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残骨 作者邪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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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举起杯子,我们喝一杯!”几杯清酒灌下,伊比喜这个大块头酒量是其凶悍外表截然相反的……差。原本刚毅甚至称得上狰狞的脸庞,此刻正一脸傻笑的咧着嘴角,只见他满脸通红的举着酒杯,高声招呼道:“为了祝贺卡卡西终于‘转正“,嗝……我,我们,不醉不归~干!”
“什么叫终于转正……”卡卡西满脸无奈的拉送着眼皮,却还是配合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和一群起哄的同事碰杯。
“哈哈哈~难道不是么?”嘴角叼着根牙签,不知火玄间那嘴里含着东西也能清楚发音的本事,也不知是不是和阿斯玛学的。明显也有些酒气上头的他,拍拍这次聚会的主角肩膀,调侃道:“‘万年上忍候补生’前辈~”
论实力,卡卡西早就是超越上忍的伪影级忍者,在暗部他也是属于精英上忍级别的存在。只可惜,暗部的级别是实力象征,却并不具有职称效用。而他虽然年少时曾晋升上忍,却由于紧接着便加入了暗部,还没来得及办理行对应的晋升手续,便以中忍身份在暗部那边进行了登记的。
只要正式的任命书没下来,手续没有办齐,他就只是个上忍候补。而这个后补,他一当就是十几年……直至不久前他正式从暗部退役,那张上忍的任命书才总算签了下来。
说他是“前·全木叶实力最强的中忍”,倒也并没有什么错误。
反倒是我由于另一层医疗忍者的身份,比他更早的得到上忍的职称,只不过这群找尽机会蹭饭蹭酒的家伙,却是没胆以此为借口来狠狠剥削我的荷包。
“不管怎么说,祝贺你终于摆脱那个‘鬼地方’……”那个地方指的是哪里,我想作为“业火”的最后一任拍档,他不会不清楚。举杯向卡卡西点头示意,我意味深长的眯眼,轻声道:“也祝贺你,‘自由’到此为止。”
那平日里懒洋洋的独眼,却是闪过了一丝难得的苦笑。拉下衣领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卡卡西在那一瞬间显露出来的脸庞,却是比记忆里的那张脸,多了一分难言的疲惫:“至少作为最后一个‘旗木’……慰灵碑上还能留给我一个位置。”
叛忍和暗部,名字是无法印刻在慰灵碑之上的。白牙是前者,他是后者。
而暗部是火影的私人部队,村中的忍者却是接受整个木叶上层的调遣。重归“光明”又何尝不是以“最后的自由”作为代价……
值得么?
他又如何说“不”……现实,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
“三代的决定么……”看着对方飞快的掩盖住自己那一瞬间的失落,重新挂着那懒洋洋的笑意,加入面前那些正耍酒疯的男人之中。我却是对着面前满满的那杯清酒,蓦然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如此一来,“银牙”和“白衣”的这对组合,也正式宣布解散。
“‘棋子’都已经到位了……”回忆起还在基地时,那个男人所作出的计划。我不禁感慨,木叶的“和平”也该到头了。
冰凉的液体滑下喉头,我只是端坐在一旁,看着那群平日里倍受信赖和崇拜的稳重“忍者大人们”,正肆无忌惮的像孩子般撒泼胡闹。
他们又何尝看不到木叶那棵茂盛大树之下,盘根交错的腐朽枯枝,但却和那个黑发的少年一样,依旧选择了守护……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棵大树,守护这个生其养其的“家”,守护木叶那尚未展叶的稚嫩新芽。
就像中国人骨子里那“落叶归根”的本能,只是作为远在这个战乱世界的残魂,我的“家”,又在哪儿……
“呵,我也变得‘贪心’了呢。”为自己那一瞬间的迷茫和渴望,感到好笑。已经有了那个人,再多的东西,对我而言就只是不切实际的奢求:“这样就好,其他的东西……我没有拥有的资格。”
四年的安逸,和君麻吕一生的平静……值得么?
当然。
自顾自的走着神,我却并未忽略那只不断向酒瓶进军的白嫩嫩小爪子。一把探进桌底,揪着领子提起那只事迹败露被抓包的金发小狐狸,我空掉的酒杯边缘,磕了磕那个正在装可怜小鬼的粉嫩鼻尖:“你要是再不长大……木叶,早晚被你们这群小鬼败得连丁点儿残渣都不剩。”
“啊?那个……辉夜大哥,你在说什么?”鸣人摸了摸微凉的鼻尖,讨好似的小心翼翼问道。
他的听力虽好,却也没法在一群酒鬼五音不全的狼吼中,分辨那疑似低喃的轻语。只是意识到对方张嘴,似乎说了些什么,却没听清究竟说的是什么……好奇是免不了的,但他倒也没忘了自己的目标,背着对方的双手摸到酒瓶后就往自己的裤袋里塞。并且还贪心的将另一瓶往桌下递,示意“同伴”借机运走。
“我说,佐助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向鸣人学习了?”身后摸到他的背后,抽出那个只藏了一半的酒瓶,我冷冷的开口道。
“那个万年吊车尾有什么值得我学习的!?”被人怀疑了自己的智商,小黑猫激动之下猛的直起身子,结果就是“哐当”一声巨响,厚实沉重的实木桌子经历了一次“人力地震”:“哎哟!我的头头头头头头……”
“死佐助你拽什么拽!”顾不得为计划的彻底败露感到愤慨,最讨厌别人喊自己“吊车尾”的小狐狸炸了毛,挣扎的反驳道:“明明连酒都没碰过,‘借’瓶清酒还不敢露脸,胆小鬼~”
“哦~”听到他这句,我颇为危险的拉高了音调,迅速降温的冷空气让原本血气上头的两只,打了个冷颤:“听你这么说,鸣人你碰过?”
说起来,我在厨房里的存货似乎在不久前少了一瓶,当初我以为是君麻吕拿去当佐料并没有过多在意,现在看来……它的归处似乎颇待考量。
“……”正准备窝里反的佐助,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并果断的选择了“战略性撤退”,也顾不上那瓶千辛万苦才到手的“战利品”,猫着腰往对方够不到的外边爬……结果一抬头,却被一张布满刀疤的扭曲大脸吓得全身僵硬。
“嘿嘿嘿~抓到一只小东西~”喝高了的伊比喜,自以为“温柔”的朝那只缩成一团的小东西傻笑着,一把将其拎了出来向同伴炫耀:“来来来~看看我抓到了,嗝,什么~”
“嗯……?”看起来最清醒的卡卡西侧过头,仔细打量,最终不太确定的得出了个结论:“鼬,你什么时候缩水了~?”
蓦然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佐助眼睛一红,却是下一秒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
“卡卡西,你喝多了。”我颇是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一脚踹开缠上来的面条河童,一边强行闭合了佐助的写轮眼,一手拎着一个站起了身,向明明醒着却装醉的老烟鬼道:“我先回去了,这群家伙你看着办。”
吐了个烟圈,阿斯玛头也不抬的抱着酒瓶继续“醉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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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饿着肚子的两个小鬼只能抱着被子趴着睡了一晚。从此是没半点儿胆子,去打酒柜里东西的注意了。
而随着又一次的毕业考试开始,这回终于轮到他们的两个小家伙,为繁重的课业忙碌着。已经被伊鲁卡不止一次警告过有留级危机的鸣人,在佐助的刺激下难得刻苦认真了一回。在暗部小组解散之后清闲下来的我,却是在这时接到消息——卡卡西的最新任职,是下忍的带队老师。
倾听着耳畔鸣人奸计得逞的嚣张怪笑,佐助被惹恼的愤怒咆哮,我坐在后院的老位置,眯眼仰望着屋檐外不见半朵云彩的蔚蓝天空。
我想,我知道三代的意思了……“卡卡西,祝你好运。”
第一百三十五章
“咳,咳咳咳……”窒息般的痛苦,让睡梦中的白发少年挣扎着清醒过来。趴在床边,一阵又一阵的剧烈咳嗽声,即便是被强行压抑到了最小音量,在这寂静的清晨却依旧格外的刺耳。
温湿的液体自指缝间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对向来敏感的忍者而言却是分外刺鼻。
稍稍缓过气的白发少年,大口喘息着。因生理泪水而朦胧的翡翠般眸子,在对清焦虑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抓过被单使劲擦拭着榻榻米上渗入的血迹。
不能让哥哥看到……即便是知道,这样的举动只是徒劳。
“……君麻吕。”随着房门自外面被人打开,洒落进屋内的明媚晨光,使得殷红的血污毫无遮掩之地。
因病重而略显纤细的手腕,被一只白皙的修长大手禁锢住。君麻吕停下自己毫无结果慌忙掩饰,不由自主的逃避着面前之人的视线,侧头,闷声应道:“哥哥。”在遗传病恶化之后,他不止一次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选择了这个离兄长寝室最近的房间……否则以他的速度,要瞒过对方并非没有可能。
“别想着‘毁尸灭迹’,君麻吕。”幽蓝色的火焰,精准的烧掉了那已经干涸的血渣,却并未损伤其下的榻榻米分毫。我松开手,找来替换的床单给他换好,让他重新躺下,随后才弹了下他的额头警告道:“你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我没事,哥哥。”吐血而已,这半年来他早就习以为常了,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
“四十度。”单凭着手掌这一途径,我精确的得出了他的体温情况,一边调整着被他先前动作撤掉的输液针管,一边头也不抬的冷冷道:“昨晚睡觉前你的体温还只是三十八度,如果不想烧坏脑子变成鸣人那种笨蛋,你还是给我乖乖老实点儿。”
“……”君麻吕老老实实的任由地方摆弄,和禁足相比,这句威胁的杀伤力对熟知鸣人的人而言,只高不低。
还好只是小状况,谈不上恶化。
在木叶医院下的那套仪器,由于地下室另作准备别用,被移到了宇智波大宅内君麻吕的房间,基本上正处于全天二十四小时半月无休止的长时间超负荷运转的状态。有它作为辅助,加上我一直以来至今也未停下的改良药物,病情被勉勉强强控制在了一个范围。
如果患者配合的话,状况好时尚未退役的现任暗部“白莲”,偶尔也会出出任务。虽然都是一些挂着机密任务名义的D级跑腿送信任务,但我并未完全限制他必须修养。
清楚他身为“辉夜一族”的好斗本质,一味的限制和静养对他而言并不能取到什么还太好的效果。只不过,这样的放任也是有限度的,他现在的身体平日里的实力还不到正常状态下的三成,更别提那三天两头的病发……
“找个时间,我会帮你办理暗部的退役手续。”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打算。
一躺到床上就浑身不自在的君麻吕,正想强迫自己再睡一觉,却因耳边传来的话语,惊异的睁大了眼睛。翠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然而尽管难掩失落,他却没有半点儿反对的顺从道:“我知道了。”
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我正要起身,一只纯白的雪雕扑打着翅膀在我肩头落下。熟络的扭头蹭了蹭我的颈窝,通人性的小家伙举起自己的爪子,一个密封的竹筒随着它的动作,左右摇晃。
“白的信?”面露惊喜的想要坐起身,却在我告诫的眼神下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君麻吕乖乖躺好,伸手招呼被取下竹筒的雪雕过来,一手熟练的抚弄着其颈下蓬松的羽毛,有些迫不及待的轻声问道:“有我的么?”
白的来信,向来是我们两个人人手一份,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点点头,我把自己的那份看完后,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才把另一个没有开封的小卷轴递给他,顺手接过那只雪雕。
“有件事情,最晚我明天会出村一趟。”站起身,我拿出随身携带的肉脯为给雪雕作为奖励,在离开之前开口嘱咐道:“到时候,我照例会让阿斯玛来这里帮忙,有些事情不要勉强自己。”
“明天?”正在拆信的手,猛的停下了动作,君麻吕蹙眉抬头道:“……今天是鸣人和佐助的毕业考试。”
明天出村,就意味着对方必须在今天之内向三代提出外出的申请。木叶的通关手续无论效率再高,拖上个大半天也实属正常,即便申请人是上忍,只要不涉及公事都必须按照程序来。
白和再不斩是叛忍,其中一个人更是家喻户晓的雾忍七刀众之一,和他们结交的事实一旦曝光对一个有归属的忍者而言无异于“叛变”和“通敌”,外出的事情就必然不能打着公事的借口,引起木叶高层的注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因私事外出,那么下发通关证明的手续就没有缩减时间的可能。
他们曾将答应过的……至少兄弟中有一人,要去看鸣人和佐助的毕业式。
他的身体,暂时是没指望了,没想到哥哥也……君麻吕难得的有些苦恼,连看信的心情也没有了。他不想失信于人,但情势却实在让两个人都腾不出时间。
“抱歉……”不知是对那两个并不在场的小家伙,还是面前难掩愧疚的君麻吕,我饱含歉意的沉声道:“回来之后,我会亲自跟他们说的。”白的来信,涉及到目前紧缺的一种珍贵药材,我推辞不得。
只是谁也没想到,再次正面碰面时,已经是数周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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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该死……小气鬼伊鲁卡!”刚刚从考场上走出来的金发男孩,一连气恼的在操场一角的树荫下,泄愤似的用力跺着脚下的泥土:“明明只差一点儿而已!就差那么一点儿,让我过又会怎么样!”
越想越气,鸣人踹地的动作越发用力,不过一会儿便将雨后尚待着一丝湿意的土地,刨出了一个小坑,他也累得气喘吁吁。扫了眼身旁的秋千,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而一旦静了下来,周遭那唧唧喳喳的窃窃私语声,也就开始无孔不入般的往他的耳朵里钻:
“看看,那边那个就是当初的那个……他怎么还没有死?”
“我听说前几天在火影岩上涂鸦的人,也是他!他怎么敢那么做!?”
“真不知道三代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小怪物!当初因为他死的人还少么……还让他来上学。我听说儿子说,他的模拟考一次也没及格过~”
“一个怪物怎么和我们优秀的孩子相比!也不想想他是靠谁的辛苦养大的,不知道回报,还整天惹是生非!当初就不该留下他!”
“就是就是,还有balabalabalabala……”
……
“切!”早就不是第一次听到了,鸣人只是撇了撇嘴角,连上去理论的动力都没有:“一群只会背地里说人还坏话的老巫婆……”
辉夜大哥,还有君麻吕……他们怎么还不来啊~
无聊的晃荡着小腿,蔚蓝的眸子在一个个欢天喜地从考场内出来的小鬼们的额头上游移,不时的闪过一抹羡慕的神色。鸣人原本还想让他们看看自己成为忍者的潇洒英姿,却猛的想起自己没能拿到那个炫毙了的护额,不禁死命的晃着脑袋在心中祈祷。
不对不对!本大爷这个糗样,可不能给他们看到!最好别……可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不甘心啊!!!”
忍不住将最后一句喊出了声,明明不想对方来,却又想对方来的小狐狸纠结的让脑子打了各结。抓住自己的头发,就是一阵乱拽:“好烦人啊~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明年再来一次呗……吊·车·尾。”第一名毕业的黑发男孩抱胸走来,清秀俊美的脸旁上市毫不掩盖的鄙夷。一个简单的□术都做不到,亏他之前还把自己的心得特意拿给他看!那个不长大脑的蠢狐狸!
“我堂堂未来的火影大人,才不要留级!”小狐狸怒了,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头上的护额,是那么扎眼!
“火影?做你的白日梦吧!有几个火影连毕业都做不到,明明把答案都告诉你了,你还能写错,没大脑的笨蛋!”辛辛苦苦的总结笔记,帮对方补习,对方却还是因为犯一些低级错误而没能过关的佐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