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要奋斗-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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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样说着,她心中心中却是翻腾不已,帝煦啊!你插在我心口上的剑,伤口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愈合,但是,在厚厚的痂壳之下,内里却早已腐坏变质,胧水齐流。即使很想把过去忘记,纵然一直都想斩断尘缘,回归那片湛蓝美丽的天空。然而,却一次又一次停留下来。
想见你,一直都想再见你一面,想告诉你,我是真真正正的爱过你;想知道,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曾经深爱过,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后悔过。
只要你一句话,一句真心对我付出过的话;一句如果早知道四大家族的阴谋,你绝对不会坐山观虎斗,即使想要削弱占星一族的力量,也从没有想把我的族人斩尽杀绝的话;一句对不起,现在才来接你,千年来的漂泊,不会让我再寂寞下去的话,我就可以马上原谅你。
“星葶,你怎么就不明白,帝王之道,不是我和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当年的另娶,只不过是一场障眼法,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对于占星一族的惨烈情状,我很抱歉,但空穴是不会来风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最后那一刻,你带着就像现在我面前的这些不是人也不是兽的怪东西冲进都城的样子。
一直以来,我眼里还会有被撕裂的我麾下的士兵的残骸,滴血被怪物吞噬的模样,我耳边还不停传来,那些士兵的惨叫声;东宫的情状更是惨烈,等我去到的时候,那个一向红衣加身的女人已经被开膛剖腹,划伤了容颜,她的嘴巴眼睛都大大地张开着,惊惧而亡的样子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你的可怕。”
帝鸿懿轩的话让马娉婷心中最后一丝动容与感情彻底磨灭,“所以,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不该为我的族人报仇,所以,上天才惩罚我,被你亲手杀死么?”
“障眼法?”呵笑两声,马娉婷狂暴不已,眼睛都因为笑意而通红,“如果真是障眼法,那么冷红衣是怎么怀孕的?难道她是圣母,可以自体繁殖?如果真是障眼法,那么在她污蔑我和守护一族的男人有私情的时候,你为什么相信了她?如果真是障眼法,为什么要我看见你抚琴,她起舞,那样让我肝肠寸断的画面?”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帝鸿懿轩嘴唇张合,想要解释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口,只有那握紧的双拳和上面乍然浮现的青筋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别再狡辩了,别再找借口了,帝煦,千年前的仇恨,千年后,就让我们在这里了结吧。”举起手中那根庄重的黑白色翡翠交缠的手杖,直指帝鸿懿轩,马娉婷眼中再没了一丝银光,有的只是一层即将寂灭的漠然。
“举起你手中那把尘封了千年的剑吧,帝煦,不论过去的对错,今天,让我们彻底结束。”说着,马娉婷的身体陡然在腾起在半空中,而一直都不愿意动手的帝鸿懿轩,此刻却像是被什么操纵了心神似的,凭空拔出一把金光闪烁,利刃泛寒的宝剑。
举着权杖向帝鸿懿轩飞去的马娉婷速度很快,没有一丝犹豫,那尖锐的杖端,直指帝鸿懿轩的心口。
看着飞身而来的马娉婷,帝鸿懿轩眼中是一片淡淡的荒芜,口中的苦涩翻涌,然而心却渐渐平静下来:星葶,这么恨我么?也好,就让我们两个人以生命为代价,结束这场千年来的苦恋吧!
那不知为何陡然举起的剑,也不再用力去控制了,帝鸿懿轩缓缓闭上眼睛,下一刻,只听得“噗嗤”一下,利刃穿透人身体的声音,一声难耐的“呃!”从身后传出,而帝鸿懿轩本身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马娉婷!”直到一声剧烈的叫唤,帝鸿懿轩猛然睁开眼睛,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剑穿透了女孩的身体,而女孩手中拿根美丽庄严的权杖却直直插入了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黑袍老者的胸口。
一时间失去了言语,帝鸿懿轩完全无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娉婷被自己手中利刃穿透的身子软软向后倒去,就在螟想要去接住马娉婷的身子之际,那一直静默地立于怪兽与众人之中的巨大的白色狐兽却像一道闪电般陡然出现在马娉婷身后,让她纤细的的身体靠住自己柔软的皮毛。
四肢趴在地上,巨大的兽首侧看向倒在自己身上的马娉婷,银白狐兽巨大的黄金色眼睛里陡然落下明亮的泪水,兽口中也“呜呜”出声,伸出舌头舔向胸口流血不止,脸色完全苍白的马娉婷。
似乎是感受到了银白狐兽的悲伤,马娉婷极力睁开了眼睛,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看向巨大狐兽的眼睛,手指也颤抖着覆上狐兽的湿润的鼻尖,感受着它喷出来的温暖的气息,“小白,果然,到了最后,还是你陪着我,谢谢你一直在等待我,谢谢你阻止我想要无尽屠杀的心,还有……还有对不起,千年来,因为我的自私,让你一直一直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对不起。”
银白狐兽在马娉婷的掌心中不断摩挲着,低低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傻孩子,不要哭……”马娉婷喘着气,翕合着苍白的嘴唇,一字一顿道,“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你看,那个害的占星一族和王室决裂,那个筹谋了一辈子却不满足还要祸延千年的罪人白莫,我终于亲手将他了结了。”
看向举着尖锐的拐杖倒在帝鸿懿轩身后的黑袍老者,马娉婷解恨地说着,然后又急促地喘着气,更加紧密地依偎在银白狐兽的皮毛里。
“呜呜……”银白狐兽的叫声越发悲伤,用鼻尖去触碰马娉婷白净的颊边。
“星葶!”像是刚刚回过神来,帝鸿懿轩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马娉婷,看见那把属于自己的,此刻却牢牢插在马娉婷胸口的金色宝剑,浑身都开始发颤,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后退几步,然后陡然扑到马娉婷身边,弯折了他高贵的膝盖。
颤着手去捧她的脸,在她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帝鸿懿轩喃喃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让我第二次亲手杀了你!
马娉婷嘴角牵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淡淡道:“帝煦,能在千年之后见你一面,我很幸福,谢谢你给过我的那些美好的时光,星星在召唤我了,我……要离开了!记得……要忘记,记得……要毁掉本不该存在于这世上的东西!”
话音落下之时,马娉婷闭上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灵动大眼,头轻轻侧倒在银白狐兽的柔毛皮毛里,面容恬静地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无比舒适的梦中,徒留深深的悲痛萦绕在她身侧。
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的帝鸿懿轩一把搂过银白狐兽身体上的马娉婷,摇晃着她的身子,大声叫道:“星葶,醒醒,你醒醒,孤王不准你死,孤王不准你死!”
然而那个任他摆布的人儿已经不再说话。
第二七六章 毁灭
地洞中陷入一片难言的寂静之中,寂静之中暗藏着深浓的悲伤,帝鸿懿轩抱着马娉婷已然不动的身子,无声的落下眼泪。
“少爷……”站在一旁守护着他们的螟,目睹这样伤痛的场景,有些艰难地开口,“请节哀!”虽然刚刚的那一切足以让他明白眼前这个占用帝鸿懿轩身体的男人并非他真正的主人,然而,从未见过帝鸿懿轩如此哀切表情的螟,依然不忍。
“节哀?”帝鸿懿轩缓缓抬起头,只是这短短几秒钟内便血丝遍布的眼睛盯向一脸难言的螟,“你……有失去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么?”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帝鸿懿轩也并不是要他的回答,只是在寻求一个悲伤的发泄点,“孤王……失去过……已经失去过一次。孤王曾经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要尝到那种痛苦滋味,可是,又一次,我亲手把我最重要的那个人推向了死地。
这,难道是上天给孤王的惩罚?惩罚当初孤王没有好好珍惜过,对待过,惩罚当初孤王的一时推怯,让孤王再也无法将我爱的女人拥入怀中。”
紧紧搂住怀中那具尚自温热的娇小身躯,帝鸿懿轩的泪水成串落在马娉婷的纤细浓密的眼睫之上,“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星葶啊,我们怎么就再也不能安心地坐在一起,一起看那天上的星星,你知道么?孤王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和你一起渡过的那些日子,没有政争。没有权谋,没有倾轧,也不需要孤王牺牲什么而去得到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了,从孤王登基的那个瞬间?从你接任占星圣女之位。被万民敬仰的时刻?从四大家族陆续有人向孤王禀明占星一族有策反之心?
你问孤王,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为什么连占星一族的老弱妇孺孩子都不放过,为什么要做出那样惨绝人道的屠族之事,孤王当时没有回答你,对不起。因为孤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好像身体和思想都不能受本人的控制,只是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地下达了些自己也不知所谓的命令。
当孤王醒来的时候。眼前所见的。就只是那个对我已然满怀恨意的你。我从不曾见过那样的你,脸上对我再没有一丝的温柔笑意,眼中尽是冷冷的寒冰。甚至你穿着的那身银色的占星袍都有着坚冰的意味,你全身上下,无一不在诉说着对我的恨意,从那一刻我就知道,即使我再怎样解释,你也不会原谅。
所以,我想,如果不能让你再爱我,那么恨也好,那样的话。你可以带着对我的恨离开我,活下去。可孤王没有想到,恰恰是这份爱牵引而来的恨,彻底毁灭了你我。
不过这样也好,千年前,孤王没能陪着你一起走过奈何桥,千年之后,现在,孤王终于可以陪你一起碧落黄泉,你脚步放慢些,等等孤王。”
说着,帝鸿懿轩嘴边勾起一抹俊美的笑容,整个人似乎发出温暖的光,抽出插在马娉婷胸口的那只黄金宝剑,就要往自己的心口插去。
“少爷!”此刻,不仅仅是螟、贝铭和翼几人也异口同声大叫起来,伸出手想要阻止帝鸿懿轩自伤的举动。
“你有什么资格和她一起死去?”就在那把剑以不可阻挡的事态插往帝鸿懿轩胸口的时候,马娉婷那淡淡却坚定的声音从他怀中传来,一只纤细的小手,也在下一瞬握住了凌厉的剑锋。
锋利的刃口切破皮肤的声音传入帝鸿懿轩耳中异常清晰,感觉到怀中那个再次鲜活起来的生命,他的手颤抖起来,再也握不住那把金色的利剑。
一把掰开马娉婷握住剑锋的右手,帝鸿懿轩任由这把曾经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位与财富的黄金宝剑落在地上,满腹注意力只集中在马娉婷受伤的那只小手上。
从非常知时机的贝铭手中接简易药水和绷带,帝鸿懿轩仔细地为马娉婷把手上的伤口给包扎好。然后,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激动地看着活过来的小人儿,语气中暗含着掩藏不了的失而复得的欢喜和兴奋,“星葶,你……你没事!”
面对如此激动的帝鸿懿轩,马娉婷眼中却闪现过深深的悲哀,良久,在帝鸿懿轩眼中那激动的光彩慢慢变得疑惑的时候,她伸手拂落抓得她生疼的大手,才淡淡开口,“蜀国的君王,很抱歉,我不是星葶。”
“不要骗孤王,你明明就是星葶,方才,方才你还愤怒地和孤王争论着,怎么现在不肯承认,星葶,不要和孤王开玩笑好不好?”帝鸿懿轩眼中闪现出一抹了然、两分期望、还有七分悲伤。
“我没有骗你,我不是星葶,我是这副身子的真正主人,马娉婷!”不愿意用虚假的谎言去掩盖或者安慰,马娉婷眼神很认真,眼底很清澈,似乎可以荡涤一切的尘埃。
“不可能……不可能……”然而那位潜藏在帝鸿懿轩体内高贵的帝王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摇头不停否认。
“王上你说的不可能是指星葶圣女不会轻易放弃你,还是说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我是不应该的?”马娉婷声线淡淡,却直戳中帝煦的心房。
怔怔地盯住马娉婷好半晌,帝鸿懿轩再一次霸主马娉婷的双肩,声音也不复初时的浅醉微醺,而是激动迫切,大声命令道:“让她回来!让星葶回来!你活着,她也可以!”
“那是不可能的。我和她不同,我是实实在在存在于这个时空的人,而你和圣女都只是灵魂,而且是过去的不属于这个时空灵魂,你们的武器能嗜杀的也只是和你们同属一个维度的灵魂,所以她离开了,我回来。”
淡淡一句话,马娉婷打破了帝煦的期望,而后说出的话让帝煦的心口陡然破裂,“你已经第二次亲手杀了她,如果说第一次你的剑斩断了你们的爱,那么这一次,你的剑已经彻底斩断了你们的缘。
星葶圣女已经离开了,很平静很安然地去往魂灵消失的道路,在最后的那一刻,我听见她对我说谢谢。”
泪水止不住地从马娉婷眼眶中落下,“明明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为她做,可她却笑得满足而安然。
过去的一千年里,她抱守着一份爱一份恨一份苦楚一份责任强行留在这人世间,为的只不过是能够再见你一面,想听你说一句爱她的话。可是,她终究没有等到,所以,她累了,她不愿意再等了。
她说,她短暂的一生中,你就是生命中最耀眼的火花,点亮了她这一颗孤寂的星子,让从小就只能服从于占星一族、听命于圣姥姥的她找到了自我,她无比感激。所以,即使结局让她肝肠寸断,能再见你一面,她已不再遗憾。
对你,她只有一个乞求,希望你一定要办到。”
帝鸿懿轩此刻已经是满目泪水,青筋暴起的大掌狠狠拽住自己的胸口,牙关紧咬,“星葶……星葶她求我做什么?”
“请你能够彻底斩断不属于这个世间的东西,请你能够亲手毁掉那个曾经让她失去理智,让古蜀国陷入血腥恐慌的东西,让所有的一切能够重归平静。”马娉婷一字一顿道。
“那是什么?”帝鸿懿轩一时间不能理解,喃喃问出声音。
“我也不是很清楚,”马娉婷轻轻蹙起眉头,“可星葶圣女曾经对我说,说占星至宝不能被人所得,说要我毁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会不会其实她所说的要你摧毁的,和让我找到的这两件东西,原本就是一个物品。”
就在两人陷入沉思之际,“啊哈哈哈哈!”一阵狂傲的苍老笑声陡然在地洞中响起,众人朝声音发源处看去,那被占星权杖贯穿胸口的黑袍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挪动着身子爬到地洞最里面,身边的金山银山、众多宝贝他都瞧都不瞧一眼,只是仅仅抱住一只不起眼的黑色匣子,不顾流血不止的心口,止不住地大笑着,“终于得到了,终于得到了,有了这个,我白莫什么都不用怕了!”
瞥见那黑色匣子的一刹那,遥远的古蜀国的那段记忆似乎陡然间鲜明起来,乍然想起什么,马娉婷焦急的开口:“就是那个匣子,对,就是匣子里的东西,一定要毁掉!一定要毁掉!”
这句话落,帝鸿懿轩便飞快起身,朝黑袍老者所在的位置奔去,螟、翼等人也不一而同冲了过去。
然而,黑袍老者口中却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隐藏在黑暗中的智者啊,白虎一族白莫渴望获得您的力量,愿意以整个生命和灵魂作为代价,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奉送给您,这些人,就是我为你带来的祭品,恳请您收下吧。”
那苍老却不是浑厚的声音刚刚落下,那黑色的匣子陡然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有一阵黑色的风从匣子底端卷起,势头越来越大,越来愈大,把那匣子带到半空中,“嘭”的一声,黑色的匣子应声而裂。
第二七七章 帽檐之下
爆炸似的声响在地洞中回荡,精铁制作的黑色匣子就那样应声湮灭,一块古老的纯黑的镜面出现在地洞上空,悠然打着旋儿。在洞内颗颗夜明珠的照耀之下反射出幽幽的光泽,镜面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