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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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伏戒扛起还在昏眩中的桃夭道:“俺先替你扛着,等她醒了,再收她回去不迟,别误了咱弟兄喝酒。”
“有理,哈哈。”屠夫爽朗笑道。
伏戒又不好意思的谢过桃璐,便与屠夫各唤出坐骑往镇中酒楼驰去。
29?下 兴童趣冷寒偷拍,惹心事张某醉批
独孤霸主跃起桃璐身旁,望着绝尘而去的二人道:“好一双性情汉子。”
这时不远处的草丛中钻出一个中等偏瘦身材,马面长脸的中年汉子,独孤霸主、桃璐相视一笑,知是与他们同道偷拍的那人。
那人上前与二人打招呼,道:“在下张某,敢问兄弟大名?”
“在下冷某,”独孤霸主顺着他道,不过随即后悔,又补充道:“欲海里叫我独孤好了。”
那人笑了笑,加重语气道:“在下姓张名某。”
桃璐不知此人,也不插话。
独孤霸主一愣,笑道:“原来是张大导演,久仰久仰。”
张某才又呵呵一笑,脸上甚是得意,口里却客气道:“哪里、哪里。”
独孤霸主拍了拍头发上的碎草,笑道:“张大导演,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张某也忙拍了拍头发、肩膀,陪笑道:“呵呵,拍一部印象系列的片子,手上正拍的这部叫《印象。桃源》。独孤兄能否将您那份录影也卖给在下,不同的角度,剪辑出来的效果会更好,这个价钱咱们好商量。”
独孤霸主道:“好说,好说。片子的名称起得很有艺术味,不过,这拍摄的手法是不是有点那个,那个。”
张某笑道:“艺术创作,不拘一格吗。”
独孤霸主笑道:“那是,那是。”
张某道:“已近午时,要不咱们去酒楼慢慢谈?”
独孤霸主环顾一周道:“酒楼人多口杂,要不咱们就这儿边饮边聊岂非另一番惬意。”
“呵呵,”张某笑道:“独孤兄深得风雅之深韵呢。”
“哈哈,”独孤霸主道:“一界凡夫俗子,哪敢在张导面前论风雅,见笑。”
“独孤兄客气。”张某也笑道。
独孤霸主取出一块台布铺在地,与张某各取了些酒菜,共饮了几杯。独孤霸主将所摄的影像拷贝一份给张某,口道荣幸,便也不收他钱。张某自是高兴,又因几杯酒,话也多了起来,倒使独孤霸主、桃璐听了许多趣谈。
“独孤兄是个爽快人,可我丑话说前头,你现在不要钱,可等这片子一上映,你可别眼红。”张某又饮一口酒道:“到时候你再提版权什么的,我可不认啊。”
“呵呵,张导放心,我独孤虽不是什么人物,可说出来的话还顶个数。”独孤也喝一杯酒道。
“哈哈,好,那我张某也不妨透个底。这片子一上市,那票房可都是按亿数,就按百分之一算,也都是几百万呢,真的不希罕?”张某得意中又透着严肃道。
“哇,能有这么多。不过,既然我说了话,就不反悔。按说咱拍这片子,那属于低级趣味,怎么整也值不了几个钱,可经您这手那就不一样啦,一包装那就成了艺术、文化,没想着咱也能艺术它一把,知足啦。”独孤霸主道。
“哈哈,独孤兄对待金钱的态度着实令张某佩服。”张某笑道,“不过呢,这艺术、文化也都是个幌子。”
“噢,这话怎么讲来着?”独孤霸主笑道。
“狗屁的艺术、狗屁的文化,我张某不是不懂艺术,咱学这个的,可我告诉你,咱学这个不代表咱就得拍这个,拍艺术作品不赚钱呢,没人看你的,没人愿意给你花钱,你费那个劲干吗。我们张家世代出导演,也总结出了一条经验,那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张某苦笑着摇头,举杯与独孤霸主碰饮了一杯。
独孤霸主也不打断他,只笑着陪他饮酒。
张某续道:“你只要头顶着艺术大家的名头,别管你拍的什么玩意,就跟人说你这是艺术,谁批评你,你就指着他鼻子说他不通文化、不懂艺术。只要你拍的东西有人愿意出钱,肯定是一路的绿灯。你也说了,同样的东西在你手里是低级趣味,为什么到我这儿就成了艺术品呢。
“追根到底是个钱字,老百姓们现在流行偷拍,也喜欢看偷拍,愿意为这些付钱,也因为这玩意能赚钱,所以我们就说这是艺术品。为什么我们说是就是呢,因为根本没人懂吗,既然没人懂,自然有名头的说了算,既然没人懂,当然怎么赚钱怎么说啦。我说是就是,你说不是我骂你,甚至你不够份量我都懒得骂你,为什么,那是因为我张导的名头在那儿摆着。
“包括已经有了几百年历史的性文化节,性文化,纯粹扯蛋。起初的时候搞搞展览、走走秀,后来的真人表演还都穿着块遮羞布,现在的性文化节就他娘的纯粹成了黄片拍摄场了,跟这游戏里的合欢节有什么区别,却还要当着婊子立着牌坊。如果有谁去批评他们,他们还会理直气壮的告诉你,这些男女都是有结婚证的,他们是在与大众交流性福经验。屁吧,说白了就是打着文化的旗子吸引老百姓的眼球,让老百姓掏腰包买他们的东西。
“其实判断一个东西文化不文化,有一个很简单的标准,那就是给谁看,或者说为它掏钱的人看到是什么。独孤兄也想想看,一个女人脱光了有没有艺术性,我告诉你,可能有,可是给老百姓看,他们乐颠颠的付钱,他们图什么,又来看什么,是艺术的高雅还是女人的胴体、是艺术的专业还是女人的胸、是艺术的晦涩还是女人的下体,他们当中有几个是为艺术付钱的。既然你的目标群体看不到艺术,那么不管你的作品有没有艺术,都鸡巴瞎扯淡。
“社会道德体系的崩溃追究其根本,就与这么一批打着幌子卖狗肉人不无甘系,你说你是展示艺术,可到百姓那儿呢,他们的理解就是,只要说自己在玩艺术就可以在公共场所脱衣服,只要说自己为艺术献身,就可以胡搞男女关系。慢慢的社会不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吗。
“当然,我自己也是这批人里的一员,呵呵,社会的必然产物吗。”
“艺术,”张某冷笑一声,又“滋”的饮了杯中酒,“扯??蛋??。”
张某又一杯酒下肚,便倒地醉去。
独孤霸主和桃璐相视一笑,独孤霸主取出一件毛毯给张某盖了,对桃璐笑着道:“这个人也是不得志啊,那么大名头,却不能拍自己喜欢的东西,还要披着羊头逢迎世人,也难为他们啦。”
桃璐道:“那我们还拍吗?”
独孤霸主叹口气道:“不拍了。”
桃璐道:“拍吧,拍咱们自己,你走了也好给我留个纪念。”
独孤霸主笑道:“咱们拍给自己看的没准还真是艺术呢。”
桃璐认真道:“至少对于我来说,是。”
独孤霸主拍了拍桃璐屁股道:“跟你处的越久,发现越舍不得离开你。”
桃璐嫣然一笑,道:“那你最好现在就滚,免得合欢节结束了你还赖着不走。”
独孤霸主笑道:“你还真够绝情的,哈哈,好,那我就赖足你一个月。”
桃璐惦起脚甜甜的在独孤霸主嘴唇吻一下,道:“奸计得逞喽。”
独孤霸主笑道:“我那是将计就计。”
两人笑作一团。
独孤霸主唤出坐骑,与桃璐同骑,往活动区行去。一路上独孤霸主借着便利不时逗弄桃璐,引她一阵阵娇笑。
桃璐引路,桃林越来越稀,桃株却越来越粗,粗的围长几十米,细也要几人合抱,株株苍劲,都是些百年以上的老树。
“快到镇中心啦,”桃璐解释道:“越靠近镇中心的桃树年岁也就是越久,桃林间隙也就越大。”
桃璐引着独孤霸主行至一株老树前,说它是一株有些不确切,却是两株紧拥着相生,最奇的是两棵桃树主杆却极像一男一女,枝杆交错,相互拥搂,那姿势便像一对交欢的男女,女的搂着男的脖颈,双腿盘腰,而男的则托着女的臀,惟妙惟肖。树前便有许多善男信女进香。
“这两棵桃树共称合欢树,据说合欢节的名称便取自这两棵树。”桃璐向独孤霸主解释道,“而且最奇的是每年合欢节,这两棵交接的密处就会流出些液汁,如果想要怀孕生育,只要饮上一滴,必能心想事成。”
赏吧合欢树,桃璐又引着独孤霸主看林间各式凉亭,却都是依势掏空树体雕成,将整株桃树粗杆镂空,只余八根柱子与地相接,但那桃树却依旧茂盛,甚至有些树体巨大的,还掏出二层、三层,以供歇脚、食宿。
桃璐道:“其实五龙镇许多镇民的房屋也是直接掏出树体建成,冬暖夏凉,多由镇中长辈们居住。这些凉亭呢,很适宜才子佳人在这里或抚琴、或下棋、或书、或画,环境优美,蝶飞伴舞、莺鸣合音,如诗如画。”
独孤霸主笑道:“我不通文墨,听你一番话,却也感觉得其中惬意。”
未行多远,果听琴声悠扬,二人驰近,见有男女相拥共抚一筝,均着古装宽袍,弹一曲便嬉笑一回,卿卿我我,旁又有侍女奉茶,确有才子佳人的意境。
独孤霸主观了一回笑道:“合欢节如何弄得像是才艺大会,难不成没有合欢的场所?”
桃璐笑道:“怎能没有呢,至夜晚,处处皆可。当然我们去过的那些深远的桃林里也可啊,只是这白日里,这一片区域却不适合。”
独孤霸主故意刁难道:“那若是白日里,又恰逢到了这里起了火气,又当如何?”
桃璐笑道:“却在这些树上,你且收了坐骑,跟我来。”
说罢纵身跃起,跳至十余米高的树枝上,独孤霸主便也收了坐骑,跃上枝头,抬头上望,只见枝繁叶茂却不见有物。桃璐见他狐疑,便道:“还在上面。”
独孤霸主道:“神民却非人人习武,若爬这桃树岂非累死。”
桃璐一搂独孤霸主,双脚用力,又跃上十余米,才笑道:“这样上啊。”
独孤霸主一愣,道:“莫非镇上所有人都有这么厉害的轻身功夫。”
桃璐道:“打小便这般练习的,且再上一层。”
说罢,当先跃起,独孤霸主跟上,便隐隐可窥枝杆上有些人影。
桃璐道:“这一层却是讲解男女欢爱的地方,尽管男女欢爱生来便会的,但其中却有许多知识却非人人都知,如果愿意便可在这一层了解相关常识。”
独孤霸主道:“原来是搞性知识普及的。”
桃璐笑道:“正确,不过想来你没什么大的兴趣,我们再上一层吧。”
跃上这一层,以接近树梢,便见着了另一番景致。
原这五龙镇桃花竟与别处不同,这些老树上的顶端的叶片却生得巨大,一片片从枝杆上生出,竟都似径长数米的圆形荷叶,层叠交错,边缘围竖,有如一张张的圆型大床,更有落花飘铺其上,厚厚一层如软褥。
独孤霸主恍悟,道:“原来这里备好了那么多的舒适床铺。”
桃璐笑道:“却不是人人都敢在其上尽欢的。”
独孤霸主奇道:“这又是为何?”
桃璐道:“那些叶柄有可能承受不了二人的尽情冲击所产生的力量,有可能折断的,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
独孤霸主奇道:“啊,那不是很刺激。冒死欢爱的感觉怕不是人人有福享的。”
桃璐当先跳到一片巨叶上,但见那叶片上下往复了几个来回才又平直,仿佛每一次的往复都有可能断裂,看得独孤霸主不由紧张,唯恐桃璐跌下树去,却见桃璐嘻笑道:“够不够胆上来试一回,你也看到了,在这上面行事可是很省力的。”
说罢脚下微一用力,那叶片又上下起伏不止。
独孤霸主心下痒痒,便也跃上,那叶片便剧烈抖动,一时未掌握技巧,只觉脚下一滑,便已躺倒,手触光滑无着力之处,便被滑至叶片边缘,被随同滑下的桃花瓣埋起来,而稳稳站立的桃璐却娇笑不止。
叶片下跌至底,又强劲回弹,将独孤霸主抛起,尽管抛起的高度并不大,在当事人感觉却是惊险刺激,仿佛自己是大海狂浪中的一叶扁舟。又一次起伏,独孤霸主借势前扑,将旁观嬉笑的桃璐也扑倒在叶片上,经此折腾,那叶片抖动更剧,隐隐听得见叶柄中“嘎、嘎”的响声,两人相拥都不敢再动弹,任由叶片起伏如潮,直到叶片静了下来,才敢笑出声来。
独孤霸主小心翼翼褪去二人衣衫,这般刺激,又有先前一阵肌肤相亲,独孤霸主与桃璐自都燃起火来,又在这桃叶里相互调戏了一番,已是欲火高涨,自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之势,随着独孤霸主大力挺入,那叶片受重,又复上、下起伏,二人便如在一张弹床上,起伏跌宕,独孤霸主无须费力,已是刺激非常。
桃璐身受刺激,手臂腿脚却不敢舒张,以恐二人失了节奏被弹开分离,只得忍着电击般的麻酸,将独孤霸主紧缠,不敢稍松,也使受激更甚,口唇紧闭竟不敢出声。又兼那叶柄处传来“嘎吱吱”的声响更使二人头皮发紧,二人行事,倒像是偷情时听到有人在门外开锁一般。
正在独孤霸主、桃璐二人近乎物我两忘,渐入佳境时,忽听一声女人惊恐尖叫,伴着“嘎啪、哗啦”的巨响,一团黑影砸到二人所在叶片,叶片受此重击,立生反弹将二人抛高,叶片却断落了坠下去。
落花飘飞,纷纷如彩蝶。
那团黑影也借枝叶反弹,得以一缓,凌空腾挪,将另一人抱稳,落于枝桠上换一气,又复腾身,举掌托一把下坠的独孤霸主与桃璐二人,将二人坠势略阻,缓了许多。独孤霸主只觉眼前虚影乱动,知是突逢异变,一时不明原由,只当是自己叶脉受力不住断了,将桃璐拥得更紧,却也使头脑清醒,独孤霸主半空中无处借力,只得运功于背,以期用背腰硬撞横枝。
独孤霸主只顾身处险境,周身紧绷,下身处亦是硬挺,也顾不得温柔,只苦了桃璐承受重袭。
桃璐此番连受重击,早丢了精魄畅游天际,哪里还知这时的凶险。
却在这时,一团黑影斜托一把,独孤霸主得以借力,拧身稳落在一条枝杆上,才看清怀里的桃璐依然像条蛇般紧缠着自己,私处还与自己相连。双眼迷朦微闭、口唇微张,发丝散乱、满面红润,显得甚是诱人。
又望向救自己的黑影,未及道谢,却是一惊,那人长得也太丑了,二米有余的个头,通体黑毛,三分似人七分像猿。身上虽无衣物,却被一身体毛尽遮了皮肤,活脱脱一头怪物,怀里还抱着个赤体的美女,此时还面带惊魂,紧搂着那怪。
独孤霸主第一念头便是:“美女与野兽。”
只这一怔,那怪物竟当先挠挠头,极不好意思的道:“对,对不住,搅了你们好事。”
独孤霸主见那怪物刻意避开的眼神,立时觉出尴尬,自己二人不仅都赤身露体,更有私密处紧相连,而桃璐尚在失魂中,不便立即收回,只得取了件长袍,将俩人都裹了起来。也知道面前那怪物才是灾祸之源,脑中瞬间闪过,终于想起此人是谁。
那丑人也认出了独孤霸主,二人齐声道。
“独孤城主,久仰久仰。”
“耀武将军巨龙归海?”
“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虽都知道二人早晚相遇,谁也不曾想二人相见的场面竟会是如此这般。
30?上 冷寒畅游合欢节,童心奇谈女人美
巨龙归海见独孤霸主此番尴尬,自不宜多言,笑罢道一声后悔有期,搂紧怀中桃心在桃树枝杆上几个横跃,消失在叶丛中。独孤霸主又自嘲的摇头笑一回,再寻一片巨大桃叶,搂抱着桃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