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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民国军阀]医生遇流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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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战勾起嘴角笑了笑,扔掉手里的烟头,靠在椅背上愉快的闭上了眼睛。
  模糊中仿佛又看到了那天骑在自己身上假装兴奋呻|吟的张远山,身上某个地方马上又跟着涨痛了起来。
  ……
  韩战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兴灾乐祸的等着看张远山如何倒霉。而那厢张远山和韩斟两人却成了花老板的坐上宾!
  因着韩斟帮自己挡了韩战的骚扰,花老板决定在大富贵请客以表示谢意。
  在天津这块地头上,韩斟此人虽不及韩战说一不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本身也是不容人小觑的。否则,他也不可能一直稳坐市长机要秘书这一要职了。跟这样的人打好关系绝对不是坏事,更何况花小怜还有个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为了表示隆重,花老板要了最豪华的包间。
  客人到齐时,花小怜想叫几名小姐上来活跃气氛,被韩斟阻止了。花小怜诧异了两秒,随即就得意的了然一笑。以他的经验,这公子哥多半有可能是看中了自己。
  席间,花小怜向韩斟张远山两人敬酒表示谢意。因是跟自己崇拜已久的偶像同桌吃饭喝酒,张远山一直比较亢奋,自然是笑容满面的逢酒必喝。韩斟倒是沉得住气,面对卸妆之后清怡出尘、音容皆美的花老板,也没有太多的言语……
  花小怜酒量好,频频向知音张远山举杯。两个戏剧爱好者酒酣耳热,又扯到地方剧上,数来数去说起了唯美典雅、唱腔动人的越剧。
  张远山是个涉猎比较广的人,对越剧也很熟悉,俩戏迷说到兴奋处就分角色唱起了《红楼梦》中最着名的选段。张远山扮宝哥哥,花老板则理所当然的扮起了林妹妹。
  张远山走出席位,清清嗓子四平八稳的摆起架势:“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花版林妹妹站起来,翘起兰花指半掩了嘴娇娇切切的换了女声:“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
  借着唱词的韵味,唱作俱佳的花小怜挑着好看的眉向韩斟飞了个眼风。
  韩斟楞了一下,接着就不为所动的调开了视线。试探之下,发现效果不太好,花小怜狭长的眼眸里就有了丝幽怨。
  那边厢一无所知的宝哥哥还在接着唱:“娴静好似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
  作戏作全套,花老板心里虽然不爽,还是认真的接着唱完了。
  曲毕,两人都笑盈盈的看向了韩斟。
  韩斟知道张远山喜欢戏剧,却没想到他的道行这么深,那架势那唱功分明都是练过的,和那个企图勾引自己的名旦花小怜配戏也没有怎么掉份。当下他就很捧场的鼓起了掌,连夸了几声好。张远山得了韩斟的夸奖,心情就更美好了。
  对面是自己崇拜已久的俊俏公子,身边是对自己情有独钟的儒雅男人。
  喝着小酒,唱着小曲,酒桌上笑语晏晏宾主尽欢。这一刻,张远山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完美!
  花小怜是酒桌常客,忽悠人喝酒是他除了唱戏之外最拿手的本事。酒未过半,心情大好的张远山就喝高了,脸色发红,说话也开始逻辑不清。
  韩斟见了,就替他挡了几杯。
  花小怜一见韩斟来替,瞅着他的小眼神立刻带满了勾。借着帮他斟酒的机会,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韩斟手背上轻轻划了那么一下。
  韩斟皱了皱眉,端起酒杯朝他笑笑:“花老板醉了!”
  这是赤|裸|裸的拒绝!
  “……想我是真的醉了,见笑见笑!”连着两次出手都没什么效果,花小怜吃不准韩斟的心思了,尴尬的笑着解释。
  喝醉了的张远山对这一切毫无所察,醺醺然的支着手肘撑起下巴,瞅着韩斟嘻嘻的傻笑。
  韩斟瞧着他又要犯傻了,拍拍他肩膀:“远山,要不要开个房间休息一下?”
  “不~,不用~!我喜欢花老板,喜欢了100多~多年,才能跟他喝~喝酒唱曲,机会多难得,我高兴着呢!怎么~,怎么能撇下他,自己去睡觉?!”张远山是真的醉了,舌头都大了。
  韩斟听到他那句‘喜欢了100多年’,知道这人是真的醉了。他叫来经理,开了一间房和花小怜扶了张远山去休息。
  为了他能睡得舒服点,韩斟侧坐在床边帮张远山脱外衣。
  醉了的男人不肯老实配合,扭扭捏捏的抓着领口不让他解扣子,嘴里还含糊不清的直嚷嚷:“不要,怎么能这么快就脱~,脱!你,你~都还没亲~亲过我呢!”
  这句话杀伤力好象有点大!(*^__^*)嘻嘻……
  “砰”的一声,站在门口没什么心理准备的花小怜,一个没站稳就撞到到门框上,刚好撞到额角,他白皙润泽的皮肤上立马给撞出一道红印。
  这屋就不是他应该呆的地!o(╯□╰)o
  花小怜很识相的揉着额角跟韩斟说他要失陪会,然后不等他答应,就体贴的为他们拉上了门转身走了。边往楼下走边为自己刚才的作派脸红:早点说嘛,害我浪费了那么多心思,结果你们俩早搞到一堆去了。今天这酒请得真是亏!
  屋里床上的张远山还在跟韩斟使犟,说韩斟不亲他,就不给他脱。
  韩斟噙着温柔的笑,瞅着他晕红着一张脸吐着醉语的可爱样,俯下去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亲完后软着嗓子问:“现在可以吗?”
  “不行~,要亲~,亲这儿!”张远山指指自己的嘴唇,结果手不太听使唤,指到了下巴。
  韩斟又在他唇上啄了下,刚想抬头却被张远山环住了脖子。
  他睁着一双醉意迷蒙的眼睛,皱着眉头冲韩斟轻声抱怨:“不够,我还要。”
  似醉非醉迷蒙样,红唇轻启软舌尖。韩斟看着他醉后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媚态,眸色黑了,心痒痒了,伸手就抚上了张远山发热发烫的脸。
  张远山反手盖上了他的手,傻笑着努力想把散乱的视线聚焦在韩斟脸上…
  等韩斟想对他做点什么的时候,张远山已经慢慢放开他的手,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韩斟盯着他安静的睡颜慢慢平息了心里的邪火,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替他掖好被角起身出去了。
  韩斟回到包间,看到花小怜正无聊的坐在那里用左手跟右手划拳玩。
  那童心未泯的可笑模样,跟他刚才勾引自己时的风情万种大不一样!韩斟眼里不由得有了丝笑意,轻咳一声提醒他有人来了。
  花美男看到他来了,笑得有些尴尬:“无聊打发时间!”
  韩斟了然的点点头。
  张远山不在,两人没什么共同语言。花小怜现在知道韩张两人的真正关系,朋友妻不可戏,也就打消了想要勾引他的心思。两人喝了两杯闷酒说了两句聊表谢意的话,花老板就先行告辞了。韩斟自是留在这里照顾张远山。
  ……
  直到第二天晌午,张远山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头隐隐作痛。韩斟见他难受,叫人送了碗解酒汤来,张远山喝了才觉得好点。放下碗随口问韩斟,他昨晚有没有在花老板面前出丑。
  韩斟闻言就戏谑的笑了起来:“没怎么出丑,只是当着他的面要我亲你!”
  张远山立刻给闹了个大红脸。想象一下自己当时的疯癫样,他觉得自己不用见人了,当下就着急的自言自语:“完了,完了,花老板肯定看不起我这个酒鬼了!”
  “……你就这么在意花小怜对你的看法?”
  “他是我偶像嘛,当然在意了。再说我跟他还蛮有渊源的!要不是因为他,我还认识不了你们韩家人!”提起这个,张远山就有些得意。
  “哦~,还有这等事?”韩斟眉毛一跳,立刻有了兴致。
  张远山当下就把韩大少的面子踩在脚下,把那天韩战手下认错人后发生的趣事述说了一遍。
  当韩斟听明白他就是那个被他大哥韩战当成花小怜抢回来,然后把他大哥扒得精光绑在沙发上让他丢光了脸的男人时,当即就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我说我大哥怎么就对你一直这么有兴趣,原来还有这么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在里面。你也真够有胆色的,敢这样戏弄他!”
  张远山有些紧张的问:“你觉得我做得很过分吗?”
  “一点都不过分!他那个人,就是欠收拾。”韩斟对此非常的不以为然。
  既然韩斟说不过份,那就肯定不过份。一直对韩战有点小抱歉的张远山顿时一身轻松了。
  ……
  

☆、第 16 章

  一起喝过酒后,花小怜往张远山这里跑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他来这里,多数是想跟张远山说戏剧上的事。
  想想也可以理解:
  张远山知道的戏曲,从走步到唱词再到化妆、服装等各个环节,多数都是100年后经过各派名家精心修改,留其精华去其糟粕,揉合各派所长再推出来的。肯定比他现在所知道的要精彩得多。所以,积极上进的戏曲名家花老板只要一得了空,就经常不耻下问的来向他取经了。
  花小怜来诊所的次数多了,不可避免的时不时会碰上韩斟。多打几次招呼后,人也熟了。韩斟因为他是张远山的朋友,对他也比较客气。
  ……
  花小怜是台柱子。在戏班里,他是说一不二的。只要他不想开场,无论戏迷朋友怎么拿花篮、戏票砸,他也当没那回事,照样带着狗腿子们四处溜达闲逛。
  同是老板的张远山就没那么好命了,每天“哼哧哼哧”的蹬着他的自行车,在法租界四处转着找店铺。他这次运气真不怎么好,断断续续找了10来天,一直都没什么结果。韩斟则因为陪着市长外访,人一直没在天津,也不可能陪他东转西逛。
  少帅韩战等不及了,亲自驾着车赶到诊所问情况。
  张远山把他让到小会客室解释了下。韩战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也明白这事有时候真急不来。正事一说完,两人就大眼瞪小眼,没什么别的话好说了。
  张远山陪他喝了会茶,觉得跟他呆在一起实在尴尬正想找借口出去时,韩战开口了:“你和老四,最近没什么吧?”
  “……能有什么?”张远山默了默不解的反问,他和韩斟一直好好的!只是最近几天没见了,他有点想念而已。
  “没什么就好!”韩战听完,嘴角又露出些惯有的讥讽,皮笑肉不笑的起了身,“我出去看看,你自个忙你的去!”
  张远山巴不得离他远点,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面对韩战一直有点小紧张。也许是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太让他记忆犹新。时隔这么久了,他还是有点怵韩战。
  谁知道他刚安生一会,刘兰兰就喜笑颜推开门叫他了:“远山哥,韩先生叫你去去店门外!”
  这刘兰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称呼自己老板为‘远山哥’了,张远山觉得也无伤大雅,就随她这么叫着去了。
  张远山点点头起了身。
  身后的刘兰兰因为得了韩战的一次使唤,暗自有些欣喜。
  张远山出了店门,发现韩战正站在那里象看所有物似的,打量着隔壁的那间绸缎庄。
  “大少找我什么事?”
  “远山,这家绸缎庄租过来做药房不是很合适吗?就在隔壁,你也不用跑来跑去两头操心。”韩战指指诊所旁边的那家客来客往、生意兴隆的绸缎庄。
  “……韩大爷,拜托你张大眼睛看看,人家生意那么好,近期是没有转让的可能的!”张远山象瞅傻子似的瞅着他。
  “怎么会没可能?我敢说,过两天他就会乖乖的让出来!”韩战根本没把张远山说的话放在眼里,瞅着那绸缎庄好象是瞅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韩战,你最好别又干出些仗势欺人的事出来!”张远山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最近韩战在他面前越来越正常,让他差点忘了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这是在管我?!”韩战踱到张远山面前站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要再干那种逼人太甚、丧尽天良的事。乱世中讨生活,谁都不容易。”张远山有些无力的看着眼前根本不当回事的韩战。
  他不想因为自己找不到店铺,就害得正正经经卖东西的邻居走投无路。
  “看来……我在你心里简直就是十恶不赦。”韩战盯着张远山黯然的表情看了半晌,挑挑眉无所谓的笑了笑。
  张远山没有答话。他吃过韩战的苦头,当然不可能对他有多好的印象。虽然自己也把他折腾得够呛,可那是他自个找的,怨不得自己。何况连韩斟都说他做得一点都不过分,他就更没什么愧疚了。
  两人无语的对视了一会儿,张远山给他看得有些吃不消,转身进了门。韩战的目光追随着他修长的背影,粘粘腻腻的不想挪开。
  ……
  不管张远山愿不愿意,那家绸缎铺最后都搬家了!
  这事还是刘兰兰告诉他的,那时候他刚好骑着自行车在外面转了一天回来。听她这么一说,张远山脸就垮了下来,放好自行车,几步冲出了店门。刘兰兰被他抽风式的表现给吓了一跳。
  “小陈,老板怎么好象火烧屁股似的,出了什么事?”边上新聘来的孙医师也有些奇怪。
  “谁知道呢?老板现在是越来越忙了,店里几乎看不到他的人!不过,也轮不到咱们拿人工资的操心。”资格老一点的陈医师摇摇头,端着架子竭力想保持一种老成持重的姿态。
  ……
  前两天自己还看到的顾客盈门红火热闹的绸缎庄,今天就已经大门紧闭门可罗雀了。透过厚重的玻璃橱窗,可以看到里面除了几块零星散落的木条和一些垃圾,空荡荡再没一点别的东西。
  真的搬了,这才几天时间!
  张远山哀戚的摇摇头,果然恶霸就是恶霸。
  韩战!!
  你个天杀的!
  张远山抓着头发,无力的蹲在了地上。
  这两天张远山一直蹬着自行车在外面转着找地方。就是希望能侥幸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打消韩战对绸缎庄的觊觎。
  可不管他有多努力,人家还是对绸缎庄下了手。想想他一贯的霸道为人,必定是吩咐了手下,威胁恐吓齐上阵,把老板硬生生给逼走了的。不然,谁会舍得放弃生意这么红火的一家店面,胖老板又不是傻子。
  人家可是签了10年长租约的,光交出去的租金就是一笔很吓人的数字。那一团和气的胖老板家里二十几口人,老的老小的小,全靠这个小店面养活!没了这个店面,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这个恶人做什么都不会为对方想想吗?都没想过要为对方留条活路吗?
  张远山愤怒了!
  追根究底,这事还是得怪自己,本性善良的张远山很难过。想想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觉得韩战真的是没一点人性了。
  当晚,张远山喝了点闷酒,晕乎乎的上了床。
  ……
  第二天清醒以后,张远山没再风风火火的出去找店面了,阴着一张脸在诊所里坐诊。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直接把两位医师和一位护士给镇住了。三人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生怕给老板逮到当出气筒。
  下午,韩战就亲自把隔壁三间店面房的租约送了过来。
  两人依旧在小客厅里见面。张远山拿着那一纸契约,看着租约落款处的承租人,居然写的是‘张远山’三个大字,眼里都快冒出了火。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想一把将它撕成碎渣渣的冲动,捏着那纸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韩战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架着腿,看看他阴沉沉的表情,笑了:“怎么,我都已经亲自送上门了,张大少爷你还是不满意?”
  “……你这是怎么来的?”张远山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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