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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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意思?你是没听明白我的话还是怎么滴?如果你想拒绝我,直说就可以了,干嘛要用这种方式?……我只是以一个业主的身份来心平气和地跟你谈拆迁的事,你这什么态度?”
沈絮吼了一通,毕沈岸的醉意倒被她吼醒了几分。
“抱歉,这是私人会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闯进来,也不想追究,动用保安确实不礼貌,但是你不礼貌在先!”
他字字在理,却让沈絮接受不了。
虽然明白两人身份悬殊,他是毕沈岸,是杨漾口中那个经常上杂志封面的地产商,而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院学生,一栋破院子的业主。
况且她这样冒昧地闯进来求他,确实有些不合礼仪,但是……
沈絮吸口气,心里是满满的恼怒和酸楚。
“我哪有不礼貌?我从进来就喊你毕先生,还用了尊称…我就是想来要回我的院子,你…”她试图辩解,想要为自己找回一些底气。
可是毕沈岸直接一头倒在摇椅上,闭上双眼,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莹柔的笑声
毕沈岸这欠揍的架势瞬间就让沈絮又想到数日前那个雨夜,他忽冷忽热的在车里,一会儿脱她的袜子查伤口,一会儿又扔下她闭目不语。
“喂…喂…”沈絮拍着桌面连喊了几声,毕沈岸毫无反应,压根当她不存在。
保安很快进来,站在身后用不算恭敬的声音喊:“这位小姐,这是毕先生的私人套房,麻烦你出去…”
“我话还没说完,说完我自然会出去!”她不服气,依旧拍着桌面叫:“给我醒醒,我今天来这鬼地方就想讨你一句话,那院子,你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小姐,请你出去!你已经严重干扰到毕先生休息…”保安也不客气,上前就一左一右架住沈絮往外走。
沈絮哪里肯服软,手舞脚踢,嘴里还不忘一路嚷嚷,也不再用尊称,直接喊他的名字:“毕沈岸,你这什么态度!有种你跟我开诚布公的谈,别用身份来压我!特么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这德行…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操,我也是这会所的会员…喂……喂……”
喧嚷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就被窗外的竹叶声吞没…
沈絮安安静静地踏进这个房间,却以这种方式吵吵嚷嚷地退场…
毕沈岸皱着眉头睁开眼,房间里又恢复刚才的安静,仿佛那女人从未出现过。
月光铺陈在桌面上,酒杯里的红色液体被渲染得更加樱红迷人。
一直亮着的电脑屏幕不断在重复那段VCR…那是沈诩去英国留学的第一年,生日那天无法回国,便拍下这段VCR给毕沈岸发了过来。
VCR里的沈诩已经做完面膜,去换衣间换了一套裙装出来,亮蓝色的蕾。丝短裙,外加皮草大衣。
六年前的惊艳,六年后依旧让他心悸。
毕沈岸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按掉“静音”,熟悉而又清脆的声音便流淌出来,渐渐溢满整间死寂的阁楼。
“…大哥,谢谢你给我寄的裙子,我穿上了,是不是很漂亮…嗯嗯……其实裙子一般般啦,主要还是你妹妹我长得好…只是好遗憾喏,今天是我20周岁生日,你却不在我身边,嗯我想想,这是不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没有你陪的生日?真是讨厌……而且也没有我最爱吃的PralineHazelnutcake(榛子蛋糕)…嗯,不过没关系,好在我前段时间发现一家很Nice的甜品店,就在我住的公寓楼附近,里面的SchwarzwaelderKirschtort(黑。森。林蛋糕)issupergreat,下次你来UK看我,我带你去吃…”
随后是一张靠近镜头被放大的脸。
沈诩贴过来,双唇嘟起:“好了,就先录到这里…我要跟同学出去HAPPY啦…姆麻…大哥,我爱你…”
……
莹柔的笑声,如三月里撒在湖面上绚烂的阳光,随着轻浪摇曳,一点点照进毕沈岸空冷的心里。
没法跟他的诩诩比
毕沈岸看着电脑屏幕上最后定格的沈诩的笑容,突然又想起刚才闯进来的沈絮
她也姓沈,有个与他的诩诩接近的名字。
可是刚才那女孩分明言语粗劣,毫无教养,跟他的诩诩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毕沈岸又自嘲地摇了摇头,将电脑的视频按了重播键…
沈絮很晚才到宿舍,全身被雨淋湿。
杨漾走过来,严刑逼供:“喂,这么晚去哪儿了?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地回来。”
沈絮不想说,因为杨漾是毕沈岸的脑残粉,所以她干脆打马虎眼:“我跟朋友吃晚饭,没带伞,就被淋成了这样!”
“就这样?没了?”杨漾半信半疑。
沈絮赶紧点头:“当然,不然你觉得还能怎样?难不成要来个半路劫色,然后我大战匪徒一百回合后大难不死?”
“……”
杨漾被沈絮这么一忽悠,思绪有些跟不上,愣了半天才回答“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嗯…不对,你跟谁出去吃饭了?我们学校的同学?”
“不是,不是同学啦。”
“那是谁?你校外都没朋友的啊…”杨漾不死心,继续盘根问底。
沈絮刚想扯谎,宿舍门口又飘进一道白色身影,悠悠然飘过她与杨漾身边,莫名其妙地冒了一句:“你别问了,她不会跟你说实话!”
声音很低,还带了几分娇柔,但杨漾突然就炸锅了。
“秦美娟,我跟沈絮讲话没你插嘴的份!”
“我只是觉得她骗人不好,是在帮你!”被称为秦美娟的姑娘都快哭了,声音颤抖,满是疼死人的委屈。
可杨漾就是不领情:“我受沈絮骗是我愿意,你他妈少在那里给我装高贵圣女。”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们别吵了!”沈絮觉得头都要炸了。
这秦美娟和杨漾是宿敌,两人动不动就掐。
其实也不算掐,因为秦美娟性格柔软,杨漾性格暴躁,所以基本每次吵架都是杨漾占上风,经常把秦美娟弄哭。
至于两人恩怨的源头有些小言白目。
据当事人杨漾讲,以前她在高中的男朋友劈腿,“第三者”就是秦美娟。
那是杨漾的初恋,虽然现在她连那男生的脸都记不起来,但是第一次恋爱就惨遭劈腿,以杨漾那极端容易钻牛角尖的性格,断然不会原谅。
这道坎儿过不去,秦美娟又很不幸地跟她考了同一所大学,被分到同一个宿舍,所以杨漾把当年失恋被骗的“宿怨”全部转嫁到秦美娟身上,没事就像蜜蜂一样去蜇她一下。
好在秦美娟性子弱,也不跟她多计较,所以最多争几句就完事。
只是今天这苗头有些不对劲。
沈絮一劝,秦美娟居然主动反击了。
“杨漾,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但是咱们一事归一事,沈絮骗你是事实,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少他妈给我讲事实,事实就是当年你骗了我,抢了我男朋友,所以我周围最会骗人的就是你!”
旧仇不能提
旧仇不能提啊!越提越伤人!
沈絮赶紧将杨漾拉到自己身边,自己站在两人中间极力调停:“好了好了,今天这事怨我,我的错,杨漾你也别老是死咬美娟不放,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你那前任男友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那渣男长什么样子已经无关紧要,我现在想想,当年真应该谢谢这贱人,若不是她去勾。引,我不会知道那渣男的真面目。哼……渣男配渣女,十分合适!”
劝架未成,却把杨漾的旧账全部翻了出来。
秦美娟咬着牙,脸色刷白,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沈絮和杨漾一眼,含着眼泪就跑了出去。
“只会哭,哭给谁看啊!装可怜……”杨漾不放过,追着秦美娟骂了几句。
沈絮赶紧把她揪回来:“行了,别骂了,隔壁宿舍都听着呢,多难听!”
“有什么难听,当年她有脸抢别人男人,就应该有脸承受这后果!”
“你这分明强词夺理嘛,也得亏秦美娟好欺负,都被你骂了这么多年了也…”
话还没说话,眼前那道白色背影又飘了回来,眼圈微红,恶狠狠地瞪着杨漾:“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家里穷,没教养,你家里有钱,什么人都得宠着你…但是当年是你男朋友先来勾。搭我,这么多年你都看我不顺眼,根本不是因为我招你恨,是因为我招你妒忌,让你觉得自卑,比不上我!”
秦美娟讲到这顿了顿,继续补充:“还有,最后一遍警告你,别再叫我秦美娟,我叫素衣,‘素衣朱襮,从子于沃’的素衣!”
当时沈絮就站在秦美娟的旁边,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说出那番话。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感觉一向柔弱好欺负的秦美娟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凶悍,阴冷,有攻击力。
估计杨漾也被秦美娟这一招“回马枪”给杀懵了,直直站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可依旧没完,秦美娟骂完又回头看着沈絮,眼光已经由冰冷转为杀气。
“还有你,总是装出一幅清高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虚伪,如果你有胆,就大大方方说出你每周末住在哪里,你瞒得了杨漾这傻子,瞒不了一世。我前几天还看到在门口接你的那辆车,别告诉我那是你朋友或者亲戚!”
“……”
枪口调转,直直戳向沈絮,力度萧飒,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啊。
只是沈絮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微收一口气反驳:“是,是有辆车来接我,但是我行得正坐得直,那是我朋友的车,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信不信都由你!”
“行了,别跟她废话,估计她今天吃错药脑子烧糊涂了!”杨漾拉过沈絮,心里窝火,却因为之前被秦美娟说到痛处而想早些结束掉这场纷争。
沈絮并不好斗,叹了一口气走到自己书桌前不想搭理。
秦美娟在宿舍里一向有些被孤立,所以冷笑一声,又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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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收藏捏
文艺女青年的活体标本
好端端的一天,被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纷争搅了局。
房间里恢复安静,杨漾气焰灭了许多,嘴里却还在不服气地嘀咕:“我真搞不懂这美院的男生是不是都瞎了眼,居然觉得这货是校花?一年四季黑发披肩,棉布长裙加绣花布鞋,说话永远羸羸弱弱,连笑都不露齿,活脱一个装X文艺女青年的活体标本。”
杨漾那张嘴,院里出了名的毒。
她是北方人,家里条件很好,在本城开了几间连锁超市,因为母亲去世得早,所以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又娶了二房,二房带来了一个小丫头…
一个继母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三个女人一台戏,有些“豪门宅斗”的感觉,所以杨漾那张嘴是在复杂的家庭环境中千锤百炼出来的,要想不毒都难。
但是杨漾评价秦美娟的话也不是全错。
秦美娟,哦,不对,秦素衣,云凌美院公认的校花,曾经有男生在校园BBS上对她公然示爱,说她清新脱俗,犹如晨曦的露珠…
但是美则美矣,气质也绝佳,可与她相处两年,虽然关系一般,但沈絮总觉得这姑娘应该有另外一张脸。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精准得可怕。
这个如花似玉的秦素衣,还真的有天成了沈絮的一根心头刺。
毕沈岸从摇椅上醒过来,清晨的阳光已经照到桌面上。
香炉里的沉香燃尽,只有几缕碎烟还散着余香,手提电脑的电池也耗尽,黑屏自动关机。
两个空空的红酒瓶立在眼前,高脚杯底部还有一点未喝尽的残酒…
整个阁楼摆设精致,但处处透着慵懒的气息,再加上这**的烂醉,更显得糜烂颓废。
毕沈岸用手指摁住发涨的太阳穴,慢慢从摇椅上爬起来。
腿伤只会在夜里疼,白天的时候基本感觉不出,只是宿醉,头痛欲裂,便拢了拢外衣往二楼走。
因为他偶尔会来沉香阁过夜,所以长年租用了这间阁楼,一楼是不算大的品酒房和小厅,二楼有配套齐全的卫浴及卧室。
与其说是品酒套间,不如说是毕沈岸逃避回忆的避难所。
用酒精暂且麻痹自己,让自己逃开腿疾的折磨,更逃开六年前这**的痛苦记忆!
短暂沉溺,但第二天醒过来,他还有满肩的责任,满满的行程,双桂巷的拆迁工程快要开始,滨江区的地块也开标在即,一堆事等着他去做,他其实没有那么多奢侈的时间这样烂醉如泥。
毕沈岸用冷水洗了脸,换了衬衣,剃了有些冒起的胡渣,镜子里又恢复以往清隽温雅的脸。
尽管太多痛苦压在心里,但在人前,他是毕氏的总裁,气势逼人,风度翩翩。
毕沈岸将领带系上,往一楼走去,经过屏风的时候脚底踩到硬物,他垂头看了一眼,是一枚耳坠。
捡起来,大概端详一番,藏银的质地,下端一枚小巧的宝蓝色玛瑙坠子,做工还算精细,但应该不算值钱。
毕沈安脑子里瞬间就想起沈絮的脸。
昨晚他喝得太醉,朦胧间似乎她进来过,好像还问了院子的事…那么这个耳坠应该是她被保安带出去时不慎滑落在地。
游戏才刚刚开始
毕沈岸心里有些恼火,觉得应该给这家会所的负责人去个电话。
一直自诩为行业内私密性最好的Ruris,居然能够让一个闲杂人混进来,安保系统实在太薄弱啊!
傅毅刚进办公室,特助陈潇已经将事先就煮好的咖啡端了进去。
他接过来,抿了一口,皱着眉问:“你加了糖?你知道我忌甜!”
“知道,从同学到工作上的搭档,合作共事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忌甜!但是瑞毅赴港成功上市,如此值得庆贺的事,你作为瑞毅的创始人,是不是应该喝杯加糖的咖啡来尝尝甜头?”
“甜头?”傅毅将手中的骨瓷杯往桌上一扔,有浓黑的咖啡撒到桌面上,他却不管不顾,只阴鸷的冷笑:“你应该了解我,上市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要什么,你应该清楚,所以游戏才刚刚开始,现在说甜,是不是未免太早了一点?”
陈潇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傅毅墨黑的眸子:“ERIC,我知道你的目标是谁,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是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绷得这么紧?六年而已,我们花六年时间,把一家小小的房产公司发展到上市企业,你不觉得我们有资格庆祝一下吗?”
“不觉得,上市只是我成功的一小步,如果单为这一小步就要举杯庆祝,瑞毅走不了多远!”傅毅不领情,重重坐到转椅上,转过去,只留给陈潇一个萧寒的背影。
陈潇默默叹口气,刚想推门离开,却听到皮椅上的男人再次开口:“沈絮昨晚去Ruris找了毕沈岸,结果如何我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毕沈岸已经认识沈絮,接下来就看他与范南昌什么时候签约,你最近盯紧一点,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知道,已经安排人在留意。”陈潇的口气又恢复到工作时的严肃状态。
傅毅却突然垂下头,用略带生硬的口气讲:“在莫离定一个包间,晚上找几个人一同去喝酒。”
“明白了,还有其他事吗?”陈潇领命,站在办公室门口半鞠着上身恭敬回答。
傅毅转过皮椅,看着陈潇严肃的表情,稍许软了一点口气:“Tony,瑞毅有今天,不是我傅毅一个人的能力,我一直清楚你对公司作的贡献,所以你应该知道,工作上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但是私下里,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陈潇笑了笑,脸上紧绷的表情也松了几分:“我明白,就是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不忍心看着你对自己这么严苛。”
“我知道,心里有数,不会把自己逼到绝路!”傅毅薄唇轻抿,邪惑勾起一抹笑:“所以晚上我们去莫离喝酒,我请客,你去安排。”
陈潇也随着他笑出声,将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好,我去安排…”遂说完便要走出办公室,傅毅却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Tony,等等!”
“还有事?”
傅毅眉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