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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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予尔小心翼翼抚摸下他的鼻尖,“呵呵”笑了两声:“痛吗?”
段景修睁开眼,牙根咬的很紧:“小鱼儿,一点也不好笑。”
曾予尔撅了下嘴,责备地看着他:“干嘛那么凶?我问你痛不痛!”
那股冲向头顶的怒气好像被她一下泄出来,表情顿然松弛了不少,即使她察觉不到,他还是把声音的音量放了下来:“不痛。”
曾予尔又咯咯地笑,小手揉了揉他的耳朵,攀着他的肩背,贴近他的胸膛:“想我了吗?”
段景修的喉结迅速地上下滚动,手拿了回来,附在她的胸脯上,揉啊揉,忍不住低头隔着T恤和胸衣合齿咬一下:“想。”
曾予尔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媚地“嗯”一哼,拽着他胸前的衣料,弓起身子。“那……你等什么呢?”为了让段先生不再自责,消消心底的怒火,她真是什么都敢做,连色。诱都豁出去了。
“小鱼儿……你真是要把我搞疯——”段景修视线灼灼,隐忍地从上紧视她,倾身吻她,一点点,像细密的雨点落在她的下巴、脸颊、唇、鼻尖、最后停在额头上许久。
然后,曾予尔就真的感受到一滴一滴水滴落在她的眉心。
段先生流泪了。
她的鼻端也忽而酸涩,然后和那顺着她的鼻梁流淌到脸颊的咸涩水滴汇聚,一起滑下来。
两个人抱在一起直到黄昏,夕阳西下。
沙发始终不舒服,曾予尔从他怀里抬头:“去床上吧。”
段景修吻了吻她的耳朵,小巧漂亮的耳垂上染了一片水光。
“哎呀,痒死了。”曾予尔笑着推,他眼中忽明忽暗的神色让她又耐心地心软起来,“喂,其实……我都适应现在听不见的生活了,而且,我现在有大黄,还有你,真的可以过的很好,很正常,嗯?”
段景修坐起来,把她抱紧怀中,让她坐到自己腿上:“那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听不见?”
曾予尔低下头如实答:“差不多两年以前,基本就听不到了。”
段景修深吐口气:“你掩饰的很好,这么久我居然都没发现……而且几乎每天都是你比我起得早,只有……第一天大黄被我关起来的时候,谭绍中午来,你根本没听见门铃声……那个时候我就应该觉得不对劲,我真够蠢的……”
曾予尔展开他攥紧的拳头:“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你可以夸我反应快、聪明。”
“还夸你?”段景修气的牙根哆嗦。
“好啦好啦,别气了。”曾予尔看了眼趴在脚边的大黄,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大黄功劳最大,平时储藏室的门都不会锁上,因为大黄是负责叫我起床和看门的,我不可能把它关起来。”
大黄呜呜叫两声,仿佛知道主人在夸它,舔舔她的手指。
段景修哭笑不得,也轻轻地真诚地抚摸起大黄的脑门,眼神里满是柔和:“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我之前还嫉妒你,吃你醋,真是不对,我给你道歉……”
大黄头一扭,没搭理段景修,傲娇啊。
曾予尔笑着拥住段景修的腰,窝在他颈间,心贴心靠着,很温暖。
她终于不用再胆战心惊地欺瞒段景修,终于不再自己一个辛辛苦苦守住这个秘密,无人与说,终于把自己最后一点脆弱交付给他,让他帮忙维护一生。
俩人抱着抱着,就吻在了一起,咕噜噜滚到床上。
段景修褪去她简单轻薄的衣衫,正准备拽下她的裤子时,曾予尔委屈地拉住裤腰:“不行——”
“怎么不行?”前些日子把段景修真养谗了,三天不做,他就想要她想得疯狂,“嗯?刚才勾引我的那个架势呢?现在不行了?我就那么好骗?”
曾予尔见他振振有词,自己也理亏,只好实话实说:“唔……我刚才不是想分你的心嘛,其实我……是来那个了。”
段景修痛苦地哀叹一声,抹把脸,倒在床上。
曾予尔怕他失望,又补充一句:“不过,差不多明后天就走……就能……”
段景修的双眼果然一亮,不过他说的是:“那,我们下次不戴套也不外射了,好吗?”
76、求婚
曾予尔的月事走以后;段先生就像上紧发条的马达一样加紧卖力。
“诶,我说……”曾予尔在他身下晃着,像迎风摇曳的树枝,“我腿酸了……换个姿势好不好……”
段景修的浓黑的眉已经被汗水沁湿,似乎连那长长的睫毛也挂着水珠,他闷哼着一下一下握着女人的腰深入;男人在做。爱的时候,全部的思绪和理智都集中在□;根本不管内容是什么,只要听见她哼哼唧唧的声音;就越发地兴奋。
曾予尔被撞得灵魂似要出了窍,身上淋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汗水,到处都是湿哒哒的。
海边的月夜美的醉人;屋子里开了一盏金黄色的小灯,光晕里男人绷紧的腰背起起伏伏,坚实的臀在女人腿间猛烈钉着,攀爬的过程异常缓慢舒爽,一波一波,像在险要的山峰中迭起不绝,浑身过电一般麻。酥。
这是件神奇的事,能让一男一女关系变得亲密难舍的事,段景修最后在她身体里停留很久,才慢慢抽离,带着粘腻的物体。
曾予尔累得合上腿的力气都没有,一动不动,大喘着,眼角缀着点点的泪滴。
男人拿了纸巾,简单擦拭后,趴在她的胸上,手在她的大腿处滑动。
“累吗?”他抬起头,眯眼看她,婴儿似的吮她的乳。尖。
曾予尔皱皱眉,拨开他的头:“痒死了!”
段景修爬上来,捧着她的脸,自从知道她听不见,他们对话时时,段景修会刻意靠近她,让她能看见自己的唇形,从而判断话中的内容,做床上运动没也有再关过灯,不过,这反而有种异样的刺激,他可以看见她泛着光泽的隐秘处为他翕张,她可爱的乳在自己节奏的掌控下急急地跳动,她沦陷巅峰时那迷离挣扎的模样……
“想不想出去走走?” 段景修看看时间,提议道。现在才八点多,正好是海边夜店刚刚开始活跃的时候。
“你如果背我去的话,我可以考虑下。”曾予尔累的想睡觉,窝在他胸前,手指尖绕着他的胸毛,闭上眼睛,仿佛这个安静的、看不见的世界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这个男人。
曾予尔想,如果上天让她选择,可以用当年所受的痛苦来换这片刻的宁静,她还是会心甘情愿。
段景修伺候她穿戴好,牵着大黄出来散步,一路上,海风温柔地吹,带着咸涩的湿气,
曾予尔趴在他宽阔的背上,身子一摇一摆的,彼此不方便用语言的方式交流,那就用感受的——她使坏地在他脸颊上乱摸,捣乱,咯咯咯地笑到颤抖,他偏脸去啃她的指尖,不时地舔一舔,弄的她立马就老实了。
一轮月挂在海面上,像只圆圆的银盘在黑色的海水里淬炼着。
曾予尔从他背上灵活地跳下来,面向大海,感叹道:“好美啊。”
段景修看着她与眼前的美景如同融绘成一幅绝美的画,忍不住把她扳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大黄似乎有点吃醋,“吼吼”地叫了两声。
来到岛上已有两个多月,段景修渐渐适应作为一名“渔民”的平静生活,不得不说,他爱这种生活,悠闲安逸,最重要的是最爱的人在身边,怎么活着都是幸福的。
他觉得是时候做一件事了,他与曾予尔重逢后一直想做的事。
“怎么了呀?”曾予尔有点不明所以,敲了敲他的肩膀,“带我出来有话要说?为什么不可以在家里说?”
段景修离她极近,生怕她看不到他说什么似的。
“我爱你——”
“我知道——”
两人相视忍不住在清凉的月光中笑起来,段景修拾起她的左手,唇边噙着温柔神秘的笑,另一只缓缓伸向胸兜里,一簇亮闪闪的光随即划过曾予尔的眼底。
是一枚钻石戒指。
曾予尔呆愣了两秒,刚欲开口,段景修倾身吻住她的唇,只是淡淡地贴着,不带情。欲,相反的,她感受到了他满满当当的虔诚。
“小鱼儿,嫁给我吧。”他说。
钻石的光芒映进月色,曾予尔的眼前朦朦胧胧,从相识以来的种种过往在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快速播放。
她面上是带点不情愿的,心里却像被丝丝的蜜糖裹挟缠绕,也有些不可思议。
“你应该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才对。”
段景修摇摇头,那股独断霸道的劲儿又上来了,生怕她说个“不”字,把戒指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小鱼儿,你这辈子要嫁只能嫁我一个,别的男人没有机会问这个问题。”
曾予尔低头端详戒指,再抬眸望向段景修,微笑里带着些苦涩,很久,才重又垂头迟疑说:“其实……我真的没想过结婚。”
段先生急了,执起她的下巴:“小鱼儿——”
“我的意思是……”曾予尔解释,“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你没有必要再用婚姻证明你爱我,我……只要能和你安安宁宁地在一起,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
段景修把她扯进怀里,吻她的额头,唇在她的眼前开开合合:“小鱼儿,可是我想娶你,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让你做我生命里唯一的女人,还想让别人大声叫你段太太,把你盖上我的名字……在我眼里,因为我爱你,所以给你婚姻是我应该做的最基本的事,并不单纯是证明的方式,懂了吗?”
曾予尔目光闪闪,举目看着他,忽然嘴巴一扁:“你说话越来越中听了啊。”
段景修耸耸肩:“我说的是心里话。”紧握着她带着戒指的右手,接着命令道,“小鱼儿,不经我允许,不许摘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段先生有点忙,因为要为渔业公司的成立做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他也要看很多资料,不停与“华逸”组建的小组人员开会分析岛上市场的实际情况。
周日,曾予尔早上从海鲜市场回来,把谭婶婶给的鳕鱼熬成了大补汤给段先生进补,这谢日子段先生熬夜熬的有些憔悴,她瞧着心疼,虽然不怎么会做,但她也算勉勉强强地完成了。
吃饱喝足,一天都像有了好心情,两人心满意足换衣服一道出门。
他们开会的地点在海岛大酒店的会议厅,段景修曾经想要提出过他们直接在度假别墅那边安个家,但他知道她不会同意,索性一直和曾予尔在小房子里作的不亦乐乎。
两人的目的地离的不是很远,但需要过一条街,曾予尔看时间允许,便想送段景修到大酒店门口,自己再折回学校。
俩人依依不舍地在酒店门前缠缠绵绵地说话说了很久。
“中午我过去接你?我们在酒店一起吃午饭?”
“不要——我还是在食堂吧。”
“好吧,你不过来,我只能去你们学校的食堂,和你一起吃,反正我正好想知道,你们食堂到底有多美味,你每次都坚持不肯出来。”
曾予尔可不想因为段景修成为同事里的焦点,只好答应:“好啦,好啦,我去。”她抬手整理他的衬衫领子,端着小媳妇的样儿,轻轻一拍,喏声说,“最近……辛苦你了。”
段景修欣然抱了下她,顺手向下摸,捏下她的屁。股:“不辛苦,你晚上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流氓话换来曾予尔地一个白眼加一个小拳头,段景修的心情相当不错。
曾予尔看眼表,上课的时间快到。
“哎呀,不行,我得走了,你有急事直接打给葵花吧,她都会告诉我。”
段景修一边点头,还依依不舍吻一口她:“路上小心。嗯?”
“知道啦!”说完曾予尔沿着路边小跳着离开。
段景修温柔的目光一直目送她,直到苏咏瑶打来一个电话,周日的街道有些吵,他快速接起来,护着话筒接起:“我在楼下,马上——”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串急促的鸣笛,闪电般的瞬间,“刺啦”一声,车子急刹车时发出的刺耳噪音撞击耳膜,接着,巨响轰然而至。
段景修的身体蓦地僵直,哒、哒、哒……他的时间仿佛静止,而这个世界的时间依旧在流转,他看见一个个人影从他面前跑向他的后方,最后有人叫道:“小姐,你没事吧,叫救护车——”
“不用了——”曾予尔被司机扶起身,赶紧赔礼道歉,她只是溜了下号的工夫,危险的状况就差点发生。
司机大哥埋怨:“我说,这姑娘,我按喇叭你怎么像没听见一样啊,你怎么在这转弯的路边蹲着呢?多险啊。”
“对不起,我……”曾予尔有口难辩,毕竟是自己错误在先,问司机需要多少赔偿,她可以把工作单位写给他,到时候过来拿钱就可以。
司机正思考着,顺便给保险公司打个电话,而此时,刚刚经历过虚惊一场的段景修拨开人群中走出来,脸色白的吓人:“多少?我来付。”
事情完满解决了,出租车的前盖撞到转弯处的栏杆被撞凹陷,车灯坏了一只,其他没大碍,那位司机收下苏咏瑶离开送来的赔偿,便也不多追究,而曾予尔看着段景修心痛难忍的神色,心里的小鼓不安地敲了起来。
77、说服
会自然没有开成;段景修还为她向学校请了假,然后牢牢握着她的肩膀慢慢走回家,一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曾予尔一边走,一边小心窥视他的表情,解释说:“我刚才在那里看到了一只流浪猫……好可怜;就蹲下看看……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听——”
曾予尔的半句话噎在嗓子眼;她这么样解释只是不愿他担忧,却无意中戳中了两人之间的痛点。
是;她不见,是谁间接害她听不见?段景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低头看脚下的灰色石板;没有说话。
“下次我会注意的,不管是过马路还是只是走在马路边,我都会专心致志,绝不三心二意!”曾予尔举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对天起誓,“我保证!”
段景修听罢,偏了偏头,曾予尔这才发现,原来过了快十分钟,他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疼惜和惊惧那么清楚地刻在他的眉宇之间。
她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冰凉凉的手背:“别生气了,好吗?”见段景修不动声色,只好拿出杀手锏,向他亮出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段景修,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说过要娶我的,婚姻里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包容,可是你还在怪我,不肯原谅我……”
段景修倏尔停下脚,手擒着她的双肩,面对面用黑色的眸直直望向她,不容许她有半刻躲避:“我没有怪你……我是怪我自己,小鱼儿,我是害怕……”他的声音轻得不行,但他知道她能看得懂,“我害怕,如果我不再身边,大黄不跟着你,你是不是几乎每时每刻都处在这样的危险中……”
曾予尔愣一下,徒劳地安慰说:“没有,太夸张了,我这两年不是平平安安地过来了吗?”段景修严词反驳:“你这两年平平安安,只能代表你很走运,并不代表这两年危险没有存在过。”
曾予尔张了张嘴,低下头,无从反驳。
他说的没错,没有旁人在场,没有大黄,她每天只身上下班的这条繁忙的道路确实很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她即便时刻小心翼翼,也不可能像后脑勺也张双眼睛一样,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更不可能如健全人一样及时地意识到危险所在。
沉默着到了家,一进门,大黄便摇着尾巴扑了上来,在两人之间跳来窜去求抚摸。
曾予尔坐到床上,摸着大黄的头,看看沙发前站着的段景修,可怜巴巴地委屈说:“大黄,有人趁你不在欺负我。”
大黄“呜呜”哼了两声,舔她手指。
曾予尔诉完苦,再瞅眼段景修。
男人扯了个无奈的笑,随即又板起脸:“好好在家呆着,如果一定要出门记得牵上大黄。”
然后缓步走过来,低头吻了她撅起的嘴巴一下,沉吟说:“小鱼儿,我已经承受不了一点失去你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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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窝着一个上午,曾予尔翻来覆去想着段景修刚刚得知自己失聪那些日子的心疼和自责,心中无法安生,索性起身上网查点资料,不过,不是有关她耳朵的,而是——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