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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贼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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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句话,再也没看我,干脆利落地走开。
他上车,关上车门,目光直视前方,发动车子。事实证明路虎揽胜的性能良好,片刻后,车子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我慢慢地走回家。
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身后响起房东大叔的招呼声,“丫头回来啦!”
我开开门,回头说:“嗯,您吃了没?”

“吃了,”大叔倚着门框,“有个事儿跟你说。”
我说:“大叔请讲。”

大叔滔滔不绝,“刚刚你朋友给你送了箱东西,你没在家,我说先放我这儿,他说还是亲自给你。结果……你知道的,我家小孙女珠珠不太懂事,抱着东西就不撒手了。我这没办法,只能说等你回来给你,保证不开封。你那朋友人长得靓还和气,说下次来的时候一定给我家珠珠带礼物,整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对了,他刚走没多久,你有没有碰见他?”

我说:“嗯,碰见了。”
我又说:“那东西您给珠珠留着吧,反正他下次也不会来了。”
大叔连连摆手,“瞎说,你等我给你拿去。”

我回到屋里,放下包换了衣服,开始看苏乐旬送我的东西。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纸箱子,拆开来,里面全是零食,各种各样的巧克力曲奇葡萄干,包装纸上全是外文。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愣了会儿,拿出手机,写条信息发给我大学时期的一个死党。
我问的是,“瑞典人说什么话?”
很快回复,“你该去问百度。”

我向后仰背靠在沙发上,望着屋顶,不知道胸口里闷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死党又回复信息,“非非你怎么突然对瑞典人民感兴趣了?我告诉你啊,瑞典哥们普遍帅,不及我中华儿女千千万,何况你还有李乐然,你还是本本分分地和他封山育林吧。”

“……”我无力地打字,“我和李乐然,早掰了,育你妹!”

这回那边好像断电了。
我皱着眉头盯着面前一堆巧克力,手机忽然疯狂地响起来。

死党的声音隔着大半个中国传过来,严肃非常,“莫非,没事的,真的。不过你给我说实话,这事情是不是过去很久了你才告诉我的?你是不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你还有朋友?”

我说:“秦蓁蓁,还是你了解我。”

秦蓁蓁大怒,“了解你妹!莫非,你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说,你现在又有什么烦心事了!你和李乐然丫分手都没告诉我自己挺过来了,难道说现在你比那时候还闹心!说!”

我有些茫然,茶几上的一堆巧克力映入眼中,我说:“我……我没那么烦心……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秦蓁蓁在那边忧愁,“莫非啊,你个缺心眼的,你就长点儿心吧……”

〖31〗

晚上我睡得不太好,第二天早上起来额头上起了一个小包,按上去还有点疼。

我按时去上班,烘焙糕点的时候还不大能提起精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圆圆怀疑我病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她特别知心地过来和我谈天,她说:“莫非姐,你是不是因为经理没来,所以提不起精神啊,唉,女人才懂女人啊……”

我扒着饭,缓慢地转头看她,“圆圆,有没有人说过你想象力很丰富。”

圆圆笑靥如喇叭花,“我很喜欢大家这么夸奖我呢!”

我决定暂时不要和她交流。

“莫非姐,你开心一点啦!”圆圆坚持不懈,晃晃我胳膊,直接导致我的饭碗左右移动了两个回合,我因此无法正常进食。

“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回吧台,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一本花哨的杂志,“这一期的我还没看呢,我给你讲八卦听吧!我讲八卦可好听了。”
我说:“我相信这方面你能力出众,但是,圆圆,你还是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吧。”
圆圆离开之前讪讪地说:“哦……那这本书留给你,相信它可以带给你很多欢乐。”

我继续吃饭,随手翻翻娱乐杂志。
念高中的时候,我们宿舍的厕所里一定有厚厚一摞子这样的杂志,供大家在办事之余陶冶情操。花花绿绿的书页,各种明星各种名人各种八卦,直到翻到一页的时候我忽然顿住。

老天,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在本人照片和同学亲手执笔的恶搞简笔画之外的纸质媒介上看见自己的全身照!我震惊了!

这一页杂志上,是苏乐旬紧紧贴着我压在银色路虎车身上的照片。背景是青天暮色之下的幢幢大厦,花坛中花木葱茏,苏乐旬的侧脸清晰无误,我微微向里偏着头,相比之下比较没有辨识度。图片下方配的夸张的文字是——A。T四少继Jasmine之后再拥新欢,街头热吻。

吻你妹!
我的脸有点热,一方面是不好意思一方面是愤怒。我抄起杂志抓起手机,快步走进洗手间。

电话通了很久,没有人接。我连着打了好几遍,终于才有人接起。

“什么事?”苏乐旬的声音沉沉的,一派漠然。
“杂志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我气势汹汹。
“什么杂志?”隔了一秒钟之后他问,好像有些茫然。
我不说废话,“《前线潮流》,娱乐杂志,上面有你的消息啦你自己看!”
苏乐旬说:“你等一等。”

我默数着秒数等他回话,三十六秒后,苏乐旬说:“我知道了。”

我张口要问他怎么办,苏乐旬略有些漫不经心的嗓音又响起来,听上去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当然你生气也是正常的。这照片拍得不好,光线偏暗,你的脸也没拍出来,其实我应该换件衣服的……”

“苏乐旬!”我深吸一口气,“你稍微认真一点好不好。这种照片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所以,你能不能把这种事情压下去?”

听筒那边沉默片刻,他说:“来我这里吧。”
我说:“什么?”
嗓音沉沉,苏乐旬说:“来我这里,想解决困扰的话,来我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我尽量隔日更新。白天大家不要来看了,因为我只有晚上有时间码字,而且大概是11点之前更新。速度不快请大家见谅,我能做的大概就是保证质量了,我要吸取上一个文的教训,不拖沓情节,把握好节奏,把握好整体调调,不能再犯天然灰自然虐的毛病……
***
今天听到一个说法,说如果文下讨论剧情的留言少的话,那这文扑定了。。。我回来一看,瞬间就泪流了,我这别说讨论剧情的留言了,连留言都少。。。我先去死一死了,记得给我上坟,再见同志们!




、16 何方妖孽

〖32〗

我把杂志塞进了包包里,撑着脑袋想了很久,觉得没必要去找苏乐旬。
我的思路是,既然照片已经登上了,也不见得能撤下来,总不会有人瞎了狗眼来采访我吧?如果真有瞎了狗眼的,那么我认为,这人已经不用在媒体界混了,因为我没有任何新闻价值。

但是考虑不周的我忽略了一个问题。
我没有新闻价值,我好像有绯闻价值。

下班之前,颜行来店里转悠了一圈,好像是回来办公室拿一些东西。我秉着“老板先走下属才能走”的职业精神,跟在颜行身后出了咖啡馆。我和他说再见,然后不等他回答,几步跳下台阶匆匆跑去路口等车。

圆圆却追出来喊我,“莫非姐!”
我停步回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不要恋恋不舍的啦!”
她跺脚,“杂志你还没给人家呢~~”
我心虚,敷衍一句,“不小心弄脏了,改天赔你一份,快回去工作。”

圆圆竖眉撅嘴,好像要发作。然后应该是发现颜行在一侧站着,而她如此不内秀如此不淑女,在心上人面前实在有损形象。她立刻并着脚尖站好,抬手微微掩口,笑吟吟的,不好意思的,细声细语地说:“没有关系的啦,莫非姐,你拿回去看吧,我这边还有哦~~我回去工作啦。经理,您小心开车~~”

颜行微微颔首。
圆圆的脸上像是瞬间开满了桃花,她眼神迷离着飘回了店里。

我忍住笑,对颜行说:“经理再见!”
然后我就撒丫子跑去路口站牌处等车了。

等车,这真是一件此恨绵绵无绝期的事情。身边是一坨一坨的人,大家冲着一个方向翘首以盼,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古装剧里,百姓虔诚地等候在囚车经过的路上,只为围观被押赴刑场的死囚犯时的盛况。毕竟当时百姓的娱乐生活较为贫乏,除了节假日的灯会庙会什么的,也就看看砍头权当个乐子……等车,也算是一个乐子,如果车来的时候,你挤上去,而别人没有挤上去的话。

我就没挤上去。
前面的大叔一胳膊把我拐去了一边儿,后面的大妈立刻补了空缺,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于是我成了乐子。

我唉声叹气地目送公车走远。
树木枝叶的掩映后,橘色的落日渐渐下沉,暮色微寒,天边现出隐隐辰星,有倦鸟咿呀飞过。

地铁站修缮三天,我决定退而求其次,打车。

耳边喧嚣声不绝,汽车喇叭此起彼伏,路灯车灯亮起来,城市的夜晚拉开了序幕。
我挥手拦车,结果悲哀地发现,总会有车停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立刻就有人开门上车,绝尘而去。这大概就是生活。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在我面前停下,车窗降下,我低头去看,正看到里面人的侧脸。

我纳闷地说:“经理?”
颜行说:“上车吧。”

咦?
我微微一迟疑,还是开车门,上了车。

“系上安全带。”他开车,提醒。
“哦,”我说,“经理你是要去接安安放学吗?”
“嗯。”颜行言简意赅。

于是就没话了。
一段日子相处下来我发现,颜行这个人话挺少的,他不说话的时候,全身都能散发出一种沉默到结冰的气场。我也不说话了。

到我家的时候他把我放下,我礼貌道谢,“谢谢经理送我回来。小心开车,再见。”
颜行点点头,“再见。”

我开车门迈步下车,转身关上车门。然后就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猛地转头看过去,刺眼的白光差点闪瞎了我的眼,白光之后就是一群拿着相机的人了。靠,以为自己是神仙下凡呢,还沐浴着白光!

我是第一次见识这种阵势,当场就茫然了。
面前的几个人里有人蹭地伸出一话筒,用力过大超出射程,一下子杵在我下巴上,我吃痛偏过头去。

“小姐,请问是四少送你回来的吗?”
“对于四少和Jasmine分手,请问你是第三者吗?”
“关于AT。集团和BE。集团百分之百换股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Jasmine在微博上说的小三事件,应该就是你吧?”
“请问你有没有涉足娱乐圈的意向……”
“……”

我连连后退,抬手挡脸,根本招架不住。
身后突然传来颜行的声音,“上车!”

我飞快地打开车门,弯腰就钻进车门。颜行迅速倒车,那帮人冲将上来,车子加速直接冲人开过去,我看着他们忙不迭地退散,还听见有人骂娘。

我的人生真是多姿多彩。

颜行开车还不忘看看我,“你怎么惹上那些记者的?”
我抚额,下巴还隐隐作痛,忧愁地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不过,我好像要找苏乐旬谈一谈了。

苏乐旬,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33〗

事出突然,我无处可去。瞬间体会到了那些没有固定住房,亦不喜爱租房,出于爱好四处漂泊,时常寄居山洞破庙的江湖侠士们的难言的凄凉。

我凄凉着,颜行忽然开口,“莫非,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去?”
我忧伤地点头,“嗯……”
颜行说:“实在为难的话,我给你找个地方住一宿吧。”
我愣,然后反应,“你是说给我开房然后你付账?”
这话有点歧义,颜行咳一声,“我家有地方,你暂时去我家吧。”

我觉得过意不去。
好在颜行看上去是个正到不能再正的正人君子,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于是也不再不好意思。

我去颜行家暂避风头。

路过幼儿园接了颜安安。我扒着车窗望出去,颜行牵着他的小手走过来,低头和他说着什么。颜安安使劲儿点头,好像很欢快的样子。

他松开他爸的手,背着小书包颠颠地跑过来,很快跑到我面前。
我忐忑地想少年您千万别再喊妈了喂……颜安安仰着小脸看我,眼睛弯成两弯月牙,童音清亮,“阿姨好!”

我瞬间泪流了,伸出胳膊和他握手,感动地说:“少爷好!”

于是颜行把我和他儿子一起驮回了家。

他家住碧水云居,典型的富人区,随随便便一个户型都是155㎡以上。当初碧水云居开盘的时候我和同学来凑热闹,欣赏了几个本土艺人的歌声,瞻仰了几个外来大牌的真容……于是我再也不相信电视屏幕上的明星了。

房子真大,一眼望去,感觉能毁我的租房好几个。
颜行在玄关处换鞋,他回头,随意地问我,“你是穿我的拖鞋还是安安的?”
“……”我觉得这两个选项里没有正确答案。

颜安安是个最善解人意的孩子,他十分殷勤地弯腰,拖出一双海绵宝宝大脸造型的小拖鞋,极力鼓动我穿上,“我的!阿姨穿我的,我的!”

颜行笑一声,揉一下颜安安的小卷毛。
他抬头,眼中笑意未散,对我说:“和你开玩笑呢,等一下,给你拿双新的。”

……

颜行在厨房里做晚饭,颜安安一团天真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给房东打电话,我说:“叔,你在家吗?好的,事出紧急,先别问为什么。你先帮我看看小区门口那堆人走了没有?”
叔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问:“丫头啊,你借高利贷啦?”
我说:“没有,就是惹上点事儿。”
叔更小心翼翼了,“你惹上道儿上的人啦?”
我说:“也不是,顶多是圈儿里的。”

然后叔告诉我,“小区门口倒是没有,楼下有,鬼鬼祟祟的。”
我揉揉眉心,“叔,你注意安全。”
叔颤抖了,“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会把我当成你爸卖了我抵债吧?你这个没良心的哟……”
我头疼,“叔,你想得太多了……”

安抚好房东大叔,我再打给苏乐旬。

考虑到祖国的花朵就在身边,我没有对苏乐旬爆粗口,而是和颜悦色地,用白描的手法向他描绘了我此时所经受的无妄之灾。

苏乐旬一直静静地听着,最后我说:“……所以,这样下去的话,我好像只能偷渡出国逍遥法外了。不过在我这么做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我究竟惹上什么人了好不好?”

这话的意思是,苏乐旬,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苏乐旬平静开口。
第一句话是,“逍遥法外这个词用得不对。”
第二句话是,“我让你来找我,你不来。”
第三句话是,“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他几时这么深沉了?

我说:“我在朋友家,不过你要是不还我一个清白,我可能要一直呆下去了。”
苏乐旬记性很好,“你在B市不是没有朋友吗?男的女的?”

这时候正在看电视的颜安安忽然叫我,“阿姨,我爸爸做的宫保鸡丁有点辣,你爱吃辣的吗?”
我啊一声,低头对他说:“我什么都喜欢吃。”
颜安安严肃地点头,“不挑食才是好孩子,我欣赏你。”

苏乐旬沉默三秒,在电话里冷冷地问,“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的思路有些乱,想了一会儿说:“总之,我现在无家可归,得到我经理施以援手接济了我,你这个始作俑者不把事情摆平的话,我很可能要厚着脸皮在这借宿一宿了。”

苏乐旬好像是深吸了一口气,他平静地说:“好,莫非,你等着。”电话被他挂了。

颜安安抬头看我,我低头和他大眼瞪小眼。最后他开口笑,露出缺了一颗的乳牙,“阿姨,你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吗?”
我果断地说:“不是。”
颜安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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