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嫁-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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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瓣擦过她的锁骨沿着高耸的曲线含住她的乳。尖,温柔的吮住,放开,他的声音从她的胸前透露了出来,小欢是好姑娘。
这句话,似乎,在梦里,在她所不知道的遥远时光,她曾经听过,在遥远的时光里头,有一个男人用一模一样的声音告诉着她:小欢是好姑娘。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一小步一小步艰难的移动着,他的每一步移动都促使着她更紧的……去吸住他。
她让他的脚步更加的艰难了,大滴大滴的汗水身体在她裸。露的身体上,男人没有把她放到床上而是把她放到了窗台上,阁楼式窗台的位置刚刚好,男人让她的肩膀微微的往后昂,让她的双手手掌反撑在窗台上,等一切安排妥当了,男人手从她的后腰移到她的臀部上,身体往着她的位置微微的倾斜。
于是,阁楼的天花板又开摇晃了起来,栾欢垂着了眼睛,透过半敞开的的窗的缝隙去看天井,依稀,她看到容允桢靠在那里时的模样,在很多很多那样的时刻,他都会站来那里默默的,很安静瞧着她。
吻来得很突然,他一手捞着她的后腰,另外一手手掌支撑着她的后背,栾欢撇开脸他不费吹灰之力寻到,几经周折之后她再也没有避开,她的腿牢牢的缠在他的后腰上,他的顶撞来得更加的凶狠,每撞一次就让她发慌,一发慌就忍不住的想叫,刚刚叫出声的就迅速的被他吞进他喉间。
这个停电的午后,周遭酷热难耐,他的头发和她的头发被汗水浸透,这一场由斗气引发的情。事漫长又压抑,她的身体被他带离窗台,他们从窗台延续墙上,她的身体被他背转过去他从后面进入了她,自始至终,她的手都紧紧的抓住着窗框,他孜孜不倦的索求让木质的阁楼“嘎吱嘎吱”的响个不停。
最后在背后的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闷闷的嘶吼声中,滚烫的液体洒落在她的身体深处,缓缓的,栾欢合上了眼睛,侧着脸贴在窗框中,背后的人顺着她身体曲线紧紧的贴住了她,他没有退出,她也没有让他离开,两具身体就这样挨着墙叠在了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幽深的小巷里有人在哼着小曲,栾欢缓缓的睁开眼睛,第一眼触到的是全身镜里呈现出来的男女。
男人身上还穿着衣服,只是汗水已经浸透他的衬衫,男人的怀里藏着一个女人,女人身上不着片缕,女人的身体所呈现的是通透的粉红色的,很美丽的模样,栾欢呆呆的看着。
镜子里的男女好像被人用浆糊粘在一起一样。
男人也和她一样在看着那个方向。
“小欢真美。”许久,他说。
“容允桢,我说过会杀了你。”
“嗯,我等着。”
最终,栾欢也没有杀掉容允桢,她就那样趴在墙上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她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有人用冰凉冰凉的水给她擦身体驱赶酷热,有人给她穿衣服。
暮色来临,栾欢拖着快要散掉的身体走下阁楼,赫然,看到容允桢在她的厨房里给一大一小做饭,他看到她时还对着她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一刻,栾欢承认自己有点恼羞成怒,在恼羞成怒之下她做了一件事情,报警。
一个多钟头之后,几名警察还真是按下了栾欢家的门铃。
“他私闯民宅。”栾欢指着正在让栾小花好好吃饭的容允桢说。
几位警察还真得把她的房子里里外外的侦查了一番,然后建议栾欢这样的事情最好找居委会。
靠!他们还把现在的状况当成是家庭矛盾,栾欢说了一大堆,最后那位较为年轻的开口:那么作案动机是什么?
是什么?难不成说是……一想到自己浑身通红的藏在容允桢的怀里,栾欢脸微微的发烫着,分明……
栾欢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特别蠢的事情,这个下午发生的事情好像都乱套了。
栾欢抚着头,想让那些人回去。
没有等栾欢开口,倒是容允桢先开口了:入室偷窃!
就这样,在这个荒唐的停电的午后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让容允桢被用“入室偷窃”罪名被带走。
临走之前他抱着她说:“小欢,我不后悔我对你做的事情,我反而很高兴,因为,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
“小欢,我很抱歉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小欢,会说出那些话是因为我被嫉妒冲昏了头了。”
然后,容允桢就跟着那些人走了,看着栾小花懵懂的模样,栾欢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糟糕的女人,一些的事情从来就只会逃避,是的,她就只会逃避,逃避着属于她和容允桢有没有可能在一起的可能。
栾欢想,或许,她真的需要去仔细的想一想了。
还没有等栾欢想明白过来,突如其来的事情一起发生在九月的那个上午,索菲亚变成了一个癌症患者,而她成为了一名孕妇。
这一天,栾欢用很多的力气去想,想未来。
是夜,栾欢打了一通电话到美国去,她和李俊凯说,爸爸,索菲亚生病了,医生说索菲亚的身体状况不能承受任何手术,医生说我能做到的就是让索菲亚接受好的治疗条件减少病痛带给她的折磨。
栾欢说了一大堆之后,又说了一句:“爸爸,我怀孕了。”
那天,李俊凯只对着她说了一句:“小欢现在是孩子的妈妈了,所以,你现在要做到的是当一名快乐的妈妈,让所有的烦心事情都交给孩子的爸爸来做。”
夜在深一点的时候,散发着木材香气的老房子阁楼里,传来着这样的对话,这对话是属于一名妈妈和她的孩子。
“小花,妈妈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隔壁的那位漂亮叔叔其实是小花的爸爸。”
“哦,这个我知道,索菲亚偷偷告诉我了。”
“……”
“妈妈,听到这样的话我可高兴了,谁家的爸爸都没有我家的爸爸漂亮。”
孩子的世界还真的简单。
“小花,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要离开这里到美国去了。”
“为什么?”
“因为……很多很多原因,因为小花是可爱的孩子,妈妈想小花得到和别的孩子一样得到圆满的幸福,因为妈妈有小宝宝了妈妈需要小宝宝和小花一样,因为索菲亚生病了,因为你的外公也生病了,因为妈妈没有小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因为……”
次日,栾欢去见了容允桢,这一个月,容允桢都老老实实的在拘留所呆着。
这是一个早上,栾欢把手里的手袋朝着容允桢的身上一阵劈头盖脸的乱打,他就这样任凭着她发泄着,直到她打累了他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
这一刻,容允桢没有想到的是幸福会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他会上演一击即中的戏码。
“对栾欢那样的女人要软硬兼施,偶尔也可以采用霸王硬上弓,鉴于你是容小花的爸爸,所以她不会拿怎么样的,还有,偶尔的几次霸王硬上弓建议不要在她的安全期发生,咳咳,说不定会有惊喜。”来的时候他爸爸给了他几个温馨小贴士。
容允桢没有想到惊喜会来得如此之快。
这年秋天,栾小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朋友们,跟随着她的爸爸妈妈来到了大洋彼岸,那个时候,她还小很多很多的事情她都记不住,离开那天她唯一记住的是爸爸对妈妈说的那句话:“我要到新泽西洲种上小欢喜欢的大片大片的玉米田,然后等秋天来临……”
等秋天来临的时候,栾小花多了一个叫做帅发的弟弟,这年秋天,栾小花终于发现她的爸爸和妈妈也像别人的爸爸妈妈一样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等秋天再来临的时候,爸爸送给妈妈的那座游乐场成为了圣莫妮卡的孩子们的乐园,爸爸一直在履行他的承诺,用他的努力一样一样的去抵消他曾经带给妈妈的那些伤害。
之后的之后,爸爸做了很多讨好妈妈的的事情,这些事情包括让妈妈感动,让妈妈快乐,让妈妈裂开嘴笑,让妈妈哭笑不得,让妈妈主动的抱住爸爸的去啃咬爸爸的嘴唇,让妈妈……
很久很久的以后,就像是所有美好的故事一样:帅发。小花和他们的爸爸妈妈在那座海边的房子里过着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终
《易嫁》獨立番外
十八岁那年,容允桢沿着圣保罗长长的海岸线一路向北进入了亚马逊丛林,被丛林包围着的那个世界很安静,湿漉漉的泥土所散发出来的澡气在日光的烘托下变成了挂在树叶里的雨露,晶莹剔透就像是少女的泪滴,容允桢喜欢站在树下闭着眼睛的时光,微风一吹挂在树上的雨露从叶子上掉落,若干落入泥土里悄无声息,若干落入水面上带动着小小的声响,优美得就像是一串旋律。
把他带到这片雨林的是一位二十出头在亚马逊丛林土生土长的土著人,他和他彼此听不懂彼此的语言,他们通过肢体语言交流。
这一年,容允桢来到亚马逊是为了那场会在十月来临的流星雨,他如愿的看到了那场流流星雨坠落于十月末的夜空上,他假装眼角下长有泪痣的少女就站在他身边,他假装那场双子座流星雨绚烂得不可方物。
然后手圈在唇上和她一起喊。
丛林里回响着他的回音,他假装那个回音中有一个她,一如既往的怯怯的,既想被别人注意到又怕被别人注意到。
属于他的十八岁注定要比别人承载的多,所以,他永远也无法像那位土著人一样对着雨林里小小的爬虫动物孜孜不倦的说话,他也无法像那位土著人一样对着西沉的日头大声唱歌。
容允桢在亚马逊最后的一天,土著人开着他赖以生存的船沿着隐藏在丛林里的流域带着他来到他的部族,还没有到达码头那位土著人就开始笑,一边笑一边对着手势嘴里说着叽里呱啦的话。
顺着土著人的手势,容允桢看到码头上站着一个女人,女人脸上涂着防蚊虫叮咬的颜料对着他们的船猛的挥手。
土著人笑得只剩下了白森森的牙齿,他摸了摸挂在他身上的草编袋,他把他在集市买的手链放在他的袋子里。
一上码头土著人就迫不及待的从拿出色彩鲜艳的手链给女人戴上,土著人发现他心爱的姑娘没有因为手链在他的脸上大大的亲上一口,心上人的眼睛光顾盯着他带来客人,土著人嘴里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在他的手势中容允桢听懂了,于是他按照他的要求坐到船上。
容允桢刚刚坐稳就看到那位土著人一把抱起女人离开码头,小会过去之后,草丛就传来了女人的一阵叽里呱啦声,极短的时间过后女人叽里呱啦的声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嗯,那位老兄一看就是急性子男人,呻。吟声只和码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容允桢有点好奇土著人做。爱姿势会不会和成长于文明社会的男人女人不同,容允桢微微的倾斜过身体,顺着女人的呻。吟声第一时间看到的是戴着色彩鲜艳手链的手,那只手叠在树干上,呈现出抓握手势,收紧又松开。
沿着手往下,女人弯着腰让她的男人从后面进去,从容允桢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男人的臀部在快速的推动着。
女人枯草一般的头发顺着她的肩膀垂落,在男人的推动中不停的抖动着,和头发一起抖动的还有那些“嗯……啊……啊啊……”
那些叫声倒是和生长于人类文明世界的女人如出一辙。
十八岁这年发生在亚马逊丛林里关于那场男女的情事,女人声音以及男人节奏感十足的臀部摆动对于容允桢来说只是一场枯燥的活塞运动,有一部分人是为了延续他们的后代,有一部分人是为了生理需求,也有一部分人是为了获得灵和欲的结合。
那个时候容允桢相信属于他和未来的某个女人的那场活塞运动最大的可能是为了延续他们的后代。
在这个生活节奏逐渐变得快速的时代,有一个词汇正逐渐被频繁提出,它有一个很笼统的称谓:爱无能!
若干时间过去,土著人和他的女人重新回到码头上,女人还是会偷偷的看着那位一直沉默着的客人,刚刚瞄一眼土著人就用恶狠狠的目光警告着自己的心上人。
这个时候那位土著人呈现出来的则和这一路上的单纯憨厚不一样状态,他的目光带着的是侵略性。
很久以后,容允桢懂得了那种侵略性源自于爱情最为原始的本能嫉妒。
嫉妒诱发的是类似于占有欲的情感:你除了我之外不可以看别的人,你知不知道每当你看别的人时就让我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脚把那个人踢飞,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彼时间,容允桢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患上那种叫做嫉妒的疾病。
二十八岁时,容允桢按照之前自己所规划中的那样生活着,他有了妻子,他妻子的名字叫栾欢,在冰天雪地里用身体温暖他的小美人鱼,容允桢很庆幸自己拥有那样的一段际遇。
曾经,有一个人用满是希翼的声音哀求着他:我希望哥哥以后遇到和我一样的女孩。
容允桢懂得那个人的话,一个人的心灵在某些时候需要某种寄托,即使那时那样的一句话听起来很荒唐,可容允桢还是遇见了。
那个雪夜,容允桢执这的认为,这是命运的牵引。
栾欢,很美丽的女人,骄傲,聪明,敏感,这是他对于自己妻子的认识,他和她更像是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的伙伴,搭档,这样的生活模式让容允桢有一点点的苦恼,但他心里并不讨厌,她从不抱怨他没有时间陪他,就是那种没有抱怨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显得舒服,那时,容允桢并不知道舒服往往是好感的开端。
容允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偏离了轨道。
这一天,容允桢来到洛杉矶,他的秘书告知他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看着洛杉矶上空大朵大朵的白云时容允桢突然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嗯,他的妻子也在这一片天空下生活着,说不定也正在透过澄清的玻璃看着室外的天空。
花上四十分钟时间容允桢第一次把车开到栾欢的画廊外,刚刚把车停好他就看到画廊侧门旋转门外的一男一女,颜色差不多的衣服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相谈甚欢的情侣,这个时候容允桢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车开到这里来显得有些的突兀,他从来就没有在工作日期间见她。
点了一根烟容允桢想等那一男一女离开之后调转车头离开,那一根烟的时间里男人也不知道说了写什么,女人开始笑,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看到女人微微扬起的嘴角,这个时候容允桢才想起他极少看到栾欢在他的面前笑,偶尔的笑也是敷衍且嘲讽的,属于栾欢笑的模样在他的记忆里也是模糊飘渺的。
可是,这会,她在那个男人面前笑得好像很肆意的模样。
忽然间,容允桢觉得烦躁了起来,那个男人到底和她都说了些什么让她笑得如此……
如果的让人想咬一口。
容允桢被这么突然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一大跳之后他赶紧别开脸不去注意。
再一会过去,容允桢目光再回到旋转门外,发现那两人正往旋转门走去,容允桢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准备掉头。
稍稍走在前面的女人脚步突然停顿下来,她高跟鞋的鞋跟坏了,就那样她金鸡独立着,男人弯腰。
或许那两位接下来将给大家奉献了好莱坞电影百看不厌的桥段,当那男人的手即将摸到女人的脚腕时,容允桢手一拍,寂静的午后,刺耳的车喇叭响了起来,那两个人脸同时转向了容允桢这里。
容允桢硬着头皮下车,他快速的向栾欢走去,他的出现让他妻子脸上呈现出来的讶异,容允桢弯腰从那个男人手中拿走了那只乳白色的高跟鞋,男人还真的把鞋跟修好了,想也没有想容允桢把鞋跟一掰,鞋跟应声而断。
“容允桢…”他的妻子呐呐的。
容允桢弯腰,他抓住她的脚腕让她穿上那只现在已经变成平底鞋的鞋子,并且抓住了她另外一只脚腕脱下了那只没有坏掉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