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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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
安掬乐:「……」
两人大眼瞪小眼,「咻」一声,有风刮过。
通常识趣点的都知这时该抱上来了,倘若不要就会默默退开,男人却一动不动……莫非走错了,一般人?
安掬乐只得硬著头皮,主动询问这位拥有绝世好J的通乐先生:「要进去?」他指酒吧门。
男人木著脸,怔了怔,最终点头。「嗯。」
很好,想进去就有戏,各方面来说。「第一次来?我没看过你。」这是圈内知名酒吧,好比宅男这辈子总要组团打一次魔兽,但凡同志,不管好奇也好,被人拉来壮胆也好,或多或少,都会想来朝圣一番。「你有卡吗?这里是会员制,自己没卡,朋友得有,才进得去。」
男人依然很木,面无表情,然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你是同性恋?」
「噗嗤。」问法太直率,安掬乐反倒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何况是事实,他不怕人讲。「是啊,你不是?」
男人没回答……仅一双眼,直直盯著安掬乐没放。
他目光直白,单纯仅在执行「看」这动作,不带任何其馀思想。安掬乐突然觉得怪怪的,他承接过各式各样不同看法,不管审视、打量、引诱、欣赏、不屑、排斥……怎样都好,却没遇过一个人,看得这般纯粹,然後你会忍不住在意,自己在他眼底,究竟是何种面貌。
很可怕、很危险。
纯真与无知,往往是最能伤人於无形的利器。
「好吧,我带你进去,好好玩。」Today isn’t my day。 安掬乐没兴致了,何况这家伙一看就知道很纯,估计刚进圈没多久,九成九还是个处的。
罢了罢了,不需要让他第一次体验,就遇自己这个高段数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套一句乔可南的话,凡事都要循序渐进,连小美冰淇淋都没嚐过,就一口气跳到哈根达司,太伤身了。
安掬乐手插进口袋捞了捞,却被握住了手。
他一怔,下意识把手抽出,男人的手正牢牢箍著他的……左手腕。
皮肤跟皮肤骤然相触,对方的手心十分粗糙,充满磨砺,体温很高,安掬乐腕心格外敏感,那儿有一道疤痕,导致皮肉稚嫩,如今被探触,他不禁连脊髓都麻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抬起脸来,那人犹在「看」著自己。
他单纯,却不单蠢,男人与男人间,相互诱引,多少能有感知,安掬乐心知自己眼下全身覆满发情气息,倘若不是刚被大米水浇灌,冷静了些,要不一进酒吧,勾搭个人,可能等不及开房,直接在厕所开干。
他心里诅咒好友不知物极必反的道理,回望男人。
……不,青年。
尽管长相老成,可安掬乐能察知他身上那股年轻的、不谙世事的天真,他估计没二十,尤其此刻眼神,好若第一次出外打猎的小豹,边依本能伺机而动,边瞧望自己父母,探问下一步该怎做,局促不安里,又隐隐透露跃跃欲试的兴奋。
安掬乐不会傻得把老虎误认Kitty猫,虽说同科,但本质差异极大。
青年散发一股天生的掠夺气息,或许他本人并无自觉。
安掬乐眯眸,下腹那儿微微热了。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先干一场,诸多麻烦,之後再说。
思及此,他扬唇,眸眼一眯,用一副十足勾人的姿态道:「呐,你瞧,我湿了……要不要陪我找个地方……弄得更湿?」作家的话:《走错路》系列文,相关角色出没,不过没看前文也不会有太多影响。全文我已写好,中间若有意见,欢迎挑错、挑BUG,提出意见问题讨论。不过情节上,**大体方向不会更改**,一样PO到我认为完结的程度。日更,晚上九点以後,固定周日休。老规矩,不必特意留言,投票就行。转文随意,但希望标明出处,全文完结後我会开放三天,给大家CO文,连载期间我就懒得动了。就酱,其他想到再补。大家圣诞快乐~
03。 差一块 微H
妈咧。
安掬乐适才讲了一个荤笑话,无奈眼前人一点儿不懂捧场,他潋滟黑眸眨了眨,中肯说了句:「这样会感冒吧。」
安掬乐:「……」是没错啦。
两人在夜路上大眼瞪小眼好一阵,最後是满身米味的安掬乐率先败退:「我们……走吧。」
「好。」
酒吧附近宾馆林立,素质由高到低任你选,好似某种共生系统,EX:养鸡场附近开著土窑鸡,这样的感觉。
安掬乐对环境没啥坚持,还不都干炮?当然,清洁很重要,谁都不想去那种一闻就知是孤儿院的地方。安掬乐在自己常去的Motel及休息四百的廉价旅馆上挣扎了一下,挣扎的原因为……他直觉,这人有好J,但没钱。
当然,由他来出不是不行,但这样很像嫖,安掬乐几大原则:他不嫖人,也不给人嫖。
於是他挑了四百元那间,瞟向青年:「一人两百,OK吧?」敢说不OK,管你J多赞,老子不奉陪!
「嗯。」青年仍无表情,仅是默默点头。
两人一前一後,在深夜透著糜烂气息的街路前行,安掬乐不时转头瞥瞥,发觉那人亦步亦趋,紧随在後。
挺直的背、稳健的步伐,恍若行军,有种微妙气势。安掬乐迷茫了下,奇怪,明明自己才是主导一切,经验丰富得能纪录成姿势通鉴的人,却觉得……好像被一只德国狼犬盯上了?
毛毛的。
「这儿。」颇有年代的宾馆门口很古意地挂了块红布条,大喇喇印上白字:住宿八百、休息四百。
设备老旧的坏处就是没自动化柜台,进出得打照面,一个上了年纪戴著老花眼镜的阿伯在柜台里看报,客人来了,抬头瞟了一眼,道:「四小时四百。」
「嗯。」安掬乐从桃红色的皮夹里掏出两百,搁在桌上,看往青年。
青年手搁进口袋,捞了一会,终於捞出一张──更正,一坨红色纸钞,他将之摊开,只见本来面带微笑的国父都成一脸苦相,又见他掏出硬币,一个五十、三个十块、两个五块、一块……
一、二、三、四、五……他数了数,黑亮的眸睬向安掬乐,问:「有一块吗?」
安掬乐:「……」
青年真是很坦然,丝毫没因缺钱而露出窘迫模样,买东西时差一块钱的感觉确实挺呕的,安掬乐决定当一回好人。「有,拿去吧。」
他曾经发誓,不在男人身上花一毛钱。
如今花了一块钱,也不知算不算破誓。
安掬乐拿了房卡,两人搭乘电梯上楼,过程里,同样没人说话。
青年身上有股叫人想保持沉默的魔力,不过完全不交谈,气氛实在太差,安掬乐只得没话找话,问道:「第一次?」
青年一愣,点点头。「嗯。」
「喀嚓」一声,房门打开,安掬乐摁亮房灯。
青年模样始终淡定,人在紧张时往往多话,他却不会,然而方才柜台点钱,同样的数,他数了好几次,进了电梯後,跟在他後头的步伐也慢了,现在对於房间,更是连一眼都不敢多瞄。
安掬乐忍俊不禁,年轻人,到底有可爱的地方。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间浴室,以及一对茶几跟座椅,没了。
「想被插,还是插人?」安掬乐解开围巾,脱下半湿外套,转而在廉价的床上坐下,发出「嘎吱」一声,很响。「我今天想被干,所以不管你计画当哪个,都先配合我,往後再介绍凶猛有力的大哥哥给你,好不?」
圈里有些人特别尬意处男,热好养成,说实话安掬乐倒是觉得麻烦,要先对号、一一调教、细细指导,还得小心不要给人落下创伤了,但……唉,寂寞有毒啊,身体上的寂寞也是毒,如今真是没鱼虾也好,他瞥了青年的鼻子跟他裤裆一眼,暗暗祈祷自己看J本事还在。
「如何,能操我吗?」他嘴巴说著下流话,表情却很清爽。
到这个地步,要说不行,他准会把人绑起来强奸了。
青年细长的眼张了张,看著安掬乐姿态閒适地坐在床沿,他双手直直撑在背後,突出一点肩膀,形状很漂亮,他外套底下,一件T恤,略显宽松,有种若隐若现的……性感。
他改换姿势,翘了个二郎腿,腿部线条万分修长,他瘦,却不是贫弱的瘦,而是恰到好处,露出的线条相当美丽。他脸很小,下巴尖尖,五官鲜明,浏海覆盖住额,发色为棕,眸色亦偏浅,在旅馆昏黄而廉价灯光下,像颗棕色的云母。
好漂亮的人。
不仅仅是外观上的漂亮,也包含整体……气场。杜言陌不会说,可这个人似乎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漂亮,而活著的。
「算了,我当你同意了。」安掬乐搔搔头,沉默寡言到这般程度,也算美德,就拜托等下在床上也能维持,埋头苦干就好。「我先洗澡。」
说罢,他全副武装走进浴室──包含他的提包及钱包,总归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浴厕门关上,杜言陌一脸好奇地盯望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宾馆,和估狗看到的描述不太一样,没有投射灯,没有会旋转的床,一切都很普通,跟家里一样,唯独清洁剂味道十分浓厚,和欲望长年累积下来的味道混在一起,沉浮在空气中。
他坐到床铺上,床板同样发出「嘎吱」一声,杜言陌被吓了跳,可又坐住,不敢乱弹。
他紧张吗?好像有一点,虽说是误打误撞、糊里糊涂被带来,但接下来要做的事,也非全然没底,他没经验,可另一位有,貌似他们会做到很深的那一步……
他勃起了。
杜言陌脸有一点热,好在肤色较深,看不太出。
裤子里胀胀的,憋得难受,考虑了一会要不要先拿出来透透气,偏不知安掬乐何时出来,遂打消了念头。
然後,规规矩矩,坐在那儿等。
安掬乐在浴室里,身体简单抹了肥皂,继而洗去。
他没问青年的号,总归今天心情,他不想做一,何况是一个处男的一,累死了撑著。
他大致做了些清理,最近乐於找人通肠,饮食都很简单,尤其在一夜情之前,更加不会吃东西。
最後,安掬乐套上T恤、牛仔裤,走出浴室。
只见青年坐在床沿,姿势非常严谨,像一个长年练武的人。
他见安掬乐出来,当即扬眸,却没乱动。
德国狼犬……安掬乐噗嗤一声笑了。「该你了。」
青年呆了呆,应了一声。「哦。」
他和安掬乐交棒,入了满是湿气的浴室。
趁他洗澡空档,安掬乐把皮包里的保险套拿出来,其馀宾馆有提供,这附近是同志酒吧,老板又摆明了要做他们生意,润滑剂都是水性的,很上道。
牌子还行,安掬乐用过,不会太腻,事後清理也容易,据说还掺了保湿成分。
他倒出来,在手心里蹭了一会,脱下牛仔裤及内裤,抹在胯下,又挤了一点,将一小截手指塞入臀穴,自动自发,给自己扩张。
「呜……」
安掬乐微微喘气,好像……真的很久没做了。
他仰头盯睐天花板,一点气氛都没的卤素灯泡,大抵被菸熏坏,略微泛黑,角落的壁纸翘了一块,身下床单则是俗气的碎花……只比野合好一点点,供给两个欲望缠身的人,抒解压力,无须计较太多。
他手在後穴进出,翻搅内部,关节微微弯曲,朝会阴处施压,里头逐渐湿润,贪婪的黏膜吸附著指节,那股子空虚难耐越来越重,安掬乐白皙的脸泛红,溢出的喘息很色情。「哈呀……」
「喀嚓」一声,浴室门打开,安掬乐喘著气,抽出手指,望向青年……跟他下部,瞬间瞠目。
……欧买尬。
青年似乎也被这幕吓到,那人颀长白皙的腿伸展,穴口湿漉,漾著豔丽的红,挺直的阴茎尚未完全勃起,囊袋柔软地垂在会阴上,他大腿内侧的肌肤光洁若瓷,几乎不见体毛,耻毛则比发色略深,但仍不是一般东方人的黑色。
跟他曾经在GV里看到的……很不一样。
他下身一股热度涌上,胯部瞬间胀得发疼。
靠靠靠。
安掬乐嘴张大,差点拍手,不愧是少年人,反应速度有够快。
青年全身赤裸,身上滴滴答答落著水,他阳具竖直,角度漂亮,曝胀的龟头为赭红色,伞状立体,茎身粗壮,青色的脉络蜿蜒攀附,垂落的双囊十分饱满,绉折很少,体毛恰到好处地覆於其上,是一个男人最性感刚好的程度。
安掬乐在内心竖指按赞,天啊,自己这双眼,死了肯定要捐出,造福男女性同胞。
各种科学报导显示,男人的性能力和JJ大小并无直接关系,但……说归说,脱下裤子那瞬间,看到黑桥牌香肠跟士林大香肠,他相信每个人得到的FU,截然不同。
树大就是美,人类对大这字,天生无招架之力。
安掬乐不禁上前,不脱不晓得,这个人身材好得惊人,古铜色的男子肌肤,肌理饱满,腹部块块分明,不是健身房锻鍊出来那种刻板虚假,而是自然而然包覆生成,蕴藏精悍之力。
有道是天拎ㄟ雄厚。
安掬乐自觉赚到,抬手触摸他结实胸肌,迷惑他怎如此之冰。「你用冷水?」
杜言陌口气平常。「找不到开关。」
「噗。」安掬乐一笑。「怎不问一下?」
青年愣愣眨眼,说了一句不是多大事……脸庞似有热意,安掬乐顿住,猜他大抵紧张得没想到,这令他莞尔,抬首亲了亲他,手在对方湿漉冰凉的薄发游走,轻轻抚弄头皮。
非常温柔的触摸。
杜言陌微微一怔。
安掬乐意识到他反应,收回刚吐出的舌头。「啊,忘了问你,接不接吻。」
有些人对嘴对嘴的碰触有洁癖,觉得炮友上床可以,亲吻不行,安掬乐自己倒是没那方面计较,哪里的洞不是洞,哪里的体液不是体液?
杜言陌摇摇头,盯著安掬乐湿润的唇,眸光深邃。「可以。」
「太好了。」安掬乐笑笑,这回伸手,攀住青年脖子,嘴唇微张,贴上那片丰润唇瓣。「人的嘴巴里,据说是性感带最多的地方……」说著,他舌尖上挑,微微勾住对方舌瓣,无语邀请。
杜言陌应了,舌瓣与他相缠,吻得很黏。
於是,两人吻在一起。作家的话:这篇到底算H还是微H我自己都搞不懂了。囧反正两权相害取其轻(?),就酱。
04。 还没插 H
「唔……」青年的味道……很青涩。
安掬乐很难描述,总归很乾净,而且他刚才刷过牙了,清香的薄荷气息染在舌间,满嘴芬芳。
他边吸著对方舌根,边嘻嘻笑,捏了把青年脸皮。「还知道要刷牙?」
杜言陌脸热,舌头刚被不停吸吮,使他讲话还有点儿不俐落。「刚巧看到牙刷……」
「嗯,真乖~」安掬乐心满意足再亲上,现在觉得跟处男做爱也挺好的,至少不会仗著有经验,忽略细节。
他对青年的唇片又吸又咬,不亦乐乎,不过这人太高,他得踮脚,索性把两条手臂都缠上去,牢牢环住对方脖颈,但仍吃力。安掬乐眼睫一掀,「能不能把我抱上去?」
「喔。」
应罢,他弯腰,安掬乐反应不及,整个人被拦腰扛起,搁到肩膀上,活像个米袋。他只穿了一件T恤,这下圆润的屁股整个暴露出来,还贴在青年脸上,安掬乐万年难得地居然羞了,连忙挣扎要下地。
「不是这样啦!你当你在扛米啊?!」他分明把身上的大米味洗掉了!
「喔。」青年放下他。
安掬乐瞪他一眼。这傻傻的!「来。」他拉住青年健壮手臂,环到腰上,然後贴上去。「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托住屁股,稍微往上提……」
他一个口令,青年一个动作,安掬乐用腿勾住他的腰,被缓缓抱起。他视线终於比他高些,由下往上,看见青年睫毛,漆黑浓密,一排整整齐齐,如同墨扇。
他倾首轻吻,唇片扶过他眼睫,青年眼皮颤了颤,似乎不大习惯。
安掬乐问他:「什麽感觉?」
「痒。」
安掬乐笑。「痒好啊,就怕你不痒。」说著又咬咬青年鼻头、脸皮……再度吸住那片唇瓣,他发现自己挺喜欢吻他的,嘴唇很软,厚度适中,含进嘴里似含块软糖,又柔又甜。「有些人不知道,哪儿痒就代表哪儿敏感,越怕痒的地方,一被爱抚,就越有快感,不信你试试……」
他吮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