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结同心 作者:寻香踪-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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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誓言
莫尽言得知俞思冕有办法救关龙飞了;便忍不住想要赶回去告诉聂芸这个好消息。
被俞思冕制止了:“先不回去;我让陈良跑一趟;去长乐提审关龙飞;顺便让他去你家捎个信,将他们都接过来吧。我也想见见芸姑娘,说起来还是我义妹呢。”
“那我呢?”莫尽言问道。
“陈良去办公务;我身边少了个办事的亲信;你愿意帮我吗?”俞思冕含笑问道。帮忙是假,绑在自己身边才是真。
莫尽言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好,不过我很多事都不知道如何做。”
俞思冕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不怕;有哥呢;我教你。”
于是莫尽言就这么在俞思冕府上住了下来,俞思冕也不让人给他收拾客房,就让他跟自己住一起。
莫尽言初始觉得有些难为情,生怕陈良和府上的厨娘看出什么异样来。
然而陈良几乎是目不斜视,就当没看见一般。
厨娘则完全把莫尽言当成了她家大人的弟弟,兄弟关系好,同住一起,也并不奇怪,对他照顾有加。厨娘不知道,兄弟倒是兄弟,只是此兄弟非彼兄弟而已。
俞思冕每天上衙的时候,都领着莫尽言,其实并没有什么事非要让他去办,只是人在自己眼前,看着就觉得安心。
莫尽言看着头戴乌纱帽、身着素金团领衫、腰缠蟒带、足蹬皂靴的俞思冕,便忍不住面红心跳,一身官服的俞思冕看起来玉树临风,潇洒逼人。
俞思冕办公时的模样十分严肃认真,神情是不怒而威的。这让莫尽言颇感新奇,他记忆中,只有刚认识俞思冕的时候,他待人接物十分冷淡,但后来对自己一直和颜悦色,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宠溺的。此刻见到他一脸的严肃,便觉得新奇有趣。
莫尽言甚至想象俞思冕也这么严肃对自己说话,但是他一转过脸来面对自己的时候,立即如变脸一般,严肃的面具一下子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团和气,这让莫尽言颇有些遗憾。
莫尽言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可做,许多公务他都不熟悉,太复杂的他还办不了,所以每天就只能帮俞思冕收收公文,磨个墨,泡个茶,找个公文之类的,俨然就是一个小厮了。
俞思冕心里有些愧疚,不止一次笑着对莫尽言说:“叫小莫给我做书童小厮做的事,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莫尽言不以为然,什么事都是需要人去做的,也都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这些衙门里的公差,有些看起来极其琐碎,却是不可或缺的。便笑道:“俞大哥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大材,就是一个乡野小民,没什么用途的。”
俞思冕摇摇头:“小莫不需妄自菲薄,你一身本领,熟悉水中作业,又会造船,又会打仗,天生就是个将才,去做个千户都是绰绰有余的。”
“俞大哥太抬举我了,我哪里能做千户!”莫尽言没把俞思冕的话当回事,将才什么的他从没想过,打倭贼倒是还能够出点力。
俞思冕宠溺地笑笑,真是个傻小莫,怀揣着金子而不自知,不过还好,不是还有自己这个伯乐在吗。
等下午俞思冕散衙之后,两人会结伴出门闲逛。有时候信步逛街,走一路看一路,看福清的风物人情,吃点风味小食;有时候会骑马去城外,一直往海边去,看潮起潮落,听涛声鸟鸣;有时候还会去镇东卫的营所,看官兵操练;莫尽言手痒的时候,会去射箭场射上几箭。
许哥最近极忙,除了早晚,很少见它的身影,俞思冕有些担忧地问:“最近许哥怎么了?”
莫尽言摆摆手:“没事,我之前也担心它出什么事了,有一天它带着一只鹰雕出现过,估计去找伴去了。”
俞思冕笑起来:“原来许哥也会找媳妇了。”说完又感叹一声,“鸟犹如此,人何以堪!”
“啊?”莫尽言对俞思冕的拽文有些理解不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俞思冕对莫尽言眨了眨眼睛:“我最近想到具体的法子了,可以救关龙飞。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莫尽言连忙跳过来抓住俞思冕的胳膊:“真的吗?俞大哥。”关龙飞一直是莫尽言心里的一个疙瘩,解开了,自己才能够全然释怀。
俞思冕弯起嘴角,勾出一抹蛊惑人的笑容:“过几天是端阳节了,芸姑娘应该也应该到了,我想,我们俩的事也该办一办了。”
“我们什么事?”莫尽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俞思冕促狭地眨眼睛:“还能有什么事,咱俩的事呗,结契兄弟的事。”
“啊?哦。”莫尽言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却禁不住怦怦狂跳起来。本地人结契兄弟都是被家人亲朋认可的,所以一般都会有个仪式,虽然不及拜堂成亲那么隆重,但是也是要宴请宾客,请亲朋好友见证的。
“小莫,咱们初五那天办,你说怎么样?”俞思冕用手臂撞了撞莫尽言的后背。
“这么快啊?”莫尽言脸红得跟个灯笼似的,“可是,我们还没跟芸姐姐说呢。”
俞思冕伸出胳膊,从身后抱住了莫尽言,将头枕在他肩上,脸贴着他的脸,轻轻蹭了蹭:“也是啊,是有点仓促,吉服都还没准备呢,请帖也没发。一会儿我们就去找绣娘,让她为我们量身定做两身衣服。还得去卜一卦,挑个好日子。”
莫尽言享受着俞思冕的亲昵,心里软得化成了一滩水,便想张口应承下来,突然又想起一些事来:“俞大哥,……”
“嗯?怎么了?”俞思冕凉凉的鼻尖在他的颈侧处蹭着。
莫尽言缩了一下脖子:“就是那个,就是我以前听人说起结契兄弟,都是一方年纪比较小,两人才在一起。”
俞思冕笑起来:“小莫是比我小啊,小了七岁呢。”
莫尽言结结巴巴道:“不是这种小,是说做弟弟的一般都是未成年,不到成亲的年纪,两人才在一起的。等双方都到了成亲的年纪,就会分开,各自成亲。”
俞思冕的心脏不由得缩成了一团:“小莫你想成亲?”
“啊?没、没有啊。”莫尽言连忙否认,心里急得要死,到底要怎么才能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呢。
俞思冕大松了一口气:“我明白小莫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们年龄都大了,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小莫是不是担心我会和你分开,去娶妻生子?”
莫尽言窝在俞思冕怀里,不说话,表示默认。
俞思冕用力抱紧了莫尽言,似在发誓似的说:“小莫,你听着:这世上,能将我俞思冕和莫尽言分离的,除了死亡,就再也不会有其他!”
莫尽言内心大震,突然想哭,又想开心地大笑,结果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他转过身来,伸手圈住俞思冕的脖子,将头紧紧埋在他的颈侧,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这一天,他等了多久?等得这个世界物换星移、沧海桑田、面目全非,俞大哥走了,聂世翁和芸姐姐走了,许哥和师父来了,小雕许哥来了,许哥和师父又都走了,俞大哥又来了,芸姐姐也回来了……
兜兜转转,聚散离合,这个过程太漫长了,从不见尽头的寒冬终于等到春暖花开,从无边的长夜等到晨曦初现,仿佛,过了一百年那么久。这一天,曾经是他不可想往的云端,此刻却如此的真实,他居然真的踏上来了。
俞思冕抱紧他,一个劲地抚摸他的肩背:“傻孩子,别哭,以后哥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孤单一个人,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天涯海角,哥都陪着你。”自己却也忍不住酸了鼻头,他何尝不能理解他喜极而泣的感触。
莫尽言索性放声大哭起来,他有太多的委屈和害怕,曾经都只能靠自己咬牙支撑着,多少次,他将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直流,多少次,他恨不得想将这个世界打破,为什么那么多的折磨和苦难都让他一个人承受着,自己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要承受这么多不能承受之重。
然而这一切终于结束了,他获得了救赎,俞思冕终于出现了,他伸出双手,将自己从黑暗中拉回到光明里。
俞思冕也不再劝阻他:“小莫,你哭吧,哭过这一次,以后就不用哭了。以后我的小莫,每天都只会开开心心地笑。”
莫尽言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浴桶里了,四周很暗,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桌上啪啪爆着灯花,天已经黑了。他努力适应了一下这个环境,有些不安地看看四周,却发现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小莫,你醒了?”
莫尽言一惊,连忙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同自己一样,不着寸缕。莫尽言脸一红:“俞、俞大哥,天黑了?”
俞思冕轻轻笑了一声,拿起帕子,给莫尽言擦澡:“你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都黑了,饭也没吃,澡也没洗,只好我来照顾你了。”
莫尽言抓住俞思冕一直在自己胸部敏感处流连的手,喘息有些急促地说:“俞大哥,我自己来。”
俞思冕不理会他:“以后小莫就是我的人了,这身子自然也是我的,我给洗澡也是天经地义的。”
莫尽言虽然对着倭贼和危机都能独当一面,气魄非凡,但是对着俞思冕,却经常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动不动就被捉弄调戏了。
这也是俞思冕深感慰怀的地方,小莫无论变得怎么强大,在他面前,还是那个纯洁简单的小莫。他忍不住兴起促狭之下,将手缓缓滑到了莫尽言的小腹之上。
莫尽言神经一紧,便想扶着浴桶边站起来。俞思冕用左手一圈,将人牢牢圈在自己怀里,并抬起一条腿压在莫尽言的腿上,在他耳边吹气道:“小莫,还没洗完呢。”
莫尽言已经能够感受到俞思冕身上的变化了,胯间那个物件,分明就硬热了起来,抵着自己的臀部,说不出的羞怕感觉。
俞思冕的唇在莫尽言脖子上轻轻地吮吸着,一路上移到他的耳朵,将他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重重地啃噬,引得莫尽言浑身一阵战栗,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头。俞思冕放开他的耳垂,吻上他的喉结,以牙齿轻轻地刮擦,唇舌用力地吮吸。
莫尽言不住地吞咽着,喉结上下滑动,刺激感则更强烈。
俞思冕的右手则滑到了莫尽言的胯下,摸过那片草丛,将草丛里已经抬头的小兽擒入掌中,时轻时重地揉捏起来。
莫尽言的喉咙中发出一阵轻吟,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浴桶边沿,用力得指关节都泛了白。昏暗暖黄的灯光投射到他身上,泛出一阵情欲的暧昧之色。
俞思冕咬着牙隐忍着,一面抚慰着小莫尽言,一面用左手圈住莫尽言的下腹,往自己下腹上带。莫尽言的臀缝时而被撞击到他的那物上,时而又被水的浮力带开来,弄得俞思冕心急难耐,那物就像无法得到餍足一样,挺翘着似张开了嘴的饕餮,却无法得到投喂。
俞思冕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想将莫尽言压在桶壁上,一贯而入,狠狠地干。但是莫尽言还未经人事,第一次绝对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进行,尤其自己也不舍得将这样隆重的大事,浪费在一个没有准备的时候。他想要将这事留待成亲那天,是的,结契约那天,就是他们的成亲日。
俞思冕只好咬着牙,努力在狭窄的浴桶内,挺起自己的分身,去够那个最隐秘的地方。一下一下撞击着,本意是想解渴,事实却带向了更深的干旱沙漠。最后,俞思冕只好一把将莫尽言托起来:“小莫,站好,扶着桶子。”
莫尽言非常不解,他正在欲望纾解的边缘,但是俞思冕却改变了方式,让他心里那把火无处可泄,心里如猫爪子在挠一般难受。
俞思冕也站起来,从莫尽言身后抓住桶边:“小莫,夹紧双腿。”
莫尽言下意识地配合。
俞思冕一手托着莫尽言的腰,在他的双腿间抽插起来,这种方式果然比方才饮鸩止渴的方式要好多了。俞思冕仰起头,喉咙中发出舒服的“唔”声。
莫尽言被他撞击得不断摩擦着桶壁,那种中断的快感从鼠蹊部窜上来,一直往身下那个硬热的部位集中。
终于,在抽插了上百下之后,莫尽言被刺激得先泄了,他无力地往俞思冕怀里靠去。俞思冕狠狠抽插了数下,终于追上了莫尽言的脚步。
两人跌坐入桶内,渐起无数水花。俞思冕大口喘息着,却止不住探寻到莫尽言的唇,吻一下,又松开来喘气,又忍不住吻上去。满室只余下温情和暧昧。
62、第六十二章端午
陈良离开福清四天后;带着聂芸母子和陈平生回来了。关龙飞的囚车随后由长乐县的衙役们送过来。
马车停稳后,聂芸掀开帘子,抱着孩子准备从马车上下来。
莫尽言连忙走上前:“芸姐姐,鸿儿给我。”
聂芸将鸿儿放到莫尽言怀里;莫尽言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搀扶聂芸:“小心点,芸姐姐。”他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这是自己的姐姐,且自己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俞思冕却发现了一旁的乳母皱了下眉头,便走上前去:“芸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聂芸松开莫尽言的胳膊;抬起头,双腿一屈便要跪下去。
吓得俞思冕连忙托住她的双肘:“这是作甚,芸妹快起来!”
聂芸热泪盈眶,颤抖着唇说:“求俞大哥救我夫君。”
俞思冕将她扶好:“别着急,先进屋再说。陈良,赶紧上茶。”
“是,大人。”陈良赶紧放下马鞭,跑去端茶去了。
倒是一旁的陈平生,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吃惊得嘴巴都能塞鸡蛋了。原来小莫这结义兄弟,是个做官的吗?难怪那气质看上去就跟一般人不一样。他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得腿肚子有些抽筋,走不动道了。
莫尽言抱着鸿儿,看着一旁脸色惨白的陈平生,略带歉意地说:“陈哥,对不起,一直没跟你说实话,是怕惊着你。不过不必担心,俞大哥他是我哥,他不会责怪我们的。”
陈平生结结巴巴道:“果真?”
莫尽言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俞思冕领着聂芸往正厅去。乳母连忙敛了不悦的神色,从莫尽言手中抱过了孩子,她虽然忠于自家主子,担心小夫人不检点,但是此刻,显然除了她,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细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得靠着这些人才能救出主人呢。乳母缀缀地想。
聂芸在椅子上坐下来,默默垂泪,这些日子她在长乐,想尽了办法,都未能见上自己夫君一面,便以为凶多吉少了。
她拭了一把泪,抬头对俞思冕道:“俞大哥,我夫君他还有救吗?”
俞思冕站起来:“芸妹,你和小莫随我来书房吧。”
聂芸赶紧胡乱擦拭了一下眼泪,站起来跟上去。
抱着孩子的乳母也想追上去,小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够和两个大男人独处呢,老夫人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自己的,千万要看好小夫人了,便出声叫道:“小夫人。”
俞思冕皱皱眉头:“陈良,你带着乳母和孩子都下去歇着吧。”虽然他知道这个乳母应当是忠于关龙飞的,但是却有些不识时务,让她听了也没用处。
乳母站住不动,嗫嚅着嘴说:“小夫人,您这样与男子独处,于礼不合啊。”
莫尽言嘴角抽了抽:“乳母,这是我姐姐。俞大哥是芸姐姐的结义兄长,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于礼不合的?”关键是这都什么时候了,第一要务不是救你家主子么,怎么这么没有眼色。
聂芸站住了,回头瞟了一眼乳母:“乳母,鸿儿要睡了,你带他下去休息吧。”
乳母依旧不动。
聂芸冷冷地说:“是礼节重要呢,还是我夫君性命重要?这都是我哥哥弟弟,你可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乳母是婆婆临走前非留给自己的,没想到还真是来监视自己的。
乳母终于变了变脸色,灰败着脸,嘴巴动了好几回,但终是没说出什么来,有些不情愿地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陈良走了。
俞思冕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叹了口气:“芸妹妹,还是给孩子换个乳母吧。”
聂芸叹了口气道:“等我夫君出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