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阿宅与死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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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可救药了吗?审美观出现了严重问题?有必要去看心理医生吗?
许若城心里泛着低估,继续自我厌恶,双腿却忍不住朝着那人走去。
“给,传说喝茶可以醒酒。”许若城坐到萧暖旁边,柔软的沙发陷进去一块儿,感觉很微妙。
平日里只有自己一人坐的沙发,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让自己莫名紧张,局促不安却又牵扯住每一根神经的人。
“啊,谢谢,许先生您一定善有善报。”萧暖双手捧着花茶对许若城拜了拜。
许若城哭笑不得,她以前就这幅德行,如今似乎变本加厉,倒让他怀念得紧。
萧暖捧着热乎乎的花茶凑到嘴边,跟猫一样小口小口得啜饮。有些苍白的嘴唇恢复了些许红润的色泽,沾着水滴。
许若城觉得嗓子有些发紧。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伸出手去替她把过长的袖子一层层挽起来,叹气,“你能更邋遢一点儿吗?”
萧暖点头,“没问题。”
许若城瞪她一眼,“闭嘴,没让你回答。”
萧暖嘿嘿笑出声,没想到许若城突然便在她面前弯下腰,躬着身子去帮她挽裤腿。
哟,实在不敢当。萧暖赶紧抬脚,手上的杯子没处放,正左看右看时,许若城已经抓住她乱动的腿,顺势放到自己大腿上。
萧暖的脚丫子感觉到了那人大腿的温度,还有紧绷的肌肉的感觉。她很想赶紧挪开,但是许若城抓得很牢。
而且……萧暖视线上移。那人低头的模样,很美。
侧脸的弧度精致流畅,暖色灯光在睫毛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让人不忍心打破这宁静美好的画面。
许若城将长出一大截的裤腿整齐地挽上去,他的手指修长白皙,甚至比她的脚丫子都要再白一点儿。
他的指尖划过萧暖脚踝时突然停顿了一下,眼眸变得幽深。
萧暖见他不动,以为他在发呆,用脚丫子戳戳。
许若城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怒目而视,脸庞泛起薄薄的红晕。
“萧暖,你往哪儿戳啊!”
萧暖眼神无辜,“请看我这单纯的眼神。”
许若城哼了一声,抓起萧暖另一只腿恶狠狠地挽裤腿。
挽好袖子和裤腿,萧暖感激得看着许若城,在沙发上恭恭敬敬地土下座,“为了表示我对您的感激之情,许先生,我亲自下厨做顿夜宵吧。您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在下。”
许若城有点儿惊讶。这丫头学会做饭了?
扬了扬细长的眉,许若城认真想了想,“正好昨天刚刚采购了不少蔬菜,冰箱里什么都有,就做紫菜蛋花汤和红烧牛肉吧。”
萧暖站起身,微笑点头,“番茄鸡蛋面是吧?没问题,马上就好。”鸡蛋面鸡蛋面,我的最爱。
许若城扶额,“会认真回答你的我简直是白痴……坐下。”把萧暖按坐回去,他拿过扔到一边的吹风机,扯掉萧暖头上的毛巾,呼呼地吹起来。
他动作很轻,似乎连呼吸都放轻,只听得到吹风机工作的声响。
萧暖很好奇他现在的表情,偷偷掀眼皮瞧去。
那人嘴角噙着微笑,狭长眼眸里有温润光泽。
萧暖怔了怔,要拼命让自己笑开才能忍住眼角的酸意。
她很努力,很努力地笑开。
萧暖会做的菜很少,五个手指就数的完,味道也不敢恭维。但是许若城大概是饿坏了,刺溜刺溜地吃完,竟然还去将锅里剩下的一点点吃光。
“我的鸡蛋面果然味道一绝,还是许若城你能懂我的独特之处!”捧着碗的萧暖欣慰地点头。
许若城透过腾腾的雾气看过去,眼眸里藏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晚上在水晶宫只吃了两口,这会儿就算难吃的要命也能吞下去。”许若城白她一眼。
“行啦,我就知道你会害羞不肯承认,嘻嘻,我都了解。”萧暖挥挥手,脸上露出“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是蹭得累”的表情。
许若城埋头吃面,耳根微微得红起来。
吃饱喝足的萧暖不想动弹,死活赖在沙发上。许若城只好亲自善后,洗完锅碗走出厨房,沙发上那人早已睡着。
许若城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跟前,低头凝视。
女子缩成一团睡得很沉,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长长的乌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一半脸,一只手藏在怀里,一只手垂到沙发外面。
许若城忽然觉得不真实。好像她从来没离开过,还是十七八岁少女时的模样。
他记得高二那年夏天,她抱着一大堆参考书闯进他的房间,板着脸说要给他补课,怕他进不了大学到时候哭鼻子。
他连正眼也不瞧一下,自顾自地玩他的游戏机,电视上对打游戏正如火如荼得展开。
她泰然自若地坐到他身边絮絮叨叨,竟真的像老师一样耳提面命,一板一眼地讲起来。
他不胜其烦,踢了门就离家去了网吧。
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他推开门看到橘黄色的灯光,暖色光晕里,她蜷缩着睡在他乱糟糟的床上。
他看到桌子上密密麻麻的笔记,纸上还有她不厌其烦画上去的笑脸,傻乎乎的牵出一个对话框:阿城,加油,我们一起去上大学。
他扯起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他的父母忙着搞家庭内部分离斗争,都不愿意管他。只要他不至于饿死,有衣服穿,有地方住,他们就不觉得愧疚。
至于他有没有梦想,目标,会不会孤独,这些他们从未放在心上。
可是有个小家伙一直都知道。她知道他想要找个目标,生活才不会浑浑噩噩。
她知道他再怎么不耐烦,其实心里多想让她留下来。
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那样勤奋上进的她,这样堕落,不学无术的自己。
只要还有你对我充满信心,我就觉得自己还像个人。
他记得自己趴在床边,呆呆地看了她很久,久到眼睛睁不开才迷迷糊糊得睡着。
他记得自己小心翼翼地把脸靠到她平放在床边的手背上,一遍遍呢喃,只要你还陪着我,我愿意慢慢改变。
二十五岁的许若城有什么变化呢?
他已经不再是成天打架斗殴,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他学会了逢场作戏,学会了暗箱操作,学会了虚伪欺骗,学会了利用权势。
夸张得说,他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快。女人对他来说算什么呢?或许只是一种徒劳的,填补黑洞的努力。
他心里有个可怕的黑洞。掩藏在光鲜亮丽的表皮下,日日贪婪地吸取着负面思想。沮丧,失落,痛苦,愤怒。
它们日复一日地被他塞进心底,掩埋,腐烂。
许若城缓缓蹲□,伸出手,试探般,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萧暖的头发。
我的小丫头,你为什么要回来呢?许若城注视着萧暖,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莫测。
温柔却又危险,有种被压抑了的疯狂潜藏在平和的表象下。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干净温暖得一如当初。
我最最喜欢的,最最贪恋的。你全都拥有。
许若城的嘴唇柔软地覆盖在萧暖的手背上,他抬起头,眼神缱绻,嘴角浮现诡异笑意。
我希望你一直这么干净,微笑起来单纯美好。可是——
他痴痴笑开,舌头伸出舔了舔萧暖的食指指尖,话语含在唇齿间,呢喃般低语,“我也疯了般……想把你弄脏。”
作者有话要说:小优表示最后一句亮瞎了眼——都说了男主会黑化,哈哈。作者飘过,明天再见~
、内衣 and 黑化度
第七话 内衣 and 黑化度
许若城知道萧暖有起床气,所以当他早上八点尝试着去叫她起床,被她一枕头砸到那张妖孽的脸蛋时便果断放弃,决定让她睡死。
许若城饿着肚子,在光线良好的厨房里看报纸,最后把边边角角的广告都搜罗完毕,抬起头,时针指向十点。
他早已饿过劲儿,桌上放着他一大早便跑去于记打包回来的灌汤包,奶黄包,玉米粥,还有他亲自下厨煎的两颗荷包蛋。
长叹一口气,许若城摸摸方才被砸过的鼻梁,决定必须把丫头叫起床,不然早餐要直接变成午餐。
昨晚他把萧暖安置在了客房,自己回了主卧。什么?您说他如此君子,实在不符合他的设定?
要知道,小时候男女性别意识还没那么清楚时他曾经也和萧暖在一张床上躺过。后果是惨烈的。
某人在梦里和人打架,醒来时发现身边的许若城被她把鼻血都揍出来了。
阿弥陀佛。十岁的萧暖当时就毕恭毕敬地对着他拜了拜。“施主慈悲为怀,请原谅我等罪大恶极之徒。”
许若城当时好想把鼻血糊她脸上。到底是没舍得。
那水灵灵的,无辜的,麋鹿般的眼睛里满是歉意,他伸出去的血手颤巍巍得又放回自己身上,咬牙——擦在自己身上。
许若城从此就吸取了教训,如果一定要跟她睡的话,绳子要备好,捆她个结结实实,看她还乱动!
许若城推开客房的门,闯入眼帘的某人不雅的睡姿。整张蚕丝被都滑到了地板上,某人双腿大开,呈大字状。
唔,许若城沉痛得想,他的审美观绝对坏掉了!不然他脸红心跳个毛!
上前,果断抓住两条腿,往里一拢。视线向上,心跳也跟着加快,萧暖的衣角往上翻着,露出白嫩嫩的肚皮。
许若城深深地呼气,冷静冷静。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探过去,触到那小巧的肚脐眼。
啪,突然被抓住手臂。许若城一惊,抬头,萧暖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他面红耳赤,正待编个借口,突然被人扯住往前一拉。
许若城跌入萧暖的怀抱,霎时有淡淡香气笼罩,温热呼吸拂过头顶。
还好他腿比较长,站得还算稳,只上半身被抱了过去。否则整个人砸过去,萧暖估计不被压扁也得彻底醒过来揍他。
“阿城乖乖,抱抱……就不疼了。痛痛……飞走……”
萧暖咕哝着,不知梦里又是何时懵懂少年时。
许若城却突然想起来了。他实在不愿想起,那时十岁的自己其实是个爱哭鬼,萧暖反倒像个假小子,爬树打架比他还厉害。
他们一群孩子在外面玩跳马,萧暖跳得格外得好。她扎着两根麻花辫,蹦蹦跳跳,娇俏可爱极了。
轮到他时,他很没出息地吃了狗啃泥,摔得晕头转向,额头都磕破了皮。
一群小孩轰得笑出声。小孩子当然是没有恶意的,但是那笑还是让他格外难堪,伤口又疼,哇得就哭了。
那时就只有萧暖一个人没笑,跑过来抱住他,还跟哄小孩似得摇晃,一看就是跟隔壁刚生了宝宝没多久的小梅姐姐学的。
“阿城乖,抱抱就不疼了。”
稚嫩的童音仿佛穿越时空,如今重新以一种清亮柔和的嗓音来到他的耳畔。
“丫头……”许若城把脸贴在她的胸口处,深深地呼吸她的味道。
随即他像发现什么似的,嘴角一弯,忍不住轻笑出声。脸颊下细微的起伏,柔软得像一团云。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发育啊?还像个中学生似的。
不过……他喜欢。眼底透出些灼热的光,许若城偷偷吻在那起伏的轮廓上,像偷腥的猫儿一般。
早晚,不光这里,所有的地方都要烙上我的印记——就像那年那一晚。
脑海中黑暗的念头一闪而逝,许若城微微撑起身,凝视着身下睡得不知世事的女子。
她当真对他毫无防备。从小到大,她习惯性地把自己当做了亲人般的存在,不加避讳,更不会生出对待异性般的警惕。
他心底,深深得,痛恨这一点。
不着急。既然她选择回来,选择再次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那么他会用网,一点点,将她网住。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是他的。
许若城想到了一个叫醒萧暖的好方法。他就坐在她床头,一边吃灌汤包,一边喝粥,时不时地把香气扑鼻的包子放到她鼻子底下。
萧暖被浓郁的食物香气唤醒,睁开眼,饿狼一般扑向许若城……手中的包子。
许若城笑嘻嘻得把包子啃了一口,手指弹到她脑门上,“你不介意吃我的口水尽管拿去。”
萧暖厌弃地看了一眼被咬过的包子,倾身向前,一只手装模作样得掐住许若城的脖子,一只手下移隔空做出切的姿势,学着恶人抢劫的模样,猥琐道,“马上献上包子,否则留下鸟来!”
许若城面上红了红,这丫头的节操掉光了吗!
“在厨房热着呢,你这只懒虫都睡到中午了!”许若城瞪她。
“哦,才中午啊,容我吃饱了再睡回笼觉。”萧暖松开手,下床晃悠悠去吃包子。
许若城跟上去,嘟哝,“原来不是懒虫,是懒猪。”
“人生苦短,末日将临,何不睡死?”萧暖打着哈欠,正要去厨房,却被许若城推进卫生间去洗漱。
“蓬头垢面,成何体统!”许若城话一出口,自己先浑身一抖。糟糕,竟然被这丫头带出四字成语了。
萧暖在卫生间里哈哈一笑,随即咦了一声。半晌,卫生间的门打开小口,萧暖探出脑袋,对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许若城发问,“兄台,敢问我的内衣你可是丢到了洗衣机里?”
许若城哼了一声,耳垂有点发红,“废话,还指望我给你手洗?”这家伙里面什么都没穿这种羞耻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幻想。
萧暖抓起变了形的胸罩,心里有点发愁。难为他一个大爷们给自己洗衣服,还给晾干了,可是这实在是不能穿了。
挠挠头,继续温言软语,“许若城,介意借我条你没穿过的背心不?”
许若城颤抖,手上的杂志被他瞬间捏成皱巴巴的废纸。
回过头,气急败坏地怒吼,“萧暖,你是女人,女人!!”
萧暖作单纯无辜状,“我当然知道,不过咱小时候,你还穿过我裤衩的。”
许若城涨红了脸,“那是七八岁的时候!而且哪有女人不穿内衣穿男人背心的!”
他借宿她家时尿了床,没裤子穿就借了萧暖的。她还记得她给自己穿了个后面有颗大草莓的。真是恶趣味。
“好吧,我明白了。那麻烦你去附近大超市帮我买套内衣吧,这样行不?”
萧暖可怜兮兮地扒着门缝瞧他。许若城咳嗽咳嗽,狠狠抹了把脸站起身,“我马上回来,你不许乱跑。”
萧暖“满怀爱意”地看着他通红的耳根,目送他疾步往大门走去,突然想起来还没告诉他尺码,“许若城,等等,我的尺码是……”
许若城转身怒吼,“闭嘴!”她是想要他脑补过度而亡吗!
萧暖立刻噤声,莫名地回望。许若城知道自己方寸全乱,一颗心被她折腾得要跳出来。
站在门口喘了几声粗气,再回头时已经又是平时妖娆从容的许少,“你穿着睡衣先吃早餐,别饿着肚子。”
萧暖点点头,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跟他挥别,“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在下从心底盼望着您的归来。”
许若城心底涌起富足的喜悦,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关门离开后,萧暖看着变形的内衣,有点儿想笑,嘴角却扯不起弧度。
勉强穿上,虽然不舒服但总比没得穿强。套上昨天那身黑裙,萧暖收拾好自己的挎包,从厨房里抓了两三个包子,往大门走。
走到门口,萧暖回身看了看自己寄宿了一晚上的房间,对着空气轻声说,“许若城,谢谢你。”
潜在危险警报器有一个特殊的功能。西比斯向她解释过,除了显示她会遭遇的危险外,这玩意儿也会标明她身边的人因为她而上升的危险指数。
一个人一生可能遇到的意外风险一般来说处于低水平,假定有1%的可能性。那么只要和她在一起,危险指数就会直线上升。
你不能指望身边的人身上绑了炸弹,你却高枕无忧吧。
许若城早上出门时,头顶上那漂浮的数字从昨晚绿色的5%直接上升到需要警惕的“20%”。西比斯说,一旦超过50%,那个人的厄运就要来了。
萧暖如今算是灾难体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