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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穿成筛子的世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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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缓缓拔出长剑,说道:“东方不败,恭喜你练成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东方不败道:“任教主,这部《葵花宝典》是你传给我的。我一直念着你的好处。”
任我行冷笑道:“是吗?因此你将我关在西湖湖底,教我不见天日。”
东方不败道:“我没杀你,是不是?只须我叫江南四友不送水给你喝,你能挨得十天半月吗?”
任我行道:“这样说来,你待我还算不错了?”
东方不败道:“正是。我让你在杭州西湖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庄,更是西湖景色绝佳之处。”

几句话说不到,令狐冲意识到对付东方不败需要强攻而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先用语言挤兑他,等待东方不败气息不稳的那一刻。

待他说了杨莲亭的坏话后,东方不败总算如令狐冲所料动怒了!

东方不败大吼:“你……你这混蛋,胡说甚么?”一张脸胀得通红,突然间粉红色人影一晃,绣花针向令狐冲疾刺。令狐冲见此心中暗系,衣袖微摆,便即刷的一剑,向他咽喉疾刺过去。这一剑刺得快极,东方不败若不缩身,立即便会利剑穿喉。但便在此时,令狐冲只觉左颊微微一痛,跟着手中长剑向左荡开。
却原来东方不败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已用针在令狐冲脸上刺了一下,跟着缩回手臂,用针挡开了令狐冲这一剑。幸亏令狐冲这一剑刺得也是极快,又是攻敌之所不得不救,而东方不败大怒之下攻敌,不免略有心浮气粗,这一针才刺得偏了,没刺中他的人中要穴。
东方不败手中这枚绣花针长不逾寸,几乎是风吹得起,落水不沉,竟能拨得令狐冲的长剑直荡了开去,武功之高,当真不可思议。令狐冲大惊之下,知道今日遇到了生平从所未见的强敌,只要一给对方有施展手脚的余暇,自己立时性命不保,当即刷刷刷刷连刺四剑,都是指向对方要害。

东方不败和令狐冲颤抖起来,众人本以为,学会了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假若没有内力的问题,本该是当世一流高手了。和东方不败缠斗,应该是旗鼓相当,最差也还是勉力支撑。哪里想到东方不败武功之高实属罕见,他只轻巧的一拨,令狐冲去势汹汹的剑招便纷纷化为乌有。
见此,原本还在斟酌着要不要出手的向问天等人立马出剑的出剑,出掌的出掌,连忙把令狐冲保下,然后朝着东方不败强攻而去!

四人缠斗着,几十招过去,略显败绩支撑不住的竟然是令狐冲三人!
任盈盈急了,可是以她的能力,插手只会是拉令狐冲他们的后腿……

任盈盈焦急间,忽然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杨莲亭。她猛然想起,即使是童百熊,也因为得罪了杨莲亭而被东方不败杀害……

盈盈心念一动,慢慢移步走向床边,突然左手短剑一起,嗤的一声,刺在杨莲亭右肩。杨莲亭猝不及防,大叫一声。盈盈跟着又是一剑,斩在他的大腿之上。
杨莲亭这时已知她用意,是要自己呼叫出声,分散东方不败的心神,强忍疼痛,竟再也不哼一声。盈盈怒道:“你叫不叫?我把你手指一根根的斩了下来。”长剑一颤,斩落了他右手的一根手指。
不料杨莲亭十分硬气,虽然伤口剧痛,却没发出半点声息。但杨莲亭的第一声呼叫已传入东方不败耳中。他斜眼见到盈盈站在床边,正在挥剑折磨杨莲亭,骂道:“死丫头!”一团红云陡向盈盈扑去。
盈盈急忙侧头缩身,也不知是否能避得开东方不败刺来的这一针。令狐冲、任我行双剑自东方不败背上疾截。向问天刷的一鞭,向杨莲亭头上砸去。东方不败不顾自己生死,反手一针,刺入了向问天胸口。

向问天只觉全身一麻,软鞭落地,便在此时,令狐冲和任我行两柄剑都插入了东方不败后心。
东方不败身子一颤,扑在杨莲亭身上。任我行大喜,拔出剑来,以剑尖指住他后颈,喝道:“东方不败,今日终于……终于教你落在我手里。”剧斗之余,说话时气喘不已。
东方不败背上两处伤口中鲜血狂涌,受伤极重,不住呼叫:“莲弟,莲弟,这批奸人折磨你,好不狠毒!”
杨莲亭怒道:“你往日自夸武功盖世,为甚么杀不了这几个奸贼?”
东方不败道:“我已……我……”
杨莲亭怒道:“你甚么?”
东方不败道:“我已尽力而为,他们……武功都强得很。”突然身子一晃,滚倒在地。
任我行怕他乘机跃起,一剑斩在他左腿之上。东方不败苦笑道:“任教主,终于是你胜了,是我败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你这大号,可得改一改罢?”东方不败摇头道:“那也不用改。东方不败既然落败,也不会再活在世上。”
他本来说话声音极尖,此刻却变得低沉起来,又道:“倘若单打独斗,你是不能打败我的。”

他东方不败,为了武功,舍弃了多少……一本葵花宝典,给他铺平了一条通往武学至高的大道,却也断送了他身为男人的骄傲。
很多人说他变态冷血残忍……他也不否认。反正这个世界上,权力、金钱、名望,诸多他人苛求的东西,他都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他天资卓绝,他心思沉稳,他已经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已然不败。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渐渐地丧失了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的追求了呢?是当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喜欢女人了,还是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变成女人了的时候呢……这人生,也没有什么值得追求的了。倒不如让他潇潇洒洒,肆意妄为一场。
他已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那就不妨再格格不入一点。日月神教,既然莲弟喜欢,那就拿去玩吧!
他知道,莲弟对他不是真的喜欢。但是,即使是假装的,这种被爱恋的感觉,也总让他和这个世界有多些干系。就是这一点点干系,让他如痴如醉……
呵呵,男人?女人!不都是人么!不都是人么!!!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哈哈……任我行啊任我行,我花了一辈子都参不透的事情……你倒是比我先参透了。是因为在湖底的那几十年吧!也罢,那你就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活着!”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嘴角绽出一丝温柔地笑意。

“你在说什么?”任我行诧异的看着忽然就自说自话的东方不败,很是疑惑。

再没有时间让他们疑惑了。一道白光忽然闪过,东方不败,消失了。

【木之本樱】

“我这一世的名字叫做艾利安奴,而前一世的名字叫做……库洛利多。”
披着黑袍的少年拿着长长的太阳法杖,站在公园大门的顶端淡淡地说道。

“诶!这不可能!”小可大声道,“库洛利多应该已经死了!我跟月亲眼看到的!”
斯比和秋月出来证实了艾利安奴所言非虚,更让小樱和小狼吃惊。而随后艾利安奴催眠了整个城市的人的作为更让小樱愤怒。

“我一定会打败你的!”小樱心想。

但是此刻她更需要做的事情是赶紧净化剩下的两张库洛牌,光和暗。

小可和斯比在战斗,雪兔哥在和秋月姐姐战斗……他们之所以如此的努力,就是因为她没有好好的净化库洛牌让他们变成小樱牌的缘故……

小樱努力的输出者身体里的魔力,可是,却渐渐被压制住了……魔力的限制导致净化到一半的小樱牌渐渐地又退回去了……不行,这样的话,光和暗,就永远也不可能变成小樱牌了!

可是……原本已经进化了一半多的小樱牌……为什么渐渐地又变回去了一半多……怀里已经净化完的小樱牌已经在催促光和暗了……
都是她不好,如果换成是小狼的话,一定早就净化完了吧。她果然……不是个好主人……
小可和月已经受伤了,难道她还需要他们继续为她牺牲么!如果不是她总是玩玩乐乐不肯努力……如果不是她偷懒耍赖不积极……
小狼为了库洛牌千里迢迢从香港赶过来,而她不过是因为库洛牌寄居在她家里的便利而已……哥哥……小可……知世……能不能告诉她,她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值得库洛利多的信任,她为什么能当库洛牌的主人,甚至让他们为她变成小樱牌……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是……是谁的声音?难道是……库洛利多!库洛利多为她解答疑惑来了么?!
“想!我想知道!库洛利多!您能告诉我么?”

【贾宝玉】

“宝玉!宝玉!老爷给你说了林妹妹,要嫁给你做媳妇儿啦!宝玉!”袭人掀起帘子,看着歪在床榻上宝玉道。
宝玉仍然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却瞪着瞧过了来。
袭人心中一紧,道这真是让琏二奶奶说中了,宝玉的心眼里就装着林姑娘,这要是让他知道他要娶的其实是宝姑娘,那岂不是糟了!

看着宝玉那双眼,袭人纵有千般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去了巾子给宝玉擦脸。

次日,吃了早饭,凤姐听了袭人如此说道,便要试试宝玉。于是她走到里间说道:“宝兄弟大喜,老爷以择了吉日要给你娶亲了。你喜欢不喜欢?”
宝玉听了,直瞅着凤姐笑,微微的点点头儿。凤姐笑道:“给你娶林妹妹过来好不好?”宝玉却大笑起来。
凤姐看着,也断不透他是明白是糊涂,因又问道:“老爷说你好了才给你娶林妹妹呢,若还是这么傻,便不给你娶了。”宝玉忽然正色道:“我不傻,你才傻呢。”说着,便站起来说:“我去瞧瞧林妹妹,叫他放心。”
凤姐忙扶住了,说:“林妹妹早知道了。他如今要做新媳妇了,自然害羞,不肯见你的。”
宝玉道:“娶过来他到底是见我不见?”

凤姐又好笑,又着忙,心里想:“袭人的话不差。提了林妹妹,虽说仍旧说些疯话,却觉得明白些。若真明白了,将来不是林妹妹,打破了这个灯虎儿,那饥荒才难打呢。”便忍笑说道:“你好好儿的便见你,若是疯疯颠颠的,他就不见你了。”
宝玉说道:“我有一个心,前儿已交给林妹妹了。他要过来,横竖给我带来,还放在我肚子里头。”
凤姐听着竟是疯话,便出来看着贾母笑。
贾母听了,又是笑,又是疼,便说道:“我早听见了。如今且不用理他,叫袭人好好的安慰他。咱们走罢。”

待到宝玉娶亲那日,宝玉虽因失玉昏愦,但只听见娶了黛玉为妻,真乃是从古至今天上人间第一件畅心满意的事了,那身子顿觉健旺起来,--只不过不似从前那般灵透,所以凤姐的妙计百发百中--巴不得即见黛玉,盼到今日完姻,真乐得手舞足蹈,虽有几句傻话,却与病时光景大相悬绝了。
前来探看的雪雁看了,却又是生气又是伤心,林姑娘歪在榻上病的奄奄一息,而宝玉这里却全然不知一样的欢喜,真真枉费了他们林姑娘的一片心思。可是雪雁那里晓得宝玉的心事,便只有各自走开。

这里宝玉便叫袭人快快给他装新,坐在王夫人屋里。看见凤姐尤氏忙忙碌碌,再盼不到吉时,只管问袭人道:“林妹妹打园里来,为什么这么费事,还不来?”袭人忍着笑道:“等好时辰。”回来又听见凤姐与王夫人道:“虽然有服,外头不用鼓乐,咱们南边规矩要拜堂的,冷清清使不得。我传了家内学过音乐管过戏子的那些女人来吹打,热闹些。”王夫人点头说:“使得。”

一时大轿从大门进来,家里细乐迎出去,十二对宫灯,排着进来,倒也新鲜雅致。
傧相请了新人出轿。宝玉见新人蒙着盖头,喜娘披着红扶着。下首扶新人的你道是谁,原来就是雪雁。宝玉看见雪雁,犹想:“因何紫鹃不来,倒是他呢?”又想道:“是了,雪雁原是他南边家里带来的,紫鹃仍是我们家的,自然不必带来。”因此见了雪雁竟如见了黛玉的一般欢喜。
傧相赞礼拜了天地。请出贾母受了四拜,后请贾政夫妇登堂,行礼毕,送入洞房。还有坐床撒帐等事,俱是按金陵旧例。
贾政原为贾母作主,不敢违拗,不信冲喜之说。那知今日宝玉居然像个好人一般,贾政见了,倒也喜欢,那新人坐了床便要揭起盖头的,凤姐早已防备,故请贾母王夫人等进去照应。

宝玉此时到底有些傻气,便走到新人跟前说道:“妹妹身上好了?好些天不见了,盖着这劳什子做什么!”欲待要揭去,反把贾母急出一身冷汗来。
宝玉又转念一想道:“林妹妹是爱生气的,不可造次。”又歇了一歇,仍是按捺不住,只得上前揭了。
喜娘接去盖头,雪雁走开,莺儿等上来伺候。宝玉睁眼一看,好像宝钗,心里不信,自己一手持灯,一手擦眼,一看,可不是宝钗么!
宝玉发了一回怔,又见莺儿立在旁边,不见了雪雁。
宝玉此时心无主意,自己反以为是梦中了,呆呆的只管站着。众人接过灯去,扶了宝玉仍旧坐下,两眼直视,半语全无。
贾母恐他病发,亲自扶他上床。凤姐尤氏请了宝钗进入里间床上坐下,宝钗此时自然是低头不语。

宝玉定了一回神,见贾母王夫人坐在那边,便轻轻的叫袭人道:“我是在那里呢?这不是做梦么?”
袭人道:“你今日好日子,什么梦不梦的混说。老爷可在外头呢。”
宝玉悄悄儿的拿手指着道:“坐在那里这一位美人儿是谁?”袭人握了自己的嘴,笑的说不出话来,歇了半日才说道:“是新娶的二奶奶。”
众人也都回过头去,忍不住的笑。
宝玉又道:“好糊涂,你说二奶奶到底是谁?”袭人道:“宝姑娘。”
宝玉道:“林姑娘呢?”袭人道:“老爷作主娶的是宝姑娘,怎么混说起林姑娘来。”
宝玉道:“我才刚看见林姑娘了么,还有雪雁呢,怎么说没有。你们这都是做什么顽呢?”
凤姐便走上来轻轻的说道:“宝姑娘在屋里坐着呢。别混说,回来得罪了他,老太太不依的。”

宝玉听了,这会子糊涂更利害了。
本来原有昏愦的病,加以今夜神出鬼没,更叫他不得主意,便也不顾别的了,口口声声只要找林妹妹去。
贾母等上前安慰,无奈他只是不懂。又有宝钗在内,又不好明说。知宝玉旧病复发,也不讲明,只得满屋里点起安息香来,定住他的神魂,扶他睡下。
众人鸦雀无闻,停了片时,宝玉便昏沉睡去。

宝玉片时清楚,自料难保,见诸人散后,房中只有袭人,因唤袭人至跟前,拉着手哭道:“我问你,宝姐姐怎么来的?我记得老爷给我娶了林妹妹过来,怎么被宝姐姐赶了去了?他为什么霸占住在这里?我要说呢,又恐怕得罪了他。你们听见林妹妹哭得怎么样了?”
袭人不敢明说,只得说道:“林姑娘病着呢。”宝玉又道:“我瞧瞧他去。”说着,要起来。岂知连日饮食不进,身子那能动转,便哭道:“我要死了!我有一句心里的话,只求你回明老太太:横竖林妹妹也是要死的,我如今也不能保。两处两个病人都要死的,死了越发难张罗。不如腾一处空房子,趁早将我同林妹妹两个抬在那里,活着也好一处医治伏侍,死了也好一处停放。你依我这话,不枉了几年的情分。”
袭人听了这些话,便哭的哽嗓气噎。
宝钗恰好同了莺儿过来,也听见了,便说道:“你放着病不保养,何苦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老太太才安慰了些,你又生出事来。老太太一生疼你一个,如今八十多岁的人了,虽不图你的封诰,将来你成了人,老太太也看着乐一天,也不枉了老人家的苦心。太太更是不必说了,一生的心血精神,抚养了你这一个儿子,若是半途死了,太太将来怎么样呢。我虽是命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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