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黑子的篮球]闪亮的赤司君-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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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风，而对手那边的大前锋是火神。
“还是有突破口的啦。那边防守能力很一般，队员各有所长、短处也相对突出、至于没出场的火神，虽个人能力强，防守方面只能靠弹跳截球。”气氛忽然变得沉闷，熊子试着找些话题安慰他们。“一定要说危险的话，大概是那个队的队员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正常飞快。”
“没错啊，究竟是为什么……”
“我看是强化训练。他们反应能力变快，对时间间隔很敏感，球鞋最近也磨损得很厉害。想必是这几天一直做针对练习。”那帮人并非篮球天才，靠得是努力、决心和付出。熊子在帝光的时候几乎没见过，虽然大家都有按时完成大量训练，却不存在「需要变强」这种话。
果然，不平凡的只有那么几个。
然而平凡人也可以依靠着决心和脚踏实地的锻炼追上天才的脚步。
“熊子，不亏是在帝光篮球部混过的啊。”
“我还以为熊子也有鹰之眼的能力呢~”
“不，我只是看得到发光体而已。”这个还要她强调多少遍？大家对熊子的刮目相看让她受宠若惊，面对奇迹的世代时她从没有发言权。“一定要说的话，我只是习惯了看奇迹的世代的比赛，眼力变好了吧。”
这导致她能轻易察觉到每个人的动作缓慢不够利落，姿势是否流畅。
“咳，那对于训练，你有什么建议？”沉默已久的中谷发问了。
“我？”熊子连忙摆手，“我不是专业人士，给出的建议很不靠谱的！”
“哈哈，试一试吧。”宫地拍肩鼓励道，“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主意呢！”
事实上，秀德是一支没致命缺陷的队伍，在对诚凛时败北的原因归根结底出在火神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和黑子身上。
黑子断了绿间的球。熟悉也好、不熟悉也罢，大家深知绿间掌球就一定能投进。
这也是让熊子大为惋惜的地方，她想，若是真太郎在投球的同时——哪怕是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能够维持心中那份镇定，他是不会大意的。
或者说，太过自信是他的弱点。
“同组竞争……吧。”熊子迟疑了很久，发言道。
“欸？”
这对以培养团队合作精神的秀德队来说很奇怪。奇迹的世代也是，从来都以一个组为单位对战部里的其他一军和二军。
“通过同组竞争能意识到自身的弱点，同时演练赛场上可能出现的状况和战术。我想这是熊子的意思。”中谷摸着下巴思索着，“也许，该试试看。”
“咦？可以吗？”熊子诧异地瞪大眼，随口提出的建议居然被采纳了！
“熊子，来做经理吧~”
“不行= =。”绿间才不会让姐姐和桃井一样整天待在狼群之中，还要替别人递毛巾矿泉水洗衣服。
“讨厌啦，小真你总是替你姐姐做决定。”
一帮人打打闹闹地回到了合宿，仅剩下两天时间的他们不愿浪费一分一秒，在合宿地点后的篮球场开始训练。
然而，这些都不管熊子的事。她溜回民宿想找佑香去附近逛逛顺便买食材准备晚餐，不料这姑娘早闪得没影儿了。
“ありがとう，君がいてくれて本当よかったよ……”
听到铃声后熊子慌张地找出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写有「赤司」的名字，让她一阵心跳加快。
“赤司？”
“嗯，我到了。”
“……呃？”熊子听不懂。
“我现在在民宿门口。”
“咦！？”她先是怔住，匆忙跑到窗口往下望，看到了那一抹红色。熊子有如五雷轰顶，“现、现在吗？不对，你怎么会来？”
“路过。”
真是好巧的路过。
熊子拜托他先等一分钟，挂上手机后迅速换了件衣服，理了理被海风吹得凌乱的长发，飞一般地往楼下蹿。
对马上去见心仪的对象的女孩子来说，不给时间梳妆打扮简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可对方是谁？熊子才不敢让赤司多等呢。再说，被秀德的人看到就糟糕了。
赤司嘴角微翘，注视着飞奔而来的少女。一个月不见，她的皮肤被晒得红扑扑的，脸好像又尖了一些，长发滑过白皙的肩头，全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你看上去不错。”
“刚从体育馆那里回来……下午还要做晚饭呢。”熊子头痛地说，“话又说回来，赤司你真的是路过吗？”
居然被一眼看穿了呢，他耸肩。
“正好没事，过来看看你罢了。”
“赤司再陪我逛一次超级市场吧！”熊子听后克制不住地傻笑起来。
“好。”
熊子比以前大胆了许多，不再像只胆怯的兔子，而会对赤司敞开心扉扬起笑脸，快乐得像热恋中的少女。
这诡异的一绿一红的组合引来众人的围观，尤其是当他们发现少年有着奇异的异色瞳之后，纷纷停步朝他们指指点点。
熊子毫不在意，赤司挑了下眉，早习惯了人们对他眼睛的议论，只是在更多时候碍于他的气质没人敢提。
两人不是情侣，没有挽着手臂，女孩也不会黏腻腻地贴近撒娇。他们保持着十公分的距离。女孩叽叽喳喳地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男孩一手提着塑料袋，安静地聆听着，偶尔插上几句发表自己的看法。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听熊子仔细叙述了绿间晕倒溺水的经过后，赤司觉得好笑。
“我差点被吓得停止呼吸呢，可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跳进水里了！”熊子用夸张地语气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当时的场面，“现在想想我真的是很有爆发力啊，居然把他拖上来了。”
“为难你了。”
“没错，谁让真太郎有时候太不让人省心呢？”
“然后他晕过去了？”
“嗯，我还以为没呼吸了！多亏我及时做了人工呼——”熊子越说越小声，最后一个字被锁在了喉咙里。
喂喂，她好歹也有些身为女生的自觉，人工呼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吻到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赤司的脸色，似乎没什么变化。
“所以，你们和好了？”他略作停顿，然后语气古怪地问。
“嗯，算是吧。”熊子忙点头，“我好歹救了弟弟一命嘛~”
午后的阳光洒落大海，笼起一片淡金色的光晕，却以不在像中午那样炎热难忍。二人慢步在大海旁的人行道上，在熊子眼里仿佛一切又回到过去，在同样的时间走过同样的路。
只是，现在的心境变了很多——
熊子一路上故意落后几步，瞄着他的侧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少年的脸在温暖的日子被蒙上一层寒霜，嘴角呈直线状，沉默无言。
“赤司……你在生气吗？”熊子鼓起勇气多心地问了一句，直觉是这样告诉她的。
“没有。”他顿了下，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一定有。”她立刻看穿赤司的口是心非。
“……你怎么知道？”
“感觉。”她和赤司相处认识的时间比任何一人都要长，虽不知道自己从何时有了读懂他想法的特异功能，也许是习惯了去揣摩对方的思考模式。
他蓦地停下脚步，熊子也只好跟着站在原地不动。
“我该走了。”不知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还是别的什么，赤司将塑料袋塞在熊子手中匆匆地说。
她郁闷地盯着他，怨念已快实体化。
目睹她神情后的赤司瞬间觉得愉快不少。仿佛目的得逞，故意摆起脸色让熊子心虚。
说是故意装成不高兴，赤司心中还是略有不悦，单纯地因为「人工呼吸」这一词刺痛了他的耳朵。
“下次一定要让真太郎学游泳。”
他说着这句让熊子不明所以的话。语毕，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就像被羽毛轻轻擦过，痒痒的又柔软。
熊子全身一阵发软。当她意识到赤司对自己做了什么后，瞬间吓得脸色发紫。
——被吻了，被吻了被吻了被吻了！
“是我大意了。”然而，身为男主角的赤司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自言自语一句，表情自然。
“……啊？”
“我回去了。”
“嗯，赤司再见。”
熊子的心跳平率快到让她不得不按住胸口，她的大脑已无法运转，只是下意识地开口回应赤司。等对方走远了她才真正晃回神。
……
她用指尖碰触着发热的唇，刚才的触感更像是花瓣落在嘴上。收回目光，她看到赤司远去的背影。
“做梦吗？”
熊子不知道，背对着她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真太郎，赢得最终还是我。”
、Chapter。66
Winter Cup临近；全国的篮球豪门高校进入紧张的筹备阶段；花费了一个暑假的时间做强化联系、提高全队水平；再次回校后便开始在篮球场上挥汗训练。
又升了一个年级；此次的联赛对全队中的三个高年级前辈意义非凡；是握在他们手中的最后一次机会。
熊子想着要尽可能帮他们点忙；向家政部的部长小泽申请每天提前十分钟结束部团活动，跑到篮球部做起了“临时经理”；和少年们在体育馆待到很晚还是常有的事。
本来就要家政部和篮球部两头跑，在加上升入高二后学习也忙了很多，让她总有些精神不济。
……
场上是脚步落地时发出的急促刺耳的声音，以及篮球重重撞击在篮筐上产生的巨响；偶尔会有教练吹响哨子；噪音混杂在一起使空气也变得闷热不堪，让人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好吧，除了一个人。
绿发少女席地而坐，把长板凳当成课桌，上面铺着课本和笔记，右手持笔飞快地写着什么，两眼专注得快要贴上米色的作业纸。
她不是拉拉队，不会热情高昂地为少年们欢呼；要说是经理，也不过在训练后为部员递上毛巾和水，有时会抬头认真地看两眼比赛，过了一分钟继续写作业。
“今天的部团活动结束！”顾问兼教练的中谷成为场上唯一一个做出指挥的人，示意少年们可以回家。
“辛苦了！”
少年们逃命似的奔向长凳——
“我要水！”
“我要毛巾！”
……
在他们的臂部黏上长凳的只有几秒钟的间隙，熊子迅速收起作业本，抱着几瓶矿泉水和毛巾分发。
“有个经理就是好啊~”高尾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感叹。“不过居然可以一边做作业一边观战，哈哈好厉害。”
“嗯。”熊子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敬佩的，随口应了声。按绿间的话说，必须是篮球功课两不误。
“熊子。”队长大坪忽然叫住她。
“嗨？”
“明天四点有和别的学校的训练赛，不如你带二军的人去吧。”一般像这样的训练赛都由一个一军的正选部员带队，但现在为了WC正在备战状态，他们脱不开身。
“这种时候？”不仅是熊子，连其他队员都面露诧异。
“嗯，对手很强，即使是二军迎战也不能大意，所以中谷教练也答应了。”大坪解释，“明天一放学就去吧。”
“明白。”熊子基本上把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全全奉献给了和自己毫不相关的篮球部。看来她不得不翘掉一次家政部活动了，“不过，是哪所学校？”
“地址在这。”他只是将一张小纸条塞到她手里，“还蛮远的，叫洛……什么的。”
熊子也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学校叫“洛……什么”，她懵懵点头。
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她这一路痴真的可靠吗？
“麻烦你了啊，毕竟是女孩子。”
“不，能帮上忙就好。”让她失望的是，自己在篮球上没什么特殊造诣，即使上次帮秀德分析了一些问题，同队之间的one on one或two on three训练法也有所成效，熊子无法再通过单纯的比赛看出更多。“对不起，我对篮球实在没辙，充其量也只是做些善后工作罢了。”
“说什么呢，”宫地笑，“熊子你单凭双眼居然能看出赛场上每个人的发挥水平，这已经很不科学了！”
起初熊子只能感受得到发光体们的气场，那些人们口中的“非普通人”，比如奇迹的世代。现在倒是有了重大突破，她甚至能在普通正选队员身上发现微弱的光芒，在比赛过程中忽明忽暗，使熊子轻易察觉每个人的状态，是忽然放松或是体力透支。这招若是用在对手身上，便可轻易探知队伍中的王牌和弱点在哪，熊子比自己想象得要有用。
“这次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大坪补上一句。
“什么？”
“敌对校的弱点……就交给你了，呵呵。”一向严肃的队长难得扯了扯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
“……TAT”熊子颤巍巍地点头，感到受宠若惊。
正如前面所提，她其实很有价值，只是自身还没发现罢了。
篮球部的训练结束后熊子与绿间二人踏上回家的路。在上次的合宿之旅后他们的关系恢复到正常，只是绿间偶尔直视熊子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比以前要更加在意姐姐。她的想法、表情、一举一动。
熊子嘴里一直喋喋不休地发着牢骚，篮球部、家政部、学校……而对方只是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在仔细聆听她说的每一个字。
“真太郎你太闷了。”
讲了一大串却得不到回应，熊子无奈地抱怨道。
“……哦。”他不知该怎么反驳。
“简直和赤司一样。”至少赤司从最初的只发几个字的短信到后来愿意发一句话，绿间依旧像个闷坛子。熊子无法理解小泽暗恋他的心情。
“别提他。”绿间的额头瞬间多了十字路口。
“说起来，要是在WC上对上赤司……你该怎么办？”
“尽人事以待天命。”
仿佛演练了多次般，绿间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他猜到姐姐会问，也知道她从心底不愿意面对弟弟和青梅竹马对上的可能性。
“欸，我还是不要去看好了。”熊子一如既往地向着绿间这一边，但打心底地认为赢的会是赤司。
“对上的几率很小，而且就算成真了，姐姐也要去看！”绿间语气别扭地说。
熊子笑喷，两眼弯成细细的月牙。
“我不会给你们俩加油的。”
“啧。”
**
训练赛那天如期到来，熊子请假后匆忙赶到校门口，带着秀德篮球部二军队伍的六人乘车赶往京都。
“居然是京都的学校！我还以为会是桐皇啊诚凛什么的。”队员们在山手线上叽叽喳喳讨论着。
“熊子同学，到底是哪所学校？”有好奇的人按耐不住问熊子。
“啊，这个我也……”她没仔细看。
“巴嘎，京都的强校当然是洛山了！里面有三位「无冠的五将」，还有一个和绿间君一样是奇迹的世代的大人物！”
听到这敏感的字眼后熊子震惊了。
“洛山！？”她惊呼。
“是啊。”
熊子抓狂地揪着头发——怎么没人提前告诉她！不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京都、强校、洛……洛山。
她同情地看着二军的成员，“那个人不仅是奇迹的世代里一员，还是队长。”
“安心啦，反正我们又不跟一军打。”大家的笑容苍白无力，大概是被熊子吓到了。
“不过，无冠的五将是什么？”
“都是比奇迹的世代高一级的学长们。他们在学生篮球界也很有名，只是比能力没奇迹的世代那么突出，但每人的实力和天赋也超强。”
“哦这样。”这岂不是等于洛山的一军中有4名能力超群的强者？熊子头痛地扶额，希望在WC决赛前秀德永远不要和洛山对上。“但即使是对战二军也不可以松懈。毕竟那里的篮球部高手云集，对底下部员的训练想必也异常苛刻。”
赤司能将每个人的潜力发挥到最大限度，即使是二军也不容小觑。
“嗨！”前一秒还嬉皮笑脸的队员们瞬间变得斗志高昂。他们来自号称东之王者的秀德高校的篮球部，即使是普通的训练赛也不能松懈！
一行人总算来到洛山高校的所在位置，和秀德同是升学率超高的学校在校园设备方面更高档次，仅仅是操场就分别足球和田径专用，旁边是新翻修的白色体育馆，把一群穿着橘色球衣的秀德学生看得一愣一愣的。
熊子也是第一次踏进赤司所在的学校，一想到脚下是他走过的路、眼前是他看过的景色，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洛山篮球部的教练白金永治早站在门口等待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