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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综漫)天天爬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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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

她不再将自己幽居于朽木宅,时不时地,她会出去走走,或者是去流魂街逛逛,或者是去十三番找人闲聊。

十四郎的乾雨堂是她最常去的地方。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夸赞一下浮竹的品味和体贴了。

乾雨堂临水而建,一派水色幽丽,里面更是被他布置得雅趣十足,最重要的是,那是雪衣喜欢的素雅风格。而在雪衣突然光临过一次之后,再去时,那里已经多出了不少她喜欢的常用的东西,无论是茶具还是软榻,都与她院子里的没什么差别。

同样是乾雨堂常客的京乐春水再次八卦地偷偷告诉她,这些东西其实浮竹已经准备了好久,一直就放在储存室里。至于是为谁准备的,那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结果,想当然尔,让同来喝茶且耳力极好的夜一听见了,京乐春水就被拖出去被瞬神瞬步一百遍……

剩下脸有些红的浮竹和永远捧着茶杯的雪衣,两个人云淡风轻地接着喝茶……

时间就这么又过去了二十年。

不长,可足够发生很多事。

例如,白哉终于还是成为了六番副队,与他同期毕业的志波海燕也成了十四郎的副席。雪衣就在乾雨堂见过这位阳光少年不少次,的确是个同时兼具了热血与稳重,风趣与幽默的家伙。因为很久没有遇见过这么有趣的人,所以雪衣与他的关系还算不错。至少志波海燕过来的时候,雪衣并不介意多添一个茶杯。

再例如,真央这些年来算是人才辈出,连着出了两个只用一年就毕业的天才,且发色都还是雪衣极其偏爱的银色系。当然,她会知道这个的原因,是因为当年被她偶然救下的叫做“日番谷冬狮郎”的孩子,现在已经是八番队的四席了。当初她闲来无事去八番队看望京乐却无意间撞见他的时候,雪衣还暗自惊讶了一下。不过从对方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表现上来看,他并没有认出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了。

或者,再例如,朽木银岭阵亡这件事。

雪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只是很有礼地谢绝了浮竹和夜一的陪伴,就立刻独自从乾雨堂赶回了家,冷静地安排了接下来的所有事宜,在第一时间安抚了因为家主丧生而惶惶不安的朽木宅。

整个过程中,她没有一滴眼泪。

可是那样镇定的面容,却让玉子夫人之类的老人止不住地偷偷哭泣。

就如家主大人曾经说过的,雪衣,总是坚强得让人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可是这样的坚强,必不可少,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将已经长得比她高出不少的白哉挡在身后,少女那样单薄纤弱的身躯,此刻却透着无言凝重的威压感。那如冰似雪的目光缓缓扫视过眼前咄咄逼人的朽木家长老,没有凌厉的强势,可硬生生地让人背脊发凉,不敢妄动。

“真是……”

少女极短地吐出两个字,不知是在为祖父去世不久就发生这种事而寒心,还是在为这些不自量力的老家伙而不屑。

爷爷去世了,他们就以为宗家无人,可以任人欺凌了么?“白哉少爷年纪尚小,暂且不足以担当家主之位,请从分家之中择选优秀人才前来辅佐”,这样蹩脚的理由,他们竟然也敢说出口?!

“各位长老,”少女难得有些慵懒的样子,伸手缓缓顺过耳边鬓发,动作是从未见过的妩媚。那眉目间优雅依旧,吐字发音时却有冰雪之气飘散开来,“是看不见雪衣么?”

伴随着这句话,磅礴灵压从少女身上猛然爆发,直冲天际。

 66第十六章 不悔

尽管谁都知道朽木白哉自小就是被自己的姐姐照顾长大,各个方面的学习都是由雪衣担任了启蒙的重任,可是在此之前,因为雪衣一直深居简出的原因,许多人都已经或多或少地忘记了一些事。

——两百年前,朽木凛人阵亡的那场虚袭里,就是眼前的少女突然从天而降,轻易地单手挥散了大虚的虚闪,不止从大虚的手里抢回了自己濒临死亡的父亲,更是救下了在场的所有六番队死神。

没有斩魄刀,没有任何特殊的绝技,单单只是以最简单的鬼道和瞬步,朽木雪衣就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成就了以寡敌众的胜利神话。尽管最后还是没有挽救回朽木凛人的生命,可是少女却是一战成名,尤其是在六番队所有死神的心里,少女近乎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永远不会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将冷酷的杀戮演绎成绝美的舞蹈,旖旎华丽。

而此刻,那少女正平静地看着周围可笑的一群人,如此娇小的女子,目光里却满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不,那几乎是一种不屑一顾的轻蔑,连赐予片刻的注意都不想。

分家大长老攥紧了拳头,依然压抑不住自己身上的颤抖:“大小姐这么说,是、是什么意思?”

“爷爷不在了,可雪衣还在。”少女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样子,“朽木家的继承人,一般都是在四百岁时承袭家主之位。就算白哉尚且不足以担任家主,雪衣可是比他年长了两百岁,应该不算是‘年纪尚小’了吧?”

少女从来不是多话的人,可一旦她开口,就容不得任何人忽视。正如此刻,那分明就该是疑问的语气,却在冲天灵压的衬托下显得字字铿锵,绝不允许别人反驳。

长老们惊讶地瞪大眼睛:“雪衣小姐是要?!”

少女伸手,牵起身后一直安静的少年,对方微微一僵之后慢慢回握,动作很慢,力道却很重,像是在传递无言的支持。

浅色的唇勾起,少女干脆地点头:“啊,若是由雪衣暂代家主之位,待白哉四百岁生辰之时再行归还,各位长老是否还有异议?”

“这,四大贵族里从来没有女子担任家主的先例……”

“流云四散,天上穹光,三千念,歌未央。碧霄之上独自吟唱吧,云上歌!”

优美如同诗句的话忽而响起,打断了那些人将要出口的反驳,少女抬眸,口中淡淡吟唱,眼中却是一望无际的幽深,明明没有任何尖锐的光泽,可看起来竟锋利到足以切金断玉,披荆斩棘。

本已庞大的灵压突然再次暴涨,如巨浪般朝着一众长老席卷而去,让他们全都站立不稳,只能趴伏于地。

大长老咬紧了牙关,勉强将视线上抬了一点,却在下一秒被震慑了心神。

雪。

月。

细细洋洋的雪,像是被人剪下的点点滴滴的云彩,却透着星辰一般明亮的光。而那光芒的最深最亮处,一柄清美而华丽的刀悠悠悬在半空,恍若九重云霄之上的一弯钩月,孤绝傲世,风华无双。

如梦如幻的画面里,那同是一身雪色的少女却是缓缓笑了,铺天盖地的失色中,只有她是独一无二的色彩,容光之盛几乎让人无法逼视。

“斩、斩魄刀……”

“雪衣拥有自己的斩魄刀,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么?”少女的语气里没有自傲,似乎无论什么奇迹发生在她的身上,都只会是“理所当然”。

而在少女少见的盛意笑容下,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

多少年以后,久远到连少女的名字都被人湮没在了史书里,依旧还有很多人记得当年那一场盛大的继任仪式——被冠以“雪姬”之名的少女莲步细细,发上的牵星箝灿若流光,价值连城的银白风花纱在她的颈间飘扬,就仿佛是从远古神话里走出的女神。而那“雪衣今日在此立誓,终此一生,绝不出嫁”的宣言,更是令无数人或是神伤或是惋惜。

但更多的,却是敬佩。

——曾任朽木家主的女子,如果担负着这样身份的雪衣想要出嫁,无疑会在朽木家族内部引起一连串的权利动荡,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结果显然会动摇未来家住的地位。所以,雪衣甘愿终生不嫁,绝不将外人带入朽木家主的权利中心,自然也就不会给人任何借此夺取权利的机会。

即使这样会断送她作为女子的一生。

即使娶她的人,或许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朽木家,而是单单只要一个她。

可是在所有人的眼里,为了朽木家,为了朽木白哉,雪衣这么做的时候没有犹豫过。

一丝一毫都没有。

两百年,整整的两百年,雪衣先是做了家主,然后又在山本的支持下继承了六番队,对外要死战沙场,对内要与同姓朽木之人勾心斗角。既要兼顾家族与番队事物,又要同时教导照顾白哉,那样的日子,就是用“呕心沥血”都难以尽述其中辛苦。

但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声。

白哉也是争气的孩子,他在雪衣突然残酷起来的训练里流过汗,流过血,也在她的刻意引导下见过人·性中最黑暗最自私的一面,可是从来没有多说过什么。

他只是沉默,越来越沉默,越强大就越清冷,直到终于蜕变成实力超群,聪明睿智却鲜有情绪的六番队副队。

——那模样,终于有九分像了雪衣。

浮竹也是。

尽管在雪衣的继任典礼之后,他曾经把自己锁在在乾雨堂里三天三夜,不肯见任何人。可是三天一过,他就恢复了往日的温润笑颜,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与雪衣对坐饮茶,与雪衣一起出任务,与雪衣一起担负起队长的职责。

两百年的岁月里,他就以如此静默而温暖的姿态,陪伴在雪衣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尸魂界老资格的死神都知道,曾经,在雪姬殿的身边,就一定可以见到那个温润男子的身影。

还有夜一。

在雪衣继任家主之后的三十年,夜一的父亲阵亡,宗家的嫡系就只剩下了夜一。雪衣自然是要全力支持自己这个妹妹,而以她的影响力,山本总队长、浮竹、京乐以及其他的队长更是先后介入,终于联手将夜一送上了四枫院家主和二番队队长之位。反过来,拥有了更多权利的夜一,也尽己所能地在帮助雪衣。

啊,或许还要加上那个曾经被她救下的孩子——日番谷冬狮郎。

雪衣接任六番队的第二天,一纸调令就被递到了她的面前。那个外貌上一点也没有变化的男孩皱着眉头,将手伸得直直的,因为雪衣迟迟没有接过那张调令,他眉间锁得更紧了些,尚且有些稚气的声音里满是严肃:“原八番队四席日番谷,现奉山本总队长调派,委任为六番队新任三席,请朽木队长察看调令。”

那时的六番队虽然因为雪衣而万众一心,可出于种种原因,六番实际上承担着极为繁重的战斗任务。就算雪衣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可还是无法避免产生伤亡。

她那时是真的不想接收这样一个有名的天才少年,怕六番会毁了他。

可少年却突然开口,说“受人恩惠,没有不报答的道理”。

——雪衣以为他是不记得的,可事实上,在日番谷冬狮郎的记忆里,那一日河边的浅衣少女从未褪色。

他执拗而倔强的眼神,让雪衣没有再拒绝。

所以,日番谷冬狮郎成为了她最得力的三席。

还有京乐,山本,夜一的忠实追随者碎蜂,以及后来的很多很多人……

这样的人,可能不会比雪衣强大,但是真的都是在为了雪衣而尽心尽力,从不言悔。

 67第十七章 载浮载沉

对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混沌迷蒙里,她单手托腮,漫不经心地回想。

朽木雪衣做了一百九十三年的队长,终于等到了白哉四百岁的生辰。那一日,她亲手将象征家主的牵星箝戴上他的发,将银白风花纱系上他的颈,看着她的弟弟犹如芝兰玉树,纵然寒如冷玉,也掩不去一身的傲绝风采。

那一刻,她终于笑了,眉眼微弯,轻暖融融。

雪衣没有辜负祖父的嘱托,将白哉教养成了这样出色的家主,并且用了两百年的时间为他打造了一个固若金汤的家族——所有的暗涌,所有的礁石,都在她作为家主的岁月里被尽数拔除。留给白哉的,是一个真正的“四大贵族之首”的家族。

作为一个姐姐,她将一切可以做的都做尽了。

所以,她放心了。

放心地搬出了朽木宅,放心地住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一间别院,放心地将所有和“权利”二字扯上关系的人事物都挡在门外。除了那几个亲近的人,她甚至再也不肯见任何人,过起了真的与世隔绝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将自己最重要的弟弟,交给了那个名叫绯真的女子。

虽然这个被白哉偶然在任务中救下的女子只是个整,没有灵力,没有办法长久地陪伴在白哉的身边,但是当她看见白哉紧紧牵着那瘦小女子的手,她就知道,自己的弟弟终于也找到了可以相伴的人。

——这么想的她,没有看见白哉深暗到不可见底的眼神。

而那一年,朽木雪衣六百五十七岁。

即使死神的生命漫长到无法想象,她的生命也已经走过了一半。

可她始终都是一个人。

没有出嫁,没有丈夫,没有属于自己的“家”。

浮竹和京乐是队长,没有办法经常过来看她。白哉成家以后,也越来越少露面。到了后来,连一直念叨着怂恿她嫁人的夜一,都和浦原喜助一起被迫逃离了尸魂界。

朽木雪衣的世界彻底空寂下来。

现在想起来,和那些故人最后相见的一次,竟然还是夜一逃离的那天晚上。

那夜,她穿起了久违的队长羽织,以“前六番队队长”的名义临时参战。

没有人会去怀疑雪姬殿对尸魂界的忠诚,所以她很顺利地一路押送着见到她之后立刻束手就擒的夜一和浦原,然后目送浦原拉着夜一进入穿界门,自己却是转了身,独自面对着追赶而来的一众队长。

雪衣会放夜一走,就预见到要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她心里清楚,浮竹绝不会对她动手,京乐也不会,所有人的所有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其实,何必追赶呢?

这里有朽木家,有白哉,有浮竹,有京乐,有雪衣的牵挂,她还要留下来为夜一洗刷罪名,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要做,她怎么会走?

可是,她依旧没有想到,第一个拔刀向她的人,会是谁。

——千本樱寒光灼灼,直直指向她,执刀的男子眉目清冷,眼光深邃,坚若磐石。

那一刻,雪衣突然笑了。

她为他,做尽所有。到头来,换来的就是一柄寒刃,一张冷面。

朽木雪衣为朽木白哉活了四百五十七年,结果,竟是如此。

他轻易的一抬剑,就将她半生的心血变成了笑话一场。

谁还能比她更可笑?

良久,笑意尽,她低眉垂眼,抚上腰间久不出鞘的云上歌,任由它绽放出不变的如月光华。

白哉这些年的确是长进了,一招一式,一进一退,居然堪堪与雪衣战成了平手。

眼前向自己毫不留情挥剑的男子,雪衣冷眼看着,竟恍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眼中那样偏执到绝望的神色,从未在她的弟弟身上出现过。

只是啊……

雪衣偏头避过一剑,眼睫微动。

只是,他终究还是他,那个永远都会被雪衣了若指掌的孩子。

所以,下一式,她不再避反而迎了上去的时候,千本樱果然如她所料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鲜血飞溅中,她感觉到那握着刀柄的手终于颤抖了,狠狠的,浑身战栗的,似乎被刺穿的不是她,而是他。

可他的表情,她不想看。周围人的惊呼和慌乱,她也不想再管。

浮竹和夜一总是说雪衣太累,每一次她都笑而不语,可这一次,只这一次,她想要偷懒一会儿。

她,是真的该休息了。

身体渐渐透明,化作漫天萤火,她将最后一瞥留给了满目痛色的浮竹,然后,安然睡去。

“从现在起,你,就叫做皇名浅吧。”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金色的绝美男子在她的耳边留下了一句话,给了她一个新的名字,然后,在出生的朝阳晨曦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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