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横by锦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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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然揪了一下,言止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你爱我吗?”
“言止……”
“我很爱你安果,从一开始见你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你跑到我的怀里,我抱着你,那是我第一次抱一个女人,很柔软,我想一直那样抱着你,我觉得……我到现在一直都是为了等待你,但是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没有……”
“言止……”泪光闪烁之间,她轻轻环上了男人结实的腰身“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可是你还是那样包容我,我觉得我也可以。”
“那不一样!”这四个字满是强势,半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害怕你离开我,所以我宁愿你什么也不知道的跟在我身边。”
不管做什么他都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方式,谁也学不来,安果有时候不理解,有什么又懂得,但是她不愿意这样,她想要的只是属于自己的言止,同样也是独一无二的。
纵使前途险恶,她也想和他在一起,无怨无悔。
55古老玫瑰
大晚上的安果他们也不准备去打扰慕沉;于是俩个人留下一张纸条之后悄悄的离开了别墅;诡物馆建立在森林深处;走的路也非常偏僻;大路上没有一辆车;外面呼啸的风让安果不由抖了抖身子;再看那俩边的树木;在黑夜之中像是怪兽的身躯一样。
“害怕?”斜眼看了安果一眼;那眼神带着愉悦之意。
“你在我怕什么?”口是心非的说着;这样的天气出来的确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哎?言止你看。”安果拉了拉言止的衣袖,指向了前面的路;黑暗之中警笛的闪烁的声音格外明显,车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去,言止方向盘一转,顺着警车的方向跟了过去。
越走那路越是熟悉,最后警车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了下来,言止眉心一跳,跟着走了下去,冷气瞬间侵袭而来,生性怕冷的言止不由哆嗦一下。
“好冷……”安果跟着走了出来,冷气让她的声音都有些许颤抖。
“你进去。”不满安果跟上来,她那模样很坚持,言止有些无奈,只能将自己的围巾脱下来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怎么办?”蹭了蹭带着言止体温的围脖,温暖的味道让她舒服的叹气。
“我没事,你怀着孩子,冻坏了怎么办。”带着手套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搂着她向里面走去。
这家酒吧果然就是之前来的,安果看言止轻车熟路的样子也猜到了一些。
“抱歉,这里不能进入。”警员有些诧异这么晚在这种地方还会有人来,愣了一下之后开口阻拦。
“师兄?”肖尽看到言止微微一怔,说起来他们也有好久都没见了,肖尽从警戒线里出来,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师兄和嫂子。”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死在了房间,打电话的是老板娘。”肖尽伸手指了指,俩人顺着方向看了过去,陈小米围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坐在沙发上,她的神情一片平淡,不过握着被子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言止眸光一沉,拉开警戒线带着安果走了进去。
“师兄这么晚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有些事,你带我去现场。”
“那嫂子……”
“安果去看着那个女孩,哪里都不要去。”他的神色看起来严肃,安果不想给言止带来麻烦,点了点头向陈小米走了过去。
“你还好吧?”坐在了陈小米的身边,她的身上沾染着一股子冷气,陈小米发丝有些凌乱,她双目空洞,唇瓣是一片青色。
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好受的,何况是死在自己的地方上,安果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小米是在去年买下这里的,因为方位不太好,所以很少有客人来,她靠着微薄的收入也能支撑起一个人的生活,酒吧不大,楼上除了陈小米住的地方外还有六间客房,客房打扫的干净,一间对着一间,而那男人就是死在六号房,最里面的房间。
死者男,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岁,死前没有经历过过大的痛苦,言止戴着手套上前翻了翻他的眼皮,他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而手背上是血红的数字“2”
言止的神色凝重起来“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这里有一个公文包,他叫赵长山,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我们再包里发现了离婚书和一张合照,貌似是他儿子。”将照片递了过来,里面的男人笑容灿烂,手上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儿子。
言止眉头一挑“这孩子不是他生的,看样子是私生子。”
“啊?”肖尽瞪大眼睛,将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知道从哪里可以看出是私生子。
言止伸手摸上了那个数字,还没有干,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是油漆的味道。
“还有别的人吗?”
“有三个嫌疑人,一个住在对面的五号房,还有一号房的一对情侣,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正在睡觉。”
言止摸了摸尖锐的下巴:如果赵长山是被人谋杀的,那那个人完全没有必要在手背上写上一个数字2;如果真的是数字杀手,那么他就在这里。
“K说……左邵棠还活着……”
眸光一沉,言止拿过一边的报告翻看着“死亡时间在俩个小时左右,对方先在矿泉水瓶里下了安眠药,等死者晕过去后至入大量可卡因而死。”
如果说犯人在俩个小时杀死他然后再手背上写上数字,那么现在油漆应该干了,而油漆很湿润,说明凶手和涂抹油漆的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数字2只是单纯的写上去的?
那么为什么呢?
不是1345,偏偏是2,说明那个人知道数字杀手,还知道……
不对!
如果真的知道的话那么这具尸体上面写得应该是三,在安果之前可是死掉一个的,虽然上面没有写数字。
“师兄?”
“谁第一个发现的尸体?”
“这里的老板娘。”
“我去找她。”绕过肖尽下了楼,安果正陪着陈小米坐在沙发上,俩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远远看去安果那模样很是憔悴,他的心疼了一下,他的妻子怀着孩子,却因为自己的原因一次次的将她拖入那深邃的漩涡。
五指紧握成拳,拉了拉领带走了过去“陈小姐。”
“言……言先生……”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杯子里的热水溅落到手背上,那片皮肤瞬间红了起来。
“小心一些。”将水杯抽了出来“言止……”
“你在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刚才……不对,我听到他房间里有声音,然后就去了,然后就看到……”
“你是说,你是因为听到声音才去的他的房间。”
“是这样没错。”垂下了头,由于过度害怕她轻轻的啜泣起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言先生……我不是凶手,我不是……”
“没有人说你是凶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要担心,言止很厉害,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解决的。”
听到这样信任的话语言止不由笑了出来,清清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迷人。
“说起来你们是夫妻吗?”
“啊……恩……”
“这样啊……”一瞬间她的眼眸闪过很多的情绪,最终化为浓郁的灰烬,看不太真切。
还有其他三个人也下来了,他们的心情看起来很暴躁,那对小情侣是九零后,脾气非常暴躁,相对另外一个就淡定的多,他穿着西装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们就不得而知。
言止站在远处仔细的观察着,先是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白领的男人:至始至终他都没说过一句话,表情很冷静,眼神慢慢下移,落在了他的双手上,人在焦虑不安的时候人体总是会做出一些潜意识的习惯,他不像是表面那样淡漠。
那对九零后明显刚结婚,男人的指缝里带着油彩,应该是学美术的;女孩看起来很精神,时不时扭头抱怨一句,困倦的男人任由她骂着自己。
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又不是那么正常。
“肖尽,第二个先出来的是谁?”
“唔……”肖尽想了想,看向了一边的小夫妻“是那个女人,她第二个出来,然后是五号房的男人,最后她把自己的老公叫出来的。”
言止表示了解,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快要三点了,俩个小时前是一点,他们从刚才到现在不过是40分钟的时间,陈小米最先被吵醒,紧接着那个女人就出来了。
“他们的房间你们查过了吗?”
“都查过了,没有什么不对。”
“再去查一遍。”说着提步走了进去,最先的是五号房男人的房间,他没有一点的意见,也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不过他始终在焦虑不安,像是在为什么事情着急一样。
等言止看到桌子上的合同的时候一切都了解了,轻轻笑了笑,转而独自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是那对小夫妻的,丈夫始终很困倦,妻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言止俊美的脸颊,甚至会凑过来用那饱满的胸蹭着他的胳膊。
“先生,你长的好帅啊。”
“嗯?”发出一个清浅的鼻音,房间乱的可以,他眉头一皱,转身进了卫生间。
“先生,那种地方就不用进去了吧。”
言止没有应话,翻看四周之后将目光落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凑过去看了看,这个时候肖尽刚好走了进去,他二话不说将肖尽提了过去“把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
“哈?”肖尽瞪大眼睛,显然没有想到言止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啊什么,你要有敢于为职业献身的精神,何况这只是让你翻一下垃圾桶。”
“可是……”肖尽嫌弃的看着那满是垃圾的垃圾桶“这一天都没有倒了……”一定有很多垃圾吧;但在触碰到言止那个眼神的时候他又很没出息的蔫了下去“倒就倒,师兄你不要那样看着我啊……”
“少废话,动作快一点!”踢了踢他的小腿,肖尽叹了一口气,有一个洁癖又傲娇的师兄做同事真不是什么好事,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何况做警察什么东西没有见过,相对来说这真的是小事一桩。
56古老玫瑰
将垃圾桶里面的垃圾全部的翻了出来;堆积了几天的脏东西自然格外的多;除了卫生纸之外还有几个坏掉的避孕套和……杯子……
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纯情的肖尽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把那个杯子拿出来。”
“啊;这个吗?”
“嗯。”言止点了点头;肖尽将杯子递了过去:纸杯看起来很新;不像是几天前的东西;可是它却在最底部;言止眸光沉了沉“带鉴定师了吗?”
“额……没带;不过有工具。”
“拿过去看看这里面的成分。”里面还有一些小小的水渍;肖尽点点头,准备按照言止说好的去做。
“等一下;你们没必要检查这种东西吧。”那个女人上前阻拦,瞪大的眼睛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抱歉,这是我们的工作。”
“你们的工作也不要来打扰我们啊。”狠狠的拉上了肖尽的衣服,宽大的衣袖上卷,露出一片泛黄的皮肤和上面细小的针孔,言止眼眸一眯,转而又看向了他的丈夫。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子时不时的晃荡几下,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睡上一觉。
言止心中隐约有些定论,这个时候这么吵闹,何况发生了命案,就算再困恐怕都清醒过来了,再看女人,那个时候是所有人熟睡的时候,就算不是再听到动静第一时间绝对不是大张旗鼓的开门,等到陈小米前脚刚过去发现尸体她后脚就跟上来,并且……
一个女人有那么大的力气还真是不科学呢。
“您好,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女人上下扫着言止,不屑的撇了撇嘴“容莉莉,这是我的丈夫杜军。”
“这样啊。”点头环视一圈,随之轻轻推了推杜军,他身子用力的晃上几下,随之一个激灵,一双困倦的眼眸有些茫然的看着言止。
“您还真是困呢。”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在俩人身上来回扫着,而这个时候肖尽已经将化验出来的纸杯拿了过来,相互看了几眼,肖尽轻声说着——
“纸杯里有安眠药的成分。”
果然是这样。
将领带松了松,杜军坐在一边的床上,他张着嘴,瞪着眼,那样子呆滞无比,再看容莉莉已经有些慌乱,言止搬过一张凳子坐在了俩人面前“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容小姐你应该吸毒,并且这件事情你并没有让你的先生知道,或者说你不敢让你的先生知道……”
“胡……”
“先别急着反驳我。”抬手打断了容莉莉想要说的话,带着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尖锐的下巴,杜军与其说坐着不如说早就睡着了,他太过困倦,这种困倦都有些不正常。
“所以你在你先生的水里放了安眠药,可是好巧呢,五号房的住客还要合同,所以他连续几天都在赶工作,他自然是不会休息更加不会用安眠药;也就是说再你们几个人当中只有你是有安眠药的,我这样说没错吧。”
容莉莉沉默着,双手不自然的掐上了自己的手腕,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言止捕捉“人在紧张坐立难安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的做一些小动作,比如说抖动双腿或者眼神飘离,但很少有人来伤害自己;也就是说你为了压抑吸毒的渴望一直再伤害自己,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了习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袖子全部的卷了上去,上面有新的旧的密密麻麻的针孔。
“毒药能使人兴奋,你吸食可卡因,其化学名称为苯甲基芽子碱,是最强的天然中枢兴奋剂。可卡因一般呈白色晶体状,无臭,味苦而麻。毒贩出售呈块状的可卡因,称“滚石”。吸毒者则把可卡因称作“自由垒”或“快乐客”,也就是这种快乐可让你呈现出一种癫狂的状态,没有一种毒药能有可卡因这样让人兴奋。”
“也就是说你杀了赵长山?”肖尽在一边做着笔录,容莉莉一直沉默着,突然身边传来一阵声响,只见自己的丈夫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轻轻叹了一口气,容莉莉准备全盘招出“那天天太冷,我们几个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很晚了,见这里有个酒吧就住了进来,你说的没错,我吸毒,吸的就是可卡因,它的兴奋剂非常强烈,强烈到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容莉莉垂着头,她搅着自己的手指:容莉莉还年轻,年轻人总是会冲动做傻事,而毒药那种东西一碰真的再也离不开了,容莉莉离不开了,索性就不离开了。
“我很爱我的丈夫,我以前是在酒吧工作,你们也知道那种地方……很多人都是被逼迫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我的丈夫很爱我,他不在意我发生的一切,我跟了他,辞掉了工作,他用那微薄的工资养着我,我以为一切都会好,可惜我吸毒……”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我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赵长山。”
“你以前在夜吧工作?”
“是。”
“那就没错了。”食指微微勾了勾,言止将那张金色的卡片扔了过去“这是用赵长山身上发现的,看样子他知道你身上的一切,并且知道你吸毒的消息,刚好赵长山离婚,心情不好的他自然而然将一切的不满发泄到你的身上,并且威胁你要告诉你丈夫关于你吸毒的消息,所以……”
“没错,你都说对了。”容莉莉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她硬生生的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这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在社会的最低层打拼着,以至于她不允许有一点点懦弱。
“我不能失去这一切,所以我在他矿泉水瓶里放了安眠药,然后给他注射了大量的可卡因……”
“莉莉……”原本睡过来的杜军突然醒了过来,他定定的看着容莉莉,相对于光鲜亮丽的容莉莉来说这个男人实在不那么醒目,甚至说是邋遢,而此刻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眸凝聚着泪水,他身子一晃一晃,双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抱住她,奈何没有一点力气。
“杜军……”
“我……我等你……”杜军不知道说什么好,容莉莉身子一僵,随之眼泪不要命的流了出来,她一个劲的哽咽着,哭声震天。
杜军不知道说什么,俩个人一个嚎啕大哭,一个默默流泪。
哭够了容莉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