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金枝玉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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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苏霜染身侧,原是面容和静地应着人的话,湘宛淳忽然一滞身形,之后连脚步也放慢下来。眉头微敛叫苏霜染看出异样,她还未来得及问,便听湘宛淳小声讲:“姐姐,皇上来了。”
原以为康妃方才说的那些不过是寻衅的言辞,不想文皇帝还真来了,瞟见头发半白却抖擞精神的人,心里不知如何作想的湘宛淳往苏霜染那里瞧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打偶。。。。。偶错了。。。。本来说好的,结果失信了,食言而“肥”指的是不是就是悲催。。。orz,抱头解释一下悲催消失原因。。。。。说完几日一更后的第二天悲催才发现原来各种考试就在下星期(只怪悲催太粗心,什么时候考试都不知道)。。。。orz,然后当个周六日可以更的,结果被通知去做后援,只好临时去练琴。。。再后来考完了试,又发现坑爹的上不了jj,连手机也上不去,桃夭工作去了,所以悲催没能给大家通知,sorry。。这文因为耽搁太久,有些情节被遗忘了。。。。。。所以又拖了两天。。。
、第 55 章
因湘宛淳拒态推姿不禁莞尔,苏霜染随即才同来人施礼欠身。而湘宛淳撞见的正正是苏霜染目露柔光的一面;明明该替苏霜染欣喜而满怀愉悦的这会儿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湘宛淳自此对文皇帝更为不待见。除去必要应作;湘宛淳全不与文皇帝多话一字,或是垂眉或是远眺;目子有意无意避开晃悠眼前恼嫌的人。
撞面康妃已然让好心情不再,文皇帝一来,湘宛更是无赏游御花园的兴致。如此沉不住气还是头一遭;湘宛淳晓得自己耍小孩子脾气了;但更人为讶异自己莫名的反常。一面心觉奇怪,一面低低附和著文皇帝。这看似顺巧的应答,话中的敷衍苏霜染却能听出来;失笑同时也留了心思在湘宛淳身上。
说来奇怪;文皇帝明知湘宛淳不喜同众妃争宠,偏偏对这清冷不多言话的人多为上心,打冷宫一事便是文皇帝为了瞧清瞧楚湘宛淳所谓淡寡的性子是真是假所施小伎。不想废妃以后湘宛淳依旧那副不急不恼不挂心的模样,看在眼里的文皇帝失望之余心里又多了丝兴趣。
如今同湘宛淳讲着话,人却紧随苏霜染身后半点没有跟上的意思,文皇帝放慢脚步:“贤嫔也莫走太后了,朕话讲得费劲儿,你过这儿来。”
“皇上,不可,”见文皇帝招手叫她过去,湘宛淳自是不乐意,“嫔妾地微位低,同姐姐并行怕是不妥当。”平日里也不见湘宛淳如此讲究,这种时候她倒是什么规矩儿都记得了。
“朕当是什么事儿呢,”原为湘宛淳漠然冷拒心有不悦,听全湘宛淳的说辞,文皇帝缓和脸色笑道,“朕乃九五之尊,这还不是朕说了算的事?”到底是对文皇帝心有不满,不然湘宛淳也不会处处挑人的刺,祖上定下的规矩竟是这样不挂惦心上,湘宛淳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头。
“皇上说的是,规矩也是人定下的,宛淳莫要太拘泥了。”念头才闪过脑海便听得苏霜染依言附和,出乎意料让湘宛淳先起以为只是自己耳背听错,不大相信地朝人看去,可惜苏霜染面颜含笑,与之目光仅仅一对,便又落回了文皇帝身上。
依苏霜染的性子,这种话讲来不无可能,尤其文皇帝当前,湘宛淳却觉一股闷气堵紧胸口,明明苏霜染举止言行无可厚非,她心里百般不知味。湘宛淳想不明想不通,大抵只是介怀苏霜染对文皇帝百依百顺的模样罢。湘宛淳心情不见得好,低声应:“嫔妾明白了。”若不是苏霜染,她定会同文皇帝多驳反两句,毕竟湘宛淳此刻是如何也不情愿下心近文皇帝一分。
见状,文皇帝甚是满意,大掌抚上湘宛淳手臂:“听闻这些日子贤嫔都在凌霜宫留宿。”
这些事情唯有打听才得以知晓,可见人如今对苏霜染有多不上心,湘宛淳只觉怜惜,即便遭受冷落,姐姐还要一心惦念著皇上么?……他、他究竟有什么好?一边暗恼自己胡思乱想,湘宛淳收起心思:“回皇上的话,宫中食宿仅得嫔妾自己,嫔妾总觉过为清冷,才到凌霜宫打扰姐姐的。”
文皇帝是信了,点头笑道:“你们倒是姐妹情深啊。”
被文皇帝目灼凝视,湘宛淳不显自然地敛下眼眉:“嫔妾打小便跟随姐姐,感情自来深厚,这些年过来,嫔妾与姐姐感情只增不减。”
“朕便是愿意看到你们相处融洽,”欣慰之余不免遗憾,文皇帝眼眸一暗,叹道,“若其他妃子也能这般该是多好。”
“皇上莫要伤神,”话是苏霜染说的,只听人细言讲道,“虽然位低力薄,但臣妾与宛淳仍愿尽己所能助皇后姐姐让后宫呈一片祥和态势,让皇上宽心。”
得言,文皇帝眉头骤展,朗声笑道:“还是爱妃能替朕分忧啊。”
本就不为喜欢的心情此时更甚,湘宛淳旋即萌生了离去的念头。文皇帝的面难得一见,这时让苏霜染同她一道离开也太为突兀失礼,明知不该,湘宛淳仍是稳不住心地先一步告退。落下苏霜染不是湘宛淳的本意,只怪人此时冲动地任性而为,湘宛淳以身体不适为由,略过二人担忧目光离席退去。
……
湘宛淳也不晓得自己是怎的了,做事竟然那样随心为之无所顾忌。将身子浸入水里,试图静下心来寻出惹她燥心的蛛丝马迹,奈何乱遭成团的心绪人根本找不出端头来。湘宛淳眉头紧蹙,说来平日也不见文皇帝有多讨人厌,怎么今个儿对文皇帝别样烦心?脑里晃过的全是苏霜染的脸,念及人的一颦一笑,湘宛淳慌燥之余竟觉心口有股说不清的情绪逐慢腾起。
苏霜染来时便见湘宛淳不守魂舍地缩靠在浴池一角,脸低埋水里半响不动人不知忖思何事竟连她的到来也不有觉察。也知湘宛淳怕羞沐浴时候有宫人不可上前打扰的嘱咐,奈何听宫女说湘宛淳在浴池里呆了半时辰有余仍旧未见出来,苏霜染心里担心,刚回宫便绕道过来看看。
湘宛淳离开御花园之后,苏霜染也没了赏景的雅兴,与文皇帝小一阵随行,却连康妃歇脚的地方也未行至,便借口湘宛淳的事早些回来。
人这会儿走都到跟前了,角侧的湘宛淳仍旧无动于衷,苏霜染不得不开声轻唤:“宛淳?”
眸光一片清茫仰起头,湘宛淳瞧清眼前人的模样时心里蓦然一慌,意识地后退挪步,哪料还能在水里滑了脚,湘宛淳一声惊呼给栽进浴池。
池水不深,顶多就没过肩膀而已,湘宛淳水性也不算差,然而苏霜染不敢多想,连忙下水把人捞上来。等抱着苏霜染脖子露出水面,被呛了好几口水的湘宛淳颇为尴尬地将手抽回环紧自己,狼狈一面给人看见不说,还未褛衣裳被人抱入怀里,叫她如何能不难为情?
先前一刻还在想苏霜染的事情,人便突然眼前出现,心结未解的湘宛淳羞赧有余又显慌乱,脸红心跳地拉开与苏霜染的贴身距离,声音都走了调儿:“姐姐,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没有头绪,为何会介样。。。。orz,争取两日更。。。。orz。。。
、第 56 章
尾音刚落;湘宛淳脸染红一片,这话说得怨人回来早了似的。湘宛淳赶紧说:“姐姐衣裳都湿了;宛淳给取身新的过来。”
欲要转身;听苏霜染问询:“方才进门便见你心神不属;这会人又失足溺水……宛淳究竟有什么事儿心惦的?”
被苏霜染直白一问,湘宛淳反倒不知该如何作答,结巴了半天才摇头讲:“没有挂心的事儿,人就是不太舒服而已。”
若是搁作平日;既然湘宛淳不愿多言,苏霜染也就不为强求,但今个儿人似乎更愿探出究竟来:“临别前见宛淳面色躁浮;本宫亦然记得宛淳甚少选这种时辰洗沐;如今宛淳心中有事,却不肯让本宫拿主意了么?”
“宛淳会有什么心事?”虚笑显人慌乱,湘宛淳摇头,“姐姐肯定哪里误会了。”
“是么?”苏霜染自然不信,不过这会儿衣裳全浸水里人着在身上不大舒服,一时打消追问更多的心思,苏霜染浅叹道,“你且先去拿身衣裳来吧。”
便是细末一声湘宛淳仍旧仔细听清,哪舍得让苏霜染忧心一分,湘宛淳恨不得将所有心事统统告知对方,但这会儿不行,湘宛淳自己都没弄通弄懂呢,又该如何告诉苏霜染?不懂该怎样开口的湘宛淳依言出水逃也似的往屏风后去了。
兴许不知该如何面对,再度回来湘宛淳费了有些时候,正欢喜找了身苏霜染偏爱的袍子,抬眼便见人正把紧黏身上的湿漉衣裳换下。本欲开声的人愣是讲不出半个字,湘宛淳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望著不远处朦胧水雾里的曼妙身姿。
半响方才回神,湘宛淳赶紧收回乱看的眸子,清清嗓子:“衣服宛淳拿来了,姐姐快换上吧。”
“瞧你,只顾本宫都把自个儿忘了,”只将襟口稍作合领便算穿好衣裳,攥上湘宛淳手腕,苏霜染说,“这发梢还淌着水,宛淳过来,本宫替你擦擦。”
举止亲昵的事多了去,也就不差这一件。但湘宛淳觉得不好,一面接过绸巾,一面不放心讲:“不劳姐姐,宛淳自个儿来就成,姐姐还是快些将衣裳穿好,切莫着凉了。”
苏霜染不做声将衣服穿戴整齐,才又开声道:“宛淳其实介怀今日的事,是么?”
为苏霜染仍旧挂记方先一事有些讶然,原来在心的人不只她一人,湘宛淳紧张说:“并不是这样,姐姐……”
虽是否认却没有能解辩的言词,湘宛淳人显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讲起才好,就在人犹疑的半刻,苏霜染移近一步,声软两分:“宛淳是不是在为御花园本宫夺了皇上注目一事吃醋?若宛淳不喜欢,本宫以后少与皇上便是……”
后边的话湘宛淳已经无心再听。原、原来这种酸涩闷堵的感受就是吃味儿!
苏霜染一语点醒梦中人,原本雾里前行不知所措的湘宛淳恍然大悟同时心里更是难止慌乱地咯噔了一下,本就对文皇帝避之不及,她又怎么会心生嫉妒?然而聚集在心那样明显的酸涩又委屈的情绪叫湘宛淳不能视而不见,若不是为文皇帝的话,那么人只会是……是、是……湘宛淳不敢深想更讲不出口,只是乱遭的心绪豁然明亮。心中有数人更为自责,这感情何止是有为常伦……根、根本就是天理不容!
先前隐约感到不大对劲,却如何也料不到会是这样原因,湘宛淳惊慌之余来不及细细琢磨,仅觉这事过于荒谬可笑不肯真信:“姐姐真是的,宛淳岂会往那处想?宛淳的心思姐姐自来最懂的,姐姐这会儿全是多虑罢了。”
“既然如此,那宛淳那为何不愿正视本宫?”话音温柔如旧却有咄咄逼人之感,至少湘宛淳如是以为。苏霜染的追问让无法言答的湘宛淳只能虚着心将脸撇开,于是又听人讲,“宛淳不应是因为本宫言中了?”
“姐姐,真不是,”湘宛淳这才察觉出人的不同寻常,看清苏霜染眸心里的黯然,人也急了,“宛淳在姐姐身边也跟了这些年,宛淳为人如何姐姐心里都清楚,姐姐又为何会这样以为?”
见湘宛淳急于澄清,苏霜染也就缓声吐出自己上心的事:“但宛淳的确不高兴了,不是?”
“姐姐!”湘宛淳是气恼是心疼,多想将心肺掏挖给人看,只是事情真相实在难以道明,湘宛淳就怕会吓着苏霜染。又怨自己话音显重惊突了佳人,软下声音,湘宛淳反问,“姐姐今儿究竟怎的了?这种事情本不用多忧烦才是。”
“是本宫平日疏忽了宛淳,”话间酿著淡淡低落听得人心都揪了一把,顿了顿,苏霜染再讲,“宛淳为何从先前起一直躲著本宫?”
“还不是因为姐姐说了那些——”只怪苏霜染太能撩动人心思,若不是话及时止住湘宛淳这时恐怕再没脸见人了,而后湘宛淳又讲,“什么让不让的话。姐姐以为的事儿,宛淳根本没有那种想法,明显就是姐姐误会了嘛。而姐姐也不必为宛淳早早退席一事心有疑困,宛淳只是不想打扰姐姐与皇上的独处才提前离开罢了,毕竟姐姐与皇上有好些日子不见了……”
湘宛淳以为能圆谎的话落入苏霜染耳里,人不以为然:“那宛淳说说,刚才见本宫时为何眼里流出慌张的神色来?”
极少见苏霜染这样较真,好在人反应不慢,湘宛淳接话道:“宛淳这不是没料到姐姐会进来么?”
以为苏霜染会继续询问,见苏霜染声默不语,湘宛淳暗暗嘘了口气,乘势挽上人手臂说:“这地儿潮热,咱们还是快回里屋吧。”
瞧著湘宛淳一脸殷勤模样,苏霜染眸光闪了闪,却也是一晃而过叫人看不真切:“罢了,先回去吧。”
、第 57 章
心事被人无意揭露;头两天湘宛淳还能佯作并不在意,而后几天人发现根本不能对此坐视不理;湘宛淳才真正暗恼大事不好。打认定对人心怀有异;湘宛淳全然不知该如何再同苏霜染平静相处。一如现在;苏霜染只是安静在身后教画,联翩浮想的湘宛淳仍会感到羞赧无措。
“宛淳,怎见你不在心思?”苏霜染松开握笔的手,体贴道;“若是累了,便先休息一下。”
“嗯?”拉回神思的湘宛淳尴尬笑笑,随而看了眼笔下已经作了大半的画幅;实在不愿意就此停搁;说,“这画还有一阵就成了,姐姐觉得累,大可先过去坐坐。”
闻言,苏霜染软笑答道,“不必,本宫再陪你阵子。”
不过是句平常的话,湘宛淳都能歪了心思想出点有的没的,如此一来,湘宛淳脸红心跳更为厉害。心里对苏霜染的提议道一千一万个不好,人却不敢直面说出来,湘宛淳讲:“可是姐姐从先头起便陪著宛淳受累站着,都过了个把时辰,不用说也能知道人肯定早就不舒服了。”
“宛淳不也这样站着么?”苏霜染替人将额前碎发捋到耳侧,讲道,“既然宛淳能坚持,本宫又有何不能?”
“不一样!”此时的亲昵叫湘宛淳显得惊措,连住声音也难掩慌乱,人稍稍后挪半步,“宛淳只是想把画作完,姐姐并不用这样辛苦。”
“本宫不觉得累,”湘宛淳的躲避之举只当不见,苏霜染说,“倒是有心看宛淳如何将这画作完呢。”
“其实等宛淳画好再给姐姐看也是一样的。”哪敢让扰她心神不宁的苏霜染在这里多留一刻,湘宛淳赶紧辩道。
湘宛淳愈是有心开遣,苏霜染愈是不顺她意,苏霜染笑意狭促:“本宫留下,也好在宛淳作画时一旁做提议,不是?”
苏霜染话中意思显明不过,湘宛淳这会儿再不敢多有拒绝,就怕让人看穿欲意掩盖的心事,干笑接话:“姐姐说的是。”心里连连叫苦,苏霜染在这里让她哪静得下心?心思早都跑到别处去了。
苏霜染身子贴得不算近,但淡淡馨香味道已然斥满鼻腔,湘宛淳这才晓得平日里不甚留意的香气此时亦能撩动心弦让人失神。胸口直跳,湘宛淳更没有动笔的心思。心知要压下这股升腾翻涌的情愫,一面却不住渴求感触更多。矛盾如湘宛淳,人全不知该如何做才是上上策。
本意作完的一幅画此刻又迫不得已搁下笔,湘宛淳只觉心烦意乱:“算了,姐姐咱们还是过去吧。”
见湘宛淳嘴巴今紧抿,一脸忧烦神色,苏霜染挡人跟前:“几日下来宛淳都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本宫看在眼里,着实为之心忧。”
湘宛淳心里一跳,生怕苏霜染又会说起那天的事,连忙讲:“宛淳只是觉得腿脚麻酸,过去坐坐缓缓。”担心苏霜染从字里行间探出不对劲儿来,湘宛淳赶紧跺脚掩饰。
也不等苏霜染言话,湘宛淳紧忙把人扶到太师椅前,说:“姐姐坐,宛淳去给姐倒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