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牧师凶残 作者:纪离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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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是死亡骑士的技能，白骨之拥。
毫无疑问地，下一个出场的就是一个死亡骑士。
那装扮叶重华非常熟悉，走位偶尔会左侧右侧防备偷袭的习惯叶重华也非常熟悉，就算画面里没标记他的名字，叶重华也可以断定，这个家伙就是深渊。
萨里亚已经停止了动作，冷冷地望着深渊：“不去守护故主，反而来破坏一个牧师的净化，这就是死亡骑士的修行？”
深渊不是塞维尔，他的动作和表情都不多，毕竟他还是一个玩家，对于他来说萨里亚只是一个红名的小BOSS之类的，他平淡地回答了一句：“奉奥黛拉之命。”然后就开始了战斗。
这场战斗早已注定了结果。
萨里亚倒下之前，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个词：“均衡……？”语气还十分迷茫。
然后就是深渊收起他的白骨剑，远处跑来了一个一身银白的牧师，然后停在了那里，好像发了个愣。正是叶有残华。
灵魂碎片的记录到这里结束了。关于萨里亚的故事好像走了一个循环，又回到了原点。
最后一块碎片透露出的信息叶重华有点在意，一个是奥黛拉，一个是“均衡”。
奥黛拉这个NPC叶重华听玩家说过，算是比较有名的NPC吧。因为那是一个美人，据说还是一个强大的法师，居住在雪山之上，没有人知道她活了多久。
但是她不信仰任何一个神，为何会牵扯到这种关于信仰的任务上来？
多想无益，叶重华是个行动派，稍微一想便决定直接上雪山拜访奥黛拉了。
——叶重华也想过找塞维尔，不过想来塞维尔行动路线有点神秘，不一定能找到，所以舍弃赛维尔，先到真凶那里看看。
几经周折来到了雪山下的一个村落，所有传送的方式都终止于这个村落。这里都是冰天雪地，十分荒凉，但是人也不算少。据说冰系法师某个分支的转职NPC就居住在这里，所以还是有些法师玩家带着自己的小伙伴在这片地方四处奔走。
叶重华看了看，在村里购买了一些防寒装备和雪山用道具，便自己往雪山上走。
结果路上被人叫住：“牧师救命！”
叶重华看过去，那是一个血都要红了的法师，叶重华顺手甩了个回复术下去，法师抱怨道：“这里怎么会持续掉血的啊？难道不要牧师就上不了山了吗？”
叶重华解释：“游戏里在严寒条件下没有‘冷冻抵抗’或者保暖道具的玩家会持续损失生命。”这条设定都不懂，看来还只是个马大哈的新人玩家，看看等级，才40。果然。
法师苦着脸：“我不知道……我想做转职任务，牧师你可不可以带带我？”叶重华顺手发了个组队邀请，法师进入队伍。
系统显示法师将叶有残华加为好友，是否同意？
叶重华随手点了是，却没有把好友加回去。
一路给法师刷刷刷着回复术恢复术，法师顺手把路上的雪怪给清理了，叶重华吃着这点微薄的经验居然升级了。50级，只是不知道转职任务今天内能不能完成呢。
到达山腰的时候法师说：“我到了，谢谢啊。”叶重华目标是山顶的塔楼，于是至此要和法师分道扬镳，他想了想，将自己的防寒道具赠送给了法师。法师要拒绝，叶重华说：“我可以加自己的血。”
法师星星眼地收下了。
叶重华也没多看，自己继续上着山。越往上越是寒冷，终于到达塔楼的时候虽然叶重华一路加着血，但是血量还是没有满。
这座塔楼不知道建了多久，有些地方已经是残破的。顶着雪山之巅蔚蓝的天空，倒是显得有点孤峭。
出乎叶重华意料地，塔楼下没有一个人，塔楼门也是虚掩的。
叶重华已经给自己刷好恢复术了，然而进入塔楼后却没受到任何攻击。塔楼里非常寂静。没有一点人的声息。
他爬到顶楼，才发现人的踪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裙披着红色斗篷的女人，她站在窗前，在操作一个小型的魔法阵，那个魔法阵不断变换，从生命图纹到烈火图纹，从骷髅头到十字架，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
最后她将魔法阵定格在十字架的神圣的标记上，回过头来。她一头长发像霜雪一样白，面容却还像妙龄女子一样冷艳美丽。她用那双冰湖一样的眼睛看着来访的牧师，毫无感情地说：“有死亡气息的神圣牧师？有趣，你为何而来？”
对方的确是个美人，大概还是个冰山御姐，但是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叶重华回答道：“为萨里亚被杀的事前来。”
奥黛拉依然是平平淡淡地问道：“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叶重华实际上并不十分清楚，但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他只能回答：“是的。”随后补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杀他？”
奥黛拉看起来虽然有着很强的力量，但是在评价里她一贯与世无争，似乎没有什么必要杀害一个平平凡凡的牧师。
奥黛拉却是冷冷地笑了：“每个礼拜——或者有时是几个礼拜或者几个月，我都会派遣一些像你这样的人去给天平减去筹码。”
叶重华更加听不明白，好在奥黛拉身上还有着一些NPC的优秀品格，比如有耐心好好解释。
她挥手将身周的空间扭曲成一个混沌的球体，一片混沌里慢慢分出黑色和白色，两种色泽像水一样碰撞，但是并不融化，他们互相碰撞，此消彼长，但是最终还是力量不相上下。
“我是‘不死的观察者’，”奥黛拉淡淡地说，“我观察的就是这些——生命和死亡，光明与黑暗，冰与火，所有的物体的属性与其对立的属性。”
她的手指动了动，球体内部那些水一样的物体蒸腾得像云雾一样，先是蒸腾，而后开始吞噬。“如果这些属性失去了平衡——”黑色开始迅速吞噬了白色的力量，整个球体都漆黑一片，最后爆裂。
“力量的失衡会导致毁灭。”
“我会控制这些力量，让他们维持在相互制衡的水平上，”奥黛拉说话没带什么情绪，像砝码一样精准又冰冷，“神殿清洗了太多黑暗属性，我需要作出相应的削除。当然如果黑巫术污染了过多的地域，我也会去清洗他们。”
叶重华想起萨里亚一路从少年教士变成一个老好人脸的牧师，想起塞维尔每次和萨里亚的矛盾和争执，想起神殿对萨里亚的顾忌和利用，想起塞维尔污染过的森林，想起他们相互背离的道路，但是这些在冰冷的观察着眼里，只是属性之间的碰撞和相互制衡。
无关善恶，没有痛苦与欢乐，不记过去和未来。
这与他之前在游戏里接受的概念完全不一样。
他们说黑暗生物是邪恶的存在，黑暗的信徒是无恶不作的异教徒，是每一个光明之神的教徒必须驱逐的存在。当然这种话叶重华从来没有当过真，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游戏制作者为了增加可玩性大腿一拍想出的俗套设定而已。
却没想到在这个游戏里，所有对立的信仰和力量都要保持一个大致的平衡，否则世界就要覆灭，所以必须设立一个冷漠的观察者去向玩家们派发任务，铲除那些破坏平衡的人。
从制作者的角度来说，这个设定不算太奇怪——在游戏里面，一种力量完全压制别的力量，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就好比游戏里的职业，虽然总是有多多少少的不平衡的地方，有的职业特别强势，有的职业相对弱势，但是制作者还是尽力去把各职业设置得更加接近平衡的。
叶重华一边思索着，奥黛拉已经收起她的力量，一双霜水晶一样的眼睛在看着叶重华：“你曾目睹过神圣牧师和黑暗祭祀的冲突，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神殿不代表绝对的正义，黑魔法也不是毫无原则的邪恶，”叶重华组织着语言，“他们不过是这个世界上为了获取自己生存利益而存在的两种势力而已。”
奥黛拉难得有点表情，好像怔了怔，看起来有些意外：“想不到一个神圣牧师也能有这样的见解，怎么，你打算背弃自己的信仰了吗？”
叶重华迅速地抓到了关键词——奥黛拉对他的话特别多，他有一种转职任务快完成的感觉——他想了想，回答：“我一直只为自己而战。谈不上背弃信仰。”
奥黛拉静静看着他。
“你是非常有天赋非常聪明冷静的年轻人，”她说，“你愿意加入观察者的队伍吗？”
叶重华深深舒出一口气——他一路的颠簸，到这里终于可以停下了。他终于可以转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说上次那个故事的下半段_（：3」∠）_。后来我们团来了个男人，那个男人非常有个人风格，使我们这些欢快的小二货们都惊呆了。他的个人风格是什么呢，大概就是风骚放浪，特技是一秒钟脱光节操。一秒钟脱光节操后五秒钟和我们打成了一片，然后一天之后和上文提到的那个技术牛人打得火热。为了方便叙述我就把技术牛人称作叽叽哥，风骚放浪的男人叫做浪儿。
叽叽哥不是那种容易被打得火热的男人啊！他脾气是很温和，偶尔也会和大家一起排队逗比，但是其实个人还挺有气势的（他偶尔客串指挥的那个团有些人特别水，于是他会怒，我不是被批评的人都觉得心中一寒）；认识他那么久，我还是觉得他有那种淡淡的距离感。
他们打成一片的过程，我也不清楚，总之他们很快就好得蜜里调油，在我以为这是同职业间的情谊或者男人间的惺惺相惜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一件小事。
我们的团队是DKP团，叽叽哥用小号找了个金团去补贴家用，有一次叽叽哥截了一张团队的图，无意中聊起来的时候，浪儿震惊了：“这不是我以前的团吗？”并且叙述他之前怎么跟这个团闹翻的，总之是宿怨良多。
但是没有多久，浪儿的小号也加入了那个金团。浪儿自述道：“我就告诉他们，我男人也在这个团里。”
……浪儿你？！叽叽哥你？你们？！∑OAO

29、你怎么不摇尾巴了

“你是非常有天赋非常聪明冷静的年轻人，”居住在雪山的塔楼上的女人看着叶重华，问道，“你愿意加入观察者的队伍吗？”
叶重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正要一口应允的时候，深渊突然上线了。他兴高采烈地跟叶重华打招呼：“残花花，我解放了！”
“恭喜啊。”
回了深渊一句后叶重华继续和奥黛拉的对话：“我愿意。”
结果奥黛拉却皱皱眉头：“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毕竟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与你的过去相背离的道路。”
叶重华心里想着“相背离最好就是要相背离！”，但是这话似乎不能和NPC说，只好装作在好好考虑。这时候深渊又是一条消息过来：“牧师大人，你居然50级了！要做转职任务吗？要不要我来帮忙呀？”
叶重华吐槽道等你来到黄花菜都凉了。然后告诉他正在做着，快要做完了，不劳死骑大人费心。
深渊依然很欢快，他用异常小女生的语气说：“那么一路愉快哟，期待未来的神官大人！”
叶重华皱皱眉，问道：“这样我一直奶不到你，你不会觉得不爽吗？”
这是一个事关生存的严肃问题，所以深渊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有时候是觉得有点困扰，但是从队友的角度来说，你的操作和意识都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你玩神牧这个职业应该是契合了你的思路，你也发挥得很出色，有自己的风格。就算你玩得很好我也没有太大的利益，但是我也觉得这样很好，”深渊想了想又补充说，“玩游戏是为了给自己寻开心，游戏方式是自己的事情，轮不到外人干扰。”
叶重华叹了一口气：“感谢你的体谅。”而后他慢悠悠地打下一行字，发送。
“但是你是我的队友，不是什么外人。”
叶重华自认已经过了思考时间了，于是向奥黛拉说道：“我愿意成为一名观察者。”
这回奥黛拉没有再阻挠他，她说：“你原本是一名牧师，那么你能够胜任的职位是……守夜祭祀。”她抬起手来，手指像冰雪一样苍白，她做了一个手势，空气开始扭曲，她从扭曲的空气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来，小册子悬在空中，颤巍巍地向叶重华飘过来。
叶重华接过小册子，奥黛拉说：“请仔细阅读说明，如果无法适应，你可以立刻提出来，中止转职。”
叶重华操作那本小册子，屏幕浮现一张羊皮纸，和几行字。
守夜祭祀，使用各种力量的实现平衡的观察者，能够辅助队友，有强大的回复技能，并且保留一定攻击手段。绝对中立，任何关于信仰的力量的装备附带增益将会无效。
……
后面还有几行，但是叶重华看到“中立”这个词的时候就差不多停下来了。辅助和攻击，中立。无论如何都是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所以叶重华回答得很迅速：“我没有任何问题。”
奥黛拉抬起眼睛看了看他。召唤出一阵白色的光把叶重华包裹住。
然后奥黛拉好像笑了一笑：“欢迎你加入观察者的队伍。”
转职仪式比起叶重华经历的一系列任务，简直太过简洁了。
转职守夜祭祀后，叶重华各项属性都有了不小的增长——尤其是治疗数值。想当年他的装备没有成型的时候，还被叶韶华嘲笑过是平胸。精神和智力加成更高，并且有稳定的成长。这个加成在整个50转职的牧师分支职业中都算非常不错的，可以预料到，这个职业在游戏后期会有多么强大的。
叶重华点开技能树，很遗憾地发现他所有的神牧技能都消失了——身为观察者，需要独立于任何信仰之外，才能去做力量平衡的执掌者。所以他所有关于信仰的技能都将要消失，并且无法再皈依任何信仰。这就是为什么奥黛拉一再叫他考虑的原因。
然而与舍弃信仰相对的，他的技能树多了好多奇怪的技能，比如将敌方的攻击转化为相对属性的友方技能。比如对方给了一个冰霜属性的减速伤害，很有可能使用了那个技能之后，在叶重华身上就变成了火焰属性的加速状态。用得好的话或许都有点小逆天吧。
但是这些新技能看起来眼花缭乱，有群体攻击向，有群体治疗，有被动控制，还有有状态转化这样稀有的，要如何搭配加点，看来还需要很多时间去考量。
总之这次的转职的结果其实相当理想。就算现在叶重华心里没什么谱，但是还是能估算到实力有了不小一截的提升。
他看着人物界面里那行“中立”，突然有点微微的惆怅。于是他给深渊发了个消息：“我真后悔先前没有多打你几顿。”死骑的死敌神牧，神牧的死敌死骑，多经典的战斗啊。
“？？！！”BY惊恐茫然的深渊。
叶重华心情很好，打字的时候还是在笑着的：“没事来白月城一趟？”
正好闲着并且对叶重华前一句话惊诧莫名的深渊果断过来了。
叶重华打开技能树，在观察技能——转职后的技能更加丰富，并且什么类型都有，叶重华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想好方案，只是在看着描述构想着实战效果和搭配。
正看着的时候，深渊来到他的身边，打了个招呼：“牧师大人。”
“我已然脱离肮脏的教会了。”叶重华冷酷地回答。随后吟唱一个小回复术放在深渊身上——回复术之类属于所有辅助类职业的基础技能，转职几次都不会丢掉的，不像他的律言啊惩戒之类。
然后他看着小绿字从深渊身上冒出来，感到十分满意。
但是那数字还是比想象中小，可见转职说明那句“任何关于信仰的力量的装备附带增益将会无效”还是有点影响的，而他穿的大多数装备都属于有神力加持的圣职者装备。
不过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想着他又顺便再给深渊刷了一个恢复术。
隔两秒深渊身上就跳出几个绿字。
深渊似乎失去反应很久，在叶重华怀疑他在挂机干别的事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牧师大大？！！”
“啊。”牧师大大有点迟钝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