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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流年录(gl)-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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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打斗的地方团团围住,伺机而动。

众人只知景年少年成名,然而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却不知如今的景年早已今非昔比。雷成义一派掌门竟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加上一个苍松派掌门一前一后,两面夹击也压不下他,两边僵持半晌,突然窜出几个江湖散人道:“雷掌门,我等来助你!”

姜黎闻声望去,只见五个长得奇形怪状的老者,一人持钩,一人持拐,一人持钢鞭,一人持铜锤,还有一人什么也没拿,两手空空,具都古怪。她心里明知这是托,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人来助雷成义,必是他暗地里找了帮手,只是不知是哪里来的帮手。

雷成义大声答应一句:“多谢各位豪侠相助!”便与苍松掌门退了下来。

景年一人迎上五人,四个手持兵器的围将上去,你来我往配合默契,但是他们武功并不算拔尖,即使如此在景年手中也并不占上风,这时却见那第五人摸出一只骨笛,吹奏起来。

原先景年就与姜黎约定,不能将青阳派牵扯进来,是以将掌门之位卸给姜黎,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姜黎只要负责旁观就好,万万不可出手相助,哪怕是看着景年死。

她以为自己可以,但是真正看着景年孤身一人站在重重包围里面,才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软弱——她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景年!

景年一人来去自如,与四人轮番作战,那个吹骨笛的吹出难听刺耳之音,姜黎一听即知其中夹带内力,是要扰人心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小心!”有琴徵一把按住她肩膀,低声道:“他知道的,放心。”话是这样说,但一贯淡然的有琴徵也是紧紧盯着台下打斗的人,担心得眨眼都不敢。

明知景年此去有死无生,明知他此刻就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战,可是,那毕竟是一个自己熟识的人,曾与你说话聊天,喝茶座谈,指点过武艺,宽容过,严厉过,悲过笑过。难道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吗?

“师姐……”姜黎咬紧牙低声道。有琴徵扶着她的肩,像是劝慰阻止,又像是支撑,她一言不发,只是一股无言的力量逼迫姜黎,必须要撑下去。

许是终究受魔音干扰,又或者是体力流失,景年某个瞬间动作一滞被人寻得破绽,一个铜锤砸过去,他硬受了一下,反手将人击飞。只要有了第一个伤口,接着就好像画画一样,接二连三的在他身上增添了色彩,钢鞭抽在他身上,铁钩在他胸口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他的白衣上染了鲜血,甚至变得破烂起来。

雷成义等见机不可失,当即再次扑上,两柄长剑同时刺来,景年狠心抢攻,先斩杀了那个吹笛者,硬接雷成义一记,一道剑气逼得雷成义半路回身躲避,趁此一剑捅进持钩者的心口。

苍松派掌门却从背后袭来,一边喝道:“景年小儿,纳命来!”一边拍出一掌,景年回身已经来不及了,一口血喷出,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躲不退,荡开长剑割破苍松掌门的衣袖,一脚踹在他脸上,将人踹出老远。

“哈哈哈哈……!”他负手持剑仰天长笑:“景年命虽贱,你要取,却还不够格!”

苍松掌门见他眼露寒意,狂傲如许,飞身追来,吓得转身就跑,一溜烟钻进了人堆里被弟子们团团剑阵护住,景年却还不放过他,直杀进人堆里,端的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当年追踪我的人,就是苍松派的对不对?是你指使弟子跟踪我,才发现昀风行踪的?!”他发狠问道,乍一被问及十年前的事,苍松掌门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也没看出来说的是还是不是。景年挥剑便砍:“枉你们自称正道,为天行道,不是一样卑鄙无耻,下流小人?连孩童妇孺也不放过,禽兽不如!”

仿佛当年情景历历再现,此仇深埋十年,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为唐昀风报仇。

不再是青阳弟子,不再伪装自己是个名门正派,他只是他,一个痛失所爱,追悔莫及的男人。

“十年前的帐,终于可以好好地算一算了!”

他杀得兴起,仿佛入魔一般,长发从簪中散落,流墨似的铺散了一背,手中剑流光闪耀,杀气四溢!





、26

唐烟儿一路疾行;过江入蜀出剑门,一路往东终于在十天内赶到河南道,然而未过东都便被人拦了下来。她急着赶路连饭也不曾好好吃;实在饿了停在路边买了几个饼,身后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她回眼一看:“疏影;你要拦我?”

神情清冷的女子淡淡颌首:“副城主令下,拦下主上。”

“他是副城主;我才是城主,聿赍城究竟何人做主?”

“您若是一意孤行,执意不顾大局便不再是城主了。”疏影持剑跪下:“请主上三思。”

唐烟儿一股怒气上头;登时眼睛都红了;她一直跟随父亲和师父浪迹天涯,未曾有过几天好好待在家里的日子,总也以为自己无处可去了,近日好不容易重回聿赍城,虽然嘴上总说只是为了保护别人,但是心里何曾不是有过回家的感动?然而这个家,却并不是总是站在她身后的。

“不是就不是,当我稀罕吗!”分明又气又委屈,她知道干爹的顾虑,知道这时候插手进去不是明智之举,可是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父被人欺负,她曾对闻人秋发誓要保护师父,不再让那些武林正道欺侮他的!

可是为什么干爹不明白?为什么干爹一定要阻止她?

不,或许她并不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每个人立场不同,不明白那些长辈们的恩恩怨怨,可是就是无法接受,难道天下之大竟无一人能够陪伴她支持她?那个一直陪伴她支持她保护她的人如今正在风雨飘摇之中,深陷险境,她如何能承受失去?

“好,我已不是你主上,要动手就动手吧!”洛阳街道上一个钟灵毓秀的少年人,裹着风尘仆仆的行装,抖开银白长剑,不惜众叛亲离也要执意前行,这情景与十年前似曾相识。

疏影无奈点点头挥手下令:“杀了她!”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的听到那个命令又是另一回事,唐烟儿心里好像被倒进了一大桶冰一样,瞬间凉透了。

她知道很多事,明白很多事,但是很多时候知道不等于理解,明白不代表就能接受。或许她还太年轻,她做不到那样果决冷静,她还有很多无法放弃的东西。

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总是不停的面对选择,不停的面对分裂,即使如此……

“别想挡我!”惊鸿剑银光漫天,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她不再使用青阳剑法?幼年时候曾习惯的东西正在记忆里复苏,银剑划出炫目华光,快速轻灵的剑法冲进杀阵中,果决狠辣,她满含怨愤的举剑长刺,疏影自知不敌仍然相迎,但是,那柄愤怒的长剑并没有如预想一般刺穿她的身体,而仅仅是在心口一拍将她震出去。

十来人的阵仗完全拦不住她,唐烟儿顷刻之间将所有人放倒在地,当疏影抬头时只看到她翩然离去的背影。

“主上!”疏影叫道,胸口一痛呕出一口污血,冷淡的脸上终于显出焦急之色:“主上不要去!”

从洛阳到青阳山要绕一个大弯,但是有一条只有唐烟儿能走的路,从屯马坡往里,一路穿过密林就来到了朝阳峰脚下,她运起轻功掠过寒潭,湿滑崖壁无处着力,石壁坚硬光滑,唯有用银剑夹带内力砍在石壁上借力,剑和剑鞘交替而上,终于在坚硬崖壁上节节攀登。

唐烟儿不是第一次攀登朝阳峰了,但是与上次闲暇的游刃有余不同,这一次她没有时间休息,不能慢慢来,明知将有恶战在即也顾不了内力的消耗,只要能快一点上去,哪怕是死在师父身边也好啊!

******

景年与五大派众人轮番作战,从最开始时的来去自如到后来内力耗尽,体力不支,身上渐渐添上伤口,雷成义休息了两三次,终于又与景年对上。

这一回烈焰刀不再像之前一样疲软,来势汹汹,众人这才看明白原来雷成义先前并未使出全力。姜黎心中焦急不已,却不能做任何事,之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感觉比自己被伤更难受。有琴徵虽然也面色难看,但始终保持理智一直用手按住姜黎肩膀逼迫她冷静。

青阳派已经经不起任何差错了。

景年不知是看到了即将按捺不住的姜黎,还是注意到蠢蠢欲动的五派联盟,渐渐回撤往山上去,他一动雷成义也跟着移动,姜黎全神贯注的看着景年,直到有琴徵提醒她才发现:“周掌门,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在他们注意力全被雷成义与景年的打斗吸引时,烈刀门和苍松派的弟子已经将拙剑台围起来,节节逼近。最外围的弟子们注意到自己的危险处境不由得惊慌起来,姜黎一声清叱:“青阳弟子听令,排阵!”

弟子们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按照指示排出防守阵型,向中间靠拢。

苍松掌门捋着长须笑道:“青阳派与邪魔外道勾结,早已应该被正派除名,难道以为放一个景年出来就能了事吗?”

“你什么意思?景年已不是我青阳派人,你们要交代,我们给了,雷掌门答应交出景年就不再为难青阳派,难道言而无信?”姜黎蹙眉喝问。

“呵呵……那是雷掌门答应的事,可不是我周某人答应的。”

“你……!”姜黎瞪大眼睛,一瞬之间百种思量转过心间,她想到景年的嘱托,想到烟儿,想到自小长大的青阳山,怒极反笑:“好,我算看明白了,为何十年前邪道入侵占领半壁江山而正道毫无还手之力,如此正道,不要也罢。”她附耳有琴徵道:“叫弟子们撤到朝阳峰上去。”

这个计划是景年定下来的,最清楚的也是景年本人,在青阳派弟子们移动的同时他也引诱雷成义往朝阳峰上去了。正道众人见青阳派弟子后撤纷纷追上,上面掌门们打做一团,下面弟子们也打做一团,一时场面一片混乱。

在这混乱中一群青阳弟子和从朝阳峰上杀下来接应,就见乐正亲自带人下来了。

青阳派的一众掌殿里无疑这一位是最具威信的,他一出现就给底下人来带了信心,在乐正的指挥和援助下青阳派弟子们总算撤到了朝阳峰上。由于朝阳峰路窄山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大批的攻山者被堵在山道中,山间小道正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被青阳弟子占据天时地利,暂时遏制了攻势。

但是山间小道困得住普通弟子,却困不住武功高强的各派掌门长老们,就见七八人随着景年与雷成义飞身上山的身影蹿上了山,姜黎放心不下,回首嘱咐有琴徵照看局面,自己也架起轻功追了上去。

这时从青阳山下又传来了新的消息,一群鲜衣亮剑,训练有素的少侠们从山下杀将上来,攻山的大部队此时已经转移到了青阳山主峰与朝阳峰之间,落在队伍后面的多是些伤员喽啰或是来瞧热闹捡便宜的江湖人,瞬间就被那些少侠们杀了个七零八落。

那一队人不多,却个个都实力不俗,有琴羽带人断后撞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认出对方的衣饰:“赤霞山庄的?”

“是我们!小哥,还记我吗?”一个年轻男子冲上来,有琴羽见那张脸有些眼熟,认了一下:“叶公子。”

“是我啊!烟儿妹妹呢?”叶轩文提着一柄有普通长剑两倍宽,装饰得精美华丽的重剑,护着身后另一文弱少年,那少年面色凝重,无视了自己不靠谱的主子:“唐烟儿已是聿赍城城主,如何会在青阳山,不过……也未必。”他与有琴羽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看到了忧虑。

唐烟儿不在是真,但却不知道会不会来,来了又是如何局面?

“你们怎么会来?”有琴羽问,叶轩文拍着胸脯笑道:“这是什么话,青阳派与赤霞山庄世代交好,青阳有难,赤霞怎么能袖手旁观?”

他说的爽快,有琴羽却是斜了他一眼,当时在回青阳的路上溜回去找自家大人请主意的也不知道是谁。不过话虽如此说,好歹是来了,星光摇摇头对他道:“庄主自有考量,有些事,少爷并不知道。”

叶轩文在旁边大叫着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有琴羽皱眉看着星光,想不明白,索性不再为难自己:“前任掌门现下与烈刀门门主缠斗在朝阳峰,现在掌门是姜黎。”

“咦?姜姑娘已经是掌门了?”

不理会赤霞山庄二少爷不时的发问和大呼小叫,星光指挥赤霞山庄弟子们随有琴羽一起断后,跟着上了朝阳峰。

朝阳峰上战况激烈,初一见到赤霞山庄的人还有人惊讶不已,五派联盟时赤霞山庄就坚决不肯加入,还在会议上拂袖而去,但是也没有人想到赤霞山庄竟然真的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援助青阳派。

有了赤霞山庄的支援,青阳派一挽颓势,开始反击。但是这对景年没有丝毫帮助,他且战且退已经退到了朝阳峰顶上,那是一般人都上不去的地方,不仅悬崖凶险,还有几位掌门打斗时的剑气内力,让意图上去的人时刻都有被误伤的危险,而要从朝阳峰落下去,只怕轻功再高的人也凶多吉少。

这种情况下倒是给他们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条件,景年被压在上面被迫面对雷成义和苍松掌门,然而雷成义已使出杀招,他也多处负伤,这样的情况下即使一代名剑也撑不了多久,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师父!”

众人转头一看,背阴处悬崖绝壁上不知何时钻上去一个人,少女羸弱的身姿裹着的灰白斗篷此时被山风扬起如同两片白翼,其下一身玄黑箭袖单衣,长发如墨高束脑后,整个人如同景年手上那柄黑剑一样锋利。

她虽风尘仆仆却显露出一股迫人的锋芒。

“师父!”她大叫一声亮出掌中剑,银光差点晃瞎人眼,正是江湖人许久不见的惊鸿剑。





、27

“烟儿!”景年和姜黎同时惊叫出声;然而姜黎被困在天枢殿前,离唐烟儿何止百丈之遥,她虽能于远处认出那飘摇身影;却不知道唐烟儿能否从千人万人中看到一个小小的她,何况唐烟儿此刻的注意力全在白衣染血的景年身上。

姜黎蓦然之间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唐烟儿时的模样;也是一身白衣胜雪的师徒二人;仿佛是天上的谪仙下凡一样。清贵灵秀,风雅出尘;那个拨开自己师父一脸不逊的站出来的孩子依稀有一张白嫩可爱的脸蛋,白衣之下是风姿秀骨,可是从几时起那张略带婴儿肥的脸竟瘦削下去?

从几时起那张脸上不再有孩子的欢喜活泼;秀眉习惯了微蹙的角度;琼口紧闭不怒自威,以至于这一身黑衣裹在她身上竟如同一袭战袍一般阴沉肃杀。

灰白斗篷被一把扯下,唐烟儿掷弃它的力道像是在掷弃什么决然放弃的东西,惊鸿剑冲天而去直直插入战团之中,她的动作利落干脆,绝然到令人害怕,没有丝毫畏惧的冲进刀剑相交处。景年正因她到来而分心,一处空隙刚露被寻着破绽,唐烟儿即刻已经持剑补上,她双臂一展,万千光华从剑尖绽放。

“烟儿,不可!”景年眉头一皱,斥责道,随即缠身赶上把那孩子拉回来。唐烟儿如何英才天纵毕竟年少,对阵经验不足,又兼之意气冲动,她这一手是势不可挡,可是她有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难道景年也不清楚么?

景年之前虽然一直受伤,打得也没她好看,但不管是不是抱着死志,一个身经百战的剑客该有的谋略他一点不缺,他且战且退,且退且走,也是在尽力保存体力力求重伤敌人,可是唐烟儿这样挥霍自己的内力和体力,即便不算她一路消耗也恐怕抗不了多久。

景年是不知道分别的这些日子里她的功夫有没有长进,可是试问天下父母哪一个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冒险?

黑剑铿锵弹开惊鸿,比之惊鸿的柔韧,黑剑更短,硬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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