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琼瑶]四爷很忙 作者:大江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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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逗着他,一边还冲着钮钴禄氏解释道,“我小时候总爱生病,这是我祖父替我求的,戴在身上后,便平安长大了。却是送给弘历吧,保佑他平平安安。”
祖父便是明珠,若是真的,这东西怕是极为贵重。钮钴禄氏哪里敢收,慌忙推拒,而弘历却只瞧着连碰都不碰一下,谁知道顶上有什么呢!
纳兰侧妃倒是一直笑眯眯地,拉过钮钴禄氏的手,将玉珠串塞进了她手中道,“这是开过光的好东西,姐姐不为自己,也为弘历留着。”
说完,就起了身,摇弋多姿地告辞了。
等她走后,钮钴禄氏将那玉珠串举在眼前,弘历跟着一起扬起了脸,那玉珠串应是极品美玉打磨而成,每颗珠子不过花生大小,透着阳光看,却是碧水荡漾,不知有多漂亮。钮钴禄氏哂笑一声,将东西扔到了墨香手中,“这点东西就想买个好名声,真是好算计。”
弘历眨巴眨巴眼,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名声可言。可到了晚上,便听着茶香恨恨地道,“不过来送了个珠串,谁知道是不是他祖父求来的,竟是嚷的满院子都知道,她拿了贴身的东西保佑四阿哥,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一旁的书香劝她,“咱们格格心中有数,你莫要这样,让人听去就麻烦了。”
倒是年侧福晋的院中反应快,第二日,年侧福晋便上门了。与纳兰侧福晋不同,年侧福晋却是极为娇弱的一朵幽兰,走起路来如迎风摆柳一般,煞是好看,只是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哭多了,还是熬了夜。
对于她,钮钴禄氏依旧是那个有些胆小恭敬的女子,请了礼,恭恭敬敬迎了她进来后,就让人将弘历抱到了一旁。
年侧福晋瞧着弘历微微露了个极淡雅的笑,然后道,“出生的时候我瞧着才一点点,如今竟是这般大了。”
钮钴禄氏在一旁笑道,“孩子这时候长得都快些。”
说到孩子,年氏就有些怔然,那眼圈红红的,似是又要落下泪来,还是旁边的一个妈妈提醒道,“主子,您忘了给四阿哥准备的东西。”
一旁玩耍的弘历撇撇嘴,真没创意,人家送东西,你也送东西。而此时年氏却跟想起来什么似得,微笑着道,“我想着弘历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些苦,心中难免心疼他,就熬夜替他做了件百福衣,也不知道合适吗。”
说着,她身后的丫鬟便拿出个小包裹,在一旁打开,露出了件红色的绣着百个福字的衣服,那福字应该是不同人所写,竟是各个不一样,年氏解释道,“人家说要儿女双全的人才有福,我就让人找了百个这样的人写的。”
这却是份大礼,与昨日的玉珠串不同,那是随手,这可是走心。就算是做样子,年氏这也是做了个大样子,钮钴禄氏的眼睛立刻红了,比年氏泪落得还快,拿着帕子揉着眼睛道,“侧福晋这是做什么,明明身子不好,还费这些心思,却叫我如何谢。”
年氏极为温柔地笑了笑,“都是一家姐妹,有何可谢的。他的儿子,我都……”年氏这句话没说完,但意思极为明确,弘历抖了抖耳朵,他的儿子我都放在心上,这个是真爱?
他还没再吐槽两句,整个人就被奶娘抱了起来,然后及其暴力地将他的衣服剥光了,弘历作为一个十五岁的成年男人,竟然每日都被女人随意剥上几次衣服,只能极其悲愤的将脑袋埋在了床上,握着拳头想,等老子长大了,一定自己脱。
那边的奶娘哪里知道弘历的想法,瞧着他不肯动,顺顺当当将那件百福衣套在了他的身上。别说,却是正合适,白嫩嫩跟包子似得孩子,皱着张脸,瞪着一双黑豆仁,还穿着件红衣服,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年氏瞧着心里喜欢,眼睛也不那么红了,直接搂进了怀里,顿时,一股梅香传来。
弘历这具身体唯一不喜的便是梅香,连带着里面那个新换的魂也不喜欢,他当即小手撑着年氏,皱着眉头向外躲,可他却不知道,年氏进府四年,不知盼了多少日的孩子,可这府中三阿哥弘时已经八岁移到了前院去,二姑娘也早嫁了人,满府上下,竟是没一个小孩。如今见到一个,她怎肯撒手。
弘历挣扎了一番,却仍旧不得放开,便扭过头去看他便宜娘,便宜娘却只当没看见,还在那里揉眼睛呢,弘历气得要死,心道你儿子豆腐都快被吃光了,你怎么刚顾着哭?一悲愤,就觉得自己的膀胱有股疏松的感觉。
然后听着一旁的茶香惊道,“呀,四阿哥尿了。”
果然,年氏身上已经湿了一片,月白色的衣服沾了水,显得格外明显,钮钴禄氏赶忙让人拿了自己新作的衣服去给年氏换,而被奶娘抱到一旁的弘历却已然惊呆了。
那碧玉葫芦竟然出现了,他们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对他说,“发现第一个穿越者。”
5、拿点好处费
第一个穿越者?
弘历想了想刚刚那个如弱柳扶风的年侧福晋,心里不禁骂了句妈蛋,这哪里是穿越者,那女人比自己便宜娘还像古代人!
碧玉葫芦却不干了,在弘历的脑海里冒着白气,嗤嗤的响动,“凡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法宝。本法宝……”
“本法宝个屁!”弘历终于转回了神,开始对付脑海里那个,他想着自己被他一屁股坐到了清朝,就说不出的郁闷,何况,他被弄过来,总不能一点福利也没有,当即痞性大发,骂道,“谁允许你将老子弄到这种地方来的,老子骂你怎么了,骂的就是你,妈蛋,一个葫芦也敢说本法宝,你有什么本事,有本事别求我啊,自己把那堆穿越者弄回去啊,妈蛋,老子一个成年人,天天吃奶糕,被人脱衣服,连话都说不全,还去找什么劳什子穿越者,妈蛋,老子不干了!”
他一句接一句,将那葫芦竟是顶的说不出话来。那葫芦脾气显然也不好,刚刚不过是小火开锅,这回都顶的上压力锅冒蒸汽了,葫芦嘴上的白烟一股股窜起来,整个葫芦也忽大忽小,来回在半空中乱窜,就像过年放的窜天猴。
弘历瞧着他这样,寻思那葫芦动不动凡人凡人的,应该是极傲的,自己这一通骂,八成忍不住,却不知它会怎么办?他本就是个从小在混混堆里长大的小混子,性格最是百变,能屈能伸,能发狠,能哭爹,刚刚发火时就做好两手准备,葫芦要是厉害,对他来个什么天雷劈顶之类的,他就乖乖认错,老实干活,若是好说话,嘿嘿,你将老子弄到这儿,怎么也得给点东西才成。
那葫芦在空中转了半天,原本碧绿的颜色都成了墨绿,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冒着大股白烟恶狠狠地冲着他道,“你不干了?”
弘历心中一哆嗦,心道这是要惩罚他?只是戏既然开场了,他怎么的也得知道葫芦的手段才成,便狠着心横道,“不干了!老子要回家。”想了想他又加了句话,“就算你将老子放在这儿也不干,老子不给你找人了。”
弘历说完这话,就紧盯着碧玉葫芦,生怕他引个天雷,劈个闪电下来,自己就魂飞魄散了,果然,听了这句话后,那葫芦陡然变大,猛然升到虚空之中,高高悬挂在那里,冷声道,“贪婪的凡人!”
说完,整个葫芦就如泰山压顶一般砸落下来,弘历还想躲,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眼见葫芦越来越近,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的耳边似乎都听到了萧萧风声,甚至能感觉到头顶上的压力越来越重,落下来,怕是要砸成一团泥。
对于弘历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面子算个屁。一感到危险,就想张口求饶,谁料竟是连嘴巴都张不开。心里暗骂,这葫芦怎的脾性这么大,这下死定了。不禁咬牙闭眼,整个肩膀也缩了起来,只听着呼呼风声,心跳声却蹦蹦蹦的越来越响。
关键时刻,却听啪的一声脆响。弘历只觉得身体一轻,压力竟然没了。他脚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抬头看去,却见碧玉葫芦竟然就停在了他头上二分之地,似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竟是近不了他的身。
弘历心里当即活泛起来,脸上也不自觉地扯出了个笑容,这东西竟然害不了他!那葫芦嘴巴不停张开,只是听不见声音,不知跟谁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竟是轰的一声,冒出了一股烈焰般的气,又在空中飞了半响,然后才降到他面前,张口道,“一枚百毒全消丹。”
这是谈条件?弘历立刻忘记了自己刚才的软蛋样,颇为硬气地说,“后宅女人手段多得很,除了下毒还厉害着呢,譬如闷死我啊,推我入水啊。”
“一个避水珠。”
弘历听了心中高兴,当即道,“你知道的……”
话没说完,却听啪啦一声,竟是从壶嘴冒出道亮白色的闪电,砰的一下,劈在了弘历的脚下,然后那葫芦冷声道,“还要吗?”
弘历抖擞了一下,想着刚刚那道闪电劈来时感受到的热度,顿时萎了,老实道,“不要了。”
葫芦这才哼道,“穿越者的魂魄不能直接收取,只能在他们死后七日内收,我会给你一颗收魂珠,到时候放在他的额心,就能直接将他们送回现代。”
“回现代?”一想着能够回去,弘历当即精神了起来。
碧玉葫芦哼道,“对,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会接着过现代的生活。所以你不用有杀人的负担,不过,”它睨视着他,“没送回所有穿越者之前,你是回不去的,收魂珠对你不管用。”说完,他就扔了三样东西出来,然后道,“去吧。”
弘历只觉得自己迷糊了一阵,就睁开了眼睛,还是那间屋子,他的脑袋顶上还挂着那个蓝色帐子。钮钴禄氏怕是一直守着他,瞧见他张眼了,掐着他的臂窝处将他抱了起来,点着他的小鼻子笑道,“尿了人家一身就不好意思了,竟然睡着了,小坏蛋。”
显然心情好的不得了。弘历刚刚从跟葫芦的斗法中回过神来,还有些恹恹的,没心情逗他们玩,便不似原先那般精神,只是耷拉着眼,偎在他便宜娘的怀里。钮钴禄氏哄了哄,见他怎的也不笑,便道,“怕是还没睡醒,不精神呢,让他再睡会儿吧。”
奶娘宋氏瞧了瞧,便道,“却是不能再睡了,刚刚已经睡了一个时辰,中午还有午觉,再睡会儿,晚上怕要精神,颠倒了可不好。”
钮钴禄氏不过二十岁,虽然养了一年多的孩子,可按着满人的传统,她管得并不多,多数的时候,孩子都是由奶娘照看。听着宋氏这般说,也就断了让弘历在睡觉的想法,让人取了玩具来,散放在南墙边的炕上,将弘历抱上去陪他玩。
东西倒是简单,小小的木马,还有香包。弘历里面装着个十五岁的成人魂儿,他自然对这些东西表示了不屑。坐在那里,将这些东西反过来倒过去,显然不感兴趣,就有点困,东倒西歪地想要睡过去。
然后就听见呜呜的一声,跟那碧玉葫芦冒烟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一样,弘历被吓了一跳,小身子立刻抖了抖,寻思那家伙怎么又来了,却听见他便宜娘咯咯的笑声。
黑着脸回头一瞧,便宜娘手中拿着个涂得五颜六色的鱼形哨子,怕是刚刚就是这东西发出的声音,瞧见他回头了,便宜娘还晃着道,“弘历要泥泥叫吗?过来拿呀。”
弘历心中默默念着他十五岁了,十五岁了,然后转回头去,说了句,“不。”惹得钮钴禄氏又咯咯笑了几声。
不一时,墨香便挑了帘子进来,显然是有话说,奶娘宋氏极有眼色的将弘历抱起来,想要将他带走。可弘历正想着如何了解府中情况呢,哪里愿意,扑腾着小手向着钮钴禄氏张开,“不,鹅……”
钮钴禄氏瞧见了,便将他接过来,抱在怀里,吩咐道,“四阿哥在我这里就行,你先下去吧。”弘历当即就找了个舒服的地儿坐了下来,瞪着一双大眼睛也不困了。
钮钴禄氏捏捏他的鼻子,等人都下去了,墨香才道,“奴婢打听过了,四阿哥抓周的晬盘如今在福晋那里,倒是一直没拿出来过。不过奴婢在前院贵福那里打听到件事儿,当日四阿哥抓周的时候,他是在前面伺候的,说是四阿哥抓了本书,拿了个弧。奴婢觉得这事儿不对。”
的确不对,因着是在前院大厅那里抓的周,当时在周边伺候的只有四阿哥的奶娘,其他围着的都是些客人,当时四阿哥抓了东西后立刻就昏倒了,那些客人们自是不会说这些,而奶娘也被关了起来,王爷肯定不会说,所以到底抓了什么,钮钴禄氏到现在才知道。
她微微皱着眉头,轻轻抚摸着弘历的额头,声音却是冷了下来,“那晬盘定是让人换过了,否则那些东西上都抹了梅香,弘历不会去动的。”
墨香听了,接话道,“奴婢还打听了件事儿,因着四阿哥突然又醒了,而且一点事儿都没有,那毒又没查出来是什么,有人在私底下说,怕是四阿哥当时是犯了天疾,不是被下了毒。奴婢问了问,传话的人不少,从哪里传出来的却不知道,如今不少人都知道了。”
坐在钮钴禄氏膝头的弘历就是个傻子也明白,这是杀人不成又生一计,到时候可凭着这个不了了之,还能给他扣上个有疾的帽子,真是一石二鸟。他恨恨地将脑袋里知道的消息过了一遍,穿越女是年氏,难不成是她?
墨香轻轻问,“要告诉吴开来吗?”
钮钴禄氏却道,“不急,这事儿得缓着来,现在说打草惊蛇。”
6、四爷爱养狗
弘历想着钮钴禄氏的办法,诈人吗?他懂!当年他在街上混的时候,这种事不知道干过多少次,放出个假假真真的消息,总有人会上当。
吃了饭,弘历终于又被放回了他的小摇床,奶娘怕是休息去了,只留了个丫鬟茶香在旁边守着,离着他也不近。
看着没人了,弘历才左摸右摸的,想着刚刚碧玉葫芦给他的东西哪里去了,谁料他一想着这事儿,手中就出现了三个圆珠,不过黄豆大小,一个红色的,应是百毒全消丹,一个青色的,应该是避水珠,而另一个白色的,则该是收魂珠了。
前一个吃过后可不中百毒,而后两个则需要滴血认主,到时候都能为他所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这些信息就出现在了脑海里。那百毒全消丹本应立刻就吞下的,不过他却没有服用,而是用小米粒般的牙齿磨破了自己的手指,给避水珠和收魂珠认了主,那两样认主后就消失了。看着手中仅剩下的那个百毒全消丹,弘历想了想,将他放进了荷包里。
待到一觉醒来,已经下晌了,跟奶娘玩了会,被钮钴禄氏瞧着吃了饭,就见芸香笑嘻嘻地进来,冲着钮钴禄氏道,“格格,刚刚王爷身边的长生过来传话,说是爷晚上要歇在这边,让准备呢。”
这话一落,屋子里的丫鬟们脸上立刻挂上了喜意,仿若早就吩咐好了似得,有人去收拾内室,墨香几个则让人去烧了洗澡水,冲着钮钴禄氏道,“王爷难得来歇一次,格格却要好好打扮一下。”
钮钴禄氏脸上倒是平静,跟满屋子人完全不同,淡淡地道,“这是做什么?我一个儿子刚刚中了毒的女人,哪里有什么心思打扮,就这样就成。”
一句话吩咐完,几个丫鬟才想起来如今的处境,芸香几个赶忙请了罪,钮钴禄氏瞧着眼前都是自己人,这才叹道,“我不得宠,所以你们替我着急我知道,可如今却不是争宠的时候,安稳最重要。你们仔细想想吧。”
几个丫鬟听了,连忙应了。
弘历光明正大地瞧着自己额娘拿捏人心,想着这几日他额娘的话,觉得这女人真不简单,若是穿越来的各个都如额娘这般,他这任务却难。
到了戌时,他那便宜爹终于来了。因是深秋,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所以仅穿了件墨色的常服,脸上依旧没什么笑容,瞧见钮钴禄氏也是淡淡的,让她起了身,就问起了这几日弘历的身体。
钮钴禄氏却是一副心事颇多的样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着,“其他倒好,就是睡的有些多,也不知是不是毒还没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