战他的权威。
“所以我们订婚就订吧,估计你对我也没什么性趣。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找女朋友、找情人、找妓女都行,我不干预。相应的,我做什么,你也不准指手画脚。”
亚摩没有听过这么荒唐的论调,一股子气涌上来,“你的意思是就算将来你成为我的妻子,还准备出去找情夫?”婚还没订,准未婚妻先给他打戴绿帽子的预防针,太荒谬,太可恶了。
“祖父和父亲为什么要逼我娶你这样不知羞耻的人。”
“诶,话是你自己理解的,与我无关,”丝楠摊手,“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必须得嫁给你。你看我们相看两厌,不如你去跟他们提出解除婚约吧。”
亚摩不傻子,即使在气头上也明白过来丝楠想把他当枪使,他冷冷一笑, “别做梦了,一切都订好了,你逃不掉的。”
丝楠的计划失败,亚摩不吃她的激将法。她后来去找过弗罗拉,想知道她外公去世前遗嘱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不是她不自信,而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外貌,配亚摩不止高攀了一点,她的个人魅力也没大到让伯恩把自己的儿子贴给她。
弗罗拉看见她,就大着嗓门叫嚷,要把她赶出去。订婚公布后,弗罗拉成了笑柄,大家都笑她傻,操心的把人从殖民地领回来,结果人家抢了她原本可能的金龟女婿。
家族联姻有一对就够了,珍妮和丽贝卡想嫁给琼斯兰家族的子弟很难。
趁弗罗拉发飙前,珍妮拉着丝楠的手跑出来,两个人一直跑到矮树林才歇口气,珍妮望着丝楠笑,丝楠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就算没有你,我和科尔也没有希望,”珍妮伸了伸懒腰,又深吸了一口气, “从小我就明白门当户对的道理,过了我们这一代,谁还记得霍尔斯图曾经的辉煌时代,琼斯兰家族就不一样了,一年比一年好,你看看他们家族兴旺的人口就知道。哎,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你在殖民地吃的苦,现在老天都为你补偿回来了。”
珍妮越这样说,丝楠越愧疚。珍妮和科尔才是真心互相喜欢,她很想去告诉老公爵让他俩去联姻。丝楠有这个胆量,并且终于鼓起勇气去了。
然而还没走到地方,就看见从老公爵屋里走出来的海默。
海默受伤后,丝楠只去看望过他一次,他躺在床上,腿被包起来,臃肿却不见狼狈。那时,丝楠怪异的感觉到他似乎心情很好,丝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记得他当时是面带笑容的,如果浅浅的弧度也算笑的话。
现在海默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翩翩而立,一身白衣,依然是那么干净美丽的样子,美中不足的是他拄了一根拐杖,拐杖是红木的,而且是那种上了年纪的人才用的样式,丝楠估计是老公爵的东西。伤筋动骨一百天,以这为少爷的娇气劲,没有一年半载,他的元气不会回来。
丝楠冲海默笑了笑,说了几句关于他的伤的客套话就要敲门。
海默望着她的后背,轻声说, “他是一位固执己见、刚愎自负的大家长,不会为任何人所动,决定做了便做了,不管你怎么劝他求恳求他也没用。
就像曾经他一意孤行的把我送到巴黎去,而现在又希望我回来。”
丝楠转身,对上男孩淡漠的双眼,“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无非为了解除婚约才来这里,”海默仿佛看透了她,“你的母亲直到私奔,都没有完成这个愿望,你以为你比她更得他欢心?”
丝楠大惊,“可是你父母当时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说罢才她发觉自己说漏嘴,海默却了然的说, “他们果然告诉你了。”
但丝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来当年伯恩和卡米尔的婚姻是先斩后奏的,伯恩带卡米尔登门时,卡米尔已经挺着大肚子,没两个月科尔就呱呱坠地。老公爵想反对也没办法,再说老夫人当时很喜欢这个长孙,就补办了两人的婚礼。不过老公爵一直对卡米尔有成见,觉得她是个拿不出的小户,所以海默出生不到两个月就被过继走,老公爵从头到尾没征求过卡米尔的意见。
二十年来,卡米尔极力讨好他和老夫人才获得今天的一点地位。
海默说, “如果你想摆脱这一切,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和你的母亲一样,慌不择路的逃;第二,告诉所有人你和小琼斯兰关系不一般。”
丝楠猛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用平淡的口气说出这番话来的男孩,“叔叔抢了侄子未婚妻,这该是琼斯兰家族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你以为他们还会接受你?到时你甚至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也就不存在强娶强嫁的苦恼了。”
丝楠上前一步,紧盯着海默,“你怎么知道的?”
“你和他把其他人当傻子么?”海默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她。“如果你对小琼斯兰有坚定的信心,就应该相信他会为了你不顾家族荣誉和自己的前途而娶你。”
海默的话让丝楠本就动摇的心更加忐忑了。她又没做错事,何为要落荒而逃?所以她倾向海默第二个建议。
一门心思在小琼斯兰身上的丝楠,忘了去怀疑,为什么海默这么好心,仅仅因为她救了他?
时间一晃到了五月,一个晴朗的午后,丝楠在花园里摘几束百合要妆点屋子,一个跟她相熟的女佣跑过来告诉她,小琼斯兰回来了,而且现在直接去了她的房间。
纵然存疑动摇过,这一刻丝楠还是为小琼斯兰欢呼雀跃了,她抱着花束就往楼上跑,风风火火的,与擦肩而过的佣人们都感到了一阵风。
她推开大门冲进去,欣喜的叫道,“阿朗。”
然而在看清屋子里的一切后,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琼斯兰仍然是发光体,和午后的阳光一样,让丝楠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然而他身旁却多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美,皮肤雪白,金发蓝眸。她淑静娇柔的靠在小琼斯兰的肩,俊男美女真是绝配。她看见丝楠也不着急,慢慢的抬起头问小琼斯兰,“阿朗,她是你的侄女吗?”
‘啪’,丝楠手里的花束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望着小琼斯兰,小琼斯兰眸光定在她身上,复杂难喻,忽的,他朝她微微一笑,她最喜欢的笑容此刻却好像在讽刺她傻。
“这么漂亮的百合花,弄脏了多可惜。”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丝楠只顾着小琼斯兰还忽略了。她转头看,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戴着眼镜,一身西装,学究的模样。而他身后还有一个人,丝楠看见他,眼睛睁得老大,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第十九章 情敌情人
在丝楠还在兀自震惊时,对方已经抬步朝她走来。不顾旁人张开双臂揽过她的肩,抱住了她。
丝楠的脸贴上没有温度的华丽衣料,五月春季的温暖也缓解不了他身上的凉气,却是她熟悉的感觉。缓缓的,她把自己的手抬起来回抱他。
下一秒,她就被一阵外力拉开。小琼斯兰攥着她的手腕,丝楠第一次面对他没有笑容的样子,看起来真像冷漠的伊莱海默,果然是一家人,无论如何伪装,骨子的性情是相似的。丝楠不懂他眼里的恼怒愤然又是什么意思,该生气的也应该是她吧。
丝楠手握拳,轻易挣开了他的束缚。
“丝楠。”小琼斯兰叫她。她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只看着一步开外的男孩,方才为小琼斯兰的欣喜,已然换了对象。
他也在看她,嘴角挂着一抹顽皮的笑,眸光却逡巡在她和小琼斯兰之间。他的肤色还是这么白,丝楠不羡慕的白,人也依旧瘦瘦的,高高的,穿的衣服是欧洲老式样却昂贵的服饰,织锦缎的浅红色衬衣,外面披了一件水獭皮的大衣,在室内还戴着一顶黑色皮软帽。奢侈、娇贵,仿佛有永远花不完的钱,他也是丝楠见过的最会搭配衣服的男孩,不会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随意一站,就把纨绔的少爷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丝楠,我还没抱够你呢。”
丝楠扑哧一笑,心里的那点不快瞬时被驱走了,此时她眼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分出半点给小琼斯兰,“你衣服穿多了,抱得我脸咯的疼。”
“你这张嘴也太臭了,我从巴黎大老远特意来看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男孩委屈吧唧的,像小怨妇瞅着丝楠。
丝楠没想到他是专程过来的,怔怔的望着他笑嘻嘻的脸。她还记得自己在西贡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虚弱的快站不起来了,也还记得他如何趴在身上痛哭,脆弱的不堪一击。明知他的母亲害迪斐家破人亡,丝楠却对他冷不起脸,甚至高兴他又恢复成从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在那场恩怨里,昂慕斯和迪斐是最无辜的。
“好吧,为了感谢你。”丝楠眯起笑上,前一步踮脚,在他的脸颊飞快的亲了一口。昂姆斯的笑凝住了,半秒不到他就哈哈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再让我好好抱一下。”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把其他人都当成摆设,包括之后才到的伯恩和卡米尔,以及丝楠的未婚夫。
丝楠做内衣,设计衣服赚的钱非常可观,那阵子她跑银行很勤快,城里只有一家银行,正属于迪斐父亲的阿尔萨斯银行集团。丝楠的户头又是昂慕斯亲手弄的,只要稍微留心,他就能找到她的所在地。
当初那段丑闻闹得满天飞,却奇迹的没有影响昂慕斯作为银行集团太子爷的地位,奥利维亚与丈夫邓格拉斯离婚了,在欧罗斯家族的打压报复下没有分到一分钱,而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昂姆斯真正的身世。也就是说除了当时己死的瑟琳娜和当时在场的丝楠三人,便只有麦凯克伦和奥利维亚的妹妹知道昂慕斯并非他父亲亲生。
回国后的昂慕斯休养了半年身体,然后继续过他花天酒地的生活,甚至与在殖民地时相比有过之而不及。他成了浪荡公子的典型,有人说他是因为母亲出轨,父母离婚而受打击。
昂慕斯是在巴黎博览会上结识小琼斯兰的,准确的说,他通过贝茨爵士接触到这个人,博览会的举办方正是贝茨爵士所在的托比亚斯家族。贝茨爵士在瑟琳娜的葬礼结束后就回了国,他曾极力劝邓格拉斯为离婚三思,但终究没办法,有欧罗斯家族的介入,奥利维亚在巴黎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幸好有托比亚斯家族几分面子,昂慕斯才能安然无事。
昂慕斯此行的目的只为见丝楠,虽然他对小琼斯兰说自己想来游览南法的美丽风光。明知他意图的贝茨爵士和他一起,算是陪同吧。
昂慕斯无意与琼斯兰家族的人多寒喧,甩下一句内向不善于交际,就把摊子扔给贝茨爵士,自己拽着丝楠独处去了。两人有一堆话要说,他们不约而同的避开那些敏感伤人的话题,介绍互相的近况,丝楠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住在琼斯兰家族的宅子里,又开始读书上学做衣服,他们直来直去的说完。
昂姆斯问丝楠,“你和小琼斯兰是什么关系?”昂慕斯眼睛毒辣,想到总和别人不一样,也只有他一眼看出丝楠和小琼斯兰之间有问题。
丝楠没吭声。她要谢谢昂慕斯,扭转了她的窘境。如果没有他,她可以想象自己当时有多傻。丝楠的脸皮很厚,却不愿在小琼斯兰面前没脸。
“我没见过你那么热情的朝一个人奔过去,可惜那个人好像不领情啊,”昂慕斯笑不经意的说,“你让欧罗斯家族的某对表兄弟情何以堪?”
“他们在巴黎?”
昂慕斯衬住下巴仔细瞧着丝楠,笑了一下,“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你的情敌是谁。”
丝楠难堪的别过脸,“别说了,我不想谈他。”
“我不意外你喜欢上那样的男人,比起迪斐和普尔曼,他的确好得多,我的某位远房小姨,单身到现在,就为了等他。”
“那个女人是你的小姨?”丝楠吃了一惊。
昂慕斯却讥诮的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母亲的家族出的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还美其名日长情。”
丝楠发现昂慕斯变的很敏感,她连忙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从一开始,她就不想谈关于奥利维亚以及欧罗斯家族的事情,昂姆斯却三番两次的主动提起。她劝他,“放下心理负担吧,错的是你母亲和麦凯克伦,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在我还有一天挂着阿尔萨斯这个姓氏就无法摆脱它们,所谓的银行家之子,哈,一次次被人当枪耍。”昂慕斯话里充满对所有人的厌恶和不满,而他只敢向丝楠发泄,他忽然又说,“开始我也不知道她跟小琼斯兰还有这层关系,他们能旧情复燃,还是因为我。”
昂慕斯的这位小姨叫珈罗琳,和奥利维亚一样是英国小贵族,二十五岁,是法国皇家舞蹈学校的老师。昂慕斯说,小琼斯兰当年在英国可能就认识了珈罗琳,否则珈罗琳不会不顾家人的反对到法国投靠他母亲,并且到这么大年纪还没嫁人。
丝楠和昂慕斯聊到很晚才离开,走到房间门口,才握住把手,就停下来了,她又看见令她害怕的场面,这本是小琼斯兰的房间,他在这里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也是应该的。
丝楠犹豫了很久,才扭开门,只推出一丝缝,就被人拉进去。
小琼斯兰眼色沉沉的看着她,“抱歉,我大概走错房间了,”丝楠故作无知的往他背后瞧,“你的老情人在卧室里等着你吧。”
说完丝楠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人钳住双臂。
“放手,放开我。”丝楠死命挣扎,推搡小琼斯兰,她的手劲很大,小琼斯兰的力气也不小,她摆脱不了他。
“你怎么认识昂慕斯阿尔萨斯?”
小琼斯兰一想到方才丝楠和昂慕斯亲昵的拥抱,心里头好像被扎进了刺,刺得他无心任何事,从会议室出来,他送贝茨爵士和珈罗琳回房间后,就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