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涛默默地想,也许他委身宗家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早知道今天就不要参加这个什么婚宴好了,同学间说不定早就传为笑柄了。
他有了这样的疑心,所以变得格外敏感,看到有人耳语无意间瞥过来一个眼神变觉得是在嚼他的舌根,看见有人对别人热络却稍稍冷落了自己也觉得是故意为之,总之不自在得很。
偏偏宗玉衡对蜚短流长向来迟钝,只是抱肩冷眼看台上婚礼过程,司仪自然是巧舌如簧,程序也中规中矩,又是秀钻戒,又是秀香吻,又是香槟塔。平时人很活泛的新郎官看上去也有了几分木讷,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安排一场秀。
宗玉衡冷哼,对冯涛低语:“你有没有觉得他这么看着有点老了?难怪有人说结了婚的男人气质上就接近大叔了。”
冯涛想,我们所有人都渐渐老去,就只有你皮相好一点,另外臭美加自恋而已。
他看着这场婚礼,心里十分复杂,羡慕嫉妒恨啥的渐渐浮出来——自己这辈子到底有没有希望娶上个把媳妇,也这样人前风光一把呢?
以前人说“大登科后小登科”,自己在村里算是个状元了,大登科啥的也说的过去,可是这个小登科,明明是人人都能办到的一点事,在自己看来简直就是奢侈了,搞到现在,除了一点仍需努力的事业之外,自己一无所有,要想跟正常男人一样结婚生孩子组织小家庭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以后就算和宗玉衡分了,自己这段不光彩的历史也永远都是他人生中洗刷不掉的一笔。毕云涛那样的人玩完男的还可以若无其事地结婚,自己有哪个实力么?
他放眼四周,一时不尽惆怅,又觉得周围人都知道他上了宗玉衡的床,连他经常被踹下去都知道——真是没脸啊!
他忍不住抓起杯子喝了起来。
宗玉衡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喝这么多酒。”
冯涛是满心的憋屈说不出来。
“阿衡,这么巧。”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循声望去,果真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就不见面的王磊。
王磊和毕云涛也算是朋友一场,也很给面子地来了。
自然而然地遇到了宗玉衡,就走过来打招呼。
宗玉衡抖擞羽毛摆出一副公鸡中的战斗机的模样,面色不善地说:“我不认识你,走开!”
冯涛倒是觉得这样给人难堪下不来台不好,说:“王律师,好久不见了。呃……你这是娘家且还是婆家且?”
王磊看着宗玉衡回答冯涛的问题:“我和毕云涛在国外的时候就有认识了,算是旧识。”
宗玉衡听了突然大怒,“哦!我想起来了!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装作给我出头赶走他的样子!你们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被拆穿的王磊只是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阿衡,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宗玉衡说:“我不和你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冯涛对他低声说:“得罪他对我们没有好处的,别忘了他的后面得罪不了的高人……要不我替你和他去谈谈。”
宗玉衡就推开他说:“用不着你!”他冷冷地看着王磊,“那我就奉陪到底,看你到底还有什么花招!”然后就又抖擞抖擞羽毛,走去另一边僻静的角落和王磊面对面对峙。
冯涛一边趁老板大口喝酒,一边眼神复杂地关注着那边宗玉衡和王磊的情况,恨自己奴性深沉什么的,这个时候要是王磊因爱生恨突然亮出刀子来刺杀宗玉衡,自己才不会冲上去救他!他那种人,早晚会落到得势的某个“前男友”手上,付出血的代价的!
这时候新人敬酒到这边,毕云涛更特意关照了下冯涛,“听说你最近好事连连,恭喜恭喜。”
冯涛说:“比不上小登科值得恭喜。”
毕云涛就笑嘻嘻地跟他耳语,“你也不差吧,听说你终于还是把宗玉衡拿下了,挺有一手的么!怎么样?他让你上了么?还是你是下面那个?”
冯涛喝了点酒,稍微有点上头了,加上憋气,说话也不比平时忍得住气,“难道你今天晚上洞房就要靠YY宗总才能办事?这么八卦干脆不要结婚好了。”
毕云涛一时笑容僵住,在他的印象里冯涛是个很低调的人,并非能说会道的人,没想到牙口也这么好!随即又做出很友好的样子拍拍冯涛的肩,“开玩笑的。今天我结婚,大家这么给面子,我一时高兴说错话你多担待。”单给他敬了杯酒。
干杯之后,毕云涛还是有话要说,“冯涛,兄弟一场,我也算是你的前辈,过来人,听哥一句话——对那种人,”他眼神一瞄,意有所指,“是不能太惯着的。你也应该知道他在床上的那点小爱好了吧?不喜欢这样不喜欢那样,我现在还后悔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宠着他,我怎么就没……”
冯涛打断他,“行了!谢了。你别说了,再说你就入不了洞房了。”
毕云涛笑说,“也是,早就是过眼云烟了……跟你说也白说,你之前就是属狗的。”
毕云涛转战别处,冯涛又喝了几杯。不过他酒量本来是不错的,喝多了也不怎么脸红,手都不抖,越发淡定。
宗玉衡回来的时候也没发现他的异状,气呼呼地说:“无耻!下流!我以为要说什么!原来是求我原谅之前的事情!亏他想的出说的出!……嗯,怎么毕云涛那家伙敬过酒了?岂有此理!故意把我落下么?”他今天来就是借机嘲讽几句的,于是再一次抖擞羽毛,趾高气昂地端着酒杯追过去了。
这一餐终于结束,回去的时候冯涛还不算醉,头脑还清醒,他冷静地表示说自己喝酒了不能开车,俩人还是打车回去比较好。
宗玉衡就有点不满地说:“搞什么!你明知道今天开车还喝那么多,真的是!——还是雇个专门的司机好了。”
上了车之后冯涛就闭眼靠在那里,不说话。
宗玉衡推了下他,“喂!你真的醉了?”
冯涛装睡,确实不是很舒服。
“——很难受么?”宗玉衡的声音也轻了些。
冯涛继续挺尸。
宗玉衡就靠了过去,“嗯——你可以靠在我肩膀上。”
冯涛就睁开眼睛,坐直,“我没事。”眼睛却有点不正常的红了。
冯涛脑袋开始觉得晕,今天并没有喝多少,照他平常的量来说病不算什么,起码他陪他爸喝二锅头的时候不比这少,可是今天许是状态不佳,又或者有心事,加上没怎么吃东西,酒入愁肠愁更愁,人就更容易醉些。
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醉,可是这个时候酒精开始在血液里沸腾,等到下车的时候他明显觉得自己有点不行了。
宗玉衡也没想到他会到这个地步,脚步都踉踉跄跄的了,只好扶着,数落说:“你能有点出息么?——他结婚你灌醉自己算什么啊?我都没喝多你这算什么啊?!BLABLABLA”
冯涛觉得脑子嗡嗡嗡个不停,像孙悟空听唐僧磨叽,又像三只苍蝇在他头顶盘旋,他是忍了又忍,然而在宗玉衡把他放在沙发上,给他倒杯水回来,又接着数落的时候他是忍无可忍了。
“要给这个男人点颜色看看!”他酒壮英雄胆地想,“要折磨他!让他哭!让他因为羞耻而崩溃!”
冯涛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抓住宗玉衡的手腕,恶狠狠地看着他。
宗玉衡给吓了一跳,然后就有点生气地想要挣脱,“你发什么神经啊!醉了就给我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睡觉去!”
然而此刻的冯涛恶向胆边生,觉得自己力大无穷无所不能,一下子将宗玉衡拽过去狠狠压在沙发上,喷着酒气冲他吼:“你以为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谁?!我也是个男人!我、我今天一定要……”
51
51、第 51 章 。。。
其实冯涛这话说的不明白,是有潜台词的。
你以为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谁?!——要不是因为你,你爹也不会用卑鄙手段让我做你的面首!
我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想和女的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谁会想和你个男的搅棒子啊!
我、我今天一定要……要揍你一顿出气!
他虽然头脑有点不清醒,可是因为惯性地话不说绝,于是就产生了歧义。怒气看上去更像是精虫上脑,暴力更像是欲行那禽兽之事。
冯涛就这样满身酒气,喘着气骑在宗玉衡身上,满嘴叫嚣着“我今天一定要……”
宗玉衡照着他的脸就是一个直拳。
冯涛嘎一下就给揍掉地上了。
宗玉衡跳起来踹他,嘴里骂着,“要!我让你要!这么想要还不如去找自己的左右手比较适合你!你也配!”
冯涛心里更生气了,他抱着宗玉衡踢他的腿,打算把他撂倒然后反击,结果他确实醉了,运动神经反应啥的都跟不上,被宗玉衡很灵巧地躲开,见他不肯罢手的样子,宗玉衡更加生气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吧,稍微麻烦点,还得找剪刀,于是简单点的,他一抬腿狠狠地塌下。
“啊——啊——”惨叫声在屋子里各个房间各个角落里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冯涛捂着受了重创的□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宗玉衡不被纠缠,恢复了一惯的冷傲姿态,抿了抿耳畔略有点凌乱的头发说:“我看这下省事了,你也不用想着要了。”
说完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可能是觉得自己那一脚确实有点脚气鸡落的残忍,心里稍微有点过不去,过了几分钟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红花油,蹲下,对着满脸冷汗几近昏厥的冯涛说,“我看在你喝多了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上点药吧。”
冯涛今晚糟了大罪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那里疼疯了,也没有听他说什么,迷迷糊糊的。
宗玉衡见他实在是难受躺在那里快废了的样子,心就更软了,说:“好吧好吧,服了你了,本少爷亲自给你上点药吧。真是麻烦。”然后嘣地打开盖子,一股红花油的呛人的味道飘出来。
等到冯涛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努力睁开有点肿的眼睛,发现宗玉衡正在解他的皮带拉他的内裤啥的。
“你、你要干什么?!”他的脸进一步白了。
宗玉衡皱着眉看着那被踹肿了的可怜部位,同情地说:“干什么给你疗伤咯,什么地方磕着碰着不是应该用红花油散血化瘀么——你别动,我对准点。”
冯涛大骇,竭力阻止,“不——”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宗玉衡已经把红花一股脑倒在他腿中间草丛里及香肠上。
“嗷————”
一声更加惨绝人寰的哀叫骤起。
冯涛眼睛一翻,脖子一扭,直接昏死过去。
120担架来的时候医务人员纷纷摇头,对宗玉衡说:“是谁下的这么狠的手啊?需要报警么?这也太惨点了。是男人都不能承受之痛啊。”
宗玉衡也很害怕很紧张的,他没想到会这样,“大夫,他、他会没事的吧?”
医护人员就沉默了半晌,沉痛地说:“这个不好说,要看以后进一步的康复——你自己也看到了,伤得太重了,二两都肿成一斤了。腿中间挂着个暖水袋能好到哪去?”
宗玉衡听了眼圈就有点红了,也不嚣张了,很低沉地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
冯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宗玉衡蔫头耷脑地在旁边坐着,他试着自己动一动身体,然而一动就发现胯、间钝痛,好像被大象踩过一样地痛,他心慌地用手确认了下存在。
还好,东西还是在的,知道疼就证明还有感觉,事情不至于最糟。
宗玉衡见他醒了立刻有点紧张地问:“你、你还好么?——需要喝水么?”
冯涛宿醉还没有彻底消退,确实口渴,点点头,宗玉衡就给他接了杯水,冯涛坐不起来,一坐就针刺一样疼。宗玉衡就小心地放在他嘴边一点点喂他喝下去了。
冯涛得了空,有点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感情他不知是刚刚受的刺激有点大还是醉的,有点暂时性失忆了。
宗玉衡就有点别扭地不看他,说:“嗯——发生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让我下面成这样了?”
宗玉衡就不做声了,正好大夫拿着X片走进来。
宗玉衡连忙关切地问:“大夫,怎么样?伤到骨头了么?”
大夫就看了眼他,咳了咳说,“理论上讲,那里是没有骨头的,只是海绵体。硬的时候是因为充血而已。”
“那么到底怎么样呢?严重么?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用打石膏么?还能用么?”
大夫对各种奇形怪状匪夷所思的伤残事件已经见惯不惯了,因此很平静地回答他:“没那么严重,洗洗还是能用的。”
宗玉衡说:“可是他明明都疼昏过去了。”
大夫说:“刚刚那算是种应激反应。经过清洗回去稍微注意点,几天也就好了。”
至此宗玉衡和冯涛才算放下心来。
经过这一段对话,冯涛算是想起自己的遭遇了。
宗玉衡还是有点愧疚的,就凑过来说:“你也听到了,你没什么大事,以后还是能用的。”
冯涛叹气说:“我还是别用了,就当他是个阑尾,没啥用处放那放着吧。”
宗玉衡听出他是在用自嘲的方式来表达对他的不满,就说:“你生什么气?!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你酒后乱性惹的祸。”
冯涛就说:“我没生气。”
宗玉衡说:“你还敢说没有,你那是什么语气?!”
冯涛挣扎着调整好情绪好声好气地说:“宗总,我真没生气……好吧,我生我自己的气,喝点酒怎么能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我现在这样算是咎由自取,活该,不干你的事。我现在真的有点累了,能让我歇会吗?”说着就闭上眼睛挺尸。
宗玉衡也没进一步为难他,心有不甘又不知道怎么办好地默默坐下了。
现在医学这么昌明,当然没理由让冯涛以后没得用。结果也果如人家大夫说的,只是红花油淋在肿JJ上太过刺激而已,冯涛顶多也就是走路的时候别扭点,不敢步子太大怕扯着蛋啥的。
然而这件事的影响却远不止如此,颇为深远。
冯涛嘴上越是不说什么,心里却对宗玉衡有点衔恨的。
他承认自己是被迫陪在他身边,谈不上什么情啊爱啊的,可是他自问也算上端谁的碗听谁管,对得起天地良心了。是宗玉衡他也太欺负人!对自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仅没有一点体恤的心情,根本就没把他当个人对待——床上床下专横霸道,说停就得停,让滚就得滚。自己就是个电动棒棒也得动动手指头装装电池按按开关吧?就算是个充气娃娃也得鼓着腮帮子给吹好吧?宗玉衡倒好,只要张嘴骂一骂就享受现成的了,这次更是过分——哪个搞对象的能下这样的死手把对方差点废掉?!踹肿了往上倒红花油,这简直就是谋杀!……至少也是误杀!
过日子如穿衣,冷暖自知,清冷清热自己最清楚,他是有点被伤到了。无论怎么调动情绪也提不起精神头来,面上对宗玉衡质是越发客气,到了举案齐眉的地步了都,不多说一句,不越雷池一步。本来之前已经略有点亲近的关系下降到了冰点。
宗玉衡又不是傻的,然而自知理亏,他是真不知道红花油不能用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的——他小时候磕破了膝盖妈妈就给他擦擦也没怎么样……
“好吧,是我没常识了——可是冯涛也用不着这样小气吧!”宗玉衡在吧台上对第一酒保抱怨。
他现在不大爱回家,回去看到冯涛那公事公办的脸就觉得憋闷。
第一酒保默默地擦着手里的水晶杯,摆出一副有点麻木的表情提醒他说:“是是……宗少你少喝点,当心喝醉。”
宗玉衡说:“喂喂,有你这样卖酒的么?我又不是经常买醉,又不是没钱付。”
第一酒保冷静地吐槽说:“你上一次喝醉是穿了女装出去的,上上一次喝醉是我和你家那谁抬着出去的……”
宗玉衡就有点怒了,“少罗嗦!在家里听人罗嗦,在这里还要听你啰嗦!”
第一酒保就默默转开了,赶上景海鸥从外面很风尘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约会归来,神采奕奕的。
第一酒保凑过去狗腿地汇报:“老板,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