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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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把自己当老人,过上了人生暮年的生活。
丁妈妈说明了来意,田妈妈那个高兴劲甭提了,满口答应,房子租金问题也不用谈,看着办吧,房子空也空着,那房子与刘春怡现在住的房子大小布局差不多。丁妈妈美滋滋的,总算为将要临产的儿媳妇找到合适的房子,迈着得意的步子回到了家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春怡,刘春怡听说是田雨凡家的房子,犹豫了,可是丁妈妈那个兴致,带着兴奋的满意,这些天来的奔波心血没有白费,那心情犹如海峡和平统一给全球华人带来的喜悦,刘春怡听说是田雨凡家的房子,心中好不是滋味,看在丁妈妈蹀躞双脚四处奔波的份上,也不好提出什么异议,房子就这样定下了。
搬家的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多年来居住的院子,角角落落都是物什,破家值万贯,东西翻了一院子。刘春怡腆着个大肚子,也闲不住,临近预产期了,平日里抑郁烦躁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见了,随着肚子里婴儿不规矩的跳动踢打,心情越来越愉悦,坐不住了,就想走动,做点什么。刘春怡本来就是一个勤快的女孩子,当年在老家的时候,妈妈一心要女儿成为一只金凤凰,于是唯一的任务就是学习,可是刘春怡常常偷偷下地劳动,妈妈那个心痛,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刘春怡总是主动和妈妈亲昵,让妈妈原谅自己。
刘春怡希望搬了家再生孩子,搬家的日子是择好的,是请了最好的阴阳风水先生择的好日子,明天就是搬家的日子,刘春怡早早就躺下了,是感觉有点困,另外,在这个曾经完成了名义上的新婚洞房的房子,这是最后一晚上了,不免有一点酸楚的留恋与莫名的惆怅,于是闭了眼睛却越来越清醒,辗转反侧,一直磨蹭到丁春林回来发出的声响。丁春林总是午夜时分才回来,已经是习惯了,像五更鸡打鸣一般,就是那个时辰,刘春怡已经失去追问为什么的兴趣了,已经麻木了,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打鸣。
刘春怡闭上麻木的眼睛,迷迷糊糊睡去了,却似梦非梦感觉到别人在生孩子,那女人只喊肚子疼,脸和身子都扭曲了,显然是疼的厉害,慢慢清醒过来,才意识到是自己肚子疼,这一惊,慢慢抚摩肚子,才觉得疼得厉害,不由得轻轻地呻吟,惊了丁妈妈,丁妈妈仔细看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叫了丁春林。
丁春林知道刘春怡要生产了,吓了一跳,不敢怠慢,飞也一般四处奔跑,联系了车子,护着刘春怡奔医院去了,刘春怡疼的汗珠子像撒黄豆一般跌落,丁春林紧紧地握着刘春怡的双手,那紧握的双手,至少也给了刘春怡安慰和自信。丁妈妈怀中抱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裹,要司机开快一点,安慰刘春怡不要害怕,要放松自己。
生孩子好吓人,刘春怡痛苦的呻吟尖叫,吓的丁春林面如死灰,站在门外哆哆嗦嗦,良心里,突然发现了什么,眼泪湿润了眼眶,一定是发现了女人的伟大,女人为了社会为了人类所做的杰出贡献,是男人们永远无法理解无法体验的,此时一颗心在忏悔,也在祈祷,祈祷一切平安,祈祷给刘春怡少一些痛苦,丁春林正在接受痛苦的洗礼,却听到了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刘春怡痛苦的叫声不见了,丁春林在泪水中现出了真诚的微笑,每一位做了爸爸的男人都会有那样的微笑,那按捺不住的喜悦的微笑,多少有点自私,殊不知,那婴儿清脆的啼哭声是妻子刚刚经过炼狱的洗礼而给予的。
刘春怡从妇产室出来,丁春林扑上去抓住刘春怡无力的双手,刘春怡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丁春林的眼神好温柔,好真诚,也许是给予了一点安慰,即使是一点安慰,那也是甜蜜的。
婴儿抱过来了,丁妈妈接了,是一个可爱的女婴,一头乌黑的头发,惊得周围的人们叹息不已,圆圆的脸蛋,一看就与母亲一般无二。一副尖亮的嗓子,刚落地就在呱呱歌唱,告诉人们,我也是人类大家庭的一员。
刘春怡经过凤凰涅磐般的痛苦,母子平安,丁春林守护在身旁,那份殷勤,不是做秀,是真的良心发现,生孩子的苦难震撼了轻薄的男人,于是,一刻也不忍离开,要么对刘春怡关心,要么在哄啼哭的婴儿,那耐心,那态度,就是模范丈夫的标准,宛若脱胎换骨,另一个人儿一般。
丁妈妈在照看刘春怡之余,在寻找一个人,那就是让自己心碎然而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吃里爬外的长尾巴大灰狼,不论如何,还是法律上的夫妻,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也应该去看一看,四处寻找,却不见踪影,心中诧异,莫非骨头断了连着那点筋依然与那水蛇妖精暗地里抽筋?心中不信那个邪,依然看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地询问,拖着长长的影子打听,才知道那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长尾巴大灰狼已经痊愈出院了,就在前几天,这一切,好像是老天安排的,你来我往,擦肩而过,不该相遇的时候,像幽灵一样,偏偏撞上了,躲都躲不开,有意相见,四处寻觅,踏破铁鞋都寻不到踪影。
三天过后,刘春怡在丁春林的搀扶下,丁妈妈抱着可爱的孙女,轻飘飘地回来了,住进了租来的田妈妈家的房子,丁春林既要忙着陪刘春怡,又要哄女儿,还要忙着搬家,拆迁已经迫在眉睫。
司马淑美得知刘春怡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千金,电话接二连三打来,一天要来几个电话,文静淑丽的刘春怡也说了讨厌,调侃道:“女儿是我刘春怡生的,你一天几个电话,高兴的找不着北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生下来了,那关你什么事,想知道,想品尝那幸福的滋味,自己有那个本事呀,努力一把,自己生一个,那才值得高兴。”
“春怡,还好吧,侄女儿可爱吗?我是丁春雨。”
刘春怡听了电话,惊的撂了电话,捂了嘴,脸色通红一缩身钻尽了被卧里,心中不停地诅咒司马淑美不是个东西,什么恶毒,用什么来诅咒,心里寻思,对司马淑美说的话,怎么能对丁春雨说呢,阴差阳错,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司马淑美那吃人的妖精搞得鬼。
刘春怡像吃了苍蝇一般心中不是滋味,听的电话又响了,看了号码,是司马淑美的,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直接掐死了,可是随即又来了,声音响得好急,刘春怡还是接了,看是什么电话,里边传来宛转的可亲的喂喂的声音,刘春怡也不去仔细辨认,世道是司马淑美,扯开了机关枪就是一梭子:“犯神经了,见人家生孩子就发情,找张床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骚扰我呢,我可帮不了你忙,我问你,你为什么把电话给了别人听,想羞死我害死我呀。”
“二嫂,生了孩子的女人都变成这样子了,你可是我心目中敬爱的端庄淑丽的角儿,今天的话儿怎么都和生孩子有关,而且怪难听的。”
“是春芳呀,呀哟,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司马淑美那丫子把我整糊涂了,我还以为是司马淑美那贼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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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天天有电话听,刘春怡格外开心,开心的日子日子也开心,如同飘飞的神仙的日子,传说,快乐的神仙的日子,一天就相当于人间一年苦难的日子,如此,不知不觉半个月子坐过去了。
丁春林工作上的事也少了,多了时间陪生了孩子的妻子刘春怡,这一天,正在角落里洗尿垫,刘春怡在给宝宝喂奶,宝宝的小名是月儿,这几天月儿好亮堂,一时寻不得名儿,就唤月儿,好亲切的。刘春怡侧身只顾给月儿喂奶,紧奶来了就像决堤的感情,不可抑制,听得有人进来,也顾不得了,却听的身后有声音,是奶声奶气夹着阴阳怪气的声音:“是哪儿跑来的猪,来这儿下崽了,四平八稳的,还贵理长的。”
刘春怡急忙扭头看去,却争脱了月儿含着的维持生命的蜜罐子,月儿顿时大哭不止。刘春怡不由得紧张起来,来人不是别人,是刘春怡多次领教过的时代前卫女精英田雨凡,顾不得婴儿啼哭,坐直了身子。
“刘春怡,你这头肮脏的猪,在哪儿答了崽子,却缠在了丁春林身上,你这好恶毒的蛇妖,今天居然乘我离开百叶二十来天,居然在我家下崽,真是得寸进尺,在野外抢了我的男人,今天又欺负到我家里来了,看我撕了你。”田雨凡像一只愤怒的狮子在吼,随即两手扑来,标准的饿虎扑食,刘春怡惊惧,身子一缩,本能地保护身子一边的宝宝,肩头的衣服被抓了,一声裂帛发出了凄厉的声音,这惊险的镜头就像在拍武侠电影。
刘春怡知道自己完了,在这个凶恶的母老虎面前,完蛋了,完蛋了,眼前是披头散发的女妖,眼睛里发出绿油油的光芒,尖利的爪子像饿鹰一般抓来,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发生的一切,耳边传来了响亮的抽打脸蛋的声音,使了劲迎接脸蛋上袭来的暴力,却没有疼痛的感觉,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两个人。
丁春林抓了田雨凡的手,狠狠地给了俩嘴巴,那沉闷的声音,显然是使了劲,田雨凡绝望地望着丁春林,显然是好意外,熟悉的好陌生,一手捂着脸蛋,另一只手举起来,用食指指着丁春林,口中断断续续念叨着“丁春林”,那语调好奇怪,不知是亲切,不知是憎恨,不知是熟悉,不知是陌生,也不知是加了酸甜苦辣咸调和出来的低唤。
“你出去,不准你胡说八道,你给我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丁春林指着田雨凡低沉地说道,显然没有感情的成分。
“你,你,丁春林,好,好,好,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竟然打我,我走——”田雨凡捂着红肿的脸蛋出去了,在门外,田雨凡慢慢地转过身来,指着丁春林说道:“丁春林,你会遭报应的,老天不会放过你的——。”
田雨凡扬长而去。
丁春林握了刘春怡的手,刘春怡从惊恐中苏醒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已经好遥远好遥远,月儿不在啼哭,张着黑豆一般的眼睛看世界。
一切变得好寂静,时间有事无事在转悠,是两老太太回来了,自丁妈妈住进了田家,两老太太就好的如同一家人似的,出来进去都招呼着,这不,一起出去买东西回来了。
“春林,那征用房子的补偿款回来了,你去领吧,咱们也谋划着先做个安身之处。”丁妈妈见丁春林和刘春怡在那里瓷坐着,记起了他叔捎的话。
丁春林应了一声去了,刘春怡坐在那里好解恨,丁春林的耳光抽的好瓷实,真是解恨,那种女人就要这样的下场。想着征房款回来了,做起了一连串美梦,或买一套房子,要平米大的,好好装潢布置一下,或自己盖一套,那也要上档次的,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有妖精打搅鬼拾翻了,可以过上安稳的小日子了,也就是和谐社会的小康日子了。
丁春林回来了,刘春怡诧异,转眼工夫就办妥了,正要相问,丁春林说道:“已经被爸提走了。”
“什么,怎么会呢,快去要回来,就说买了房子,要交钱。”丁妈妈听了,像八国联军进了家门,那着急的样子,就像那笔款子被强盗抢走了似的。
“快打电话问问吧,说说看。”刘春怡也催丁春林。
电话接通了,对方第一句话就说到了那笔款子上,“已经买了油,等出手赚了,咱们就考虑房子的事。”
丁妈妈一屁股坐在地下,眼泪像自来水哗哗地流个不停,凄声道:“那钱,落入他手,要想拿回来,犹如虎口夺食呀,这如何是好呀?”
刘春怡心里也绞的痛,像小时候玩刀子割了手指头肚子,抽得神经也疼痛颤抖,但还是给丁妈妈解心宽,没事的,等就等几天吧。
第九章
丁春芳又来电话了,不来电话的那些流逝的时光,刘春怡还觉得真得少了什么,来了电话,又暗地里叫骂,这丫子,发神经病了,这不,又来捣乱了。突然记起了骂司马淑美的话却泼在了芳芳头上,竟然骂了‘发情’,好粗俗的语言,不知当时怎么能说出口,一定是真急了,芳芳一个黄毛丫头也真能受得了,心中想着,按捺不住冲动的神经发笑,嘻嘻的笑声传进了话筒,听得话筒传来清脆的声音:“什么事情如此兴奋,他大爷的,昨天你吃错什么药了吧,你说的那两个字,好粗俗好恶心呀,现在又嘻嘻笑个不停,莫非找到那种感觉了,如此嬉笑。对了,对了,不和你瞎侃抬杠了,让月儿和我说话,叫我姑姑,我想听月儿的声音。”
“他大爷的,你得病了,发高烧了,看来烧的不轻,是烧晕了头,你开什么国际恐怖玩笑,那月儿还没满月呢,能说话吗?还叫你姑姑,还想要什么呢,他大爷的。”素丽清纯的刘春怡也大爷长奶奶短的,灿烂的心情让文静的女子也张扬起来了。
“我大爷的,你不会把月儿呀呀的哭叫声让我听听吗?你笨死了,像一头——”
“闭了你的臭嘴,你说了,我撕了你,你看我敢不敢。”刘春怡怕说她像一头笨猪,是忌讳那个猪字的,田雨凡恶毒的诅咒中就有一个猪的咒语,好恶心,在心灵深处留下了深深的难以抚平的芥蒂。
丁春芳依然在哇哇乱叫,刘春怡却想着田雨凡,自从丁春林给了一个耳光,再也没有回来,听田妈妈悲伤的口吻,女儿去了都市,决计不踏入百叶一步,原因是这里让她伤透了心,田妈妈虽然心中疼痛,女儿是娘的心肝宝贝,但也希望女儿离开这里,把那千丝万缕的生活情思彻底扯断,开始新的生活。
从丁春林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什么是纯真的幸福,单纯的情感和复合的感情是有区别的,像金光闪闪火烧的晚霞与失火的天堂一般。
这个家,此刻处处感受到完美,完美就是和谐,和谐是人们向往的大同世界的精髓,不管过去有多少痛苦,都会放在遥远的角落,人类希望在幸福的时候忘记痛苦,面对现实,享受快乐,但不要忘记造成那悲壮的痛苦的根源。
人类夫妻间的幸福是一样的,只有不幸才是各式各样的。
丁春芳和司马淑美的电话已经成了月儿的祸害,月儿熟睡的时候,刘春怡最担心的就是来电话,即使把那声音调到蚊子发音的状态,但还是影响了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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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怡看着白白净净的宝宝发出轻轻的嘤声,知道又要闹了,急忙挂断了电话,抱了可爱的小生命,享受母爱的温暖,让甘甜的乳汁来滋润。
电话又响了,此时,刘春怡不再担心了,因为宝宝正在享受乳汁的乐趣,是不会受到打扰的,刘春怡接了电话,凶狠狠的声音传过来:“他大爷的,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怎么就把电话挂了,咱们的交情也不浅了,同床共眠说了多少知心话了,比那月儿可深了,那月儿才几天呢,而且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楚,你还记得吗?你不狠她吗?”看来丁春芳还上劲了,非要把话说个精光不可。
“嘻嘻,他大爷的,你说什么呢?你的那点薄面怎么能和我亲生的女儿相比呢,你争的也太离谱了,你是小妹呀,是月儿的姑姑呀,自甘降格吗?”
“去你的,什么降格不降格,我和你有正经话要说,你给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我可是认真的。”丁春芳说的严肃了,刘春怡寻思,原来这丫缠着闹个不停,原来有话说,要上正题了。
“说吧,你也甭骂我竖起耳朵听,你说就是了,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