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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之澈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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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听过吗?一首曲子中,有四样乐器,结果演奏的时候却各自为政——这种各自为政并不是默契不够造成的合奏效果差强人意,而是完全视声部为无物!简单说,就是四种乐器轮着来,但没有一次是两种以上的乐器同时演奏的。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在地球,哪怕是任何一个学乐器的小学生,都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这简直是在亵渎音乐!
合奏不是相声,怎么能够“你一句我一句”!
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但兰澈溪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失望可以形容的了,反而是绝望更贴切,更或者是心灰意冷。
几乎花了全身的力气,兰澈溪才控制自己没有开口怒骂。
当初,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她没有悲伤;感到自己要死亡的时候,她没有害怕;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世界的时候,她没有迷茫。
可是现在,悲伤、害怕、迷茫却一拥而上,让她不知所措。

第16章 错过的友谊

兰澈溪一副蔫头蔫脑的样子太过明显,被正和萧舒儿谈笑着的一位夫人看了个正着,出口提醒了萧舒儿。
“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萧舒儿有些紧张的扳过趴在自己肩膀的女儿,再没有什么是比她怀中的女儿更重要的了。
兰澈溪的心神被她的话从起伏的情绪中拉出,意识到目前的处境,她垂眸将眼中的思绪敛去,故意皱着小脸道:“闷。”
萧舒儿自认为明白了,人太多,空气流动缓慢,大人不觉得什么,小孩子的呼吸管道脆弱,要敏感一些。她歉意地向那位夫人道了失陪,抱着女儿脚步匆忙地往外走去。
进了花园,空气果然一清,萧舒儿将女儿放到地上,随即有些为难,现在这个时间,客人才来了个开头,婆婆要陪着那些老姐妹,其他女客却只有她一人能够出面招待,她根本抽不开身。可是把女儿留在这的话,即使有保姆系统,她也不放心,若是被花木什么的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想了想,萧舒儿将女儿抱到回廊上的木椅上,将她细心安置好,柔声道:“澈溪乖乖坐在这里,等会奶奶、大伯、爸爸或妈妈会过来找澈溪知道吗?”女儿聪明的很,很多话已经听得懂了。
兰澈溪乖巧地点了点头。
“若是有事的话,可以让佩佩找妈妈的安娜。”离去前,萧舒儿不放心的嘱咐道。
等妈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兰澈溪的肩膀立刻耷拉了下来,小脸上满是彷徨。
那首糟糕的合奏曲阴魂不散般不停在脑中回响,兰澈溪用手捂住眼睛,她觉得自己可能哭了,眼睛却是干的。
明明那么难过,难过地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没有了音乐的兰澈溪,该何去何从?
深埋在记忆中的画面徒然在脑中跃出——
“澈溪,记住了,爸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天早上出门,爸爸对着她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当天下午传来了他的死讯。
“为了澈溪,什么都是值得的。”弥留之际,奶奶手颤抖着从枕头下拿出一本记录着张家留给她的人脉的本子交给她,交代她务必在她的丧礼上邀请这些人来出殡。
“大胆往前走吧,我们已经为你把前路铺好了,哪怕我们不在了,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临终前,爷爷笑着鼓舞她。
妈妈自杀后,留下的遗书中只有一句话:我死了,我的宝贝才能够自由活着。
老师重病时一再嘱咐她,千万不能辜负家人的良苦用心。
为了我,都是为了我,所以我要好好活着,再苦再难都要活着,享受所有能够享受的,不枉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数十年来,这已经成了兰澈溪的信念,对生命的珍惜已经刻入了她的灵魂,怎么也甩不去、扔不掉。
哪怕获得了新生,也没能改变这一点。
兰澈溪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心中各种思绪转过,心神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传来了孩子的嬉闹声。
兰澈溪神思回归,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七八个孩童,最大的有十一二岁,最小的只有四五岁,此时正笑闹着,兰澈溪的目光直直地落到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身上,原因是那个男孩和她一样是黑发黑眼。
兰澈溪仔细看去,精致的眉眼,五官深邃漂亮,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女气,周身有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是霸气而不是幼稚的霸道和骄横,这多少让她觉得有些讶异。
看到他的眼睛,兰澈溪不由愣了。
那种神采飞扬的锋芒眼神……好熟悉……
对了,是她,或者说是曾经的她,父母亲人犹在,无忧无虑时的她。尤其是,在跟着老师学戏剧的时候。
她当初的口味非常偏,喜欢唱《兰陵王》、《杨门女将》这类大气的戏,不耐烦《黛玉葬花》、《西厢记》这类有关情情爱爱、扭扭捏捏的戏。
即便被老师判定她的声音不适合走戏剧这条道,她还是经常会因为兴致来了而自娱自乐地唱一回,后来更是出于兴趣给好几步戏剧编写过配乐。
老师常戏说,她在戏台上就像只小老虎,或者小霸王,一举一动都极有气势。
那样的眼神,除了曾经在镜子中的自己身上看到,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还是个小男孩身上。
一瞬间的晃神,兰澈溪就清醒了,微微叹了口气,之前沉重的心情却莫名地轻松了不少。
看得出,那个小男孩在那群孩子中处于领导地位。这让她有些费解,却没有深想。
兰澈溪正要收回目光,却见男孩似有所感地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对个正着,一边是锋锐有神,一边是清澈灵动,男孩神情微怔,然后大步朝兰澈溪走来。
他的脚步极稳,行动间很有气势。
兰澈溪暗自头疼,她没想到那男孩那么敏锐,看那孩子的表现,必是个性格霸道的,自己目前人小力微,若是起了争执,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看到男孩往这边走,其他孩子看了过来,随即都微微一愣,停止说话笑闹,似乎想到什么般收回视线,却是没跟上来。
男孩绕过一丛灌木,在兰澈溪一米远的距离停下脚步。
迎上他的目光,兰澈溪发现对方眼神坦荡,并没有恶意,也没有怒气,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男孩有些别扭地伸出手,开口道:“我是林肆,希望你能做我的朋友。”稚嫩清亮的童音中是不容置疑的认真。
兰澈溪愣了下,随即黑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己还是个刚满一岁的奶娃娃,有谁会想要和一个奶娃娃交朋友?
虽如此,但对方的态度很真诚,让人下意识不想拒绝他。
而且,她也不打算和对方发生冲突,抬头看到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恼怒,暗道不妙,正要伸手握住对方的手,却发现对方站的离自己有些远,除非从木椅上下来,否则她握不到他的手,但木椅有些高,她没把握自己下去不会摔到,正要开口叫他走近一点,就见他哼了一声,猛地转身离开了。
兰澈溪傻了……
这是以为自己无声拒绝了他,所以恼羞成怒离开了?不会吧,这孩子太没耐心了。
不过,幸好这孩子挺有风度的,没有对她动手。兰澈溪有些庆幸地想。
然后,她不由有些可惜,她其实挺喜欢那个男孩的,若是可以的话,她很愿意和对方成为朋友的,她也一直很想试着交一个异性朋友,没想到错过了。
不远处,几个孩子噤若寒蝉地跟在一脸阴沉的林肆身后,互相打着眼色,推搡着身边的人。
最后,一个金发金眼十二岁左右的男孩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林肆,那位冕下说了什么?”作为平时比较玩得来的伙伴,他是清楚林肆一直想要有一位同类朋友的。
林肆冷哼一声,“她什么都没说!”
对一个人的无视,才是最大的不屑。这是妈妈告诉他的。
不是吧,居然有人敢这么轻视林肆,就不怕被林谦大哥和林伯父算账吗?虽然对方是冕下,但她目前还没有成长起来,给兰家下点绊子是很容易的。
因为冕下身份的尊贵,此时还不成熟的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一岁的孩子是几乎不可能听懂话,还会说话的。
“嘛嘛,你也不要这个样子吗?虽然女性冕下很难得,但现在就追求还太早,等她长大了也来得及。现在下手了,能看不能吃,也是白搭。”方冠军故作老练道。
老婆什么的我根本没想过,谁愿意听父亲和大哥的话啊,我只是想要个朋友!
林肆心中狠狠地想,故意忽略了心中由于早熟而晃过的一丝羞涩。但他并没有开口斥责,他隐约能够察觉到方冠军之所以插科打诨,是为了开解他。
妈妈说过,迁怒是不好的行为,以及不能践踏他人的善意,他可不想让妈妈生气。

第17章 新仇旧恨

对于错过了这辈子第一个朋友,兰澈溪在心中可惜了两句就放下了。
因着小男孩的扰乱,兰澈溪的心情莫名的平复了下来。
车道山前必有路,对于这个世界,她还有很多未知,依据也太过片面,现在下结论,未免有些武断了,也有些不智。
萧舒儿到底不放心女儿,回到宴会上后,便抽空吩咐助手系统安娜更新了一下室内的空气转换设备。等到确定室内环境已经不会让女儿不舒服了,便让安娜通知了婆婆三人,让他们谁有空的话到花园去把澈溪抱回来。
结果,坐在回廊上的兰澈溪就等到了穿着军礼服的兰含,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脚下迈着铿锵的军人步伐,看到她,眼神微微柔和。
“大伯——”兰澈溪仰头伸出手,奶声奶气地喊道。
看着粉雕玉琢的小侄女乖巧的样子,兰含面上的严肃有些微松动,弯腰将她抱起,细心地避开了军礼服左胸的成排的冷硬勋章。
兰含摸了摸她软乎乎的小手,眉头皱了皱,“有些冷。”
兰澈溪伸手抱住大伯的脖颈,“不冷。”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侄女的聪明劲儿,兰含此时还是欣慰不已。
将小小的人儿护在怀里,兰含脚步略快地进了屋,避开正杯觥交错的宴会,上了二楼将侄女递给了自家母亲。
兰老夫人正和几位老姐妹谈笑,她已经很久不出去交际了,这会她们的交谈多是叙旧,并没有多提及如今外界的形势。这是她隐晦的表态,作为相交多年的老姐妹,自然不会有人没眼力,自找没趣。因着没有提及利益,言语间也没有机锋,气氛很是和乐。
见此,兰含微微松了口气,他可是知道侄女的早慧的,偏如今又没有辨识能力,若是被那些虚与委蛇影响了心性,他都没地方后悔。
来时他都准备好了两套说辞,为了就是见情况不对,把侄女带出去,如今倒是省了事。
“妈妈,麻烦你照看一下澈溪。”
别看两兄弟中兰含性子严谨认真,兰俞会说会笑又是小儿子,照理该是兰俞和兰老夫人更亲近。但事实却是相反,从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兰含除了谈到重要的事,其他时候都是叫兰老夫人妈妈的,而兰俞从来只叫母亲。
并不是兰老夫人喜好特别,而是有缘由的,兰俞年幼的时候,兰老公爵过世,兰老夫人大受打击,偏还要为了兰家振作起来,强忍着悲痛维系兰家在贵族中的地位,周旋奔波,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照顾小儿子。等到几年之后,兰老夫人有空了,儿子已经懂事了,母子之间不可避免地有些生疏。
“快给外婆抱抱,外婆的小乖乖,有没有想外婆啊?”外孙女的生日,萧老夫人自然不会缺席,这会看到兰澈溪,伸手便抱了过来。
这里的人都是知道她的,也没觉得意外。兰含同样不觉得意外,礼貌地告退后,便转身离开了。
兰澈溪歪了歪脑袋,开口道:“外婆。”
萧老夫人吓了一跳,她只是嘴上问问,并没有想过会得到回应,扭头看向兰老夫人,“澈溪这是会叫人了?”
兰老夫人含笑点头。
萧老夫人那个欢喜啊,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乐道:“澈溪真聪明,潭潭当初可是教了大半个月才会叫人的,还没澈溪说得清楚呢。”
其他老夫人也目露惊诧,比起没心没肺的萧老夫人,她们注意到的要更深一点。刚刚可没人开口告诉这孩子叫外婆,这说明什么?要么这孩子记忆里超强,记得前次大人说的话,要么这孩子悟性高,理解能力强,这会已经能听懂大人的话了。
不论哪一点,都非常了不得。
将众人眼神的变化收入眼底,兰老夫人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看向孙女的目光越发慈爱。
比起空有幻能的女性冕下,聪慧有头脑的女性冕下更能获得尊重。
兰澈溪并不知道奶奶心中的思虑,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会给他人带来什么印象,但她一点也不以为意。
前世的时候,兰家就是出名的高智商家族,她本人自然也不例外。爸爸和爷爷一直互相看不顺眼,但有一点他们都是相同的,那便是以兰家的血脉为荣。
爸爸常说,兰家在高智商家族中不是拔尖的,却是最稳定的,从来没出过低到一定智商线以下的家族成员。而且,他一贯自豪自家并不是传统高智商家族那样的科研学者型家族,他认为那样的家族光知道贡献自己的脑力,到头来却为高层做了嫁衣,除了个名头,什么都得不到。若是倒霉,不仅可能连名头都得不到,还可能被上头推出去做替死鬼,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住,那样的家族,即使再煊赫,也是空中楼阁。
也是因此,一直致力于在政坛有所成就的爸爸和被世人尊为大文豪的爷爷矛盾重重,见了面说不了两句就会吵起来。
想到往事,兰澈溪心中有些感叹。
兰澈溪在前世的幼年便表现出了不同于一般孩童的聪慧,不论是悟性还是记忆力都高人一筹。此时,面对众人眼底隐隐的惊叹,她并不觉得心虚,她自信自己当得起。
若是遇上其他这般大的孩子,这些辈分都较高的老夫人必定会逗弄一番,但兰澈溪到底是冕下,她们并不敢放肆,先不说四大主脑会不会计较,光是她本身可能拥有的超高记忆力便很让人忌惮,若是被记恨了怎么办?
兰老夫人适时地提起另一个话题,其他人心照不宣地收敛起面上的情绪,把话题接了上去。
兰澈溪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萧老夫人坐的位置靠窗,兰澈溪在她怀里刚好能够看到窗外的景色。窗户下方是几棵她不认识的树木,树干笔挺,枝桠交错有致,翠绿的树叶间露出小巧精致的白色花卉,隔着窗户闻不到花香,却不减其娇俏多姿。
一个小男孩突然跑了过来,神色愤愤地对着那树踢了一脚,似是在发泄着什么。
兰澈溪一看,那不是之前那个叫林肆的男孩吗?
就在这时,那男孩突然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撞上,那男孩脸上的愤怒更重,眸光都像是带着两团灼热的火。
想到之前两人间的误会,兰澈溪想了想,勾起嘴角对他浅浅一笑,向对方释放了自己的善意。
婴儿的笑容是最纯净无垢的,如今身为婴儿的兰澈溪更是如此,两眼弯成浅浅的月牙,花瓣般粉嫩的樱唇勾起的可爱弧度,两腮的梨涡若隐若现,那笑容似能触到人心底最柔软之处,令人目眩神迷。
林肆自也没例外,一瞬间几乎失了心神,但那笑容一消失,他就回过神来了,并且还曲解了。
好啊,你居然敢嘲笑我!
正在这时,萧老夫人发现了外孙女正往自己背后探去,怕她摔出去,赶紧将她抱到身前。
所以,兰澈溪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适得其反,不仅没有解开两人间的矛盾,反而还加深了误解。
林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忍不住又要去踢身前的树,却生生忍住了。刚刚要不是气急,他也不会做出这种在他看来幼稚的事情,哪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竟好巧不巧被那丫头看到了。
被那臭丫头看到肯定会再次嘲笑我。
想到之前到大哥那里告状自己被人瞧不起了,大哥说这事不能怪人家,因为一岁大的孩子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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