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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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奇怪,因为老板在这山脚开店十多年,接待的都是各地来扫墓的过路人,所以毕沈岸这样的气质男人他不是没有见过,但让他伫足的是毕沈岸的眼神,深邃幽暗,蕴藏着冷森的光,却在看向对面女孩的时候一瞬间变得柔软。
刚好沈絮喝完汤,嘴角沾着油渍,毕沈岸很顺然地抽了纸巾帮她擦干净,动作亲密娴熟,相对而坐的一双人,在这样寒冷的夜里特别暖人心。
曲终:一起痛楚
“吃饱了吗?需不需再添点什么?”毕沈岸微笑着问。
沈絮想了想,回:“饱了,但是想喝酒,可以么?”她最终还是用了询问他意见的口吻,毕沈岸愣了愣,最后妥协,向老板喊了一声:“有酒么?来两个杯子。”
老板很快将酒和杯子送过去,又加了一碟花生。
“对不住啊,过年,小店里客人少,所以啤酒和白酒都没了,只有黄酒。唐”
“黄酒也行,就这个吧。”沈絮很老连地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瓶子,开了倒满一杯,想给毕沈岸倒,想着他哪能喝这几块钱一瓶的红酒。
“算了,你也喝不惯。泗”
“谁说的,尝尝总可以。”他自己抢过酒瓶倒了一点,“不过我还要开车,所以只能陪你喝一点。”
天,财经人物毕沈岸窝在山脚喝几块钱一瓶的黄酒,沈絮大大吃惊,觉得眼前的男人跟平时不一样,平时他太正板正眼,而今天却有些“豁出去陪她疯”的劲。
这样的毕沈岸,浑身都透着慑人的魅力。
老板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窃笑着说:“两位慢用,我先去做事,想要什么就喊一声!”遂拿着空碗退下去,狭小的店堂里只剩下毕沈岸和沈絮两个人。
黄酒很涩,沈絮其实也喝不惯,只是心里堵得慌,所以一口就是一小杯子,毕沈岸由着她,不去管,自己轻抿了几口,就开始坐在那里安静看沈絮喝酒。
黄酒性热,几杯下去沈絮苍白的脸上就带了一丝红晕,身上也热起来,便脱了大衣开始扯皮。
“毕沈岸,为什么跑来山里找我?”
“担心你出事。”
“我已经出事!”她将廉价的玻璃杯捂在发烫红润的脸上,微微笑着摇头:“出了大事,连我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视频你看了么?还有网上那些人的评论,骂得好难听…”
毕沈岸不接话,任由她说下去,因为他知道酒精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当年沈诩去世,若不是红酒陪他熬过了那段最痛苦的时月,他也无法面对自己,所以他希望沈絮喝醉,喝醉了把心里的委屈全部吐出来。
“毕沈岸,我今天在学校的机房看那段视频,特意留意了下面的留言,她们说我不要脸,说我故意勾。引你,说我是破坏婚姻的小三…嗯,这些似乎都是事实,但是有一点我不承认…”她说着又喝了一口酒,脸上的红晕显得更深。
“我不承认,那些人骂我活该,骂我咎由自取,我知道她们幸灾乐祸,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伤害任何人,当初跟傅毅,我是想救阿辰,可是他利用我,后来跟你在一起,以为你可以托付,但你也只是把我当替。身,还有范芷云,我挨了她…1;2;3…”
她开始摊开掌心数,最后伸出三根手指:“我前后,挨了她三个巴掌,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煽巴掌,就算她真的恨我,也该打完了…所以你看看,一路走来,我傻乎乎的不去伤害别人,可你们却一直在伤害我!”
沈絮情绪有些渐渐失控,握着酒瓶撑住额头,趴在桌上低泣出声。
毕沈岸心里剧烈的疼,可是到如今他还能做什么,只能握住沈絮的手,裹紧:“我知道对你不公平,但是沈絮,我…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无能为力。”
“不,不是…”她趴在桌上摇头,“我应该离开你,断得干干净净,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毕沈岸,你不懂,那段视频曝光,就好像把我整个人剥。光了扔在人群中,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撑了,我撑不下去了…”
人的抗压能力有限度,短短几个月,沈絮却独自经历这么多事,白沥辰的离开,腹中胎儿的死亡,她送走了两条生命,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
毕沈岸咬着牙根,紧紧捏住她的手,陪她哭,陪她经历这场痛楚。
大约哭了几分钟,声音渐小,最后只剩轻微的鼾声。
毕沈岸站起来去埋单,再将大衣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出门,醉梦中的沈絮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的歇斯底里,像疲惫不堪的小猫一般软趴趴地伏在他身上。
从小饭馆走到路口的停车场有一段路,毕沈岸扶着沈絮走得格外吃力,只是夜风四起,山里的月亮照在怀中人的脸,红晕染满,娇小白柔的脸庞,无奈眉宇紧皱,鼻息一抽抽,微微张开的嘴里呼出酒气和白岑岑的热气。
毕沈岸心里情绪太过复杂,一半庆幸一半伤心。
庆幸她伤痕累累,最终还是愿意缩在他怀里。
伤心他将她推到这浪尖上,她说得对,如果没有他毕沈岸,她不会过得如此辛苦。
“沈絮,我该拿你怎么办?”毕沈岸垂头,在她耳边低喃。
怀中的人恼怒被人无端吵醒,吸了吸鼻子换了个姿势继续缩在他怀里,毕沈岸无奈,只能将自己的大衣解了扣子,裹着她往停车场走。
《
tangp》
茵湖公馆一个佣人都没有,毕沈岸亲自为沈絮脱衣,擦脸,倒开水,忙了好久,终于将她弄到床上,可该死的沈絮突然胸口泛腥味,爬起来就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这下算是够了,被子上,地板上,全是吐出来的污秽物,毕沈岸只能忍着刺鼻的腥味再将沈絮抱到另外一间卧室,回去把地板处理干净,再找了一套他的衬衣,将沈絮剥。光全部擦干净扔到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月亮爬到窗边,毕沈岸洗完澡回到床上,在沈絮身旁的位置躺下去。
身旁的人睡得很熟,脸上红晕渐渐消散,只留一抹粉,月色朦胧地撒下来,毕沈岸觉得这样的沈絮美到窒息。
他倾身过去,在她额头烙了一个吻,睡得正香的人眉头皱了皱,很快就蛮横地翻身,将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毕沈岸无奈,只能将被子扯上去盖住她的肩头,刚巧桌上的手机响起来,吵闹的铃声惊得沈絮在床上低喃:“小漾儿,谁这么晚打电话?真讨厌。”
嘴得太厉害,她还以为自己睡在宿舍里。
毕沈岸连忙拿了手机走到阳台上。
“喂,哪位?”
“是我,沈岸。”范芷云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清冷。
毕沈岸本来想等沈絮情绪稳定了再去找范芷云谈,可是她却自己先打电话过来,有些让他吃惊。
“这么晚找我,有事?”
“没事吗?我以为你应该找我有事。”她的口气不冷不热,带着空冷的傲慢,毕沈岸回头看了眼床上睡得不安稳的沈絮,深呼吸:“你觉得我应该找你吗?其实我只想知道,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至少看着她难受我心里会舒服!”范芷云的声音阴阴冷冷,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笑意。
毕沈岸又开始用手指揉眉心,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傲骨的范芷云会做出如此愚蠢却又幼稚的事,但是他亲眼看到了沈絮如何痛苦,所以对范芷云,他也心存怒气。
“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劝你一句,别再去动她,我们俩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范芷云听着电话那头极度冷漠的声音,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光这口吻就已经让她全身都发寒。
这就是她爱了两年的男人,结了婚,夫妻一场,却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讲话。
“沈岸,你这是在护着她吗?”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是我真的想善意提醒你一句,我也有底限,如果她不开心,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所以我希望你成熟一点,你爸半身的事业,别为了这种事毁在你手里。”
他的声音绝冷,意思也讲得极其明显。
范芷云不断地深呼吸,将眼泪都挡在眼眶里:“你威胁我?你向来公私分明,居然为了这女人,用双桂巷的项目威胁我?”
“不算威胁,只是提醒!这次的事你做得太过分,怎么说你也是范氏的当家人,不觉得这么做有失。身份?”
“不觉得!是她不要脸在先,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就算我们之间存在协议,她在勾。引你之前也该尊重一下我!既然她不尊重我,我何必去顾及她的感受!”那头的声音已经明显在吼,毕沈岸意识到范芷云又开始情绪失控,于是按住手机,压低声音讲:“好了,事情已经发生,我不想听这些理由,她喝醉了,先这样!”
之后果断挂了电话。
范芷云听着电话里的挂机声,直接呆在原地。
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她喝醉了?那就是说他现在跟那女人在一起?
“哐啷”一声,范芷云将手里的电话砸出去,对面墙上的玻璃镜框全部碎到了地步上!
毕沈岸挂了电话回到房间,沈絮已经换了一个睡姿,被子全部被她踢到地板上,而她身上穿着毕沈岸的男士衬衣,宽大的领口下面是曼妙的身姿。
该死!
毕沈岸微微忍住呼吸,将她裸。露的长腿塞进被子。
“小漾儿,你别弄我!”嘴里嘀咕一声,醉得断片的沈絮又翻了一个身,这次姿势更销。魂,毕沈岸是正常男人,没忍住,俯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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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傲娇的胃又开始折腾我,所以各位亲对不住,这周末两天每日只更新3000字,不过有个好消息,下周可能会开新文,也就意味着这篇文要临近尾声啦
曲终:醉生梦死
半梦半醒的欢。愉,醉生梦死。
沈絮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未亮,迷迷糊糊中动了动,发现腰上有一圈手臂将自己搂得更紧。
天…她在哪里?
睁开眼,面前是毕沈岸放大版的俊脸,她眉头打结,依稀间拼凑出刚才与他缠。绵的凌乱片段。该死,沈絮整个脸颊再度染上红晕,她怎么又睡到了他床上?
再看自己身上草草只扣了几颗扣子的衬衣,长腿像蜘蛛一样勾在他腰间,辛亏旁边的男人睡得很沉,不然她都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
不可以!她已经发过誓要离开他,所以沈絮又试着动了动,毕沈岸却睁开眼睛问:“怎么了,别动来动去!”之后手臂收紧,整个人被他圈在臂弯里,他却又沉沉睡了过去唐。
沈絮屏住呼吸,睡不着,只能看着身旁这男人,两人纠缠这么久,那是沈絮第一次如此长久又近距离地看这个男人。
眉骨很高,剑眉上扬,鼻梁长而高。挺,只是嘴唇有些薄,哼哼,嘴唇薄的男人大多薄情,沈絮闭起眼睛轻声嘀咕,但他冷冽立体的五官却已经刻入她的心里。
如果无法留在他身边,那么就记住他的样子吧,记住他怀里的温度,记住与他在一起的所有时光,以后自己一个人的孤单岁月,她需要用这些片段和记忆为自己续暖。
傅毅又去了莫离喝酒。
晚上的时候他又去了一趟沈絮的学校,从杨漾那得到消息,说毕沈岸刚给她打了电话,通知他已经找到沈絮,晚上沈絮会住在他那里,要她放心。
放心…傅毅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觉得自己的心被沈絮带走了,再也找不到踪影。
陈潇接到莫离负责人的电话,说傅少在酒吧喝多了,不肯回去。陈潇挂了电话就驱车去莫离,最后在包厢的沙发角落里找到烂醉如泥的傅毅,脸色潮红,面前玻璃桌上一排喝空的酒杯。
“ERIC;醒醒!”
沙发上的人睁了睁眼皮,看到面前站着的陈潇立刻失望地问:“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叫服务员给我送酒么?”
“你还喝?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陈潇强行将沙发上的人扶起来,他却又很快瘫下去,手臂在空气中胡乱挥舞:“别管我,难得我能喝醉一次。”
“要不是酒吧经理打我电话,你以为我想管你?你自己看看最近你什么德性?当年Angela走后你也只是意志消沉,但你现在呢?烂醉如泥,就为了一个女人!”陈潇愤怒呵斥,傅毅苦涩笑着反驳:“不一样,你不懂!”
“有什么不一样?无非是沈絮和Angela长得很像!”
“不,不是!”沙发上的人撑着坐直,目光空洞地看着陈潇:“她们不一样,Angela的死,我没有责任,所以我可以大大方方地为她悼念,可是沈絮不一样,沈絮有今天,全是我一手造成!当初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单纯简单的大一学生,可是短短两年时间,我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东西。”
傅毅说得断断续续,俊朗的脸上全是痛苦的愧疚之情。
陈潇看着心里也一阵酸楚,只能过去扶住他即将倒下去的身体:“好了,ERIC,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要么争取,要么就了断,别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了断?争取?谈何容易。”傅毅不断摇头,“她说过,她不会原谅我。我也觉得自己不可原谅,TONY,是我把她毁了,是我把她带到这步境地,所以我不敢争取,只能把她藏在心里……”
这是傅毅最痛苦之处,就像带着绞刑架的爱,忏悔与痛苦同在。
沈絮天刚亮就要求回学校去,毕沈岸没有挽留,他开始学着不去强求。
两人在茵湖公馆附件的餐厅用完早餐,毕沈岸驱车送她回去,一路上气氛都很压抑,沈絮要回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而他却亲自送她回去。
很快到学校门口,毕沈岸想下车,沈絮却摁住他的手腕。
“别了,我现在已经够出名,如果再让学校里的人看到你送我回来,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
她现在已是步步都谨慎,毕沈岸只能用手捏了捏她发凉的脸颊,问:“药膏涂了么?脸上的伤还疼不疼?”
一开始她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转念一想,摇摇头:“不疼了,药膏很管用。”
“那就好,回去之后别胡思乱想,一切都由我来处理,相信我,我会很快给你交代。”毕沈岸很少许承诺,沈絮却只当寒暄的话听。
“嗯,知道了,走吧!”她微垂着头开了车门,裹着大衣往学校去。
毕沈岸坐在车内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握紧方向盘,在心里默念:“你要勇敢一点,你若勇敢,我便不会这么心疼。”
回去的路上,毕沈岸拨通了ALEX的电话:“叫法务部的律师下午回公司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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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支支吾吾,回答:“毕总,现在是春节假期,恐怕…”
“没有恐怕,下午天黑之前我必须看到律师,不然整个法务部都别再来上班!”绝冷的命令,ALEX吓得立刻应声。
沈絮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问杨漾:“秦美娟呢?她去哪儿了?”
“我好多天没见她了,你找她做什么?”杨漾见到沈絮安然无恙的回来,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沈絮却火急火燎地找手机,拨秦素衣的号码,只是连续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最后对方直接关机。
杨漾看着沈絮阴森的表情,很是奇怪:“这时候你找她做什么?”
“找她算账,找她问清楚我哪里得罪了她要偷我的U盘!”沈絮的口气中透着太浓郁的寒气,杨漾却一头雾水。
“什么U盘?什么算账?”杨漾讲沈絮强行拉过去摁在椅子上,“沈絮你看着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沈絮看着情急的杨漾,吁了一口气讲:“你真的要听?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真的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从她在咖啡店门口被傅毅搭讪开始到现在,整整两年时间,她的命运全部被改写。
杨漾听完,整个人呆站在那里久久无神。
“天,要不要这么离奇?难怪当初你会突然转院来我们学校,难怪你之前每个周末都消失两天,沈絮,你这段子可以拿去拍电影!”杨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