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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贱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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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绝伦的舞蹈。
一身紫红长裙的女子,一头青丝若流水华润,明眸皓齿,肤若凝脂,舞动着自己窈窕的身材,举手投足间,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她轻舒长袖,绣花的广袖开合遮掩,纤足轻点,娇躯随之旋转,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堪称现今的“天下第一美人”。
“啪啪啪……”
林家庄女主人林凤鸢的一舞结束,年轻的林庄主林宁珏鼓了鼓掌,然后迎向她,笑弯了眉眼。
忽然一阵夜风轻拂,吹开了厅内两侧的丝幔,一缕萧音突起。
箫声如诉,最初的模样,最美好的时光,最灿烂的岁月都已不再,千帆过尽之后,身隔沧海之时,沉淀了曾经所有的波澜壮阔。
忽而空旷,忽而悠远,每一个音符下,似乎都埋藏着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其音绵绵,不绝于耳。
“鸢儿……”
清颜紫衫,青丝墨染的男子,慢慢的浮现在男女主人的视野之中。
男子眉间淡淡的风华显露,唇边那一抹清雅的笑意,宛若月光流水一般宁静悠然。
“是…是你?!”
林宁珏惊骇道,拉着爱妻林凤鸢,身子不由的往后直退,林凤鸢亦是后颈一缩,瞠目结舌的惶恐模样。
“三哥,好久不见了。”男子微微俯身,行了个礼。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林宁珏在发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鸢儿,我好想你……”
男子悠悠道,不再理会林宁珏,望向了林凤鸢,他的眼眸幽暗如海,虽是在笑着,却让对面的两人感到不寒而栗。
“啊——”
后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女子尖叫声,突然惊破了这一刻的寂静。
“不好!有人闯入庄内!”
“全庄戒备!”
“杀…杀人啦!”
“庄…庄主,和夫人都…都死…死了……”……
一声声的高喊石破天惊,一阵阵杂沓的脚步声从远处奔涌而来,硕大的山庄内都亮起了火把,星星点点的如漫天的星光降落,人数阵势惊人,夹杂着惨叫哀嚎,武器撞击的声音不断传来,一遍遍的萦绕在林瑾奕的耳畔。
林瑾奕,林宁珏的大儿子,此刻抱着妹妹林瑾怜,正躲在后厅的一个角落。
无数尸身横卧在周身,林瑾奕的视野里只是铺天盖地、犹如山洪塌陷一般的红,触目惊心的血红,在一片惊心的窒怵之中,他的牙齿在咯咯作响,全身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妹妹林瑾怜早已被吓晕在哥哥的怀里,毕竟四五岁的女娃,身心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致命打击,而清醒着的林瑾奕,也感觉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
就在刚刚不久,正要去前院主厅的他,亲眼看到了,亲眼看到了自己爹娘的死!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到了脚边,自己爹爹林宁珏青白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眼珠死鱼般的向外翻着,死不瞑目,狰狞的面孔也吓得林瑾奕腿一软,险些就叫出声来。
“嘶……嘶……嘶……”
接下来,布料碎裂的声音,一下一下的,穿透了林瑾奕的耳膜。
“不!不…不要……呜呜…呜…呜呜……”
林瑾奕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貌美的娘亲,屈辱的臣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她无助的叫唤着,声音破碎到了极致,满是痛苦和绝望,直至被折磨致死。
林瑾奕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样子,却把他的背影牢牢的刻在了脑海,只知道,他是穿着紫衣服的。
火光和血光中,有人注意到了这两个缩成一团的小身影,发现了林瑾奕和林瑾怜。
瑟瑟发抖的小身子被人强行拉了出来,林瑾奕死命护着妹妹林瑾怜,硬是在地面上拖出了一道血色的长痕。
之后,林瑾奕只感到脖颈间一凉,抬眼间便看到一把锋利的大刀,刀尖还滴着血。
“怎么还有两个小鬼?”
又跑过来一个大汉,对于还有两个活着的小孩子,很是惊讶,经不住打量起林瑾奕和林瑾怜好几眼。
“哼,这八成是林宁珏那厮的儿女。”举着大刀的男子啐了一口,恶狠狠道。
大汉听后,相当赞同的点点头:“哦,那还不干脆杀了,斩草除根,反正留着也是祸害!”
“停下。”
两人正要动手,林瑾奕也害怕得立马闭上眼,谁知下一秒就传来一道声音,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教…教主?”
顿时,先前还一脸凶相的两个男人,当场就傻了眼。
“不要杀。”
温和的嗓音又再次响起,蓦地,脸上是陌生的触感,轻柔的,抹去了自己脸颊未干的泪水,林瑾奕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玉的面容,他笑意浅淡,一双眼睛幽邃迷人,竟然有种迷惑人心的魔力。
如果……
如果现在眼前的男人,没有穿着一身紫衣的话,或许,林瑾奕真的会被他迷惑。
“谁…你们是谁?我…我自己又是谁?哪里,这是哪里……”
随即,林瑾希的眼神空洞迷茫起来,低声,无助,自言自语道。
紫衣男子微微一愣,继而摸着他的头,笑着问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儿子,让我好好照顾你?”
“……父…父亲。”
于是,为了生存,为了复仇,他假装失忆,他装疯卖傻,他认贼作父,他有了另一个名字——水花笺。
事后,为了封锁水花笺和水落颜的记忆,云凭语还暗中给他们喂食了很多药物,妹妹水落颜是真的被暂时搞混了记忆,但是水花笺可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十六年的相处中,他也查明,云凭语本不是云凭语,而是林宁逸,自己的小叔。
作者有话要说:回顾到了十六年前的一些往事……开虐了……偶能说,偶也被JJ虐惨了!(┳_┳)。。。

、骗过所有的人

十六年之后,今时今日的林家庄。
“事已至此,离恨教主,老夫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为好。”
林义天手持林家家传宝刀,挥动起来的时候,逼人的刀光很是刺眼。
“呵,林义天,你是不是早就忘记了?”云凭语不为所惧,反而勾唇冷笑,“你还有个最小的儿子,你的六儿子,林、宁、逸……”
林义天的虎躯猛然一震,脸上浮现出了铁青色的阴霾,说得狠心绝情:“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逆子!”
“林宁逸早就死了,也在林家家谱上被除了名,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早就不是我林家庄的人了!”
闻言,云凭语唇边的笑一凝,眸中的嗤笑之意也逐渐褪去:“是…是的,他早就死了,现在只是云凭语,只是离恨教主而已。”
“……”林义天的脸上阴晴不定,只是愈加抿紧了唇。
“林盟主,你认为单凭你,再加上这些泛泛之辈,就可以留得住我吗?”
即使胸口上中了一刀,云凭语也丝毫不放在心上,眼中的自信锋芒还是不言而喻。
林义天还未来得及回应,水花笺就先一步开了口,他平静道:“可以……因为我的血有毒。”
云凭语的心,不自觉的一痛,几天前,自己在林家庄发病时,喝下了水花笺的血。
“你肯定不知道,我背着你服用了很多慢性的毒物,不至于威胁到自身的生命,却能使我身上流着的血变得剧毒无比……”
水花笺淡淡的叙述着,望着云凭语的眼神一如既往,但语气间却是浓重的冷落与疏离之感。
“所以,那一夜你主动选择喝我血的时候,我心甘情愿,也真的…真的好高兴好幸福……”
“……”
云凭语也是静静的与他对望着,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心口,伤口明明离心脏还差几分,心,却似真的被刺穿了一般,真的在滴血。
说到最后,水花笺笑了,眼里却是灰暗一片:“小叔,这十六年来,处心积虑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
这十六年来,同样处心积虑的,还有水花笺他自己。
“哦,这就是你总是饮酒的原因,为了压制体内的毒性么……”云凭语似问非问,又笑了笑,“你……”
顿了一下,云凭语的眸子里没有惊讶,没有责怪,没有愤恨,沉沉幽幽的,居然还含着似有似无的期许。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
他这样的神色,水花笺只见过一次,就是在自己十三岁那年。
水花笺任性的系起他们的衣角,笑着对云凭语说,“哈哈,云凭语,你我从此结角订百年喽”的时候。
从此结角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原来,他不仅不会等他,还日日夜夜的想着,怎么杀了他。
“那都是骗你的。”
水花笺忍不住朝笑起来,说得理所当然:“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怎么可能会爱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小叔,自己杀父杀母的仇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仇!”
“况且你真的以为,世上会有那么下贱的傻子,一直都爱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
“你做得很好,呵,害得我真的以为,你,就是那么一个傻子……”
苦笑着说完,云凭语眼中残留的期许消散,沉黑的眸子逐渐发寒。
“没有,我不是!”
水花笺摇头,眼底一片的肃然之色:“我对你的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云凭语一直都在骗他,水花笺想,或许努力着努力着,终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骗过所有的人,包括云凭语。
这一天,终于到来。
暗中和林义天往来沟通,帮助武林正派人士的人,表面上是妹妹水落颜没错,实际上更是水花笺他自己。
他们来林家庄之前,他也和林义天商量好了,精心布置了这么一个圈套,只等着云凭语亲自踏入。
“所以,那一次我走火入魔陷入昏迷,是你趁我不备,封住了我全身的几大重要穴道,让我武功尽失?”
云凭语悠然的问,水花笺一听,却立马变了脸色,惊疑不定:“……”
“所以,要不是诗萱及时赶到,你早在那时候就会杀了我?”
“……”
“虽然你当时藏在暗处,又蒙了面,但我能感受到是你……”
摩挲着胸口上匕首的匕柄,感受到身体里的毒素又更深一步的蔓延,云凭语却是面不改色,只凝望着水花笺。
“还有,在我失忆的那段日子,你不杀我,是因为不想让我就那样不痛不痒的死掉,其实,你是想让我想起一切的,让我想起一切痛苦,所以,你总是希望我喊你‘笺儿’……”
水花笺静静的听云凭语叙述着,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水花笺自己愈发攥紧了手掌,攥得连指节都泛白了。
他一咬唇,大声强调:“……不错,云凭语,为了你,我费尽了心机!”
“你的这张嘴,到底有没有说过一句真话?对我……”
最后,云凭语问出的还是这句,他曾反复的问水花笺,也问着他自己。
“……”水花笺完全呆住,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
不过就是“是”与“不是”,云凭语问过很多次,而他却一次也没有回答。
“无需再多言了!”这时候,林义天提刀上前一步,挡在了水花笺的面前,“他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杀气四溢,云凭语被包围在人群之中,依旧是淡然自若,光是一个幽暗沉寂的眼神,就有着杀死人的力量。
“义天,不要啊!”
一声悲戚的呼喊,顾不得自己身子的孱弱,林老夫人惶急的跑了过来,一张苍老的脸上早已蒙上了一层泪水。
“你来干什么?快回去!”林义天脸色一凛,不悦的吼道。
“义天,让他走,我求你,我…我求求你了……”
“咚”的一下,林老夫人跪在了林义天的脚边,哭着哀求道。
“你!”林义天一时气急,都说不出话来了。
“快走!你快走啊!”
倏地,林老夫人趁机抱紧了林义天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回头对着云凭语大喊着。
后来,诗萱护法率一众魔教弟子及时赶到,救走了云凭语。
临走时,诗萱回眸望了水花笺一眼,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通透。
“水花笺,你可知道?当你还是林瑾奕的时候,他却再也做不了林宁逸了。”
三日后,消息传得很快,耀州越城,如意客栈。
“喂,你们可知道出大事啦?”
本来客栈内一片欢歌笑语,男男女女们对饮互酌,谈天说地,瘦阿三边嚷着边跑了进来,一屁股就坐在了中间的桌子上,摇头晃脑的,一时间倒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什么事,什么事?”小二紧张起来。
“瘦阿三,你又打听到了什么?是我们耀州境内的大事吧?”
大胡子的壮汉摸了摸胡子,也在客栈中喝着酒:“是不是又是关于那个‘天下第一妖男’的?”
瘦阿三十分肯定的重重一点头:“是啊,是啊!”
“这次可是重大消息呐!不仅有关于那个妖男的,还有林家庄,离恨魔教的事呢。”
“林家庄!这个天下第一庄竟然也卷进去了?”
“离恨魔教?!天哪,连魔教也招惹上了!”
“离恨魔教一直针对林家庄,好多人私下里都说十六年前林家庄的惨案就是离恨魔教所为,但到底有什么隐情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那个离恨教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顿时,客人们就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开口问个不停……
“告诉你们啊,原来‘天下第一妖男’就是魔教的花弦护法!”
口齿伶俐的瘦阿三,如今又在眉飞色舞,侃侃而谈。
“啊?原来…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到处杀人的。”有人恍然大悟道。
“更不思议的是,他同时还是林家那个失踪不明十六年的少爷呢!据说他是忍辱负重,埋伏在离恨教主身边十六年了,这次他联合林盟主林义天一起,把离恨教主诱骗到了林家庄,还重伤了离恨教主!”
“真的啊?!”闻言,有人震惊了,怔怔的问,“那……那个魔教教主死了吗?”
“这个可没有,你当人家离恨魔教的教主是盖的啊?他武功可高呢,最后是被他的护法和教众们救走了。”
“唉,那真是可惜了。”听完,又有人叹气,焦虑道。
“惊人的内幕还在后头呢,嘿嘿,我还打听出这位离恨教主的真实身份,极有可能是二十几年前被逐出林家庄的林宁逸!”
“妈呀,林宁逸?!他不是干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被天下人所耻啊!”大胡子壮汉震惊不已。
“哼,原来就是那个‘林宁逸’啊!没想到他还活着!也难怪现在会成为‘离恨’教主,搞得人心惶惶了……”有人恍然大悟,骂骂咧咧的。
“不过幸好这次他受了伤,相信武林正派人士马上就会采取行动,只要一找到他在菱洲的老巢,肯定能一举灭了魔教啊!”有人笑道,说得义愤填膺。
“哈哈,那样岂不是大快人心?”
“是啊是啊。”
客人们也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纷纷拍手叫好。
瘦阿三却是干笑两声,心中另有想法,小声嘀咕着:其实嘛,魔教虽是魔教,倒也没做过什么伤害我们老百姓的事……
“瘦阿三,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呢?”大胡子壮汉问。
“哦…哦,哦,没什么,没什么……”
瘦阿三挥挥手,莫名的想到好几个月前,林家的护卫来这里找离家出走的林小少爷林瑾希。
这么一想,自然而然就想到小白脸的那位云公子,和那位白衣的瞎子公子。
那么有趣的三个人,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木有人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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