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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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事!”陈潇即时肃声,恢复平时严谨的表情,将一叠资料递到傅毅手里。
“双桂巷那块地下周拍卖,宝丽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是我从宝丽内部弄到的初步预算。”
傅毅眼底阴鸷,接过预算扫了一眼,嘴角泛起丝丝冷意。
“看来毕沈岸这次是想玩大的,行,他有这个雄心壮志,我才有跟他玩下去的资本。Tony;拍卖行当日,你代表瑞毅去举牌。”
“那这块地,我们的预算是多少?”
傅毅顿了顿,慢慢竖起五根手指。
陈潇倒吸一口冷气:“我们的预算定这么高?宝丽整个项目的预算也不过才7个亿,我们居然用5个亿去拍这块地?”
陈潇一连串的反问句,口气很急:“ERIC;我知道双桂巷这块地是政府最近几年出手的最有发展前景的一块地,但是面积不大,而且政府要求必须用作商业规划,所以资金回笼周期长,瑞毅虽然已经上市,但是到底还没有宝丽这么硬气…万一我们用这个价得了这块地,后期开发和筹建的资金链就会崩得很紧。”
傅毅收了那五根手指,抬头看着陈潇:“谁说我要得这块地?我不要这快地,况且就算我要,毕沈岸也绝对不同意!”
陈潇有些不懂:“你什么意思?”
拍卖成功
“你不明白?”傅毅冷哼出声:“Tony,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拍下这块地,整个云凌,只有宝丽有这个实力,况且毕沈岸对这块地觊觎已久,他不可能拱手让人。”
“但是五个亿的预算实在太高了,毕沈岸不是傻子。”
傅毅嘴角笑意全部收去:“是,他是一只狐狸,向来精明会算计,不过双桂巷这块地,就算在他身上挖块肉,他也会咬着牙把它吞下去!”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他一定会死咬这块地?”
“因为…”傅毅顿了顿,将转椅转过去,嘴角又勾起凉淡的苦涩笑意:“因为人都有软肋,Angela生前最大的愿望是在老城区开一间画廊酒店,你看到宝丽的规划图了吗,毕沈岸就是要买下这块地,去实现Angela的夙愿。”
陈潇愣在原地几秒,慢慢消化他的话:“所以,你给我出的这个数,是让我去拍卖会上恶意哄抬地价?”
“NO,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只是去举牌,愿者上钩,怎么能说成我们恶意。”傅毅嘴角那抹苦笑晕开,渐渐成了刺人心骨的寒意。
陈潇心尖发憷,他印象中,以前的傅毅虽然不求上进,但心思简单,只不过六年时间,到底是什么,让曾经清朗的傅毅变成如今善于筹谋的鹰?
“ERIC,你想清楚了?真的要跟宝丽对着干?”
“不用想,这一天我等了六年,是时候了…”傅毅手指收拢,在桌上慢慢敲:“你出去吧,时刻注意毕沈岸和范南昌的动向,宝丽如果吃下双桂巷这快地,他手头没有多少资金可以支撑后续开发,唯一的出路,便是跟范氏合作!”
陈潇退出去,傅毅将桌沿的手机撩回来,屏幕还停留在短信界面,沈絮两个字便显得格外刺眼。
一周后,双桂巷那块地拍卖结束。
各大杂志封面都是毕沈岸的身影,标题也写得极为喜庆——宝丽高价再夺地王,随后是毕沈岸与范芷云频繁相约赴宴的新闻,更有媒体猜测,毕范两家的好事将近。
傅毅手里捏着杂志,看着封面上风光无垠的毕沈岸,整个人半躺在椅背上嘘气。
人果然不能有软肋,毕沈岸最终以5。6个亿拍下那块地,足足高出宝丽预算六成还有余。
杨漾有订阅财经杂志的习惯。
那段时间毕沈岸和范芷云频繁挽手上杂志封面,导致杨漾整个人都精神不济,茶饭不思。
沈絮看不过去,将她抱在手里的杂志抽过来看了一眼。
硕大的标题——毕范欲联姻,好事将近。
封面配图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偷。拍照片,一男一女并排从酒店走出来,女子的面容还算清晰,五官清丽,颇有大家闺秀的典雅气质,但男子的脸微微侧过去,所以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
沈絮心口一紧,觉得这男子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要结婚了
刚想劝杨漾,她已经又将杂志抢了过去,鬼哭狼嚎地吼:“呜呜呜…毕沈岸要结婚了,虽然我知道那个范小姐跟他很般配,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场商业联姻…”
沈絮又扫了一眼封面上的照片,叹口气劝:“好了…小漾儿,有钱人的感情向来高深,你当戏看看就好了,难道还真伤心?”
“当然是真伤心!我喜欢他这么多年,现在他要娶别人,我伤心一下都不行吗?”杨漾死死盯着杂志封面,满眼酸意,还真有点悲痛欲绝的意思。
沈絮无奈,将杂志又抽过来撇了一眼。
依旧是那个模糊不清的侧脸,实在看不出这个毕沈岸有什么过人之处。
“诶,小漾儿,一直想问你,人家追星都追艺人,为什么你偏偏追个满身铜臭味的地产商?这个毕沈岸,到底有什么让你着迷的地方?”
“艺人?把艺人和毕沈岸相提并论,是不是太侮辱人?沈絮我告诉你,你是没有见过毕沈岸真人,如果你见过,肯定也会着迷,这男人,皮囊太好,又修了一身好家世,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那真是……”杨漾夸得带劲,一时就没了词。
沈絮接过来揶揄:“那真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行了小漾儿,别在这发花痴了,就算他真如你说的那么好,那也是跟我们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人,你就一粉丝,就算把喉咙嚎哑,他也不会认识你!”
“谁说他不认识我?他应该认识我的…”
“你们认识?”沈絮震惊,多问了一句。
杨漾言辞闪烁,敷衍:“那个…我是他粉丝啊,脑残粉,他怎么可以不认识我?!”
“厄…”沈絮无语,觉得这丫头中毒至深,已经无法挽救,便直接从她面前飘了过去。
遂后一周沈絮愈发忙,因为A。S的画展逼近,她要忙着修复展品。
但是再忙她都会定时给阿辰去电话,阿辰问她何时能去医院看他,她无言回答。
傅毅那段时间像是断了联系,任凭沈絮如何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
逼急了,沈絮便想去找他,可是除了知道他在郊区别墅的地址和他的名字,沈絮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除此之外,沈絮开始时常接到拆迁办的电话,奶奶留下的那座院子被列入规划范围,宝丽国际买了那块地,周边邻居都已经签了拆迁合同,据说开发商大方,赔偿金可观。
可是沈絮死咬着不去签字!
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沈絮的命:奶奶,白沥辰和那座院子!
奶奶去年已经过世,她没能留住,至今仍心痛不已。
白沥辰还躺在医院里,病情稳定,但痊愈的希望近乎为零。
唯独就剩下那栋院子,奶奶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不仅承载了她所有童年的回忆,更是她与白沥辰共同长大的地方。
所以沈絮发誓,拼死,她也要保住院子。
笑靥如花
转眼十一月,天气变冷,云凌进ru雨季。
十一月八日,诩?旧画廊举办一年一度的A。S画展,这次主题定义为“追忆”。
一直失去联系的傅毅终于再度现身,主动给沈絮打了电话,开口未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沈絮,今天你去画廊,记得穿裙子!”
沈絮莫名其妙的恼,觉得这男人有时候太怪异:“喂,傅老板,今天只有八度耶,外面还下雨,你让我穿裙子去画廊,是要冻死我吗?”
可是她的抱怨一向无用,傅毅顿了顿,抛来诱饵:“不穿也行,本来今天画展结束之后想带你去医院看你的心上人,不过可惜……”
“行,成交,我穿!”沈絮咬牙切齿,最后不忘补充一句:“姓傅的,算你狠!”
毕沈岸其实很少来画廊,但每年的十一月八号,他无论多忙,都会独自在画廊呆上一晚上。
那天从早晨就开始下雨,毕沈岸的右腿又开始剧烈的疼,但他仍然坚持自己开车去了画廊。
地下室,整个画廊的禁区,只有毕沈岸能够进去。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下去,毕沈岸看了看腕表,指针指向九点。
他已经一个人在地下室呆了将近三个小时,足足四百多平米的地下展厅,除了墙上挂的几排画和壁灯之外无任何多余物什,但即使是如此通旷的空间,毕沈岸置身其中仍然觉得压抑得窒息。
头顶的灯光全部打开,整个展厅灯火通明,墙上挂着几幅画,数量不算多,且风格也都迥异。
毕沈岸沿着墙沿一路走过去,感应壁灯一盏盏的亮,那些画也一幅幅都展现在眼前,最后这样走完一圈,他才回头,看着离自己数十米的身后,一张巨幅的相片就悬在墙上,但因为那面墙的壁灯未亮,所以相片上的人五官不清…
毕沈岸皱着眉,手指都握拳捏到了一起…
其实他已经很久不敢看相片上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可是不看不代表就能忘记…六年了,记忆如影随形,她的五官早就已经刻入他的脾骨里。
“诩诩…”毕沈岸轻轻喊了一声,声音沉哑,却没人回答。
怎么会有人回答?六年前的今天,诩诩已经在他怀里咽气。
毕沈岸自嘲地摇摇头,步子有些偏跛地朝着那张相片走过去,坚硬的鞋底踩在仿古砖上,发出低沉的一串脚步声,混着他的呼吸,让本就死寂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闷,可是还没有走到相片面前,毕沈岸就收住了脚,站在空旷的展厅中央,不敢再往前挪一步。
阴雨天气,又是十一月,毕沈岸这几天的膝盖疼得过分厉害,好几晚都不能入眠,自己都笑,是不是腿疾都有记忆,每年到这个时候就要狠狠折磨他一次。
命运,不动声色的狡猾
罢了…
毕沈岸不再往前走,就停在原处,看着隐没在黑暗中的那张脸,五官不清,但心里的疼痛却清晰明了。都六年了…他始终还是走不出去,像是周围垒起一道厚重的墙,让他找不到出路。
沉思之际,手机铃声响起,毕沈岸接起来,那头是ALEX恭敬的声音:“毕总,双桂巷的拆迁事宜进展很顺利,只余巷尾一户没有签字。”
毕沈岸看了看腕表,晚上9点,他的特助打电话来给他讲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有些恼,问:“拆不掉吗?手续不全吗?还是宝丽出的拆迁费让他不满意?”
“……”ALEX已经明显听出老板火了,赶紧解释:“毕总,我知道合法拆迁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但是那户业主一直联系不上,负责拆迁的人去调查过,业主去年已经过世,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就剩业主的孙女,可是业主的孙女住在学校宿舍,平时不住回院子,而且她拒不签字,也拒绝接拆迁人员的电话…”
毕沈岸耐住性子听完,森然道:“所以呢?你打来问我要如何处理?”
“不是…”ALEX的声音都有些抖了:“拆迁工程队近期就会进场,就算那户业主不同意签字,政府也会出面,关键是…那户业主的孙女,双桂巷107号,就是您前几天让我调查的那个姑娘,名叫沈絮…”
当时毕沈岸就站在地下展厅的中央,抬头便是沈诩的照片。
而电话那头,ALEX还在小心翼翼地问:“毕总,那个沈絮…您看…?”
他微收一口气,将脸别过去,答:“我知道了,把107号业主的资料发给我!”
所以这就是命运!
傅毅绞尽脑汁为毕沈岸和沈絮设置相遇的场景,可是命运如此不动声色的狡猾,轻轻一勾,用一栋院子在他们之间划上扯不断的联系。
画展举办很顺利,宾客散去,沈絮帮忙做一些收尾的工作,忙完已经有些晚。
她的包还放在地下室的画室,所以她临走前去取,刚走进走廊就见尽头那端蜷缩着一个身影。
沈絮走过去,轻声唤:“对不起先生,我们画展时间已经结束了,地下室就快要关门,麻烦您……”
话未完,毕沈岸抬头,看到眼前熟悉的这张脸,长发披肩,墨绿色的长裙,晶亮的眼眸像夜空的星。
“诩诩…”右腿疼得渐渐失去意识,所以毕沈岸含糊地喊了一声。
沈絮没有听清,但她认识这个男人。
“是你?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地下室?”她微微躬下身,却见毕沈岸额头全是冷汗,一只手掌紧紧捏住膝盖,满脸的痛苦神情,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的腿,怎么了?”
毕沈岸恢复几分意识,逼迫自己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声音沉哑地回答:“没事,你先扶我起来,出去…”
沈絮没再问,吃力地扶着毕沈岸往一楼走。
沉睡的记忆
再次肌肤相贴的亲近,沈絮身上依旧沾着淡淡的松节油气息。
毕沈岸右腿的疼痛愈发剧烈,但这些都不足以抵挡内心焦灼的痛苦。
又是十一月八号!
六年前的这一天,沈诩在她怀里咽气,从此每年的十一月八号都成了他的受难日。
而六年后的今日,他却无辜就看到这么一张与沈诩相似的脸,虽然明知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是毕沈岸情难自抑。
有些感情,二十多年日夜累积起来的熟悉和亲近,单单一张面孔,就能唤起他所有沉睡的记忆。
两人已经走到一楼大厅的出口处,门口的保安见毕沈岸走出来,赶紧上前为他打起伞。
毕沈岸将伞接过来自己拿在手里,问身旁的沈絮:“你会不会开车?”
沈絮摇头,她哪里会开车啊。
“那算了,你先扶我去车里!”毕沈岸很不客气地指使,沈絮听话,一路扶着他去停车场。
其实沈絮的脚伤也未好,所以扶着毕沈岸高大的身躯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车上,沈絮站在车外,问:“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腿疼得这么厉害。”
毕沈岸靠着皮椅,不说话,只摇头。
沈絮有些无趣,觉得眼前这男人琢磨不透,像是看似平静,实则浓烈的酒。
外面还下着雨,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她便用手挡着自己的额头,打招呼:“既然你不去医院,我就先走了,不然又要赶不上末班车了。”
毕沈岸依旧不回答,连眼睛都闭起来。
沈絮吐了吐舌头,这男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遂也不再说,转身就往马路走。
毕沈岸转头,看着她墨绿色的身影走入雨里,受伤的那只脚用脚尖着地,所以整个人一瘸一拐,眼看就要消失在夜幕中。
这丫头,怎么下这么大雨都不打伞!
毕沈岸无奈摇摇头,心里空涩得阴郁。
可是很快,那道墨绿色的身影却又突然回头,兴匆匆地往回跑。
跑到车前,敲着毕沈岸的车窗,气喘吁吁地道:“对不起,我想起来了,还欠你上次打车的钱呢。把发票给我,我把钱还你…”
毕沈岸终于转头,死死盯住沈絮的脸,心口有根弦越崩越紧。
沈絮不明白他的意思,又催:“发票呢?给我。”
他却答非所问,苦涩笑,用沉哑的声音讲:“沈絮,能不能上车,陪我坐一会儿……”
所以命运是一道咒语,轮回辗转,谁都逃不掉!
傅毅其实不用花这么多心思去筹谋,只需要沈絮这张脸,摆在毕沈岸面前,他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
车里开了暖气,沈絮又淋了雨,所以她一上车就打了一个寒颤。
毕沈岸突然就有些恼,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披上,会感冒!”略带命令的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絮却没有接外套,因为她思维清醒,知道身旁这男人只是她的同事。
“不用了,我底子好,没这么容易生病。”她故作轻松的笑,其实心里已经紧张到不行。
这男人表面温雅,但不知为何,沈絮觉得跟他在一起,总有种无形的压力。
一瞬间的沉迷
毕沈岸见她不接外套,索性自己倾身过去,将那件外套披到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