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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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佟亦之间惋惜?”
曾予尔被他攥得直疼,使力甩开,段景修却仍然习惯性以暴制暴,右手紧紧握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脸直视他。
“与他无关,段景修,与他无关!”曾予尔眼圈一红,抓着他淡灰色的开衫袖子拼命扯。
段景修眼里也是一片猩红:“真的无关?那是什么?”
“是——”
一遍遍急促响起的手机铃声将曾予尔的话堵回嘴里,段景修把她的手甩开,他发起狂来,力气一向不小,曾予尔被推得差点趴在床上,脚腕上刚刚舒缓的痛楚再次袭来。
“喂?”他喘息急促,怒气和厮打竟然让他额头冒出虚汗。
利恩娜迟疑说:“是我……”
“怎么了?”段景修下意识瞥回床上的曾予尔一眼。
明显不耐烦的语气让利恩娜心中瞬的沉落。“没什么?我现在在你家,老师也在。”
53、拉扯
段景修挂断通话,周围的空气再次归于沉静。
曾予尔仍然无声侧身躺着;他走过去;轻轻坐到床沿,望见她手腕上留下的红痕;悔意倏忽堵在心口。
他发誓不再让她受伤;为什么到头来再伤害她的居然是自己?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嫉恨,每次见到佟亦,段景修都会想起那个微风徐徐的夏夜他来学校找曾予尔,却意外撞见她被佟亦搂着强吻的一幕。
段景修探手过去,想触碰她一下,被曾予尔快速躲开。
他疲惫地用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又撒娇一般地靠近她的身体;见她没有抵抗;便抬起手臂环住她的腰,脸也慢慢蹭过来,吻她的侧颈,绵绵细语:“对不起,弄疼你了,对不起。”
她像失魂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一滴热烫的液体落到他的手背,是她的眼泪。
左肋骤然疼了一下,段景修深深叹气,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直面自己,唇划过她的嘴角,要吻她。
曾予尔的脑海中回放起他方才用同样的亲昵、同样的温柔对待过哭成泪人的利恩娜,眼眶酸痛,在他要吻到她的前一刻,用力偏头,挣脱开,男人猝不及防扑了个空。
她抹干泪:“我明天有考试,还一点都没复习,你回去吧。”
段景修蹙紧眉头,收回手臂,起身穿上还带着凉意的大衣。“我妈刚从美国回来,我必须问清楚她之前做过的事。”
曾予尔只是点头,没有太过惊讶,段怡心说过,Kelly和她是亲密的师徒关系,现在既然Kelly都出现了,他妈妈再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段景修双手插兜,对她的顽固和冷漠没有丝毫办法。“小鱼儿,你难道不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曾予尔望了眼书架,明天考试科目的参考书果然在书架里,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扭伤脚,她随便从床头小桌子上拿起一本书:“就算弄清楚也不能怎么样,不是吗?你在行处理这种事,我什么都不懂,不好插手。”
说完,她便不再看他,哗啦啦的翻书声似乎在催促他不要打扰她学习,快些离开。
段景修也真的没多留半刻,招呼都没打,转身气势汹汹地走掉。
门被摔得很响,震耳欲聋。
他还是那个霸道无情、决不妥协的段先生,曾予尔放下书,看着窗外灰色的天,泪水流干,心已千疮百孔。
段景修回到别墅,脸色十分糟糕,利恩娜迎了上来,劝他说:“Pat,不要顶撞老师。”
他面无表情,把外套递给付嫂:“我有分寸。”
利恩娜握了握他的手臂,不再多言,去偏厅和付嫂准备晚饭的食材。
段怡心正在翻看一本雕塑艺术品的厚画册,段景修站在她的面前挡住光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段怡心睨他一眼,扣上画册的硬质封面,“问我为什么协助谢寅绑架曾予尔。”
段景修冷着脸,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点了颗烟,叼在嘴里。
段怡心:“Pat,你真的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用这种态度质问我?”
段景修掐断烟,缓缓说:“我很想知道,你既然拿了我的设计图给曾予尔看,就应该清楚我很喜欢她,为什么还是决定帮谢寅绑架她?你工作室最近有麻烦,你想得一笔快钱,我理解,但你有没有一瞬间考虑过我的感受?”
段怡心哑口无言。
“短信是你趁我在公司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发给曾予尔,骗她到‘帝国’夜场,不知道是对你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我那天晚上刚好也在。抱歉,让你的计划泡汤了。”
段怡心的目的和手段被一一揭穿,无从辩驳,便口苦婆心说:“Pat,你和曾予尔只是玩玩的,对吗?你不可能会喜欢那种女孩,她什么身家背景你一定比我清楚,中国有句古话叫‘门当户对’,你将来要分得‘华逸’的半壁江山,有很多女人让你选择,何必在她身上花那么多心思?”
段景修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接受‘华逸’?”
段怡心怔愣一下,站起来,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你说什么?!”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段景修叠起双腿,毫不在意又慵懒的样子看得段怡心火冒三丈。
“Patrick!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那些是你爸爸给你的财产,他欠你,‘华逸’是你应得的!”
段景修扯扯嘴角:“妈,我只是说‘可能’、‘不一定’,您不必这么害怕。”
顾长计第一次中风出院以后,便找了墨兆锡和几位圈内资深律师为“华逸”旗下企业今后的股权分配、和他本人所有的固定财产做了遗嘱公正,里面条款分明,接受遗嘱的人当中连跟随顾长计多年的司机都有份,恰恰没有段怡心。
而段景修就算是私生子,在法律上仍然有继
承顾长计财产的权利。
提到要放弃顾长计遗嘱中的巨额财产,段怡心难免惊惶,段景修这点心知肚明。
段景修不慌不忙也从沙发里起身,让付嫂为他准备几套换洗的衣物。
进门时,付嫂就悄悄告诉他,段怡心已经把行李收拾好,打算在别墅里常住,而且也得知曾予尔最近一段时间在这里养伤,恐怕一时半刻不打算回美国。
利恩娜在偏厅把他们母子的对话几乎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见段景修要离开,匆匆赶到他身边。
“Pat——”
段景修应声转身。
利恩娜努力笑的灿烂些,其实以前就算他们之间的窗户纸不曾捅破,她见到他,总会感到一切苦痛都烟消云散,可如今,她知道,自己笑的很勉强,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我做了你爱吃的香草饼,还和付嫂一起学了几道中国菜,你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好吗?”
段景修略有迟疑,付嫂手臂里挂了几件套装走过来,他眼神示意付嫂把衣服先送进车里,所答非所问对利恩娜说:“如果你住不惯那套公寓,也可以住在这里。”
利恩娜拽住他的袖口:“那你呢?”
段景修忽然想起曾予尔的那套狭窄残旧的小公寓,但很快又打消掉这个念头。
“不用在意我,有什么事,你记得直接打给我,或者我的秘书。”
利恩娜不知说什么好,失望地松开手。
变了,到底还是有些东西变了。
段景修马上出门前,利恩娜叫住他,快步回去把刚出炉不久的香草饼用精致的纸盒包起来,放在他的手心,笑靥温柔:“记得吗,你在大学的时候,每个星期天你回来,我都做给你吃,转眼之间过去这么多年了……”
仿佛陷入记忆的河流之中,两人同时沉默。
最后,段景修道了句谢谢,拿着她做的甜点便头也没回地离开别墅。
她望着他远走的背影,不知道他们的回忆能否战胜他对曾予尔一时的喜欢。
第二天考完试,曾予尔拖着不适的右脚,走的很慢,落在的所有同学的后面,最后一个走出考场。
师丹丹刚从另一个考场出来,路过她身边:“昨天才看到你好好的去院办销假,这今天怎么了?瞅着伤的好像还不轻?博同情的戏不用演的这么足,佟老师又不监考。”
曾予尔不想理她,扶着墙面继续走她的路。
师丹丹也识趣,见她不搭理自己,“哼”地一声,撂下一句:“看来有人这场雪又是不打算扫了,有人撑腰真好。”然后顾自地捧着书、踏着高跟鞋穿过人群,越过她先走。
曾予尔胸口憋着股气,下定决心,就算一会儿站在冰天雪地里发呆,今天的扫雪活动也一定要参加。
可她才走出教学楼,一身雍容的段怡心恰时出现在她面前,打乱了她的计划。
之后的将近半个月,段景修每隔两三天便派车来按时接曾予尔去“帝国”,仿佛又回到了被段先生“包养”的那段时间,她清楚知道,他们从前经常缠绵的那幢别墅现在的主人是段怡心和利恩娜师徒两个,段景修一直在“帝国”耗着,并没与她们同住。
十二月末,接踵而来的各种节日,让本来沉寂萧瑟几个月的校园重新盎然,路两旁的银杏树上挂满彩灯,到了夜幕降临时,处处流光溢彩,分外缤纷。
大概一个星期前,僵持了这么多天的两人才因为在夜场包间里擦枪走火,关系有了些缓和,他们在床上依旧和谐,彼此也没有再干涉对方的生活和来往,一切相安无事。
但曾予尔的心中还是溢满苦涩。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揣测不到他的心思,她不知道段景修到底打算怎样处理和利恩娜的关系,也没有明着向她提过一次的利恩娜。
利恩娜,Kelly,是每时每刻都扎在她胸口的荆棘,那份痛在段景修每次进入她身体发出长长的喟叹时,更加清晰。
元旦晚会正在如火如荼的排练,曾予尔从“帝国”回来,坐在车后座路过大礼堂,那里面和前几天一样,已经快到午夜,仍灯火通明。
大概明天王缇又不能去实验室了吧,她又要一个人在实验室熬一天了。
“曾小姐,明天有大雪,我跟段先生请过假明天中午要去火车站接我女儿,天冷路滑,可能再过来您时晚了点。”
银杏树上的彩色的灯光掠过她的眼底,曾予尔看的出神,微微一愣,反应过来。
“哦,我知道了,其实我自己坐公交也行。”
老杨笑了笑:“段先生会辞退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上楔子了哈。。。下章就是楔子后面的内容。。段妈说了啥米,还有师丹丹的出现都有后续。。恩恩~~
今天接着更新~~~做好心理准备哈~~~
54、抉择
清晨,曾予尔在段景修紧实的怀抱里醒来;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整晚暧昧淫。靡的味道。
他喜欢从后面拥着她入睡;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握着柔软充满弹性的胸;另一只箍紧她的腰靠在自己腹上。
亲密而霸道的姿势。
主卧很大;一侧连着书房,对面是专门放置他衣物的衣帽间,浴室倒是迷你型的,整个用毛玻璃围着,像只精致的水晶盒子,上面用富有童趣的浅色调简笔画做装饰。
曾予尔被他抱的牢靠,只能僵硬地抬起脖颈把周遭的环境观察了一遍;然后轻轻拿开那两只总是任意妄为的手;从他怀里钻出来,披着睡袍,光脚走到半弧形落地窗前。
日头还没有出来,她掀起纱帘,天地一片白芒。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眼下的金城街——全市最繁华一处步行街街景,由高处看去,有点像电影“后天”里世界末日来临的场景。
膝盖跪在柔软温暖的榻榻米上,曾予尔放松身体,合拢双腿,动作小心坐上自己的小腿。
昨晚做的太凶,那里难免发疼。
身后一沉,有人自她背上压了上来,两只手娴熟地解开她的睡袍带子,准确擭住她的柔软,揉搓的力道且轻且重,他熟知如何让她情动,而曾予尔也无法阻挡自己被卷入欲。望的潮水。
“这么早就醒了?”他吮吻她的耳廓,声音沙哑慵懒,“房子还满意吗?你看,那里就是‘华逸’,出了街口转个弯,就是‘帝国’,这样,我随时都可以过来陪你……”
段景修一边说,一边把那上乘丝质睡袍顺着她背后柔美惑人的曲线褪了下来,吻一路细碎地跟随,从后颈移到腰间敏感的凹槽,一寸不落,耐心细致。
曾予尔阖上双眼,终于抑制不住急促地喘息起来。
段景修不停地引导她进入为他所控的状态,右手捧着她的胸,左手在她臀瓣上画圈,舌尖刷着背脊沟中间的皮肤,发出煽情至极的声音,痒而酥的触感,让她的整个人如同一团载满了湿气的云,操纵在他的手心之中,只要他一翻过手,她便如丝丝细雨沉落大地。
“不要在这儿……”曾予尔眼神无法再聚焦,双膝半跪,抓着落地窗的纱帘,从迷茫的神经线中捋出一点清明,“你、你记得戴套子,现在是危险期……”
“昨天用的已经是最后几个了。”段景修握紧她的手拉了回来,见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便手执火热闯进她温暖濡湿的
身体里,前前后后抽。动起来,舔着她耳后的幼滑,嘴里含糊而固执地呢喃出她的名字。
曾予尔想躲,被他掐着腰,根本躲不掉,她浑身酸痛,也对段景修能主动叫停绝望了,恐怕只能一会儿买事后药吃。
榻榻米上铺着米白色的软垫,段景修把她放倒,扯开她软哒哒的腿再次欺身上来,吻流连于她的嘴唇和胸口,缠绵至极。
曾予尔平躺着,微微睁开眼,一缕阳光溜进眼缝,原来是太阳升起来了啊。
可太阳的明亮一瞬便被段景修的身体挡住,一下一下,她的眼前跟随节奏在一明一暗中来回交替,仿佛永无休止……
到了濒临处,他握着她纤细的腰,快速而猛烈地挺动,几乎要将她颠得拦腰折断一般猛力冲刺。
曾予尔双手死死攥着软枕,眉间轻蹙,收缩内里希望这种折磨快些结束。
他腾出一只手来,拽掉软枕,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贲张的胸肌,曾予尔的身体已到了瘫软无力的地步,任他摆弄,断断续续地哼,抚摸着、摩挲着他的两点茱萸。
灼热的高峰一波波过去,段景修低喘着抱起她回到同样色系床品的大床上。
他垂眼看着曾予尔有些朦胧的眼,牵起唇角,满足地吻了吻她红润面颊,抽出去后,顺便将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挖了出来,擦干净。
“今年的最后一天,你有什么愿望或者要求没有?”段景修披上睡袍,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露出里面胸毛浓密的精壮胸膛,从书房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分别倒了四分之一杯,递给她一只。
曾予尔力气耗尽,用被子掩着胸前,坐起身接过来,学他的动作,摇动酒杯,语气极为平静:“希望你现在帮我准备一盒药,然后放我回家。”
段景修抿一口酒的间隙才听明白她的意思,回到她身边,指背擦着她的脸:“小鱼儿,为什么你总有本事扫我的兴?这套公寓和你脖子上戴的吊坠一样,都是我为你花了心思准备的,你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
曾予尔低头看着嫣红的酒液在杯子里打旋,缓缓说:“你忘记了吗?我已经欠你两间房,难道你还要我欠你更多……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鱼缸’里,对你的‘海洋’适应不了。”
段景修轻笑:“如果你真的要这样细算下来,不知道究竟已经欠了我多少。”
“我知道,我知道很多。所以,我现在在还,总有一天能还清、能两不相欠的。”
说完,她闭眼把酒杯一掀,辛辣冰凉的液体猛然划过喉咙,她被呛的咳嗽,段景修一把将杯子夺了过来,皱眉喝道:“别喝了!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我给你的所有东西不需要你还!”
曾予尔擦干唇边的红酒,从昨夜一直盘旋在头顶的酸楚、怒气轰然爆发:“我们非亲非故,如果我不都还给你,我心里不安。段景修,你懂吗,我不希望永远和你这样下去!”
段景修咬紧牙齿,盯着她的双眼,好像要从里面找回那个平素软糯顺从的曾予尔。
他把酒杯放到床头柜上,磕出刺耳的声响。
“非亲非故?你刚和我上完床,叫非亲非故?那什么才是你说的‘有关系’?刚才的‘亲密’不算?”他缓缓俯身压上来,扯开被子,手指像冰凉坚硬的钢钳攥她的下颌,呼吸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