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 够不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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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你不要命了。” 看看头顶的点滴瓶,我又苦笑了一下。
我的身体,实在是太糟糕了,输一次血,又睡了几天吧。
其实,我会舍不得死,舍不得丢下孩子。但是,我并不怕死。
更何况,我早就命悬一线。
鹤翔接我和孩子到小屋,又有钊哥关照着,我和孩子才得以平平安安地活着。
假如,我因为输血,死了。
也算死得其所了。报答了他和钊哥一些。他和钊哥,都会照顾好阳阳。
没死,活下来了。呵呵。还活着,真好。
“妈妈,医院有坏人。” 孩子担心地说。
“阳阳,乖。不怕。有你师傅在。”
想笑,却没笑出来。我心里坠了好一阵子。
钊哥伤重时的话,是一语双关。
难怪,钊哥受了重伤,也不肯去医院。
钊哥想到了,会有人要伤害我。
好在,我,还活着。活着就好。
因为我的身体虚弱,大伤初愈的钊哥,倒要帮我照顾阳阳了。
我很过意不去。
就诚意请钊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这样,钊哥就不需要每天为我和孩子做完晚饭,又回去自己再弄饭。
经历了这一次危难,钊哥对我和孩子,已不再坚持保持远远的距离。
同桌吃饭,更是有说有笑,亲如一家人。
想不到献次血,有这么可亲的福利。
下一次,想和谁做亲人,就献血给谁一次好了。呵呵。
能帮上钊哥一次,我真的很开心。
下一次,要找个借口为鹤翔献血。
他身上要是流着我的血了,会更喜欢我。
他,是什么血型呢?
我,很想他。
每天听见多识广的钊哥,天南地北地讲故事,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难怪他鹤翔把钊哥哥留在身边。
最喜欢听钊哥一脸自豪地讲,家乡莫干山的故事。
莫干双剑化龙传说,给我的印象尤为深刻。
妻子莫邪为了成就丈夫铸造利剑,飘然坠入铸剑炉,以身化炉水来铸成双剑。
那是何等的勇气、牺牲,和对丈夫的挚爱。
丈夫以此炼铸成举世闻名的莫干双剑,并与妻子双双化龙。
钊哥的家乡是烟雨江南。
对江南,我总是莫名地向往,总是倍感亲切。
仿佛生在美国,长在中国北方的我,是来自那个遥远的中国南方。
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烟雨三月下江南。
我默默地想着莫干的故事。
为了我深爱的他,我也是愿意以死来成全他。
命在旦夕的我,如果可以以我的死,来成全他,我会含笑九泉的。。。。。。
又有谁真正知道,冥冥之中,到底是怎样的安排。
爱与恨,美好与残酷,很多时候,仅是一念之间。。。。。。
、(三十一)金风玉露故人归
又有谁真正知道,冥冥之中,到底是怎样的安排。
爱与恨,美好与残酷,很多时候,仅是一念之间。。。。。。
命悬一线的我,很明白。
有爱的时候,就要好好地珍惜。
日子在舒心的平淡中,一天天地过去。
看着钊哥和孩子在凝翔阁的厨房里,忙闹着。
我看得出,钊哥很疼孩子。孩子也很喜欢他师傅。
很应了那句,师徒如父子。
我,一时又是难捱的相思。我,真的很想鹤翔。
轻轻地走到外阁。坐在琴前,轻轻地抚琴。
想着他,衣袂飘飘,脱俗儒雅,琴诣超然;
想着他,温情脉脉,至性至爱,博学广知。
一时心动,轻拨缓揉,我柔柔地哼唱: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
一曲清幽的箫声,相伴而起,如诉如歌,婉转相思,情切切,意深深。。。。。。
我的泪,如泉涌了。
抬起泪眼,迎上了那双我期盼了太久、太久的,温柔清澈的,会说话的眼睛。
他,终于回来了。
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泪不停地流,流不尽的相思泪。。。。。。
如梦如幻,真的是我心爱的他,回来了吗?
真的是我的鹤翔,回来了。
他优雅地放下玉萧,温柔地看着我笑,泪光闪烁。
我们两个痴儿,泪眼相望,无言无语,更胜过千言万语。。。。。。
他张开了我期盼已久的温暖的怀抱,我身随心动地,轻柔地窝进他怀里。
我深爱着的,温暖如人间四月天的爱人,终于回来了。
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我投入他温暖怀抱的一瞬,猛地痛楚地颤抖。
是心在痛吗?
我轻柔地抚上他的胸。
掂起脚尖,亲他的脸。
他也俯身亲着我。
他,瘦了很多。本就清瘦的他,瘦的很有些单薄了。
我心疼地用唇吻他原本柔和,现在已棱角分明的脸额。
心疼地更止不住泪如雨下。。。。。。。
他,脸色好像比离开时,更惨白。
怎么会这样?这么久了,在国外医治到更惨白?
这么惨白,是病没好,就赶回来了。。。。。。
我一脑子疑问,不知从何说起,只会心痛如刀绞地,看着他流泪。。。。。。
他又读懂了我的心思,温柔地把我,更紧紧地拥抱着。
很久很久,我愿意就这样被他拥抱着,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厨房里一阵笑声传来,是孩子在咯咯地笑:
“爸爸,妈妈,快救我,我忍不住了。咯咯。咯咯。”
我和他,相视一笑,互相轻柔地抚去泪水。
异口同声地、轻柔地问,“还好吧。” 又是相视一笑。
“凝凝。” 他温情如蜜。
“鹤翔。” 我柔情似水。
“去看看他们吧。” 我们又异口同声。
“好。” 我们是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
他温暖地拥着我,一起到了厨房。
钊哥正笑着,把孩子打横抱着,轻轻地捂着孩子的嘴,告诉孩子不要笑出声。
孩子眼睛笑着,看我们,两手两脚快乐地乱动着。
呵呵,小宝贝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和钊哥轻轻点头,笑着打招呼,轻轻地接过孩子:
“钊哥,多谢你!阳阳又顽皮了。”
“阳阳很乖!” 钊哥爽朗地夸孩子。
孩子又咯咯地笑。
我怀里的阳阳,等不及地朝鹤翔伸出小手,脆脆地喊:
“爸爸抱。爸爸抱。阳阳,想爸爸。”
他温柔地笑着,"阳阳乖。我很想你。” 边说,边伸手去抱孩子。
钊哥有意无意地拦了一下鹤翔的手,又一手把笑着的孩子接过去。
稳稳地抱住孩子在怀里,钊哥用脸上的,浅浅的胡茬儿,逗孩子:
“小家伙,爸爸回来,就不要师傅了。哈哈。” 钊哥爽郎地笑着。
他温柔地抚抚孩子的脸,亲了亲:
“阳阳,很乖。”
孩子在钊哥怀里,又咯咯地笑了。
真好!一大家人,在一起。
喜欢热闹的阳阳,最开心了。
我,最幸福。
团圆饭,吃的热闹又畅快。
人逢喜事精神爽。
钊哥爽快的性子,展示无遗。天南地北,武学韬略。
原来,钊哥不仅仅是武功高手,专业管家,一级厨师,故事大王。。。。。。
钊哥还是个战略奇才,武学专家。
哇。
越了解越觉得,连他身边的人是这么的神仙,了不起。
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开心,很香。
我,更是大开眼界。
吃完饭,一收拾好,钊哥就笑着逗我和鹤翔:
“小别胜新婚。” 笑着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我的脸,腾地热了,悄悄地看他。
他温柔地微笑,点头承认。
我的脸,更热了。
孩子懂事地对我和他,挥挥小手:
“晚安,妈妈!晚安,爸爸!”
“晚安。” 我们又异口同声。
金风玉露故人归。
只剩下他和我,在凝翔阁了。
阵阵秋风吹来,洋溢着淡淡的菊香。
相依在一起,陶醉在他暖暖的怀里。
他清雅舒心的淡香,融着淡淡的菊香,令我如痴如醉。
夜,格外地宁静,格外地好。
担心他路途劳累,我轻柔地亲他,柔声问:
“鹤翔,累了吧?洗一洗,先睡吧。” 我爱惜地抚他过于清瘦的脸。
“好。你帮我,好吗?” 他温柔地亲亲我,温柔地说。语气又多了虚弱。
哇,真的是小别胜新婚。
他,竟然主动给我派福利,邀我帮他。
我的脸,腾地更热了。
听出他的虚弱,我又担心地抱紧他。
他温柔地笑着,安慰我:
“没事儿,凝凝。我不会瞒你。我受了点儿小伤。放心。”
我抱来衣物,准备好温水和毛巾时,他拿来了医药箱。
轻轻地亲他,为他脱去厚厚的秋衣。
刚掀起他的衣角,一眼就看到他腹上厚厚地纱布。
我的心,揪到一起,眼泪一下子跌出来,手和身子都心疼地抖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虚弱,为什么更惨白,为什么主动给我帮他的福利。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在拥抱时痛楚地抖。
我更明白了,为什么钊哥会拦下他去抱孩子的手。
他,腹部受了很重的伤,那么厚的纱布都遮不住血痕。
他温柔地拥了一下我的腰,暖暖地抚摸着说:
“凝凝,别怕。没事儿。换吧。”
我咬咬嘴唇,使劲地眨眼睛,把泪挤掉。
他柔润的手,已抚上我的脸,轻轻地抚去我的泪痕。
极轻柔地,小心翼翼地为他脱去厚厚的秋衣。
他穿的这么厚,是怕我第一眼就看出他受伤了,会很担心吧。
我的心,针刺般地痛。
又轻轻地脱去他的背心。
又快又轻地用温水,为他擦拭去身上虚弱的汗水,用舒服的绒被包上。
好了,这样,他就不会着凉了。
帮他打开医务箱,咬着嘴唇,含着泪。
看他利落地剪开厚厚的纱布,揭开药棉垫。
一道看似很深、很惨烈的一寸多长的伤口,露出来了。
我的身体,猛地一抖。
他,受的,不是小伤。是什么伤的。这么重。
他那么好的身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别怕,凝凝。真的没事儿了。” 他温柔地安慰我。
手上没停,他麻利地用消毒液,清洗伤口。
他手上的消毒棉,触及伤口时,他身体会抖,头上立时又渗出不少的汗。
我忙用手巾,轻轻地擦去他的汗。
他温柔地对我笑笑,继续清理,上药,贴上纱布。
行云流水,他一直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
如若不是他身体本能痛楚的抖动,和头上抑制不住的汗水,我完全看不出,他在处理的,是他自己身上,如此严重的伤口。
我肃然起敬,又心疼万分。
轻轻地亲他虚汗不断的头,心疼地喊他:
“鹤翔。”
“放心,凝凝。” 他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的泪,止不住扑簌簌地又流下来。
又轻又快地,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宽松又暖暖的厚睡衣。
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他,用头靠着他暖暖的背,我心疼地喊他:
“鹤翔。”
“我在。我回来了。” 他温柔地答应着。
他,回来了。
竟是带着这么重的伤,冒着生命危险,昼夜航班,一路辛苦地回来了。我,真的活着,等到他回来了。真好。
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离开他了。
他又懂了我的心思,温柔地安慰:“凝凝,我陪你一辈子。”
“嗯。” 我,心里踏实了。
我最最深爱的他,暖暖的就在我怀抱里。
“洗洗,睡吧。” 他笑着说。
我笑着应:“好。”
照顾他洗漱好,扶他在床上坐下。
我快快地跑出去,洗漱好,吹干头发。
穿上厚厚的,超保守的睡衣、睡裤,又跑会他房间。
站在他床前。
他,回来了。
我,再不想离开他了。
我,可不可以,不再一个人睡。
垂着眼睛,热着脸,咬着嘴唇。
我两只手,在腿边,不知所措地、紧张地松了攥起来,攥起来又松开。。。。。。
我说不出口。。。。。。
他温柔地把我搂过去:“凝凝,我们一起睡吧。”
他,好像又懂了我的心事。
我的脸,更热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保守又温馨的,没有鱼水,和衣相拥,同榻而眠的生活。
从此,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唯一又永远深爱的男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都感觉美好地像在做梦。
直到有一天,他匆匆出门去了。
、(三十二)山有木兮木有枝
作者有话要说:有爱,更要有对爱的坚持和忠诚,才能够爱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都感觉美好地像在做梦。
直到有一天,他匆匆出门去了。
沐浴在爱的甜蜜温馨里,如梦如幻。
我忘记了,现实生活可以有多残酷。
此时的我,幸福地认为,有爱,就够了。
毫无预料,接下来的生活,会多么无情地,挑战我的认知。
跟着鹤翔回来的,是一脸不高兴的馨妹。
深爱着鹤翔的我,凭借女人之间的敏感,很清楚地意识到,馨妹的敌视。
馨妹对鹤翔,有比亲戚兄妹之间更深的感情。
我看得出来,馨妹是在很深爱着鹤翔。
美好的鹤翔,有其他的倾慕者,并不足为奇。
但要我来真正面对深爱他的馨妹,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的心,纠结了。
人常说,爱情是自私的,是无二的。
那么我的爱情呢?我可以自私吗?
如果我选择拥有自私的爱情,那爱着鹤翔的馨妹呢?
我很了解,
爱上一个人,思念一个人,没有回应时,那种万念俱灰,身不如死的难过。
如果这种痛,可以轻易靠自己缓解,我也不会突发心力衰竭而昏倒。
幸亏鹤翔及时回来,救了我一命。不然。。。。。。
那,馨妹会怎样?那,鹤翔呢?
我,又多了份心事儿。
他,对我,一如既往地情深。
安排了钊哥,来照顾正不开心的馨妹。
他就过来暖暖地拥着我,温柔地问我:
“还好吧。”
我,欲言又止。
该怎么办。聪敏如他,应该早知道馨妹对他的情意吧。
他,是当事人,会夹在中间为难吧。
静静地窝在他暖暖的怀里。我轻轻地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我该怎么做?
我深爱鹤翔。为了他好,让我死都可以。
那我是不是有这个度量,
可以真的容忍另一个女人,和自己一秒钟都舍不得分开的鹤翔谈感情。
还是自私地把他紧紧地拥在自己身边。
我是一个会遇到突变,或许活不了多久的人;
一个有心衰竭病史,恐怕永远都不能承受鱼水之欢的人;
一个可能已残缺,在痛不堪言的灾难性的手术后,虽然有了可爱的阳阳,但或许永远不能和鹤翔,有爱的结晶的人;
我是一个有了陌生人孩子的妈妈。。。。。。
他和我,有爱,就够吗?
我深爱他,但却永远不可能给他一个完整健康的女人的爱。。。。。。
而馨妹可以。
我的泪,静静地流出来。。。。。。
或许深爱他的馨妹,会是他更好的选择。
如果他可以爱上馨妹,我还是和孩子早点离开地好。
如果他同意去爱馨妹,我很甘愿永远地离开了他。。。。。。
我和他,能有缘在一起,又经历了生生死死,我已经很幸福了,已经足够了。
长痛不如短痛吧。
我应该尽快和他谈谈,早点给他选择的自由,馨妹也不会再难过。
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咬咬嘴唇,很努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把眼里的泪水挤跑,翘翘嘴角,抬起眼,刚张开嘴,就迎上了他温暖柔润的唇。。。。。。
他,还从没有这么主动,这么直接,这么缠绵,这么猛烈,这么决绝。。。。。。
我,渴望他的吻,贪恋他的吻,或许这是最后一吻了,就请让我尽情地吻吧。
我全身心地去吻他,忘记了呼吸。。。。。。
就快要失去意识时,他松开了我:
“凝凝,呼吸。”
他顿了一下,看我开始呼吸,又温柔又决绝地说:
“凝凝,别想离开我。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女人。我死都不会放手。”
可是,可是。。。。。。我心里难受,说不出话来。
他温柔地开始安慰我:
“傻瓜。我等了你十年,才等到你。
我永远不会爱上馨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在我心里是最完美的。有爱,就够了。我只要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
有爱,更要有对爱的坚持和忠诚,才能够爱下去。
我的他,只爱我。真好。
一切好像又恢复了,近日来的如梦如幻般的美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