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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欲之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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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珠仍是心存疑虑,但也觉得龙菲儿这番话不无道理,也便不再反对。
  风月城历时三个月,军队建设、城建改造、城内经济、农业生产都已步入正轨,科研、武修、工业、教育、医疗等基础建设也都在不断的完善中,此时的风月城再非先前所比。正如当时何不死的感叹:“当明天的太阳再升起时候,经过血浴的风月城将如钢铁铸成。”
  李虹儿也将手中城务工作移交给龙菲儿,决定明日起暂离风月城游历天下,风月城又以一夜狂欢为李虹儿饯行。
  太阳升起来了,一众人流着泪为李虹儿送行,出南城门外十里才止步,龙菲儿、白珏更是难舍,泣抱成团,久久才分开。而莺儿亦与蕊露、柳絮、柳青一众姐妹相拥不舍。
  李虹儿再看一眼风月城,与众人洒泪而别,唤出坐骑,一路向南疾驰而去,众人直至再不见马蹄扬起的尘烟,才都脸带不舍的回城。
  龙菲儿见白珏一脸的不放心,稍作思量,便对巨龙归海道:“归海,四妹一个人去,我终究不放心,你可愿意随她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巨龙归海一怔,道:“母亲让我进入游戏,正是要经历诸般世事,与四小姐同行正合我意,哪能不愿?”
  龙菲儿、白珏都是一喜,白珏道:“那好,我买一匹好马给你,虹儿此去未远,还来得及赶上一起吃午饭。”
  巨龙归海哈哈一声豪笑道:“四小姐那一匹凡马哪能跑得过我巨龙归海的两条腿,给我马骑反倒碍事。就此别过,各位保重。”
  诸人都被他豪爽逗乐,也都齐道:“一路珍重。”
  但见巨龙归海将柳絮、柳青收回,小腿处各生出一只近尺的洁白羽翅,撒开双腿健步如飞,果比李虹儿那匹马还快,均是赞叹。
  附:十六将军名册。
  司晨,封天晓将军,NPC。
  我本清纯,封天依将军,女。
  血月狼,封天狼将军。
  雪夜百合,封天怜将军,女。
  二柱,封地安将军,NPC。
  谢远,封地广将军。
  爱情毒药,封地苏将军,女。
  绣江河,封地润将军,女。
  墨珠,封玄晶将军,女,NPC。
  逍遥天下,封玄斩将军。
  华山就是用来劈的,封玄劈将军。
  腐骨蚀心,封玄黯将军。
  铁牛,封黄炎将军,NPC。
  官人我要,封黄憬将军,女。
  雪落无痕,封黄淑将军,女。
  李普,封黄率将军。
  21?上 遇不平悲莫能助,逢奇才径访恩师
  暂且放下巨龙归海如何去赶李虹儿,但讲一段马飞扬那日离开风月城后的经历,有道是:“世人都羡神仙好,不知做仙也烦恼。”
  那日晚马飞扬虽心中极为不舍,却也知再呆下去也是于事无补,更不忍再看龙菲儿那一脸的哀怨,便动念飞离风月城,一路向北往四位恩师所居的奇侠谷而去,以求解开心中的迷惑。
  夜晚天阴,乌云罩顶不见星月,可谓伸手不见五指,但马飞扬却神思空明,世间万物尽收眼底,连平时肉眼无法感观的一应物事,例如那开始解化冻土下的籽芽萌发,或是屋墙内的男女之事,诸如此类,也尽在心中。
  马飞扬一缕神思上可与飞鸟齐翔,下可与土中冬虫同眠,似是己身为鱼,万物皆为水,不过疏密却各不同,例如空气便疏些、大地便密些,诸般感受让他既惊讶、新奇又兴奋不已。
  马飞扬终究不是迂腐之人,一夜过去,待到天亮之时,便已悟知自己竟达天人合一的境界,欣喜之余,反倒不再急于寻求师傅的解答,而是想更多些自身体悟,毕竟四位恩师终究未脱凡胎,这些经验却非恩师所能给予。
  但他也已发现自己现下只是一团神思,无形无相亦不属五行中,不渴不饿不困不乏,可畅游万物之间,却不能拿、不能摸,更不要说操纵,虽存在于这世界却又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像自己是个时空过客,所见所闻不过都是影像。他自己也说不出这境况该喜还是该忧。
  正在胡思乱想间,神识中现一座城,便飞往细看,此城名为“关水城”,倒是自己认得的,离风月城百余公里远。关水城原是附近村民聚集交易的地方,后由当地知名商人“万隆粮行”老板发起集资,将此地起为城池,城主便是此人,名为“江龙”。马飞扬也曾拜见过,知道这人气量狭小、目光短浅,又贪又奢,终究不是成气候的人,也便离开去了风月城,此刻也算是旧地重游。
  才不过两年多,此城已显破败了许多,原本就不高厚的城墙,此时更是斑驳,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坍塌,也不修缮。城门却有兵丁喝三阻四的向来往商人收取出入城税。马飞扬停下来看了会儿,便不由怒火心生。
  那些常熟行商的,这些兵丁倒还客气,任其自由出入,只讨些吉利钱也便罢了,只苦了无钱无势的普通百姓。
  “干么的?”一兵丁拦住一老妇不耐烦的问道。
  “官爷,进城卖几个鸡蛋。”老妇战战兢兢的道。
  “有钱交税吗?”
  “没有,这颗鸡蛋给官爷下酒吧。”老妇说着从挽着的小竹篮里摸出个鸡蛋来,面上抽搐,似是十分心疼。
  “一个鸡蛋让我们四个下酒?”那兵丁哭笑不得的道,“拿四个来便放你过去。”
  “官爷,我这总共才十来个蛋,按城例只合上一个蛋的。”老妇道。
  “那好,你把这颗蛋给我们四个分了吧,只要分得匀也算你过。”兵丁明显刁难,一颗生蛋如何能分得开。
  “这,这。”老妇一时不知所措。
  “那鸡巴那么多废话,不想给就哪来的哪回去。”另一兵丁见这里又遇到不痛快的,便蛮横的道。
  “官爷,求求您啦,媳妇有了身孕,家里两只老母鸡个把月才下了这十来个蛋,全指望着换些细粮给媳妇补补身子。求求各位官爷,就放老太婆进去吧。”老妇哀求道。
  “啧啧,这年月还有空生孩子,你们家条件不错啊,爷爷我他妈的都几天没吃细粮啦。少废话,再不痛快,这一篮的蛋都给你扣下,我这可也是按城例说的话,你这是扰乱城门秩序,说不得再挨一顿板子。”蛮横兵丁道。
  那老妇哪还敢再说什么,只得取了四个蛋,抹了把老泪往城里去。
  “下一个。”
  “官爷,我这卖两只老母鸡。”一老汉道。
  “交税。”
  “老汉身上一个子也没有,官爷行行好,等我把这鸡卖了,出城时再给四位爷补过。”老汉道。
  “哼哼,出城?四个城门,你还走我这儿?”兵丁脸带冷笑,眼神的意思是,分明你丫的就是奸民,跟我玩滑的。
  “没,没这意思,出城一定回来补。”老汉忙解释道。
  “少废话,留下一只鸡来。”兵丁道。
  “爷,我这总共才两只鸡,按城例……。”老汉话没说完,那兵丁火气就已经上来,打断他,眼中奸狡一闪,骂道:“他娘的,又是城例,好,我就按城例来办,两只鸡,上只鸡腿总是该的吧。”
  也不等老汉答话,便抽出配刀,一把抓过一只鸡来,手起刀落,从那活鸡身上切下一只鸡腿,鸡血溅了目瞪口呆的老汉一脸。未等回过神来,已被兵丁一脚踹进城门里去,跌趴在地上。半晌才爬起来,呜咽道:“这,这让我还怎么卖啊。”
  却没人理他。
  “你们卖什么吗?”兵丁看着一妇一女问道。
  “我带女儿进城。”那妇人道。
  “听不懂人话啊你,我问你卖什么?”兵丁喝道。
  那妇人一把辛酸泪流出,才颤声道:“卖,卖女儿。”
  那兵丁微怔了一下,看了看那年纪小的,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一张脸也算得上清秀,细瞅也确实有几份姿色,只是被补丁叠补丁的衣服衬得先前没留意,眼睛立时透出猫闻着腥的神韵来,便对女孩问道:“小妹妹献过神了没有?”
  女孩脸上闪过一丝惊惧,险是兵丁这话让女孩回忆起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又见兵丁此时眼神异样,哪还敢回话,忙躲到妇人身后。
  “献过了,献过了。”那妇人忙答道。
  那兵丁脸色一寒,道:“妈的,插什么嘴,又没问你。”
  妇人再不敢言。
  “这小妞还不错,我看能卖个好价,起码也能卖一百金币啦,就拿十个金币来吧。”兵丁道。
  “我,我。”那妇要有十个金币,又何苦来卖女儿,本想着卖了女儿才回来再交城钱,眼见前面老汉鸡血尚未干,哪还敢再提,一时傻在哪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我们不卖啦。”那妇哽咽着道,说着就要拉着女孩往回走。
  “看你们母女也可怜,也不是不能进城。”那兵丁一脸慈悲的道。
  那妇一怔,回转身来道:“还请官爷指点。”
  “点倒是要点,只是不用指,而是用爷的这个。”说着拍了拍了裤档,一脸淫笑,此时另外三个兵丁也聚了过来,都哈哈笑起来。
  那妇人脸色变了又变。
  兵丁脸上一寒,便道:“不答应便滚,别在这儿妨碍爷爷们公务。”
  那妇人若有它法,又岂会送自己女儿进火坑,此时再无别法,也只得流着泪把女儿安抚几句,推给四位兵丁。
  初春季节,天气还寒,四个兵丁齐落手,不多时女孩便被脱得溜光,冻得多哆嗦,朽棉败絮的衣物只被轻扯,便又裂开了几道口。那头目模样的当先将衣裤半褪至大腿,掏出阳物,便一番捅弄。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四兵丁轮流云雨。
  倒是排队进城的人因这一番耽搁,不时生些怨气,只是怨气都发在那妇、女二人身人,怪她们多事,卖女又何必非进城,不就是多卖几个子,却误众人的事。你一言、我一语,直把那妇说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飞扬早观的怒气冲冲,自己也分不清是怒守兵仗势欺人,还是怒这些百姓麻木不仁,却又苦于口不能骂、又无手脚可用,悲哀莫名却又无泪可流。也因此明白,为什么常听人道“无情无欲才成仙”,不是仙人没有泪而是无法流。
  再也看不下去,硬按下怒火进城去。
  马飞扬将视角拔高,俯瞰关水城,城也分内、外,内城却是这两年才新建。外城的光景与马飞扬所想相差无几,破败、脏乱、喧嚷;内城却是另一番情景,城墙竟比外城还高、还厚,而且城门处守卫森严,外城门只四兵丁,内城门却有十六人,而且内城建筑均是奢华无比,高墙阔院、楼宇处处,比风月城更盛。内、外城相比,竟是天壤之别。
  此时天光大亮,赶早集的百姓差不多差不多都散了,玩家也从客栈出来,多在城中小摊上吃着各式早餐。外城已是喧嚷无比,多是叫卖声,却很难听到百姓欢笑,虽不时能听到玩家肆无忌惮的喧嚣,却给关水城更添许多萧瑟、凄凉。内城则是另一番光景,此时似是还沉寂在睡梦中未醒,大院里虽不少清扫的家丁、婢女忙碌的身影,却也都静悄悄的,没什么声。
  马飞扬以神识把内城扫描一番,便见一座座外表显赫威仪的楼舍里,却是淫秽不堪,不说那一栋栋喧嚣了一夜,此刻才消停未久的风月场,即便那些大宅豪院里亦是如此。
  关水城百姓穷苦,而城中富户却盛奢侈、淫靡之风,可知其不长久。
  内城有一座占地最广、也最显奢华的庭院,想是城主江龙的居所,马飞扬将神识细扫了一遍,却没发现江龙的身影,知道他此时不在院内。大院中又套有数处小院,花榭亭台、游廊荷池,奢华处自不用多讲。
  一间小院里有座楼,名叫“金银楼”,楼地面上仅三层,地下却有四层,仅有一道秘道可能地下。上楼数十间房,每间房都有一女,此时大多都还臃懒未起,每间房都配有二个丫环,楼越高房里的女子便越是年轻,想来这楼里的女子便都是江龙的妻妾。
  楼下四层却让马飞扬心惊,竟满布铁笼,笼里养的是些狮、虎、狼、豹、鹰、隼、雕等猛禽凶兽,最底一层却收着许多的年轻女子,也都像牲畜一般上有圈套、索链,都显得奄奄一息。这让他想起一个人来,乃是不死森林最受小犬一狼器重的一员名叫“安亚日三”的大将,那人武技高强,性情凶残,小犬一狼常赞他为“最具兽性的猛士”。
  安亚日三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驯养凶禽猛兽和女人,马飞扬曾在不死森林与小狼犬有过一段交往,也是那时对此人的爱好有所耳闻,却从未亲眼看过,大略也就是这般景况。没想到关水城的江龙,一个原民竟也有此好,大出意料。
  就在马飞扬吃惊的时候,外城忽的骚动起来,数十骑兵在城中横冲直撞,路人纷纷避让,让的慢的都被疾驰的马匹踢飞,街上挡道的摊铺推车倒的倒、翻的翻。不多时,街上已无甚行人,近百兵丁拥着一队车马进入外城。
  十来辆马车上都有布裹的铁笼,隐隐可闻蛇虫的腥臭与女子咽呜泣声,马飞扬使神思透过布匹,又是一惊。一只笼里关着一只变异巨蟒,浑体通红,头生一支触角,此时正蜷伏在笼里一动不动;而其余十来辆车中却装满了一丝不挂的少女,都被捆了手脚、布团塞口。
  再往车队前看,两匹高头大马,马上各乘一人:其中一人生得肥头猪耳、肚圆腩肥,一脸商人特有的谄笑,正是风月城主江龙;另一人则身材短小、脑袋偏大,却挺直着腰板坐在马上,手抓一柄长马鞭不时指点,颇显高傲,一对眼不时闪着野兽才会有的凶狠与狡诈,一路与江龙闲聊,对江龙逢迎甚是满意,这人竟是安亚日三。
  马飞扬大惊,关水城何时竟与不死森林勾结一处,又思及前些日子放走的小狼犬,似有所悟,想是不死森林有意扶植江龙,自然是想以此为踏板来对付风月城。毕竟风月城地处要冲,而且再观龙菲儿所作所为,任由风月城做大将来必是争霸天下的一大对手。
  赶忙凝起神思细听二人对话。
  安亚日三道:“烦劳老弟一路接迎,到了你这关水城,咱们也算回到家啦。”
  江龙道:“承蒙安亚兄瞧得起我江龙,这点事哪敢称什么烦劳。这关水城只要一天是我江龙的,那这关水城也就是安亚兄的家。”
  安亚日三呵呵一笑,道:“好,有江龙老弟这话我就放心啦,来时还怕这次呆的时间长,会给江龙老弟添麻烦呢。”
  江龙笑道:“哪里,哪里,每日能听安亚兄教诲,小弟之福啊。”
  安亚日三哈哈一笑,压低嗓子道:“我那些物事都还好吧。”
  江龙谄中带淫的笑答道:“放心吧,而且也已经按安亚兄叮嘱,都饿够了日数,就只等着安亚兄您啦。”
  安亚日三又是一笑,显得十分畅快。
  “娘,那个矮子是谁啊?”一个还带稚气的女孩道,声音虽小却仍被安亚日三听到,顿止了笑声,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说他矮。
  只见他长鞭一甩,鞭梢直扑一家民居虚掩的门,门立时破出一个大洞,一声尖叫,从中卷出个少女来,约摸才十三、四岁,被安亚日三横放在马背上,惊叫不已。那屋里少女母亲也惊哭着跑出来跪伏哀求,安亚日三也不理她说什么,又挥数鞭,只听“啪、啪”几声,装有异蟒的铁笼被鞭子抽掀起顶盖、卷起哀求的妇人甩进笼里、再将顶盖封好,一连串的运作只一个瞬间完成,掀盖、卷人、封盖、收鞭,一气呵成、毫无凝滞。
  但见那蟒笼里传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几能使听者肝胆俱裂,蟒笼剧烈抖动,数个军士死死拉住马匹已妨马惊,那声却又像被掐了脖子,声音越来越小,蟒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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