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untouchable无法触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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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些想带他一起看的风景最后只能一个人看……我就带着些心情慢慢地旅行,一天,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又假装自己在给他买纪念品,挑了很多很多情侣的挂坠,摊主忽然对我说‘真幸福啊,你的女朋友’,我一愣,不知怎么的就回答了他‘可惜,恐怕再没有机会送出去’,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样岂不会让别人尴尬?谁知,摊主却接着感叹道‘那,你可真幸福啊’。在我愣着的时候,他继续道‘能有喜欢这种感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连喜欢是什么都弄不清’。
“这个时候,我开始在想,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孤独的活着。这孤独的人群中,有多少是连自己喜欢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的,还有多少纯属是为了不孤独而选择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结果却让自己越来越寂寞。虽然我也是孤独的,可是,我知道自己爱着谁,也知道自己爱的人是怎样的。我欣赏着那个人,就好像在照一面镜子,我从他的善与美中照见我自己,所以从不感觉寂寞。就算是孤芳自赏的自我安慰,这样一想,失去的痛苦就减轻了很多。”
淡淡说出这一切的男人,神色很平静。也许他是真的释然了,甚至自己也感到很幸福,可是,站在男人身后的青年,看着男人垂着眼的侧面,却暗暗咬住了牙:
——谢生你笨蛋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是知道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谢生,那个我,其实我……”
青年有些扭扭捏捏地开口,却没有发现——站在窗边的男子,背脊忽然僵住了!紧接着男子开始颤抖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可是又下一秒——那颤抖戛然而止!白霄有些不明所以地走上前去想问问他怎么了,却发现男人那张陡然转过来的脸上,写满了极度的震惊!
“怎么了……?”从未看到男人露出这个表情,白霄下意识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可是,没等他的问话说完,男人已经撞开他,发疯一般地冲下楼去!
“——谢生?谢生!!”
白霄一愣,紧接着也跟着冲了下去,来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他看见前面的男人疯狂的冲上了马路!车来车往的,白霄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连一声“小心”都喊不出来!谁知,男人却只是冲到了一家花店门前的斑马线上,然后,就呆呆站在了那里,看着散落在斑马线上的一地白百合,呆滞的表情,好像梦游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啊?”
白霄气喘吁吁地跑过去,将男人从那后面无数辆狂按喇叭的车前拉回了路边,这才犹自心悸地问道。
谢生的眼仍旧呆呆的,下意识般喃喃道:
“我……看见他了……”
“他……?”
男人的意识好像终于回来了,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他望着那斑马线上被过往车辆无情碾压的洁白花朵,终于缓缓吐出那几个字:
“——他被劫走了!”
##
安静得令人莫名不安的房子。男人抱着那个东西缓步走到那黑暗的走廊尽头,看见那扇原本该是锁着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他却依旧不死心一样,期待着推开那道门后,能够看见那个人的脸。所以他非常小心地用手肘推开了门,好像怕打扰到里面的人。他努力想要自己不要露出笑容,要平静地把手中的东西送给那个人。
“——老爷,少爷已经走了。”
背后突兀的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
他却好像没有听懂一样。目光依旧在搜寻着整个房间,一遍遍搜寻,却一遍遍发现它只是空空,寻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不要找了,老爷。他走了,我放他走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手中的盒子掉到了地上,从里面发出一声呜咽,雪白的毛团从跌落的盒盖后滚出来,缩到了角落里。
男人的身体抽搐着,慢慢蹲下来,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又一次逼走了我爱的人……
“老爷,吃点东西吗……”
小声地询问着,得不到任何回答。快一天了,男人坐在窗前的靠椅里,望着外面,脸上没有任何喜怒。
虽已料到是这个结果,真正面对依旧感到无能为力。是自己的举动直接导致了江无尘目前的状况,江无尘却一点也没有责备他,张溥心中已经非常难过了。轻轻叹息一声,张溥将碟子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悄悄退出去了。
男人一直沉默坐着,直到一个什么软软的东西忽然蹭上了男人的腿,男人冻结的表情才有了一点点变化,动也不动的眼珠才慢慢转动起来,看向腿边的那个东西。
那个雪白的小东西发出呜呜的叫声,抬头望着男人,好像在好奇他的失神。
男人弯□,慢慢将那个雪白的毛球抱起来,双手举到了空中。毛球在空中悠闲地摇晃着尾巴,望着他的眼神仿佛单纯又幸福。男人望着那双眼睛,忽然低低道:
“雪花,你知道我很后悔吗,雪花……”
门忽然又开了,张溥冲了进来:
“老爷,对不起,那只狗——”
声音戛然而止。老管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从来宠物过敏的主人正抱着那只狗。
“穿着长袖抱雪花一会儿也是没问题的。”男人淡淡说着。
男人居然还从缄默中开口说话了,张溥不由看到了一丝希望。从老爷手中接过“雪花”,张溥就试探着道:
“吃点东西么,老爷?”
“吃一些。”
江无尘说着,还自己伸手拿过了旁边的碟子。张溥大喜过望,连忙下去吩咐仆人们送菜上来。
还没有吃几口,一个仆人却匆匆跑了过来:
“老爷,谢家的少爷想要见您。”
男人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吐出那个都快生疏的名字:
“……谢、生?”
“是的。他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告诉您。”
“……让他进来。”
当谢生走进大厅,看到江无尘俊朗的面孔上毫无表情,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明明如此戒备,却这样爽快的答应见我,看来那天我的确没有看错——那个人,已经不在你这里了。”
江无尘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他在哪里。”
“我在二楼,看见他从花店出来,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突然拐弯的车撞倒了。我以为这只是一起交通事故,可是当我冲下楼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江无尘的眸子瞬间狠厉地眯起,轻声道:
“看清了司机吗?”
谢生伸手将一卷录像放在了桌上:
“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这是事发当时的录像带。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了。”
谢生临走之时还留下了一句话:“江无尘,不得不说我对你很失望,我把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托付给了你,你却都让他们受伤离去。无论如何,我还是尊重那个人的选择,请你不要再辜负他。”
对于如此毫不留情的话,男人居然也没有发怒。黑白录像带中的画面在流动,清晰可见少年被撞晕倒后被一个接近老年的男人迅速抱上了车,绝尘而去。
男人的目光久久定格在那画面上,从未有过的狠绝慢慢从眸子里溢了出来,男人轻声道:
“江晚临,我会把你找回来的。”
、UntouchableChapter eleven(
11。Untouchable Chapter Eleven
「临……」
……爸爸。
「临……」
爸爸……
「临……」
爸爸……你在哪里,爸爸……
怎么追也追不到。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隐入黑暗……
##
“唔……”
发出一声非常轻的呻。吟,江晚临慢慢醒了过来。
头很重,全身都很酸痛。发生了什么?记忆停留在他穿过马路的那一秒,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鸣音。那辆车突然急速转弯,失控一般向他直直驶来,呼啸的黑影在他倏然撑大的眼中迅速放大、放大。身体被抛起,刚买的花脱手而出,意识在同时挣离了他的躯壳——
那么,自己现在是被送去了医院么?幸好、幸好……无论如何,活下来了……自己活下来了。自己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贪恋生,贪恋可以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日子……
只是——眼前……是怎么回事?
少年费劲地眨起了眼睛,眼前却依旧仿佛蒙着一层薄纱一般茫茫然一片。
怎么回事?是因为还没有完全睡醒吗……少年使劲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眨了眨,再次睁开——
眼前颤颤巍巍呈现出来的影像,依旧是一片模糊。
江晚临呆住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慢慢爬上了他的心头。
他缓缓转动眼珠,看向上面,又往左边,又往右边……——都是一片空白的。他感受到了这光、这热量、这寂静,可是——他什么也无法看见!
江晚临不禁轻微的颤抖起来。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世界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觉得它前所未有的陌生巨大和令人畏惧。他不知道失去了这双宝贵的眼睛,他还该怎样去画画,去看那个人。手不自觉的就抓住了胸前那冰冷的金属东西,幸好——那串着戒指的项链并没有在车祸中丢失。江晚临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戒指上那个人肖像的纹路,渐渐镇定下来。慢慢开口,试探着向未知的黑暗问道:
“——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他。
黑暗如此沉默地看着他。江晚临的心莫名的收缩起来,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这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相反,有一种陈旧的霉味,似乎是因为房间长久无人居住产生的。难道……自己竟然不是在医院里?!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一串缓慢而拖沓的脚步声蔓延了进来。
那脚步声也与医护人员的脚步声不太一样,似乎应该是属于一个老人的。是这个病房的其他病人吗?
“请问……”
江晚临开口,那脚步声却根本没有停留一下,恍若不问一般径直走到了房间的另一头。从那个人走的范围来看,这个地方居然是出奇的大,实在不太像一个医院的病房会有的空间。
“请问,您是护士吗?联系过我的家人吗?”
江晚临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了下去。“嘭”非常沉重的一声,那个人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依旧没有理江晚临,又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到这时,江晚临心中已经基本确定这里不是医院了。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人、出于怎样的目的把自己带到这里?
又静待了一晌,确认那个人不会返回来了,江晚临慢慢从床上支起了身子。下床之时,左腿微微有些刺痛,大概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幸而并不严重。没有精力去找鞋子,江晚临径直赤着脚走到了地上,摸索着东西前行。
紧挨着床的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有一盏台灯,似乎是很华丽的样式。床头柜旁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似乎是女子的化妆品之类瓶瓶罐罐的食物。这里是一个女子的房间?江晚临更加疑惑起来,又继续往前:穿衣柜,书架,非常高的一整座玻璃橱柜,里面摆放着非常多的洋娃娃——所以,房间的主人其实还只是一个少女?
再过去就是沙发和独脚圆桌了,那个人刚刚放在桌上的是食物。桌后的是窗户,此时阳光大概非常好,那种微微的热量非常熨帖地亲吻在江晚临的眼睑上,纱质的窗帘也被微风拂动,扫在江晚临的脸上。窗外还有密集的鸟叫声,江晚临可以想象那里应该也有一棵参天的大树,许多鸟儿在上面做窠,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江晚临越来越疑惑起来:这里,该是每一个少女憧憬的闺房,宁静,美好。如果对方是想绑架自己从而勒索那个人,为何会把自己关在这种地方并且没有看守?可是如果不是贪图钱财,又何必制造一场车祸把自己强行带到这里?
正当少年沉浸在深深的疑惑中——门又响了。江晚临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再回到床上。这次进来的不是第一个人。第一次的脚步声拖泥带水,而这一次的脚步声,则非常的轻悄,让人一瞬间就想到了猫儿以及它那幽邃诡异的瞳孔——江晚临呆站在了原地,后背都因紧张而僵直起来!
谁知,那个人也没有径直冲自己而来,听脚步声,是走到了床前,在那里停留了一晌,不知在干什么。江晚临努力保持着镇静,心却“怦怦”跳了起来,他下意识就感觉这次进来的正是绑架自己的元首,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离开床边后,那脚步声就直直朝江晚临而来,失明让那一步步接近的东西显得更加危险。江晚临知道自己绝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惊慌,他静静注视着那个人来的方向,当那脚步声走到他身前时,开口道:
“——你,为什么……”
还没说完——右脚却忽然被什么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江晚临下意识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忽然抓住了脚腕!接着,长时间站在地板上而变得冰凉的脚被穿进了一只温暖柔软的拖鞋里。
江晚临一怔——那个人帮他把另一只脚也穿上了。江晚临不敢相信来者那时在床边停留就是为他把拖鞋提过来了,还亲手为他穿上!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囚犯”该得到的待遇!
那时那只抓住自己脚腕的手——非常纤细的,似乎还是一个孩子的手。江晚临心下忽然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更加不可置信的事情!然而,当他想到这点时,这一切事情又变得合情合理起来!难道——……?!
那个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沉默的把餐具递到了江晚临的手中。江晚临也没有抗拒,甚至没有什么疑心就吃起了桌上的东西。为什么不说话呢?江晚临可不以为那是因为他不会说话,只有一个原因吧——因为怕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面前这个人,自己是认识的吧……
“那个,橱柜最上层右边的娃娃很漂亮,你能拿给我吗?”
少年原本一直沉默的低头吃着饭,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抬头对面前的人道。
橱柜最上层的那个娃娃,如果是一米八的江晚临,踮起脚来大概可以勉强取到,可若是再矮一些的……
那个人搬了一个椅子,站在椅子上,帮江晚临把那个洋娃娃拿了下来。
当那个人一言不发地把洋娃娃递到江晚临手上,江晚临接过了,却露出一抹苦笑,道:
“其实你都没有想过,这个娃娃漂不漂亮,我又怎么会知道?”
不等那个人反应,江晚临轻叹一声,接着说出下一句: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啊——琥珀。”
、UntouchableChapter el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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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踪了……?”
坐在黑暗中的男子轻声吐出几个字,听不出喜怒。
“是的。没有那个人来过的痕迹,似乎是他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为什么。”
站在前面的人也沉默了。其实如果可以,他愿意立刻避开这里——他知道,男人在狂怒的边缘。其他人不一定感受得出来,但对于他,那危险的气息再明显不过。
“我明白了。”
最后,男人吐出了几个字眼,依旧用那不着感情的的声音静静道:
“你把店里的事情打理好。我,需要——离开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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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十八岁。苏氏家族昌盛之时在S市郊区购有一栋豪华别墅,他在那里担任苏家的管家,据说为苏家工作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苏氏极盛之时,却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这件事情几乎没有见报,后来和苏家有关的一切事情也被刻意淡化。这时,陈悄无声息地拿出一份遗嘱,上面写着他有权继承继承苏家那栋别墅。没有人能证明那份遗嘱是假的,也不想再把事情闹大,只能让陈继承了那栋别墅。
“陈继承那栋别墅后,遣散所有仆人,自己也并没有住进去,只在偶尔的时候,会有人看到他像幽灵一样飘荡在那栋荒宅里。这七八年来,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却渐渐有谣言,说陈就是就是苏家灭门的凶手。且不说这样一个为苏家辛辛苦苦工作一辈子的老人有什么动机做出这样的事情,鉴于他对苏家的忠诚度,我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