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残骨 作者邪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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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到临头还嘴硬!”四周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一声低笑,彻底激起了那名上忍的怒火。铁青着一张脸,对方面色狰狞的嘲笑道:“实话告诉你,不要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了……你的同伴,早在几天前就被逼跳崖自尽了!”
唯一裸露在外的银灰色瞳孔,猛地一缩。即便是没有人看得到他面具下的表情,却依然可以感觉得到他气质上的变化。
鼬,死了……那个比自己差不多小上一轮,整天冷着一张俊脸,却异常温柔的黑发男孩,居然……死了?
这怎么可能……不敢相信的死死的盯着面前一脸张狂的雾忍,银发暗部的心,彻底冷了下来。长达十年的暗部生活,他比任何人都分得清,什么是谎言,什么是事实……对方没有说谎。
原先只是乏力的四肢,转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他收敛了自己常年以来挂在嘴角的笑意,突然爆发而出的强大杀意,让周围实力稍差的雪忍,不由的齐齐后退。即便是那个上忍,也不禁警惕起来,没有了挑衅对方的想法。
“死了……”
记忆中,那个带着风镜的黑发同伴,开朗的笑着。一双转动着黑色勾玉的鲜红眸子,与鼬那双相同的赤色瞳孔相重叠……懒懒的嗓音变得低沉,改变并不大的声音,却让人听的心里发毛:“那么,你们就去陪葬吧。”
“滋滋滋——”尖锐的,如同千百鸟儿齐鸣的刺耳声音,暮然响起。
白蓝相间的耀眼电花,在银发暗部的右手臂上,闪烁则刺眼的光芒。不知何时,紧闭的左眼睁开,不同于左眼的鲜红色眸子中,两颗黑色的小小勾玉,逐渐分化出第三个,围绕着中心的瞳孔,疯狂的旋转起来。
“雷,雷遁!?”当头的雾忍惊骇的张大了嘴巴,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一只布满薄茧的修长大手,贯穿了整个心脏:“怎,怎么可能……”那是,写,轮眼……
艳色的猩红眸子,成为了那名雾隐上忍临终之前,映入眼底的最后一个映像。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任务目标上明明写着是两名写轮眼的拥有者……他却因为对方始终没有使用写轮眼,和那头银白的碎发,而遗忘在了脑后。
最终,这成为了他一生最大的“败笔”,只不过,他再也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可恶!杀了他!!!”一旁的其他忍者反应过来,同一时间,手中的手里剑和苦无,齐齐向中心没有动静的一人一尸,飞速袭去。
面对仰面而下的铁雨,银发暗部没有躲,又或者,躲不了。
写轮眼和雷遁,彻底耗去了他最后的一丝CKL,原本就疲惫不堪的他,连站着都是全凭毅力在支撑。
结束了么……模糊的视线,使得他甚至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那名雾忍的脸。恍惚间,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呼按自己。
带土……
高大的身躯微晃,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砰然倒地。然而,软倒坠落的身子,却意外的没有被蜂拥而来的众多暗器给扎成马蜂窝。
一把逆袭而出的苦无,击飞了对准他心脏的手里剑,深深的钉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干上。
雪色的身影,如同猝然间在空中翩飞绽放的白莲,轻描淡写的接下了所有的暗器。
松开手,满手的苦无手里剑,“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煞是壮观。我抬脚勾住银发暗部的颈部,避免他的头部直接“亲吻”地面。转过头,对周围掩不住满脸惊异的众雪忍和雾忍,冷冷的轻哼一声:“滚!”
“可恶……你是什么人!?”代替被木叶暗部击毙的那名雾忍,另一名带着雪隐护额的上忍,愤怒的对我质问道:“为什么插手我国忍者执行公事!?”只差一点儿,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没有‘为什么’。”下颌微抬,我轻蔑的挑高眼角,满是不屑的寒声道:“这个男人,我要了。”
三十分钟后,在场还站着的,只剩下一个人。
抬手收回刺透一名雪忍胸口的“白姬”,玉白的刀身上,仅有的一丝红线,顺着光洁如镜的刃面,滑落而下,沾污了脚下天然的纯白地毯。
“噗通”一声闷响,我踹开脚边碍路的尸体,禁不住仰头喘着粗气。在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的映照下,顺着脸颊划下的晶莹汗滴,隐约间,笼罩着一层朦朦胧的白色光晕。
只是,死人不会欣赏这样的美景,而我,却没那个心情。
下意识的抬手,遮掩迎面而来的刺目光线。稍稍适应了环境之后,我望着右手不住晃动的刀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心底却不由的叹息。
果然,体力的消耗,变快了……
从之前就微微颤抖的双手,直到现在也没有平复下来。尽管拿刀没有问题,但是,这个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了。
颤抖的双手甚至抓不住腰间的酒囊,能在挥刀时纹丝不动,靠的不过是长年以来习刀所养成的本能和习惯,全凭意识在支撑。如今一旦在消灭敌人之后,彻底的放松下来,就会……“嘭锵!”一声脆响,玉色的刀柄脱离掌心的控制,瞬间跌落在地。
“咳,咳咳咳……”没有再强行压抑,满溢至喉头的腥甜。紫红色的浓稠血液,渗出指缝流淌而下,将那在战斗中一尘不染的雪色和服,点缀上了一朵朵艳色的红梅。
右手死死的揪住胸口的衣襟,撕裂般的剧痛,宛如冰裂而开的霜纹,迅速的蔓延开来。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全身的力气被抽取一空,我蜷缩着身子,背贴着一棵红杉滑倒在地。顾不得被污泥玷污的衣摆,满满的痛楚几乎占据了我的所有意识。
我紧皱着眉峰,额角爆出一道道骇人的青筋,让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变得异常狰狞。胸口的肌肤,被我生生抠出了几道血痕,但和此刻遍布全身的喧嚣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该死的……
剧痛,并没有维持多久。
就如同降临时的突然,半响过后,痛楚退却的,也是如此的突然。若不是此刻自己狼狈瘫倒的身影,甚至找不到一丝它曾经残留的痕迹。
“咳咳,只不过是使用了一下血继……”副作用,似乎出于意料的强烈。
面部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我轻喘着,垂了垂眼帘,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沾湿,一缕缕的贴在颈部,让人觉得异常难受。真是的,这比通宵一个星期整理文件还累……
因为并不是遗传病的发作,这种血继使用过度的反噬爆发,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休息了一会儿,我摇晃着身子扶着树干站起,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白姬”,从掌心将它送回体内。
看样子,以后血继要暂时封存了……随手抹掉了嘴角的瘀血,要不是斩鬼封存到了卷轴之中,不便拿出,我也不会选择使用刚刚修复的“白姬”。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要放在外面常备着才行。
望向银发暗部所处的角落,我正准备去看看那个昏迷的“战利品”,背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喀嚓”声。
“谁!?”半纳入体内的骨刀瞬间重回掌中,我全神戒备的反手用刀尖,即刻抵住对方的要害。却在看清来人长相的时候,整个人不由的一愣,随即沉下了脸色:“你看到了?”我似乎,低估他了……那可是,八成力的原血封印。
锐利的刀刃,在对方的颈部划出一道细细的红痕,一滴鲜红的血珠,由刀弧顺滑而下,染指了我的指尖。
一双深邃,犹如无星夜空般的漆黑眸子,怔怔的望着我,在一瞬间,连连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
黑发的少年对于我的质问,没有逃避和敷衍,毫无畏惧的点点头,就好像我手中的刀不是抵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从头……到尾。
尸骨脉……传说中,辉夜一族已经绝迹的“最强近战血继”。与写轮眼齐名的,诅咒之血……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当亲眼看到时,映入眼底的冲击却依旧让人印象深刻。
作为宇智波家下任家主的鼬,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曾经,在为尸骨脉这又一强大血继的泯灭,而感到惋惜的同时,他却也为其感到了一丝的解脱。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拥有强大力量代价,就是失去更多最宝贵的东西。辉夜的“最强”,付出的代价,是生命的短暂。而宇智波的“最强”,伴随着的是以视力换来的诅咒……一代代的传承,都将断绝在贪婪和权欲的腐海之下。
他不过是这尸骨堆成骷髅山上,又一个不起眼的残骸。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这条通往黑暗的道路上,与人并肩齐行。不是不会感觉到孤单,只是,不愿有人面对和自己一样曾经经历的残酷……
然而面对眼前的一切,鼬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作何反应,畏惧,害怕,厌恶,鄙夷,贪婪,同情,怜悯……还是,同病相怜的苦涩?又或者,终于能够摆脱独自一人前行的,窃喜……
对自己这样的鄙劣想法,鼬不禁在心底自嘲的苦笑。
与鼬相比,我对写轮眼的了解,远不如他对尸骨脉所知的详细。尽管看清了他眼底变化莫测的复杂情绪,却碍于彼此间的陌生,分辨不出其中的是与非。然而直觉,却让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为了任务,可以果断的放弃自己的生命。然而与此同时,却又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求生欲望。不是怕死,而是想死。那墨色瞳孔中,充斥着对生命的蔑视,无论别人,还是自己……但责任和情感的枷锁,却见他牢牢地束缚在了坚固的牢笼之中。
太像了……就和当初无意识的救下他一样,那股异样的熟悉,使得我的杀意逐渐的削弱。那感觉,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找不到生存的理由,为了别人而活着的,自己。
“同类”么……可惜,这不能成为我放过他的理由。只是单纯的像,无法让我从理智上彻底的信赖对方。血继……是秘密,也是足以挑起战争的导火线,我不会让除了我认同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有关这个的一切。
所以,不要怪我……
忽略心底那一瞬间揪紧的窒息,我在沉默半响之后,凛冽的杀意尽散,但莹白的眸子,却是流露着一丝诡异的死寂:“鼬,你想死吗?”
第八十一章:威胁,世界与世界的间隔……
鼬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
他以为对方会对他直接灭口,但这个问题又算什么?想死……如果没有佐助,他无所谓,没有目标的生存,和死亡在他看来没有差别。但既然活了下来……他就没有再次放弃生命的理由。
唯一一次逃避的勇气,他,已经没有了。
徒手握住刀刃,避开颈部的要害。鼬用行动,率先回答了自己的答案。他垂了垂眼,再次望向我时,坚定而决然的目光,预示着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动摇他的想法:“不想。”
家族的庇护,即将化为乌有。鼬知道,他必须活下去,活着亲手毁灭那个腐朽而肮脏的氏族,或者终止杀戮与叛乱内斗的发生,活着让佐助变强……强到,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理由。”微薄的唇角,浅浅的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微笑的温暖,冷的使人打自心底的一阵战栗。
“……保护。”掌中的刀刃嵌的更深,鼬皱眉,对方暮然出现的改变,让他中升起一丝难以忽略的不安。
“保护啊……”果然,已经找到值得付出生命的人了么……我收敛笑意,紧了紧握住刀柄的右手,放松力道,示意他松手。却在他理解到我的意思,刚刚张开手掌的时候,猛地将骨刀抽了回来,带起一线殷红的血花。
“唔嗯……”禁不住一声闷哼,鼬痛得下意识眯起了眼,望向我的目光,从疑惑变成了凛利。那一下,几乎废掉了他的整只左手!
“我不想浪费自己的‘劳动成果’,就如你所愿……我只要你,忘记之前看到的一切,对任何人守口如瓶。不然的话……”用舌头挑起刃上的一滴血珠含入口中,淡淡的腥甜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享受的眯了眯眼,我在鼬的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话上的时候,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反手用刀柄,不轻不重的给他动脉来了一下。
鼬在袭击来临的瞬间,下意识的想要侧身躲开。无奈伤痕累累的身体,完全跟不上大脑发出的指令,只能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眼前一黑,却强撑着没有马上昏倒,而是堪堪扶住树干,瞳孔涣散的注视着我。
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扯到了我的怀里。一手揽住他的腰,我低头,在他额上的暗红色火焰般印迹,落下一个轻柔而温湿的浅吻。面对他强撑清醒的倔强眼神,暧昧的吐息声,伴随着一个名字,传入他的耳中:“‘佐助’……是么?”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鼬的身子,却难以压抑的微微一震。
……猜中了。
“你……”干裂的双唇微颤,甚至来不及质问对方是如何知晓佐助的存在,鼬的意识,在他失神的那一刻,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耳边传来这一声猝然而终的话语,深埋在对方肩窝的苍白脸孔,露出一抹没有人能看到的苦涩。
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单手抱起那稍显娇小的身子。眼底的哀伤,在顷刻间转瞬即逝。涉及到自己最在意的人,能真正做到完全理智的又有几个……他不是,我,也不是。
用他高烧梦呓时脱口而出的名字,作为要求他封口的条件。说我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从来不是。
最直接的威胁,简单而有效。
“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同样可以为了在意的人不择手段,但到底,你还只是一个孩子。温柔而心软……做不到像我这样,绝对的冷酷。即使心在滴血,握刀的手却可以毫不颤抖。
我知道,所以,亲手斩断了,那可能萌生的“牵绊”……
抱着鼬,来到那名昏迷的木叶暗部的身边,我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他没有受伤的位置,直到那人幽幽转醒,才一如既往的冷然道:“不想死在这里,跟上。”说罢,转身离去。
“呃……咳,咳咳!”牵动伤口的刺痛,让对方轻咳了几声。
银发青年有些茫然的甩甩头,稍微清醒了一些后,首先便警惕的审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在看到满地的尸体时,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惊异。望着眼前不住远去的白色身影,唯一露在外面的银灰色右眼,精芒一闪而过。
在回忆起先前那白发少年怀里的人是谁之后,最终,他只是稍做沉思,便强撑着站了起来,捡起先前遗落在战场一角的太刀,一瘸一拐的勉力跟上。
由于这附近的雪忍和雾忍,已经被一次性全部解决。就连还没断气的,在离开之前我也谨慎的用蛇眸检查了一遍,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所以在短时间之内,这片雪林完全属于搜查的真空地带,在其他部队察觉到这边的不正常之前,相较于其他地方,这里还是相当安全的。
因此,出于不想做“额外劳动”的心理,我的步速只比普通人小跑快上一点儿,刚好不至于将身后的“尾巴”甩掉。而对方很显然也没有与我并肩而行的打算,一直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安全距离。
尽管这点儿距离,介于此时两者间的身体状况差异,完全可以无视。
在外流浪了一年多,我对这样的露宿还是相当的熟悉。车轻路熟的根据地形的特点,找到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隐秘洞穴,四周是极为茂密的灌木丛,即便是在冬季,纵横交织的树杈,同样可以作为相当不错的伪装屏障。并且在这种雪雾缭绕的天气里,即使生火,有雾气和树枝的遮掩,也很难让人发现。
简单的打理一番后,我把昏迷过去的鼬安置好,升起营火准备在这里休整一天,明天才继续赶路。
当然,最安全的方法,无疑是现在马上穿越国界,进入火之国的境内之后,在彻底的休息。那时候既不会有追兵的骚扰,也有比较齐全的设备可以疗伤。
然而,在三人中其中两人是几乎没有应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