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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流年录(gl)-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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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徵吃豆腐吃得开心,今日竹青竟然还没有翻脸走人,虽然一直红着脸与她邪恶的手不懈抗争,但总归还是乖乖坐在她怀里的。有琴徵见她如此温顺爱得不得了,抱着亲亲摸摸,一会儿就摸出了火,把两人洗干净了不由分说抱上床。

竹青虽然也情动,但她洗澡是为了去给池梦鲤动刀子,不是给有琴徵下嘴的啊!一想到等会儿脱了衣服自己身上一片狼藉,要给池梦鲤见了她直接去死好了!这什么时候了啊有琴徵这衣冠禽兽还想着做呢!

“喂……别!有琴徵!”

“叫我什么?”有琴徵堵了她的嘴手上一番动作,竹青浑身直颤,只能从鼻子里哼哼。有琴徵恶意问她:“该叫什么?”

竹青翻个白眼儿叫:“华筝……”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师姐’。”

“你混蛋!我……唔嗯……”竹青就是那鱼肉,任人宰割。

有琴徵在她身上到处啃,她去推那人,嘴里急道:“这什么时候啊,你别弄……啊别……不要留下印子……”

“反正衣服下面又看不见……”有琴徵把这无理要求坚决驳回,一撩长发分开竹青的腿就低头下去,竹青臊得捂住脸,一手抓着有琴徵的头发,像只柔弱的小动物一样任由采撷。

“华筝……华筝……不要了……”竹青快受不住了,然而今日的有琴徵格外的强势,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坚定的贯彻着自己的节奏,竹青像条被扔在岸上的鱼,除了张大嘴不断喘气什么都做不了。她脸上红得能滴血,身上也全是红痕,两腿被有琴徵掐着腿根折叠在胸前,浑身瘫软毫无还手之力。

有琴徵唇边拉着长长的银丝抬起头来,不染凡尘的仙子眼中染着浓浓的□,声音低哑亲吻竹青:“竹竹,听话,哪里也别去。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不能有事……”

她紧紧抱着脑子一片空白的竹青,不住的呢喃:“我很快就回来,我很快就回来接你。等战事一了我立刻回来,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竹竹……”

竹青还没缓过神来,有琴徵已经从背后搂住她,修长的手指重回温暖之地。竹青被她说的眼眶发热,心里憋着事又不能跟她说,只能狠狠吻她作为回答,再不管什么痕迹不痕迹的,抵死纠缠,交融厮磨,拼命的安抚有琴徵的不安。

她知道是殷寰的事情让有琴徵很怕,她做不到别的,她只能这样安慰她。

还有……她要为她破了安弗锐的底牌。

有琴徵终是太累了,厮缠之后很快又再次睡去,竹青溜出去找到池梦鲤,池梦鲤见她样子大吃一惊,竹青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她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很不好见人。

嘴唇红肿娇艳欲滴,眼含春情波光流溢,白肤泛红娇媚入骨,从脖子开始一点点下去,全是斑驳不堪的痕迹。

她红着脸对池梦鲤说:“对不起,我……”

池梦鲤笑着打断她:“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只是惊讶有琴掌殿看上去那么清冷绝尘的人,想不到原来竟……如此……咳咳!!”

“……”竹青有口难言,脸上更红,只能低头不语。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再确认一次,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我意已决。”竹青脱下衣服坐在池梦鲤面前,由池梦鲤施针锁住蛊虫,再将药物通过中空的针注入。

她已经没有重回杀场的资格了,凭她现在的身体,勉力战上一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作为一个武者而言,再没有什么比不能动武更加痛苦的事,他们这些江湖中人自小开始就为了武功而刻苦勤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而起,三更方息,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未曾有一日懈怠。这样的努力,才换来他们一身本领,纵横武林。

然而为了更加强大的武功,为了更高深的秘籍,他们还可以做出更大的牺牲。

武功于他们,早已经是刻在血脉中的追求。

所以竹青宁愿以身为容器养条虫子在身体里,也不愿意废掉武功。可是如今,她要将这一切过往的坚持和努力,全部放弃。

只为了有琴徵在那场决战中能多几分胜算,只希望她能平安回来。

她已经不能拿起剑和她并肩作战了,这是她能想到,她唯一能为她做的。

准备工作做完,竹青饮下麻沸散,对池梦鲤道:“一切拜托你了。”

池梦鲤郑重应承,待竹青失去意识,便持起纯银小刀,切开了那具年轻的身体。

不久之前才纠缠在爱欲中的身体,浑身布满爱痕显示着她是怎样的被深爱着。那个爱着她的人是如何膜拜一般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而这身体中不仅有毒还有一条虫。

池梦鲤专注的分开竹青的肌理,忽而察觉动静,就见一个绿色的三角脑袋歪着头与她对望。

她对那条蛇做了个‘安静,别动’的手势,那蛇竟然也看懂了似的乖乖盘踞在竹青胸口上,盯着那伤口仿佛等待着见到许久不见的旧友。

这条竹叶青与那条蛊虫应该都是阿萨辛圣教的圣女养出来的蛊,只是用途不同罢了。

池梦鲤小心翼翼终于看见了那条被针钉住动弹不得的蛊虫,那条虫已经有手指般长,两指合并那么粗,紫灰色圆滚滚的,生着黑色的对称斑点,看上去邪恶又恶心。据竹青所说,原本她取得的时候那条虫才不过一个指节那么长点,细细的一根,仿佛死虫一样灰白色硬邦邦的。

想来它真是被竹青的血肉和内力滋养得很好呢。

池梦鲤没有万全之策,她也只能尽力而已,这虫只认活人血肉,离了活人血肉立刻就要死。她取出虫来,立刻在自己左臂上钉下六道金针,然后割开皮肤,将虫放在伤口附近。

虫闻到更加健康活力的血肉味道,感受到经脉中流转的内力,兴奋的在针上挣扎蠕动,池梦鲤撤了针,它便一头扎进了池梦鲤的胳膊里。被生生咬开钻进去一条那么大的虫,池梦鲤痛得满头是汗,她用最后一根针锁了蛊虫的尾巴留在外面不让它能往更深处钻,也使它不能移动,这才用白布草草裹上伤口,转而替竹青清除腐□合伤口。

这一切说来麻烦,但池梦鲤手法纯熟动作极快,她忍着蛊虫在手臂中挣扎扭动的剧痛和不适迅速替竹青处理好。而这时,外面有人在召集人手准备追上无双宫去增援。

她将一切料理妥当,便留下竹青匆匆出门,出门前那条竹叶青闪电一般蹿到了她身上。

“你主人在这里。”池梦鲤将它丢下去,未料那蛇平日里总是懒洋洋的,其实速度奇快,极为机敏,她刚将它丢下它又窜上了池梦鲤的身。径直钻到了左手处,缠在金针附近,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池梦鲤转念一想,这蛇该是在跟着那蛊虫,既然它这样有灵性,那它这么做必定是有缘由的。

想到此处她干脆不再赶它,只用袖子遮住便匆匆出门。

有琴徵醒后找不到竹青,而手下又出发在即,她整理了一下走进队伍,没有在队伍中看见竹青,稍微放心了些,猜想大概是自己睡久了一点,竹竹也许去吃饭了。便托卿言帮忙找找,若是找到就将竹青留下照看,她那边事了便立即回来接她。

卿言满口答应,有琴徵便带人出发了。

池梦鲤堪堪赶着个尾巴追上去,有琴徵见了她满头大汗便问:“梦鲤,你脸色好难看,你还好吗?”

池梦鲤强撑着笑道:“没事。我刚才看见你家竹青了,她在城中呢,你放心吧。”

有琴徵听她这样说便彻底放心了,只要竹青留在江州城内,必定是安全的。





、5

安弗锐的残部快速的冲过蜀州;马不停蹄来到了贡嘎山下,再度过一条河两条江就摸着聿赍城的城门了。

无双宫人匆匆赶来,在河对面休整一夜之后开始渡河。沫水河面宽三十多丈;夏天河水暴涨,水流湍急;两岸高山夹壁;峻岭险峰,乱石杂树;猿猴难攀,上下游百里之间除了此处一个渡口无处落脚。无双宫的人来到那里发现渡口船只俱在,暗想唐烟儿大概还未能赶来;便强行征用了船只艄公;要强渡沫水。

这日正午,河水稍缓,无双宫众人开始渐次渡河,凭着艄公半辈子的水上技巧在激流漩涡中慢慢将无双宫数量庞大的作战队伍运到对岸。无双宫此次倾巢而出,到沫水边还剩下五千余人,为防蜀地山谷狭窄被两面夹击,安弗锐一路撒下弟子沿途护卫,并在渡口处留下近千人防卫,仅带全部作战精锐三千多人渡河。

以他的算计,聿赍城内最精锐的孟章卫随侍唐烟儿在外,监兵卫已尽数折损于江州城,余下陵光卫守卫英魂冢,就算赶来城中也数量不多不足为虑,仅仅是守城的执明卫满打满算不足两千人已经是聿赍城的全部防卫力量了。

如此算来,他带的人手完全足够攻破聿赍城,何况还有五十多个不死人,每个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因为渡口只有三艘渡船,即使把平日不用的船全都拖出来也仅仅五艘,而且还没有五个艄公。在每次只能运输十余人的情况下无双宫足足等到半夜才运过去了几百人。安弗锐不愿等待,他打的是唐烟儿的时间差,若是等唐烟儿赶来便说不定要出什么岔子了。

而且有一点他也很清楚,武林中人最终比拼的还是武功,正所谓擒贼擒王,他此行的目的除了要倾覆聿赍城,关键还得是杀掉唐烟儿。若是唐烟儿不除,聿赍城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同理,唐烟儿要想覆灭无双宫和红衣教,也得除掉他们姐弟。不过反之亦然你,只要杀掉了唐烟儿聿赍城就俨然被灭掉了一半,他安弗锐或者是他姐姐安弗谖若是身死,那么无双宫也就没有什么好打的了。

是以无双宫的对手是聿赍城,而他安弗锐的对手是唐烟儿。

唐烟儿的武功他早就有所领会,以上次交手的情况看来唐烟儿虽然武功高强,但也并不是不可战胜,尤其是若是自己姐弟联手她必然不是对手。想到这一点安弗锐就放心不少,但必须加紧渡河,不然若是唐烟儿赶来他们的决战地点就被迫要改在这里了,对于人多势众的安弗锐而言这是相当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唐烟儿早就在河对面安然以待,恭候多时了。唐烟儿从青阳山一路疾驰,赶在大部队进入蜀州前与之汇合,传信卿言之后就带领大部队直接绕过了蜀州到此天堑处埋伏。日前接到卿言传书,在江州城完成了消耗无双宫战斗力与拖延行进速度的任务后让卿言将无双宫放过来。

从蜀州到此沿路上都是聿赍城的探子,无双宫派出的人数和配置他们一清二楚,等待了大半夜,安弗锐终于等不及艄公摆渡,意图寻找合适的位置以轻功强渡。

三十多丈对于习武之人并不是一个很远的距离,但是这三十多丈中无处落脚,加上河面上风大才是最大的问题。若是能找到地方将船下锚固定原处,那么就能让一部分轻功好的弟子尝试以轻功渡江,绝对比摆渡快不止一两倍。

想法无疑很好,但是在这河水湍急的河面上固定船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不容易固定好了,唐烟儿讶异的挑眉:“挺有想法的嘛……”真是不想夸敌人聪明啊,这不是分明一支弩箭带绳子射过来就可以完事的吗?

转念想想,好吧安宫主不识红尘,经验欠缺也属正常,她真是不该用自己从小游历名山大川的丰富经验去要求别人啊!忧伤的叹口气,唐烟儿继续趴着等,安宫主哟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过来啊?

姜黎在旁适时泼她冷水:“这附近岩壁坚硬,质地易碎,寻常弓弩射过来恐怕难以承重。”

唐烟儿撇撇嘴:“那么由先过来的人带绳子过来不就行了?在江面上踩着绳子借力飞过去很困难吗?”

“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很困难。”

可不是谁都能在大风横吹中准确的踏上那根绳子的。

好不容易船只在河面上下了锚,众多无双宫弟子排着队从河对面轻身而起,踩着小船快速通过,一时间河面上好似连出了一座人桥,接连不断。眼看过去的弟子越来越多,这时河面上水流突然激增,一大波水流从上游冲下来,夹带着猎猎疾风,空中顿时不少无双宫弟子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的落入水中。

这边河岸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船上的艄公把锚一丢,轻巧的船身翩然而去,河面上没有了落脚之处,正在渡河的无双宫弟子们也纷纷坠入水中。安弗锐正坐在茶棚中饮茶等待,忽而手下来报,他一惊之下起身去看,这天晴云朗的又没有降雨,为何会突然河水突增?

脑子一转,他便想到了——唐烟儿!定然是那个唐烟儿下的套!

是她在上游阻截了河水,等待他们渡河的时候再放水故意要折损他的人!那些艄公也是她的人!

这么想就对了,唐烟儿心道,这聿赍城的势力范围中哪里有可能有他安弗锐钻了的空子呢?

就在二人隔着河面各自思量的时候,河西岸突然冲杀出一群武林中人,从怪石峭壁上轻身而下,向着这边刚刚渡过河面的无双宫弟子杀去!

这边的无双宫弟子只千余人,遇到大批武林高手的击杀一时慌乱,很快对面就哀声惨嚎,血色一片,由于正邪联军在对面人多势众,以逸待劳,场面不多时就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安弗锐在这边看着也只能干着急,他心一横下令将那五十多个黑箱子搬下来,沉重的箱子立在地上,安弗锐摇起手上铃铛,黑色箱子里沉睡的少年们便如听到他的呼唤,纷纷破开箱子走出来。

仿佛重新获得了生命一样,他们突然灵活的奔跑起来,大约有十几个不死人奔到河边,后面的无双宫弟子几个一起抬起黑色箱子的碎片远远扔到河面上,少年们身姿矫健在木箱碎片上一点而过,高高越过河面。他们跳跃出的高度和距离远远超出正常人的极限,即便是内力充沛轻功卓绝的唐烟儿也不可能两次越过沫水。

然而这些不死人转眼之间便落在了河对岸上,弯刀出手,立刻扭转了一面倒的局面。唐烟儿在隐僻处见到便立刻要起身,却被姜黎一把拉住:“烟儿!你重伤未愈,不要逞能!”

“可是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些不死人,他们慢慢剿杀也能杀完,但是那样伤亡就太大了。”唐烟儿道。

姜黎一把将她按下:“我去。”不待唐烟儿回答便冲出了崖壁,白衣高冠翩然落在河滩上。

她心中知道要唐烟儿不去参与战斗是不可能的,即使唐烟儿已经身受重伤,却依然是他们这边的最强战斗力,若是没有唐烟儿,简直不知道谁才能打得过安弗锐姐弟。可是也因为唐烟儿必定要带伤上阵,姜黎更不可能让她参与别的战斗无谓加重伤势。

这边姜黎冲出崖壁直接就向着一个不死人少年飞去,她银剑出鞘居高临下,仗着高速和高度的优势出其不意落入人群中一剑就砍下了一个头颅。鲜血飞洒,她刚一沾地就被无数敌人团团围住,刀光剑影几乎要把眼睛晃花,她沉着持剑招招精妙绝无落空,当真十步杀一人。

唐烟儿于远处看了,不知为何竟觉得些许欣慰——那个曾经因为心生杀意而愧疚得不能自己的女孩子,如今也这样的厉害,能够独当一面了啊。

然而,若是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姜黎一生都能不要杀人。

叹息一声,心中明知不可能,却依然抱有那样的愿望,她穷尽视力极限纵观全局,就见狭窄的河滩上以十几个不死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个的战团。无双宫的弟子非常熟悉这种作战方式,他们几十上百人围在一起围绕着一个不死人,既是保护不死人也是利用不死人保护自己。而去攻击他们的正邪联盟的人则大部分被阻隔在他们的包围之外,以少量的方式将人放进包围圈留给不死人解决。

真是机巧的方式,唐烟儿心道,侧头就对身边人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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