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姐快到我的碗里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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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乔悄在这样的屋子里住了好几年,秦红颜便怒火愤起:“是啊,我就是撺掇她离开你,你要怎么样?杀了我吗?”
孔利握紧手掌,再打开时,樱花瓣已经被捏出了汁&液,残破不堪。他缓声道:“其实杀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秦小姐,你觉得呢。”
他这句话语气平淡,可却让秦红颜嗅到了那夜的黑暗,回忆攫住了她的喉咙,令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孔利掏出手帕,擦拭着手掌中的汁&液,下了逐客令:“时间晚了,我也不留秦小姐了,慢走。”
说完,他再不看秦红颜,直接步入了别墅二楼主卧室。
主卧室里,乔悄正望着秦红颜远去的身影,眼神留恋。
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在孔利身体里迅速燃烧起来,他快步走到她身后,大掌轻车熟路地伸入乔悄上衣中,用力握住她的胸,动作带着惩罚的意味。
“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你们的感情真是好得让我妒忌。”孔利的唇边说边在她后颈处缠&绵。
后颈是乔悄情&欲的开关,她的双&腿瞬间失了力气,瘫在了孔利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在大侄子吃掉御姐前赠送一点小福利,嘿嘿。
、第二章(3)
她在他怀里,如同樱花瓣在他掌中,挤压出了汁&液。
她被囚禁在黄金牢笼里,囚禁在他身体里。
回家的路上,秦红颜脑子昏昏沉沉的,那些黑暗的回忆像是只剩腐肉的露出白骨的手,掐住她的颈脖,令她喘不过气来。那粗浊的充满欲望的呼吸,那满是铜锈的血腥味,全化为恐惧爬在她背脊上。
下了出租车后,秦红颜几乎是飞一般冲入电梯里。
她只想要赶紧回到家,缩在被窝里,将自己灌得不省人事。她只想要醉得无法思考,只想要醉得忘却前尘旧事。
电梯里只有她一人,秦红颜靠着电梯壁,金属表皮透过她的衣服传递到皮肤上,凉意散布到她的神经末梢。电梯内灯光白得惨淡,照映得整个电梯厢鬼影森森。
其实秦红颜最害怕坐电梯——这样的一个密闭空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轻而易举地便能激发出人内心中的恐惧。
正在胡思乱想着,电梯陡然停住,头顶的白色灯光熄灭,整个车厢只有应急灯昏暗的黄光。
黑暗再度降临,此刻的电梯像是时光机,让她瞬间回到了多年之前。
她自小&便没有父母,从记事起便跟着一个姓林的阿婆生活。林阿婆是个冷漠的人,布满皱纹的眼睛常年都含&着冰。林阿婆对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尽力让她不挨饿不受冻,其余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肯跟她说。久而久之,秦红颜也就学会了沉默寡言。
她们居住在城郊村里,这里环境嘈杂肮脏,邻居全是贫穷的下层人,做苦力的,□□的,吸毒的。似乎整座城市的腌臜都集中到了这里,此处常年不见阳光,只有垃圾的味道在空气中蒸腾。
这里的生命是轻贱的,但越是轻贱便越是顽强,像是野草,很容易便蔓延成片。这里的孩子也是一样,很轻易便出生,一个两个三个,没有计划,生出后便随意丢放。街上全是浑身是泥挂着鼻涕的孩子,他们学着家长的模样,满口脏话,欺凌弱小,不断重复着上一辈的故事。
年幼的秦红颜时常被他们欺辱,没有任何缘由,只因为她的瘦弱能让他们感受到凌虐的快&感。他们用石头丢她,向她吐口水,辱骂她是没有父母的孤儿,是贱种,是丧门星。
小孩并不全是天使,没有道德规范的小孩往往比恶魔更为可怕。
那群小孩中领头的人外号叫焊头,年龄只比秦红颜大两三岁,块头却很大,胳膊上有块狰狞的烫伤,据说那是他吸毒的父亲在毒瘾犯了时疯狂地将他的胳膊按在了烙铁上留下的痕迹。
焊头就住在秦红颜家隔壁,他妈妈是妓&女,在做生意时便让林阿婆帮忙守门。
也许是这个原因,焊头很厌恶秦红颜,总是带领着手下来欺负她。
可秦红颜虽然小,骨子里却有一种不服输的性子。在焊头扇她耳光时,她便紧&咬住他的手,任由周围的人狠命踢打也绝不放松。
最终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昏了过去。但焊头的手也被咬得鲜血淋漓,那圈牙齿印记永久地留在了上面。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屋顶全是蜘蛛网,密密麻麻,看着便让人心惊。
她每天就是看着这样的场景醒来,看了十年。
林阿婆边为她上药,边叹息道:“你的性子,怎么跟你&妈一样倔,就算被打死也不肯求饶。”
她张嘴,这个动作却让嘴角的伤口重新裂开,舌尖蔓延出&血的腥味:“我妈妈是谁?阿婆你知道我父母是谁吗?”
林阿婆转过头,又恢复了冰冷,不再说话。
这是秦红颜从林阿婆口中听见的唯一一句关于她母亲的话。
她清楚自己得不到答案,久而久之也不再抱希望了。
她想,如果父母爱她,他们断断不肯让自己在这里受苦,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已经遭了意外去世无法寻找照料她;如果他们是刻意丢弃了她,那她何必还要去苦苦追寻那对不负责任父母的下落呢?
自从在焊头的手上留下齿印后,所有人都不敢再欺负她——她虽然弱小,可是真打起来却也是如一只小兽,拼命反击,不见血不撒手。欺负这样的人,代价太大。
更重要的是,她冷冷的眸子就算是大人看了也会胆寒。
从此,焊头在街上遇见了她,也不过是远远地吐口唾沫,骂骂咧咧两句便走了。
她以为自己会从此平静地在城郊村里长大,但在她十一岁那年,林阿婆忽然脑溢血去世了。
十一岁的秦红颜被带到了孤儿院。
离开的那天,她看见焊头躲在门边偷偷看着自己,她从他那复杂的眼神里竟看出了一丝留恋。
奇怪,他不是应该很恨自己吗?
秦红颜没有时间去弄清焊头的情绪,就这样离开了生活了十一年的城郊村。
孤儿院并非是个比城郊村更好的地方。
这里的小孩极度缺乏安全感,为了争宠,为了夺得注意,他们互相陷害,互相算计。
秦红颜不会甜言蜜语地讨老师喜欢,所以衣食住行都是最贫瘠的。
在这里,她唯一的朋友便是乔悄,她们都是安静的沉默的小孩。
孤儿院的孩子最大的梦想便是能被人收养,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秦红颜虽然外表漂亮,但因为眼神如同成&人般冷漠,也不会刻意讨好,因此长达两年的时间里都无人愿意收养。
直到她十三岁那年,一对夫妻来到孤儿院,领走了她。
这对夫妻家境普通,多年未育,时常吵架。为了挽救婚姻,他们决定收养小孩。对他们而言,秦红颜不过是个工具,所以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
秦红颜的到来并没能挽救他们的婚姻,两年后,她的养母有了外遇,并且与情夫私奔。从此,她的养父一蹶不振,开始整日酗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全天在改文修文,所以写得比较少,明天多补充点。
本来今天有乔悄和孔利的福利,但是风声紧,还是不要顶风作案了。
想念大侄子了吗?明天就出现了~~~~
、第二章(4)
此时,秦红颜已经静悄悄地成长为了美丽的少女——她的胸脯饱满,她的双腿纤长,她的肌肤有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越成长越接近完美。
而与此同时,她养父看她的神色也一日比一日露骨。
秦红颜很熟悉这样的眼神,城郊村的男人看焊头的母亲时便是用这样的眼神。
赤裸的,像是野兽。
秦红颜明白,他看着自己,心里却在想着世界上最龌龊的事。
她本想忍耐着度过十八岁再离家,但继父逐渐地已经不满足于眼神的侵犯,他开始借醉对她动手动脚。
秦红颜向来不是个懦弱的人,她觉得这样的家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于是便选择在某个她养父外出喝酒的夜晚打包了几件衣服,拿了自己打工存下的钱准备离家。
可就在她即将出门时,她的养父醉醺醺地回来了。
他虽然已有醉意,可神智还算清醒,一眼便看出秦红颜想要离开的意图。
他猛然回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也是在某个夜晚带着他们多年的积蓄与另一个男人私奔了。眼前的秦红颜与他妻子的影像重叠,令他怒不可遏。
他抓着秦红颜的头发,将她拖回卧室,丢在了床上。
他异常凶狠,竟生生扯下了秦红颜拇指粗的一把发。秦红颜只觉得头皮疼得发麻,似乎有热热的液体从头皮伤处淌下。
她听见男人几近咆哮的声音:“贱人!你居然敢背着我偷男人!你tm居然还敢带着我的钱和他私奔!贱人!贱人!”
他边激动地咆哮着边用手去撕秦红颜的衣领,她则反抗着。挣扎之间,床头的玻璃台灯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听来让人心惊。
秦红颜边拼命反抗边冷冷地望着他:“不要装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她!”
是的,秦红颜并不是她的养母。这一点,她清楚,他更清楚。
今晚的一切,不过是男人想要寻个理由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
在听见秦红颜的这句话后,刚才还在激愤中的男人忽地奇异地愣住了,这一番寂静令他的咆哮显得可笑而做作。
禽兽一旦撕开皮,便能做出世界上最腌臜的事。
他咧开嘴,那张平凡的脸似乎因为这个动作而扭曲,露出了让秦红颜恶心作呕的笑:“老子养了你几年。给你吃给你穿,现在也该轮到你用身子报答我的时候了。”
他开始继续撕她的衣服,边撕边咬牙切齿地低语着:“别说他们给钱让我碰你,就算是不给,这么好一具身子,就算是死我也要碰一回!”
秦红颜根本没有精力去弄清他这句话中的“他们”指谁,她只是偏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她的力气很大,甚至咬得太阳穴青筋暴露。
他惨叫一声,接着另一只手开始凶狠地扇她巴掌。只消一下,秦红颜便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唇齿间逸出鲜血。
她疼得厉害,可嘴上却丝毫不放松。就像是幼时那般,狠狠地咬住侵犯者的手,睚眦欲裂,像是要将他手上的肉给咬下来。
他疼得暴怒,抓起秦红颜的头便往地板上死命磕碰着。秦红颜被撞得眼前阵阵发黑,不由得松开了嘴。她的嘴里,满是鲜血,有她的,但更多的是他的。
他捂住鲜血淋漓的手站起身来,用脚踹她的小腹,边踹边大骂着:“tm的,敢咬我!今天看我不弄死你!”
接着,他骑在她身上,双手用力掐住了她的颈脖。他的力气是那般大,根本反抗不了。她无法呼吸,肺部胀得疼痛,身体内有黑色的恐惧如藤蔓缠上她的身体。
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在窒息的绝望之中,她想起了几年前孤儿院老师带着他们去教堂的那天。她和乔悄偷偷跑出了教堂,在草地上躺着。她看着天空,很确定自己只要熬过苦难,长大后便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
可是她还没有长大,还没有享受过自由自在的生活,难道便要这样死去?她不懂,为什么自己的一生竟是如此悲惨,从小到大没有感受到一点温情。难道说,上帝派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受苦?
可她已经受了十六年的苦,她还没有爱过人,还没有被人爱过,她不能死。
在窒息之中,秦红颜的手向周围胡乱抓着,似乎是想抓住生的希望。
忽然,她的右手碰触到了一块冰凉,那是床头的台灯摔下来形成的碎片。
此刻,长久的缺氧已经让她浑身发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手上的碎片向着他的颈脖划去。
如果这个动作没有成功,那这将是她在这个世间留下的最后一个动作。
恍惚之间,她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液体喷涌出来的声音。
扑哧扑哧。
屋子里似乎漏了雨,丝丝的液体喷在她脸上,带着甜腥气。
她感觉掐住自己颈脖的手松开了,她赶紧翻身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吸取着氧气。她的喉咙像是已经被掐断似地,疼得她大滴大滴落下泪来。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平息下来,恢复了正常呼吸。然而当她再睁开眼时,却看见了骇人的一幕——她养父正躺在地上,双手捂住不断喷血的颈脖,痛苦得双目都要爆裂。而房间里,到处都是他喷出的血雾留下的印记!
她用手上那尖锐的玻璃碎片,割破了他的颈动脉!
他的动作越来越小,很快地,便像是只车祸中的流浪狗,倒在血泊中,不再动弹。
她呆愣地望着眼前的恐怖场景,有瞬间的幻觉,以为自己不过是在噩梦中。墙上的老式钟表咔嚓咔嚓地走着,当时针分针都指到12那个数字时,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响声。
那声音将她的神智迅速拉扯回了现实——她杀人了!
秦红颜猛地张开眼,眼前是昏暗的电梯厢,她还是独自一人待在黑暗里。
她觉得鼻端又再次嗅到了血的腥味,电梯厢内除了她似乎还另有他人。
她感觉到每根寒毛都竖立起来,牙齿静静地上下打颤。
黑暗的密闭空间快要将秦红颜逼疯,她快速地拍打着紧急呼叫按钮,然而那边却始终没有人应答。
她又掏出手机,发现电梯内有信号覆盖,便下意识想要拨打奚欢的电话。然而在最后关头,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害怕又是那个女人接听。
对秦红颜而言,在情敌面前失却自尊比死更可怕。
她看着还剩下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咬牙按下了沈盛年的号码。
只响了一声,那边便接通并传来了沈盛年惊喜的声音:“秦姐?”
秦红颜努力按压住心内的恐惧,可声音却还是有微微的颤抖:“我一个人被困在电梯里,紧急呼叫按钮失灵,请你帮忙通知下物管。
沈盛年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异常沉稳:“我在家,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
这个声音让她稍稍安下心来。
秦红颜觉得是时候挂上电话了。当然,如果可能,她不想结束通话。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至少能驱散电梯厢内的可怕寂静。
可她又不愿意向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男孩求助。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那边的沈盛年开口:“秦姐,你一个人在电梯里吗?那就先别挂电话,我陪你说说话,免得你害怕。”
沈盛年的声音其实和往常没什么分别,可是听在秦红颜耳里,却觉得多了股什么味道。
后来回想起来,她才明白,那是成长的男子汉的味道。在这一刻,她觉得他是个能够帮助自己的男人。
电话那头的沈盛年在奔跑着,呼吸急促,边跑他边跟秦红颜聊着天。
“秦姐,你怎么会这么倒霉呢?电梯里就你一个人困着,等会出来了我陪你去买彩票吧,肯定中头奖。”
“秦姐,你有没有看最近新出的片子,叫《功夫熊猫》,那里面的主角熊猫的爹居然是只鸭子,哈哈哈,是不是很搞笑?”
“秦姐,你看我跑得这么累,体力消耗太大,等会你可得请我吃顿饭。嗯,我想吃韩国烤肉。”
秦红颜并没有回应,而沈盛年也习惯了她的不回应,继续天南海北地与她聊着。
电梯厢内的秦红颜蹲在地上,捧着手机,听着从里面传出的沈盛年的声音,心内的恐惧一点点消失。
想不到,在最危急的关头,竟是这个一直令她抗拒的少年来救了自己。
沈盛年正聊到兴头处,秦红颜的手机电量告罄,自动关机。
电梯厢中又陷入了黑暗,秦红颜将头埋在膝盖上,努力忍耐着。
她仅仅只忍耐了一分钟,电梯门便被人从外撬开,涌入的光线让她紧闭上眼,沈盛年的声音就在这段刺目的光明中传来:“秦姐!”
因为双脚发软发麻,她是被沈盛年给扶回家的。
沈盛年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为她倒了热水,体贴服侍。
秦红颜捧着热水,努力地一点点将神智收回。
神智回归后,她才发觉自己的脚正被沈盛年放在怀中揉着,不由得大惊:“你干什么?”
沈盛年望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模样在无邪与天真中辗转,半晌方道:“秦姐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