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门第 [综漫]还我西皮-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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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他默默道,“况且,那种事也根本就没办法勉强吧。”
“喜欢就去告诉她啊,她如果同意就在一起,不同意就果断放弃去寻找新的恋情——完全不懂你们为什么会把简单的事复杂化。”简单粗暴的家伙摊手摇头,“草薙前辈你是这样,尊哥和宗像桑也是这样,都是因为想太多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比起批评别人不如先自我检讨一下如何?”
手下的小弟都不是省油的灯;长年和一群青春期少年相处已经完全进化成保育员的草薙前辈苦恼的长舒口气;“你会这么说也是因为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谁吧。因为没有付出过真心所以也不会有人对你真心,这样的话不能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成年人了啊,到十八岁了哟。虽然没有真正的恋爱经历……”和性经验什么的= =,他不自在的停顿了一下,“但是那种事看看不就懂了。也没像你们说的那么复杂。”
显然草薙迅速的抓错了重点,皱着眉头:“你竟然已经成年了吗?我还以为大概是中学二年级之类的。”
“前辈你是假装不经意的说我是中二么……”
“嘛,没有那回事。”
他看了阿生一会儿,突然说:“你和十束,除了脸以外,果然还有其他相似的地方呢。“
“十束前辈难道也是中二吗?”阿生嘴角抽抽着故意说。
“我记得很多年以前,十束那笨蛋也像这样打过石膏。”当然其他地方的伤势没你严重。这半句话草薙没有说出口,而是继续道:“那时候他大概也跟你现在差不多年纪吧。只是当时那家伙已经能为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打架而不是因为什么……”他的眼神在阿生身上上下扫过,“奇怪的理由。”
“喂喂!”
“所以就算从表面上看很像,实际还是不一样的吧。你果然还是经历的太少了呢。”
草薙起身拍拍阿生毛发乱翘的脑袋,“如果被小八田揍过之后就能多少长大一点,那也算是值得了。”
“HOMRA里还有别的事要处理,那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这就走了吗?”
“啊,你这家伙,快点好起来吧。”
阿生正想要吐槽为何草薙会忽然说这么温柔的话,他的疑问尚未问出口,只见侧过身来斜视自己的草薙眼镜背后露出两束黄色激光射线。
他浑身一抖,觉得要坏菜。
果不其然。
“我的红酒皇后究竟是遭了谁的毒手……这件事我还等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呢。”
阿生两眼一翻,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一句话。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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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尊和宗像礼司不但是旧识而且是故友。性格南辕北辙到两个极端并且都从来不知妥协为何物的男人之间的交情,用少年漫的通用语来描述无非就是“羁绊”之类文艺又意味不明的词汇。而自从多年前某位酷爱X乐拉面的少年漫男主角用“羁绊”来形容与自己同期伙伴之间“相爱相杀”的复杂关系后,不知不觉的,这个词汇就在潜意识中被赋予了另一种……奇怪的意思。具体是什么就不必明说了。
高智商低情商这种设定已经流行很多年了,无论是学业考试还是分析案情都头头是道拿手到不行,但一换成切身相关的感□件就永远一头雾水——聪明又迟钝,这类角色往往在少女心中非常讨喜。但宗像礼司明显并不是这种人,在身为头脑派精英的同时,他对自己的感情线依旧梳理的十分清晰明了。“傲娇”这个关键词同样不存在于他的性格设定之中,也就是说“我明明喜欢你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这种恶俗狗血的桥段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意识到自己对周防尊抱有与常人略有不同的情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他本人对此并不采取回避的消极态度,但是少年时期性格就十分成熟的他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将这种朦胧的好感贴上“爱情”这种虚幻、不切实际又沉重万分的标签。
相比之下,他更倾向于——羁绊,这个词。
人以上了年纪就会莫名的喜欢回忆往事。
虽然只是进入了二十代中期离“上年纪”的程度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但宗像礼司明显觉得最近的精力不如从前了;偶尔从案上抬起头来眺望窗外清澈得不真实的天空、高度繁荣的世界里满是富人的天和毫不吝惜的阳光,他会不受控的想起很多年前的场景然后莫名感到眼角一阵酸涩。
当时他们都只不过是东京都两千万人海中一颗毫不起眼的微尘颗粒,不是王者,不知道石盘、超能力者这些只会出现在科幻电影中的名词为何物,当时的宗像礼司也不过是一个戴眼镜的优等生,周防尊那种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散发着小混混气息的男人从来都是他嗤之以鼻的对象。
——眼高于顶妄自尊大,实际上只是个在家庭和学校里的生活都不如意,妄想用特立独行的方式显示个性从而在一群叛逆期少年中建立威信博得崇拜的中二少年。
以上就是当年的宗像对周防的最初认识。忽略之前一长串复杂且拗口的定语,最后剩下的本体简单明了。
中二少年而已。
于是又回到颓废少年和优等生这种用不烂的经典设定了。
期间情节发展的套路和其他剧场也没什么两样,两人从最初的互相看不顺眼到惺惺相惜(?),最后走上了羁绊这条不归路,看似好像顺利成章。
从一开始的懵懂少年到相继成为青王赤王,如果细究每个细节那就又是一部史诗级民工漫。
宗像礼司对周防尊从最先的鄙视逐渐到欣赏是个漫长而细致的过程,细致到他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在当初年少无知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曾经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能发展到哪一步有过一些不靠谱的幻想,但随着年纪增长身份的变化,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中陷入了一段无果的恋情之中。
毕竟不是生活在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然后Happy Ending的情况无论如何不会存在。他们的身份早已从两个独立的人转而成为两个氏族的王者。立场信仰完全不同,要是真的走上HE的支线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吧。
更何况在这个故事里根本就不存在公主这回事。
两个国王,永远只会以厮杀至只留下一方作为结尾。
不久之前有个笨蛋曾经对他说,喜欢的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抢到手。宗像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年轻真是件好事,天真有的时候并不是过错,只可惜世界上没有人能永远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一起”这几个字无论说还是写都非常容易,但于他而言,自从成了青王的那天起,就已经不是可选项了。
所以当他们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的时候他并没觉得有多难过。
豁达的想,如果有什么东西的出现,能让周防那种吊儿郎当的家伙认真起来拼上性命去守护的话,那倒也是件不错的事。
吠舞罗取代他这个可有可无的故友成为周防最重要的东西,是件不错的事。
当多年后他们终于成了在街上远远的看见对方都不会点个头的关系,他从情报队员的报告中听到“还有一件事,周防尊似乎正在和一个……叫十束的人交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用的情报”时,他愣了一下,然后想,嘛,对周防来说倒也不是件坏事。
直到十束死去那一天。
宗像忽然觉得如此庆幸,自己在陷入泥潭之前就已经从“爱”这个仿佛被诅咒了的字眼中脱身。
说他冷酷也好自私也罢,他庆幸自己不用体会到爱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痛苦。
爱,是苦难的源头,造物的不幸。
那种东西,泛黄的过去和虚幻的梦想,他并不需要。他一直这样自我催眠。不记得是谁曾经说过,谎话说了太多次,就连自己都会当真了。
周防越狱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阻止。因为作为故友的身份,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
一开始就知道这种程度的牢房想要关住周防尊是不可能的,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宗像曾经认真的警告他说,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亲手将你斩杀。
这句话的背后没有愤怒和怨恨,只有坦荡和无奈。
周防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说,啊。
宗像礼司恍然间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双眼睛,暗色的瞳中没有名为希望之类温和柔软的东西,灰蒙蒙的一片,仿若是世界崩塌之后的残渣,只剩下灰黄的废铁。他曾经以为周防尊已经完全不再是当初的模样,因为肩负着来自别人的憧憬会让人变得更加坚定,他曾经还以为在十束死了之后周防依然为了守护自己的氏族继续扮演无坚不摧的角色。
但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
人性本来就是各种复杂成分的集合体。
周防尊并不想要放弃吠舞罗,但继续守护和为死去的人报仇之间只能选择一个,这对于他来说同样是个无解的选择题。他留恋生命中仅剩的那些美好的东西,无论是安娜还是别的谁,虽然表面上并不透露,但他们的陪伴是安抚了他动荡的心的最佳药物——可这却并不能让他忘记那个事实:即使已经化身成为最锐利的剑,他却始终没有保护到任何他想要保护的东西。
那个貌似如钢铁雕塑般没有弱点的男人,在无法两全的选择中挣扎,好像一片凋败了的枯叶静静栖息在生与死的夹缝里。
宗像觉得恍然间好像被什么攥住了胸口,连呼吸都很困难。
作为一个务实主义者,他想扯着周防的领子冲他大喊让他清醒点,问他值得吗,但最后,他只是默默别过头去不发一语。
于是,从这一刻起,结局就仿佛已经注定了。
监狱里是禁烟的,但他在周防身边坐下,像许多年前那样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上一口,烟头的红光便倏地变亮了一些。当年的周防尊很喜欢在他坐在台阶上抽烟的时候蹲在更高一些的地方,抢走他手里吸过一口的香烟,在收到宗像不满的眼神后皱着眉一挑头,意思是你再点一根不就行了。
只是很快宗像就戒烟了,他的身份也不再允许他叉着腿坐在台阶上。他和周防尊之间,也不再是可以分享一支烟的关系。
他抬手把烟盒递到周防面前,那男人冲他笑笑,径直伸手越过他举着的手摸到他唇边夺过他唇间燃烧着的那一根。
在永远得不到阳光照射的监狱里,周防手指的温度依然高的吓人,不经意擦到宗像唇角时滚烫的温度连同他偏冷的体温一起点燃了。
忽明忽暗的微弱火光映上宗像礼司优雅而无懈可击的侧脸,那张脸上没有一点动摇。
于是他听到周防带着笑意的叹息,其中真假参半的带着无奈的意味。
他说。
——到时候,就拜托你了啊。虽然一直以来都对你这装腔作势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不过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你还挺可靠的呢。
——这种事你不说我也会做。你把治安管理者当成什么了。
周防尊最后动了动嘴唇,不知道他是想说对不起,还是谢谢你,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几日后,一片暗淡到仅能看清天空掉下细雨的清晨,宗像站在窗口俯视吠舞罗的一边高喊着“no blood no bone no ash”簇拥着周防离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动,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事,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只是让人有点意料之外的是,他本以为还有些时间,但不知不觉中时光走的仓促不安同时残忍异常。
根本没有时间最后说句再见——嘛,那种煽情的话,即使有时间也不会好好说的。
在下达了最高级别的通缉令,并特意吩咐如果有必要的话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学生的安全,他放下茶杯,看窗外的天,阴沉沉的,成片聚集的乌云如氤氲开的水墨一样黑,仿佛是谁生命最后一刻落下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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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赶到学院岛的时候城管和混混已经打成一团。
实际上宗像现在仍然将希望寄托在可以通过和周防交涉,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明显红蓝双方的组员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加上执法者态度傲慢混混们脾气火爆,于是导致了现在这种小规模冲突的结果。
耳边充斥着“蓝衣服去死!”“束手就擒吧渣滓!”“噗嗤!”“呃啊!”等等乱七八糟的音效,加上拳头打进肉里的声音,还挺带感的。
要不是身为主角身负着推动情节发展的重任,他真想半个小马扎坐下来慢慢观赏。
他抬头看了看天,低头看了看脚,顿时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迷茫感。
之前一章没有出场从而得到了很好休息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的主角,现在正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时候,但是实际上这家伙只是个平时看起来牛叉哄哄,一遇到正经的场合就完全提不起气来了。
所幸他很快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的指明灯,草薙浅色的头发和高于平均值的身高让他在人群中尤其显眼。阿生少年眼睛一亮,兴高采烈的拨开混乱的人群往草薙身边走去。
忽然,有谁拽住了他的胳膊。
“——喂!你这家伙不是学生吧!”
阿生回头瞄了他一眼,“哟这不是……那个……拔刀组的……”岂可修谁记得你是谁啊!他哈哈傻笑了两声,“总之我见过你啦。我和伏见桑是朋友哦!”
“你明明是吠舞罗的人吧!”
“啊没有那回事——”
“你被逮捕了!”
阿生脸色一沉,抬手朝喋喋不休的蓝衣服后脑一记平削,只见对方白眼一翻自由的失去了意识。
他居高临下的拍拍手,“真是麻烦死了。这下我可从无辜平民变成袭击执法者的恐怖分子了啊!嘛,都是被逼的呢。把我清白的人生还给我啊。”
他左右看了看,因为场面实在太混乱的缘故似乎没人注意到他。他吸吸鼻子低头瞅了眼昏厥过去的龙套四号,毫无愧疚之心的扭头就跑。
清白的人生什么的早就已经没有了,比起被人当场抓住关起来还是跑路要紧。
“嗨嗨!草薙前辈!”
这种完全不符合场景设定的轻快语气让他很容易吸引了注意力。草薙回头看见他时脸上多少有些惊讶,他差点脱口而出的是:你之前伤的快要死掉了的样子竟然这么快已经完全康复了吗,但随即考虑到那家伙浑身上下都是迷,神一样的自我修复速度在和其他疑点对比之下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种场合明显并不适合闲话家常,阿生左右瞟了一眼发现没有看到八田和周防,哪怕是平时跟在他们身边的安娜和镰本都不见踪影,不免好奇问,“尊哥和八田哥他们呢?”
一说到那两个人,草薙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尊和安娜在一起——暂时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小八田……”他面露愁云,“刚才听到跟着他的人说,他又和伏见打起来了……在这种时候真是不想管他们的事呢。”
“话虽然这么说,草薙桑还是要去阻止他们的吧?”同样表现出“那对笨蛋真是没救了”的态度的桐岛生少年扶额,“打情骂俏也不分一下场合真是让人十分苦恼。”
摊手。
一道瀑布汗从草薙头顶垂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年纪大了的人就比较容易心软,如果放在以前他倒是很乐得看阿生因为嘴贱被揍得死了又死的场面,那一定很有趣。只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看不得血肉横飞的画面了。他勾过阿生的脖子顺便在他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的:“如果看到小八田,记得把嘴闭紧。”
“……”
八田的所在并不难找,在学院中地势较高的位置向下俯视,一道道红蓝光猛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