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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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自己画的是他?”水花笺问,不以为然。
“当然,我自认为这是目前为止,我画的最像的一幅画了。”林瑾希扬起下巴,颇为自信。
水花笺摇头:“呵呵,你画的肯定没有我像。”
“是吗?那你画画看。”
“好,我就画给你看。”
水花笺说着,就铺下白纸,笔尖点墨,挥笔而下。
“首先呢,他的脸,长长的,像个蛋;然后眉毛也是细长的,还要稍微往上挑;眼睛就是多情的桃花眼,专门勾引别人的!接着鼻子就是高高的,嘴唇就是薄薄的,也不知道用这张嘴亲过多少人呢!对了,他的肠子也要画,弯弯绕的;最后就是他的心了,黑乎乎的一大块!”
水花笺一边说一边画,片刻间,他心目中的“云凭语”便跃然于纸上。
画完了,他放下笔,拍拍手,神清气爽,像是发泄了一肚子的不满。
看水花笺说得头头是道,林瑾希听得一愣一愣的,真是被他这一副“神画手”的架势给糊弄住了,心中也愈加怀疑他和云某人的奸情究竟到达了何种程度?
结果,林瑾希低头仔细一瞧,立刻笑得前仰后合。
“啊哈哈,笑死我了,花笺哥你…你这是耍我玩呢?”
林瑾希一看便了然,果然一个瞎子画出来的东西,就是不能看的。
“云凭语”云某人的脸是个蛋,眉头往上斜得厉害;他的两只眼睛,还真的被水花笺画上了两朵桃花;鼻子嘴巴也画得好丑,张牙舞爪的;至于圆圆的肥胖身体里的一团“肠子”,像是一团面条,最后是一颗大黑心,更是被涂得乱七八糟。
“花笺哥,你画的这…这是人吗?不仅丑,还像个魔鬼一样,凭语大哥有这么可怕啊?”
丝毫不在意林瑾希的嘲笑,水花笺低声道:“他有……”
“瑾希弟怎会如此欣喜,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伴随着优雅低沉的声音,云凭语徐徐走来,不紧不慢道。
“哈哈……”林瑾希笑得有些岔气了,把画纸递给云凭语。
“凭语大哥,花笺哥他…他把你画成了一个魔鬼,你看看,中间这么一大团黑色的,都是你的心呢,哈哈……”
“……”
接过画的云凭语不语,目光稍稍瞥向水花笺,水花笺躲开了他的目光,头转向了别处。
“好了,我们回去吧。”
云凭语拿着画纸的手,指尖不自觉的用力三分。
“是了是了,早该回去了,我在这书堆中呆了一天,无聊透了。”
水花笺也嚷道,一把夺过这幅画,随意的揉了揉,扔到了一边。
林家庄,傍晚时分,云凭语遇见了独自在一处雅亭旁浇花的林老夫人。
“呵呵,是云公子你啊,不知在庄内住的可好,有没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林老夫人见着云凭语,倒也高兴,开始嘘寒问暖。
“劳林老夫人费心了,在下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老夫人不在林老庄主那里,这身边也不见林宁远少爷?”云凭语问。
林老夫人在心里轻叹一声,话中隐隐约约流露出一丝丝疲惫和无力:“老头子的病一时也好不了,我呆在屋里嫌闷得慌,倒不如出来透透气,远儿有事出去了,等会儿就回来陪我了。”
“哦,原来如此。”云凭语微笑,眉目一转,又问,“您这五儿子对您可真好,想必您对他也或多或少,有所偏爱吧?”
“嗯……”林老夫人颔首淡笑,“人嘛,总有些私心的。”
“那不知,以后若是他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您又会如何呢?”
“这……”
林老夫人一时答不上来了,看着云凭语幽邃迷人的双眼,眸子被晕染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笑意,忽然发觉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老夫人的话,应该会大义灭亲吧,无论是有多么的疼爱,最终还是会狠下心肠,无情的去伤害他……”
云凭语悠然而谈,言辞之中却有着充分的肯定。
“你!你怎么会?”林老夫人的脸色骤然发白。
“在下多言了,并无别的意思。”云凭语一笑而过。
“我记得你……是叫云凭语?”
“嗯,打扰老夫人了,凭语就此告辞。”
云凭语是笑着离开的,一如来时的仙姿翩然,而林老夫人的脸色愈加难看,久久望着云凭语的背影,一只手不自觉的按住了心脏。
假山石后的暗处,水花笺在这里藏了好久,没有错过他们之间的任何一句话。
入夜,水花笺难以入眠,辗转反侧良久,决定出去散散步,散着散着,他就徘徊在了云凭语的屋门前。
“林颠世家,离恨魔教,正邪两一,死生不见。”
水花笺在心里反复念着这句话,再想想眼前的情形,不免觉得荒唐可笑。
离恨教主被林家小少爷请进了林家庄,这以后让江湖人知道了,还不晓得会编出怎样有趣的八卦来呢?
水花笺不懂,为什么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的云凭语,还要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在监视自己吗?还是有更大的目的,又或是因为其他?
水花笺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做一丝一毫的奢望。
“夜寒露重,你何不进来?”
云凭语的声音飘了出来,短短几言,听不出情绪,水花笺的心头却感到了一丝温暖。
屋内,云凭语点起了炉火,似乎在烧着什么东西。
缕缕白烟升起,手执一幅长画卷的云凭语略有些失神,以至于都感觉不出自己的指尖被火焰灼烧时的痛楚。
他不痛,可水花笺看着心痛,匆匆灭了炉火。
“你又做了多余的事情,不要三番四次的越矩。”
云凭语沉声道,眼底多出了一道暗芒,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是在长连山谷那山洞的洞底。
水花笺似听非听的样子,弯腰摸索着捡起了地上残破的画卷,然后又拍去了上面黑色的灰烬,最后递给云凭语。
“你分明很珍惜它,何苦还要烧掉?”
“这是我今日在林家书阁找到的,你可知道这上面画的女子,是谁?” 云凭语没有接,淡淡的问。
画卷最下方的印章表明,这是出自林家人之手,再细细端详这副画卷,这是一幅人身画像。
从曼妙的身材和华美的衣裳来看,绝对是个女子,可惜胸部以上全然被烧毁了,没有脸,也根本无法辨认出她是谁。
“属下想,应该是个美人。”水花笺低眉,淡言。
“你很聪明。”云凭语点头,终于接过画卷,“她曾经是天下第一美人。”
十六年前,林家庄的新庄主林宁珏和爱妻死于庄内,世人皆叹,天下第一美人香消玉殒,她不是别人,正是林瑾希的娘亲,同时也是林义天收养的义女,林凤鸢。
“不过,她不及你美。”
随手将画卷一扔,云凭语伸手,抚上水花笺的脸颊,笑意未达眼底,冷凝而神伤。
水花笺的心,猛地一颤,心头百味杂陈。
他知道,云凭语看的不是他,而是透过他,去看另外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所有的数据都处于停滞状态(┳_┳)。。。本人的脑袋亦是……林家庄这部分的故事,很重要很关键,看下来可能或多或少的,都存在着疑问。不过不必担心,坐等更新,一步步揭开真相吧~
、最后抱我一晚
一个男人的心机城府可以有多深?
如果云凭语甘愿排第二,那么放眼整个世间,水花笺便找不出个“第一”来。
云凭语可以对他那么好那么温柔,也可以对他那么狠那么残忍,几分真,几分假,水花笺早已分不清了。
云凭语是个太会演戏的男人,通常把别人带入了戏中,自己却走出了戏。
“教主,属下该走了。”
纵然再怎么贪恋脸颊上的温度,水花笺也明白,这不会属于自己。
云凭语的手停滞在水花笺的脸上,眼神沉下三分:“你走吧,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你就乖乖呆在自己的房里,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靠近我。”
说罢,云凭语的手就垂了下来,不由的攥紧了掌心,他的掌心溢出了冷汗。
水花笺果断转身,尚未踏出门槛,就听到身后“啪”的一阵闷响。
云凭语倒在了地上,水花笺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早在他先前烧毁画卷那时,他的脸色就开始泛白。
此时此刻,强忍过度的云凭语冷汗淋漓,浑身战栗,死死的咬着下唇,在拼命隐忍着疼痛。
“云凭语!”
危急时刻,连水花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脱口而出的竟还是这个名字。
不是“教主”,也不是“父亲”,而是“云凭语”,是他在梦里都不敢喊出的三个字。
“离…离开我!”
一滴冷汗又顺着侧脸滴落,云凭语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
“你居然又开始发病了!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有了功力,还是会发病吗?”
水花笺紧张的问着,但云凭语只是一味的推开他。
“你的身体时好时坏,这样下去不行的!”
水花笺大叫道,径自把云凭语搂在怀里,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的汗水。
“水…水花笺!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云凭语低吼,想要拒绝,胸口却是一阵翻腾,噬心痛楚传至身躯每一处脉络,让他难以动弹。
“我去找男人,你现在的情况太不对了,你必须要喝他们的血。”
水花笺不知道云凭语修炼的是怎样的一种武功?
只知道功力每上一层,深厚的内力反而变得愈加无感无形,可令别人察觉不出,同时也可以缓解衰老,让他看起来始终那么年轻。
不是驻颜术,也不是所谓的“宿疾”,而是一种魔功。
但是有利有弊,修炼此功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引发各种病变,云凭语的症状就是体质愈发阴寒,严重时必须要承受万蚁噬心之痛,非要吸饮阳刚之血,方能有所缓解。
这是件很可怕的事,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只有水花笺,诗萱护法和云凭语自己。
水花笺四处勾引诱惑男人,说到底,都是为了云凭语。
他没想过要他们的命,至于那种被挖去眼珠,砍去胳膊和双腿的惨烈死状,水花笺根本就没有做过,他想,这可能都是云凭语事后处理的。
正如云凭语曾经说过的,天下第一妖男,确实是有妖艳的外表,但从来都没有一颗妖化了的心。
“爱上你就要死的话,我愿意。”
这其中,以西山林的黑龙堡堡主任英为代表,包括贺州强霸贺九天,北海海域的老舵主等人。
当知道水花笺是魔教的花弦护法,知道他一心爱着云凭语,不得不听命于云凭语的时候,他们是心甘情愿死的。
“何必要那么傻?你就不能少爱他一点点吗?”
他们心疼着水花笺,可水花笺只是苦苦的一笑:“我也想,可是做不到。”
似乎,水花笺这一生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云凭语,没办法,谁叫自己那么喜欢他。
去年,云凭语闭关多月未出,诗萱护法索性进去一探,竟发现他陷入了重度的昏迷,等醒来时,人就失去了记忆,还被强行封了脉。
具体发生了什么,诗萱不知,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后来等云凭语想起一切时,他自己竟也没提及原因,没有追究下去。
“不…不需要,你…你不就是。”
用尽全力去抵抗周身的痛楚,云凭语勉强从齿间断断续续的挤出句话来,然后一手将水花笺摁倒在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水花笺脖颈间一痛,即刻便飘出了几缕血腥味……
这一次,云凭语选择了,吸食他的血。
双手不自觉的抱紧了云凭语,明明被他这样残忍的对待,水花笺竟然也觉得是幸福的。
痛苦慢慢减轻,水花笺扶着有些虚弱的云凭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忽地,水花笺解开了云凭语的长裤,用手去碰触他下身的那个重要部位,上下套弄了几下过后,干脆含在了嘴里。
水花笺轻柔的、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并尝试着从各种的不同角度,用舌头舔弄爱抚着。
他忘情的用唾液摩擦着云凭语的勃起,感受着他的肿大坚硬,又把自己的嘴巴张大了一些,将整个含入至喉咙内时,水花笺的双眼也禁不住渗出点点泪珠。
“你…你在做什么?”
下腹灼热难耐,云凭语倒吸一口气,瞪起了眼睛。
“如你所看见的。”
水花笺把脸从云凭语的下腹移开,口中流出的唾液牵成一条水丝。
云凭语一手撑着床勉强坐起,眉间愠色颇重,心头也是阵阵的刺痛:“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的,我就是就这么需要男人,我就喜欢被男人抱,我就是这么的下贱?”
水花笺无所谓的笑笑,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也说得肆无忌惮。
“……”云凭语无言以对。
他生气,他失望,他更是心痛。
水花笺的眼底掠过些许暗芒,也不再说话,继续埋下头,用力吮吸舔弄着,引得云凭语止不住一阵粗重的喘息。
“嗯啊…嗯嗯…你…你……”
“云凭语,你可不可以,最后抱我一晚?”
这一刻,烛火投映在眼眸里,仿佛万千星芒都揉碎在水花笺的眼里,水花笺的红唇微微上扬,语气凄婉中带着一丝祈求。
他缓缓拉开前襟,露出自己雪白的肌肤,胸前的两个红点似花儿一般,溢出幽幽的香气。
对于这样香艳的邀请,云凭语却闭上了眼睛,语气淡淡惆怅:“你知不知道?我也很脏的,甚至比你还脏。”
“……”水花笺浑身一震,过了半晌,干脆将衣衫全部都脱了下来,主动抱住了云凭语。
“爱一个人,就是要连他最脏的那部分,都爱着。”
倏然,云凭语睁开眼,他的墨眸里几番变幻,似有浪潮刹那卷起,但又瞬间消逝,只余一丝浅浅的涟漪。
他一把将水花笺拥入怀里,一口堵住了他冰凉的唇,舌与舌之间交缠互动,吞食着彼此的甘甜,吻得愈发的激烈和动情。
待到水花笺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云凭语才放开他,两人的唇间还隐隐挂着一条水亮的银丝。
再之后,一一进行着各种姿势,肆掠的揉捏啃咬,云凭语让自己一次次的挺进水花笺已经黏湿而抖颤的内壁之中,恨不得将他和自己融于一体,深入骨髓。两人的结合处发出阵阵羞耻的水声,床榻也被震得不停摇晃。
水花笺的脑中一片空白,在无尽的欢愉中几度昏厥,忘记了一切,深深沦陷,难以自拔……
留得他一晚,骨骼都相缠。
夜已三更,透过那一点淡红霞影的纱窗,依稀可见两个身影交错,模糊而暧昧,可见室内春光无限,引人流连。
此时,无人会注意到,窗外有一个黑影。
秦有心就站在窗外,他紧紧抿着唇,眉头似要皱断了一般,攥握成拳的手,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在慢慢的凸起。
翌日清晨,天气大好,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早起的阿望伺候完林瑾希洗漱,端着铜盆子推开了房门,准备倒水。
屋外,却站着一个人,晨风扬起他艳红的衣袖和下摆,风中,他乌黑的长发和红色的发带交缠着飞舞,红黑交织,竟生出一种奇异的美感。
阿望仔细一看,此人身形颇为熟悉,试探性的问了问:“水…水公子?”
只凭一个背影,阿望不敢确定他就是水花笺,在他的印象中,水花笺一直都是身穿白衣的,不会是这样的绛衣如血。
此人闻声回头,眉目如画,眼波似水,有着一张如女子一般艳丽妩媚的面孔,此人,正是水花笺。
阿望暗暗吃惊,这才看清,水花笺居然是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并且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点的血色,着实像极了一个死人。
“我好看吗?”
水花笺问,阴阴幽幽的调子也听得阿望心里直发寒。
“好…好…好……”
阿望的唇瓣禁不住的发抖,一瞬间也忘了手上还端着一盆水,“哐当”一声,水就洒了出来,铜盆子也在地上悠悠的转着圈。
“发生什么事了?阿望。”
门口不小的动静自然引来了林瑾希的注意,以为是愚钝的阿望被人挟持了,他急匆匆的冲了出来。
阿望说不出话来,只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前方。
林瑾希放眼一看,视线就定在了水花笺的身上,难以移开。
“花笺哥?!”
“好弟弟……”水花笺浅浅勾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