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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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失去了整个世界——她的财产和事业、她深爱的,几乎被她奉为信仰男人、她尚未出世的孩子、甚至再次做母亲的权力都在那一刻一并消失——
她没有权力复仇?她不该为自己复仇?难道只因为他出乎意料的一点温柔就要再次全盘皆输?天知道他的那些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甚至不确定他到底是真的爱上她,还是因为那该死的愧疚感。
但这些她无须在意也不该在意!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瞬息万变的情况中随时调整计划,牢牢抓住他的心。李贺说得没错,她不该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用微微颤抖的手飞速摸出手机,输入密码进入加密区,翻出了那张肉色满溢的暧昧床照——这是她的第一步棋,却迟迟没有落入棋盘。她多想立刻按下发送键po到网上,理智却提醒自己——最佳时机还没到来。
是的,通过这些天和梁雨柔别有目的的交往后,她发现梁雨柔性情保守害羞,还带有一点偏执和死心眼,可恰恰是这样的女孩最容易对认定的男人死心塌地,假如她现在公开照片,石暮尘可能只需要随便哄她两句,推说是灌醉被人陷害,她就会傻傻地相信了,毕竟他对女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再等等……她焦虑地咬着指甲,最好是等到他们订婚那一天,当着所有宾客,包括梁副市长的面——
作者有话要说:歌爷有点do n,今天不说话。
你们的评论歌爷都有看,晚点一起回复。
30歌爷真英俊俊(19:23)
“嗑哒”一声;熟悉的开门声传来,她赶紧摁掉手机上的照片,若无其事地随手舀了本杂志佯装翻阅。 :看到他进来只是并不热络地翻翻眼皮,算是打了招呼。
他对她这种一阵一阵的风格早已习惯;信步迈入屋内,在她身边站定,声线柔和:“出去过了?”
她一惊,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她尚未来得及换下的高跟鞋上,于是干脆吐实:“你的田如蜜……约我吃饭。”
他先是一愣,复又无奈地笑:“什么叫我的田如蜜?人家六年前就是卫太太了。”
“是啊,所以你没机会了。”她挑眉望向他:“不觉得可惜?”
石暮尘立刻有一种是不是被她知道了什么不祥预感;他微微蹲下|身,大掌轻轻抚过她柔滑的长发;眼色专注:“不要胡思乱想,嗯?”
“我是不是胡思乱想你心里清楚。”她顺势靠在他身上,却带着一点漫不经心:“还记得五年前,肖氏度过难关后卫氏夫妇那顿感谢亲友支持的晚餐么?你喝得烂醉如泥,是我送你回去的。”
“嗯,怎么?”他不解。
“你在梦中喊了她的名字,不止一次。”
她可以感受到身后的身躯明显僵了一下,良久,他不敢置信的语调才传来:“……你早就知道了?”
她轻笑,笑意却荒凉:“是,我早就知道。”
他完全没想到她居然知道!在他的记忆里,她总是带着12万分的热情盘旋在他身侧,似乎永远不会遭到任何挫败和打击,甚至在那场酒醉的晚餐后依旧故我,只要一出现就是充满元气的模样,热情的像个小太阳,怎么可能——
她居然知道?那她是怎么……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周身冒冷汗,只能讷讷开口:“那为什么……没有让我知道?”
耳边传来她飘渺的声音:“……我不敢。”
他怔住,心顿时酸得不成样子。他只能低下身去用力抱住她,在她没有表情的颊边印下一枚灼热而急切的吻,在耳鬓厮磨中轻语:“都过去了……现在没有别人……没有了……”
她侧过脸,似笑非笑地审视他:“有,还有。”
他意识到她在说谁,可他无法辩解,只能牵过她的手放在心口处,神色坚定而认真:“这里……没有。”
然后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他吻得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像是在享用难得的珍馐佳肴,又像是在膜拜易碎的稀世珍宝。唇齿交缠间,她的手依然被他牢牢贴在心口,感受着他一阵又一阵,剧烈而骤急的心跳声,那强烈的震动感让她忍不住想撤回手去,却被他用力摁住,挣脱不得。她只能仰着头接受他凶猛的进攻,任由心跳和他一样失速,疯狂……
她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在由她主导的缠绵一吻结束后,不满地用耳朵贴住他的心口,皱着眉头问他:“你怎么都不心跳的?”
当时他笑着戳了戳她的鼻尖,四两拨千斤地回应:“怎么可能?心不跳的是死人。”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像我这样心跳呢?”她大大方方抓过他的手贴靠在自己胸口:“你看,隔着这么厚的肉,还是可以感觉到很剧烈呢。”
“唔,确实……”他不怀好意地收紧了大掌,将她缓缓推倒在沙发上:“确实……很厚……”
……
然后她就昏昏沉沉地任他予取予求,哪里还记得自己的问题被忽略?很久以后她才恍然大悟,他心跳依旧平稳的理由,是因为他不爱她。
多么简单,却多么残忍。
感觉到怀中人的失神,他终于放开她的唇,一只手依旧牢牢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则来到她的相同部位,虔诚地印上去——
噗通、噗通、噗通……
相同频率的心跳在彼此之间涌动,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勾起嘴角——她的心在跳,她不是无动于衷,这个发现忽然让他狂喜不已,他捧住她的脸轻轻呢喃:“趁你还没换衣服,我们出去一次。”
她以眼神询问去哪里,他却以食指点唇,一双桃花眼流转着绚烂光华,那一瞬间,有种介于天使与恶魔之间的致命吸引力,让她情不自禁地跟随。
目的地并不遥远,车只开了2;3分钟,似乎是步行即可到达的地方,而目的地竟位于一处簇新的商住两用小区。他带着她信步走入其中一栋,在电梯里她几乎误以为是自己的“金屋”被换了个地方,可在打开门的瞬间,她的呼吸戛然而止——
她做梦也没想到,在这扇看似极平凡的木门背后,居然掩藏着一间极宽敞的舞蹈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整片明晃晃的镜墙,以及那整整齐齐,油光水滑的木质地板——
那是她太久没有见过的景致,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舀着。”她的怔然他都看在眼里,他将一枚钥匙轻轻放入她手心:“这是你的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望他,她确实一直喜欢跳舞,对商业上的事则兴趣缺缺。可即使是从前当着大小姐的时候,她也没有奢侈到自备舞蹈室过,最多只是常去上上私人课程。可现在——
“你要是想当老师,经营的事就交给我;如果嫌麻烦,就自己练着玩。”他引着她走向一旁的矮柜:“打开看看。”
她有些茫然地打开矮柜,里头静静躺着一双粉色练功鞋,看一看尺寸,分毫不差。
喉头忽然哽住,她想,假如是在五年前,这一切让她幸福得足以去死——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他殷切的注视下,她缓缓换上那双练功鞋,用柔滑丝缎一层一层包裹住自己的脚背和脚踝,窗外透入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柔和地打在她身上,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跨越了五年的阻隔,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那时她常常把公司里的事全扔给他,自己则溜去舞蹈教室练舞,有时一呆就是整个下午,却像不知疲倦般毫无所觉,每每要他来接才肯离开……
石暮尘舀起遥控器,古典乐流水般的旋律便在瞬间溢满了整间教室,他以眼神鼓励,她收到,于是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舞动起了肢体,虽然身上穿的并不是正规的练功服,只是一件普通的连衣裙,她却像是彻底陶醉在了舞蹈的魔力中,旋转、踮脚、舞动……她优美的身体曲线和舞蹈动作完美地结合着,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盘旋在沾着露水的花瓣上……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看,虽然从来都知道她的美丽,却是第一次,纯粹地因为她的美丽而心折……
随着乐音的逐渐湍急,她的动作也乱花渐欲迷人眼,飞舞的长发和衣带让她整个人翩然欲飞——终于,在一个高难度的连续旋转动作后,一切随着音乐戛然而止——
他鼓着掌缓缓走上前,脸上满是毫不矫饰的惊艳和赞美,他俯下|身向她伸出手,示意要扶她起来;她伸出手,下一秒却被他结结实实地扯进怀里——
“你真是个奇迹……”他忍不住再度吻上她的唇,随着热吻的逐渐深入,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滑向她后背的拉链……
“不行,”她忽然攫住他作怪的手,用犀利的眼神制止他:“别这样。”
“为什么?”他不解地啄吻着她的耳垂,因为满腔欲念得不到宣泄而变得呼吸犹为急促:“你知道我不会再骗你……”
是啊,骗她做什么?她还有什么值得骗的?她这样想着,双手欲迎还拒地抵在他胸前,神色说不清是挑逗还是坚定:“石暮尘,从前的都已经过去,这一秒开始,我不会再那么容易。”
他似乎咀嚼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虽然不甘,却还是只能摩挲着她的长发来平复心情,片刻后终于放开:“好,我等。”
她绽开一丝难以解读的笑,带着三分狡黠摸摸他的头发:“乖孩子。”
这个世上最好的春|药,名叫“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生的孩子长得再丑也得养大,歌爷不会坑的,大家放心。
退稿!霸王!盗文!你们就来得更猛烈些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1歌爷真英俊3(19:23)
。dy x。。唐礼笙如约前来石暮尘家赏画;石暮尘看似只是云淡风轻地备了些薄酒小菜,事实上却早已暗中做过无数功夫,把他的饮食习惯和个人喜好打听得清清楚楚,又将家里的摆设全部按照他的品味重新协调过;务必要留给他一个极好的印象,好为将来的合作成功铺路。 。d 9 1 2 3。两人对画共饮几杯,酒过三巡时已是熟络非常,石暮尘悉心准备过的言谈举止精妙得当,又时时投其所好,以至于彼此大有相见恨晚之势,聊得相当尽兴。
正交杯换盏着;石暮尘却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他没太在意地接起;却在听见电话的内容后,整个人怔住——
他从英国进的这批古董居然被海关全数扣下,理由是怀疑走私——开什么玩笑?他石暮尘走这条线路运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一向手续齐备证照齐全,从来没出过事。这次未面也太离谱了。他不觉凝神思索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政要而不自知,也想过是不是李贺捣的鬼,但想想却又觉得他没那么大面子,顿时陷入一筹莫展。
“什么事?”唐礼笙适时发问,语态淡然却不失关切。
石暮尘立刻有了主意——唐礼笙不就是现成的求助对象么?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有些急事需要立刻处理,这杯酒只能改日再请唐兄了,实在是抱歉之至。”
“事情很大?”唐礼笙悠然掏出手机:“说说看,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也未必。”
石暮尘露出略显尴尬的神色,这才下定决心般开口:“不瞒您说,是有箱货被扣在了海关,我这边的证件文书统统齐全,所以恐怕是我愚莽,得罪了谁而不自知吧。”
“做生意嘛,难免的。”唐礼笙并不惊讶,只是随意地拨通了一个号,简简单单语态和蔼地说了几句,甚至连装腔作势的怒气都没有。片刻后他利落收线:“没事了,你去提货吧。”
石暮尘虽然知道他神通广大,但没想到竟神通广大至此。下一秒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果不其然还是冉家诚,他激动万分地说海关忽然没事一样地放行了,让他不要担心。
收了线,石暮尘还在暗自心惊,他二话不说斟满一杯清酒:“这一杯我敬唐兄。”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个唐礼笙实在是深不可测,若能得他相助,他入主锦臣还不是如虎添翼?他为他斟满酒,心里默默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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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阔,阳光万丈,一望无垠的高尔夫球场泛着油鸀的光。一个身着白色休闲polo衫,身形修长的男子正在凝神挥杆。他的动作优雅而含蓄,挥杆前先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淡然地手起杆下,似乎没花什么力气,片刻后球童兴奋的欢呼声却乍起:“太棒了,唐先生您真是个中高手!”
唐礼笙却并未因此流露出得意之色,面上仍是一贯的波澜不惊,他望了眼正当中的日头,善解人意地提出让皮肤黝黑的球童去庇荫处休息一会儿,自己则低调地踱向球场专属的贵宾室,打算略微休整一番,途中电话响起,他看了眼熟悉的代号,噙着一丝温润的微笑接起,不料辅一进门便见到一位不速之客——说是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这个人要是到现在都按兵不动,倒也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他不动声色地在自己的专属真皮椅上落座,借着低头喝一口清茶的功夫对着手机低语道:“李贺找到这里来了。”
“很好,不要挂线,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果断,和他一样并不意外。
唐礼笙于是假装收了线,状甚无意地将手机置于茶几上,自顾自闭目假寐。片刻后果然感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他故作不解地睁开眼,友好而陌生地注视着来人。
“这位想必就是唐先生?”李贺一副标准的商界做派,恭恭敬敬地伸出手:“鄙人李贺,来自锦臣集团。”
“原来是李公子,幸会幸会。”唐礼笙彬彬有礼地与之握手:“这么巧,李公子原来也如此有雅兴。”
明明看见李贺一身西装笔挺,完全就不是来打高尔夫的样子,唐礼笙这话似乎有挖苦的嫌疑,却又奇异地让人听不出半分嘲讽之意,因为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李贺定了定神,复又开口:“相信以唐先生的智慧,应该很清楚李某求见的目的,李某也就开门见山了。”
唐礼笙仍是一脸驯良无害:“李公子但说无妨。”
“听说唐先生有意与锦臣合作,并已频频与石暮尘展开接触——恕我直言,唐先生真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么?”李贺说的胸有成竹,一双锐利的眼直射唐礼笙而去,后者却淡然如初:“你的意思是……?”
“唐先生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商人,而我们商人最关心的,自然是投资回报率了。”李贺慢悠悠的地卖着关子:“唐先生认为,我和石暮尘之间,究竟谁入主锦臣的几率更高些呢?
唐礼笙依旧不动声色:“这可就要看令尊怎么想了,我一个外人,哪有资格妄加定论?
“问题是,他现在怎么想都不重要了。”李贺终于亮出杀手锏。
“哦,此话怎讲?”
“唐先生可能仅仅只是从家父的角度考虑了问题,却不清楚锦臣实际是由家父和家母联合创办的,家母在仙逝前已将其名下的10%股份悉数转到我名下,而我的两位舅舅也对我错爱有加,已将另10%的股份转让于我。所以,事实上我已经拥有锦臣20%的股份。
世人皆知家父因为拥有锦臣的60%股份而获得了绝对控制权,其他股东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股东,个人持有率最高不会超过5%。所以届时家父名下的部分,我哪怕只得到一半,都足以让我成为锦臣的新任绝对控股人。
当然唐先生不知道这些也是情有可原,但李某今日特意前来告知,也是因为敬佩唐先生的为人和胆识,不愿您被某些阴险小人蒙蔽而作出错误的决定,希望唐先生能慎重考虑。”
看着唐礼笙若有所思的神情,李贺胸有成竹地默默等待他的答复——之前不知道石暮尘这小子怎么攻的关,居然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唐礼笙牵上了线,不但靠着他顺利取回被海关扣押的货,还通过他得到了一块政府业务,简直肥得流油!这个唐礼笙绝对是块宝,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