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黑子的篮球]闪亮的赤司君-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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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秀德篮球队特辑！还是限量版的，很受欢迎呢~”佑香迫不及大地把镇摊之宝搬出来给他们看。
“噗！小真那个的表情太到位了！”高尾仍不住笑喷，被绿间狠狠踩了一脚。“哎哟——”
“一点都不像。”他轻哼一声，别过了头。
“真太郎你又傲娇了~”熊子趴在摊位上满脸笑意地盯着绿间，早就识破他的想法。她捧起一个娃娃，凑近他的脸，“对比一下嘛，真的很像哟！”
也许是凑得太近的缘故，绿间不得不转回头面对着那张放大的娃娃脸，让他顿时产生一种“被自己注视着”的微妙感。白皙的尖脸上是一双微微上挑的绿色眼眸，眼神中透露着“我不爽”的讯息，下睫毛很长，却并不女气。
这个真的是……
太像了。
“比起这个——”绿间尴尬地推开她的手，一眼瞄到摊位中间摆着的非卖品，再发出一声冷哼，“那是什么，赤司吗？”
即使今天的幸运物是娃娃，也应该把自己的那只放在正中间吧！稍微对比一下就能看出来赤司那个版本的比他的要精致太多，而且不是批量生产。
“嗯。”熊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我们俩的待遇差太多了吧？”
“=口=”难得绿间会冷着脸说出一句幽默的玩笑，在熊子听来一点都不好笑。“这个……因为真太郎你卖得很好嘛，我没时间仔细做了。”
“姐姐你——”对面的人瞬间爆了十字路口。
“你们俩够了——”不愧是双胞胎姐弟，讲的了冷笑话都太冻人了！一旁的佑香听不下去，高尾早就笑得胃疼。她试图转移话题，“欸，绿间下午也要参加棋会吧？熊子，去不去看？”
“如果赶得上。”熊子摸摸下巴思索着。小泽学姐这个真太郎忠实观众一定会去，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大赚一笔也是不错的主意，不过在那之前娃娃很有可能已经售空。
“你当然要去，因为赢得肯定是我。”绿间一本正经地推了推镜框，擅自为姐姐做了决定。
她扯了扯嘴角，喜欢帮自己做决定的坏习惯还是没改掉啊。
“好吧，我一定会去。”熊子顺从地点头。除非绿间有绝对的自信，他一般不会以肯定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既然很有把握，她不想让他扫兴。
“熊子！你这变得太快了吧！”等绿间高尾两人组走远后，佑香抓着她的肩一脸不可置信，“完全被弟弟给管住了！”
“我无所谓啊。”熊子摇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正因为你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才会给人好欺负的错觉！不对——熊子你最大的缺点应该是无主见。”
“反正很少有人听我意见。”她耸耸肩，似乎早就习惯了那种服从的模式，真是改也改不掉。
“谁在开学的时候说好了要改变的？”佑香面露鄙夷。
“=w=比之前好很多啦。”也许是少了赤司的缘故，很多事都得由她自己和朋友商讨并做决定，而真太郎？好吧，他又不是自己的垃圾桶。
**
尽管说好了会在将棋比赛开始时入场，熊子还是晚了一步。收拾完摊子后女生们都散掉了，连佑香也因“不喜欢沉闷的将棋比赛”为由拉着表弟高尾去逛摊位，害得熊子只能三口两下把面包塞进肚，急匆匆地赶往会场。
秀德不愧是传承了泥轰古老文化的传统学校，甚至特地建造了一栋可以容纳近百人的将棋会馆。参加一年一次的秀德将棋赛事的人多且年龄段很杂，他们先在体育馆举行了淘汰赛，最后筛选出的三十位选手转移到将棋会馆进行循环赛。
很少有与熊子年龄相近的高中生来观赛，在人群中看见小泽后她就像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加快脚步。
“学姐！”
“你也来了？”
“嗯。”熊子将袋子递给她，笑眯眯地说，“特地留下来给你的。”
小泽疑惑地看了一眼袋子，好奇地打开它——
“欸……”脸瞬间涨红，“熊、熊子你有心了。”
“我以为花琴学姐一定会做真太郎版本的啊，居然没发现，”熊子摇头，“这次究竟是谁略占上风还说不准呢。我很期待奖品！”
“丑话说在前面，我们的娃娃卖光了哦。”小泽眨眨眼，捧着袋子随她一起进了会馆。
也许是被会馆内肃穆的气氛感染到，她们纷纷噤可声不再言语，找到一个靠前面的位置安静坐下。
第一轮的比赛已经开始，因为无时间限制，谁也不知道哪组会最先分出胜负，坐在观众席上的观众也只能耐心等候。最后那两位一决雌雄的选手很有可能会厮杀到晚上也分不出胜负。
……
比如说绿间和赤司。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回忆，熊子痛苦地扶额。
还好，没有赤司的绿间在将棋上可以算是无敌，希望他今天别碰上什么棘手的对手。
然而，事实证明，绿间今天的幸运度已经低到连幸运物也无法弥补的地步。
他坐在最角落那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忽然听到身边有什么动静，一个人稳稳坐在他旁边的选手的对面。
绿间先是没有多想，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这边的比赛上，眼看已经识破了对方的战术，刚准备抬手，旁边某位成年人的惊叫打断了他的思路——
“这棋路！！”
被打扰到的绿间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刚想要抬头怒视那个出声成年人，视线不自觉地飘到了另一头……
一抹红色的身影。
“◎д◎”
绿间当下就震惊了。
“赤、赤司？”开什么玩笑！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秀德的将棋馆！
“哟。”赤司察觉到他的存在，微微侧头打了声招呼。
“怎么可能！！可是我没在洛山队看到你的名字啊——”
“我临时决定来的，以个人名义。”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在下棋时聊天是不礼貌的行为。绿间正气凌然一脸淡定，移动棋子时毫不拖泥带水，洞悉对手的下一步举措然后堵住活路。比赛间他只能强忍住刨根问底的冲动，速战速决将对手淘汰掉。
——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姐姐还坐在那里观战！我一点都不想和赤司对上！
绿间的心里有十万只大根君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回复反射弧度渐慢，社会课准备辩论赛比较忙，不过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啦，有时间一一回复（时差党的福利就是早上起床第一件事看留言~）。国内5。1的时候我会更新快一些：3
刚发成绩单，我整个人就不好了……最近不会好过＇蜡烛＇还好存稿能撑一段时间




、Chapter。56

无可置否的；赤司和绿间这对死对头进入了最后的决赛。
托他们的福；三十个人的淘汰赛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二十八个人乖乖滚到观众席那边坐下。他们大多是赤司和绿间两人的手下败将。
两个小时零三十五分——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少年！”小泽一脸的不悦；为绿间捏了把汗。“我本以为绿间君一定会赢；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熊子？”
她连连喊了好几声；绿发少女没反应。
“啊？哦……抱歉。”她已经对着赤司发了很久的呆了。
能在秀德看到赤司，简直跟做梦一样。
不过——
熊子说什么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他。
“花琴学姐，你确定还要继续看下去吗？我……我坐不住了。”奇怪的是，观众席上不少成年人都看得很带劲；一片安静。
“当然！”对方理直气壮；“别担心；要相信绿间君。”
这已经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了。熊子虽然从打心底地盼望绿间赢他一次；可科学证明（？）他是无法战胜学神赤司的。
“我只是觉得他们这一战会拖到晚上……这算是比较好的情况了。”熊子叹气，“要不，我去把我们俩的晚饭给买了？”
“=口=这太危言耸听了！”小泽愣了下，“不对，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认识真太郎对面的人。”
“唔，听你这么一说，确实蛮面熟的。”她恍然大悟，“是帝光的同学吗？”
“奇迹的世代之队长。”
那个率领百战百胜组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将军，啊。
听熊子这么一说，小泽更紧张了。她的脸色铁青，“这个……那要不然你去把晚饭买了吧。”
说到底熊子不过是找了个机会出去喘口气。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校广场那边很热闹，从舞台Live传来的乐声在这里都能听见，还好会馆隔音效果很赞。
“为什么我要跑到这种僻静的地方来啊！”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小跑到广场那里，这个点还有很多小吃摊位开着。
“哟，这不是熊子同学嘛，刚才都没看到你。”有认识她的同学路过，停下和她打了声招呼。
“嗯，去看将棋大会了啦。”
“哈哈，熊子同学居然喜欢老头子的爱好？”
同学，我记住你的脸了哟——真太郎一定不喜欢被人称为老头子。熊子在心里腹诽。
这个时候的秀德依旧人满为患，别说佑香了，她现在一定在勾搭别校的帅哥然后狠狠宰对方一顿。
熊子擦擦额头的汗，排着长龙买了几个中华包子，克制不住地准备了赤司和绿间的份。
“我太多管闲事了。”拎着两袋子的包子从人群中挤出，熊子后悔了。赤司是只吃汤豆腐的生物啊，校园祭上怎么也不可能卖那种不科学的食物。
来来往往的少年少女成群结伴，只有熊子一人走在广场上，反而显得唐突。
……
到头来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熊子被从心底腾升的想法吓到，愣愣地站在原地望向远处。
——夕阳很美，独自欣赏未免太奢侈了。
她究竟在矫情什么啊，白痴。
“啪啪啪——”
“永吉！你已经吃了很多了快把我的那份还给我！”
“啪啪啪——”
耳边传来一阵骚动，某个有着庞大身躯的少年如一阵风般从她的身边逃过。熊子还没捕捉到那抹黑影，忽然被身后追上的人重重撞了下。
“我的包子！！”熊子惊愕地望着塑料袋从手中掉下，以及包子即将散落一地的慢动作。
……
“安全上垒！”
一个留着短发的活泼少年稳稳接住两个塑料袋，手上还残留着包子的余温，将袋子塞回熊子手中。
“谢、谢谢。”她还没来得及道谢甚至是看清他的面容，少年急忙迈开双腿去追那个高大的人影了。
速度简直和阿三不相上下——不，他的反应力超群，甚至能在不到半秒的时间接住本该落地的东西。
熊子疑惑地瞄了那人的背影一眼，想必不是普通的高中生。
再晃回将棋会馆的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出来了。
“怎么回事？”熊子吃惊地望向小泽，“已经结束了吗？”
“你已经出去半个多小时了，比赛刚结束。”她的状态不太好，脸色苍白。熊子能从她的表情预测比赛结果。
“这……包子给你。”她把其中一个塑料袋扔给小泽，“真太郎——不，真太郎还有赤司呢？”
“赤司？”
“刚才那个赤发的男孩——”她的语速加快，有些焦急。
“大概还在会馆里，他们俩好像很熟的样子。”小泽再转过头的时候，熊子已经闪得没影儿了。“喂，熊子！”
熊子一路飞奔到会馆大厅内，里面空荡荡一片，其它的灯都关了，只留一束光直射，包围着面对面坐在正中间的两位少年。
气氛诡异。
越是接近那里，熊子的脚步越慢，为了不打断少年们“交流感情”，她停在了观众席出口的位置，躲在一排椅子后偷偷听他们的对话。
“所以，什么叫「以个人名义」来参加比赛！耍我吗？”绿间难得语气强硬，尤其还面对着他的头号竞争对，语气中透着愠怒。
“字面意思。”赤司眉毛也不挑一下，淡然地说。
“啧，你不会是来看姐姐的吧？”他放聪明了，一语道破对方的心事。只是口气太过犀利，“顺便给我一记下马威？”
“还记得上次对弈的时候吗？在帝光。”
除了今天，最后一次下棋是在食堂，绿间信誓旦旦地向赤司保证熊子一定会选择秀德。
在那之后，他们便很少说话了。
绿间微微抖了抖，瞳孔蓦地一缩，“所以你果然是来报仇的吧！”
“也不算。”他唇瓣挑起，露出那不再春风和煦的笑容，冰冷得如一月寒风。“只是顺便路过，就打算来看看你们。”
“哼，我可不欢迎。”绿间咬着唇，忽然发觉赤司变了不少，让他觉得无比陌生。他只感到室内的温度骤降至冰点，不想再待下去。他干脆地起身，理了理衣襟。“我走了。”
“……你以为我放手了？”
赤司注视他的背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
“？”
“这只是短暂的离别。”他单手趁着下巴，目光放在了很远的地方。“熊子的成长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今日走进秀德的时候能从学生们嘴中听到熊子的名字，已经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女孩了，而是一个逐渐走向独立和成熟的孩子。
他期待着，熊子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你没有遵守游戏规则。”绿间皱眉，对方的态度令人发指。仿佛熊子和他一起陷入了赤司设下的陷阱，“在看到姐姐的志愿表之后你选择了抽身离开。”
“我就是规则。”
……
“和你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他别扭地吐槽一句，冷冷抽身离开。
“啧。”
他们明明执着于同一样东西，是奇迹的世代中最相似的二人。
“熊子，出来吧。”
赤司的视线转移，提高了嗓音喊住那只偷听他们谈话的小兔子。
躲在观众席后的熊子一呆，以为是幻听。她小心翼翼地弯起腰，先是露出半个头，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没错，就是你。”
熊子满脸的难为情，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当场被抓住，心虚地垂着头快步走到大厅的中心。
该死，自己手中还拎着另一个装满包子的塑料袋——太煞风景了！
在发现熊子长高了的事实后赤司略显不悦，还好以她现在的身高也只刚好到自己的下巴。二人一时无言，自从上次在京都意外碰了面之后他就蠢蠢欲动，有种想来秀德见见她的冲动。
不，这可不是赤司征十郎的风格。他的行为不该被熊子左右。
“上次没好好打招呼。”
“嗯，是啊。”熊子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依旧不敢接触他的眼神。
大概是那双眼睛太骇人了。赤司承认，在双眼的颜色完全区别开来后的那一周内，无时不刻地想要将左眼毁掉。
“这次怎么想到来秀德？”心里怀着小小的期待，明知道赤司不会透露「来看你」这种讯息，能与他再次说上话已经叫她无比满足。
“洛山有几个舌燥的部员说要来凑热闹。”
……从他嘴中吐出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也许是打算制造些什么别的话题，赤司将注意力转移到她手中的塑料袋上。
“你手上拎的是——”
“啊，包子。”熊子刚讲出来便瞬间想咬掉舌头。包子什么的太破坏气氛！
“噗。”赤司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唔，既然这次很巧地见到了，我有东西想给你！”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避开他探究的视线，迅速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白天摆放在摊子上的「非卖品」。
像是在献宝一般，熊子美滋滋地将他放在赤司眼前等待他的反应。
对方错愕地那个被她捧在手心的娃娃，长得和自己有八分相似，身穿红底黑边的振袖和服，细致精美得就像一件工艺品。
“本来是想自留的，不过……唔，留给你似乎更合适。”熊子支支吾吾地说着，两颊烧红。
“我收下了。”赤司接过娃娃，双眸在接触到娃娃后变得异常温柔。他不由地放轻了声音，“你，没有生过我的气？”
他的问题着实吓了她一跳。
根本就不敢生气吧！！
“怎么可能！”熊子惊恐地摇头。虽然在那个下雨天被赤司拒绝后她伤心欲绝，但从未想过要怪罪他。“起初很郁闷，但我发现自己永远也不会生赤司的气，因为你是赤司嘛。”
一直在纵容对方的究竟是谁啊——
绿间像个被姐姐宠坏的小孩，渐渐变得我行我素，想要隐藏最真实的性情；赤司又何尝不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