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天天爬墙-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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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世上只剩下了暗卫401，却再也没有了千叶。
“……千叶……”
火影岩上的少女抱着自己的膝盖，仿佛突然感受到了寒冷一般，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才会让你连自己都忘了……”
是啊，他也曾问过她，甚至是斥责过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要来做他的暗卫。她难道不知道吗？作为暗卫，即使是哪一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无法将自己的名字写上慰灵碑。
——也就是说，总有一天，将会被人遗忘。
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个世界上，曾经有她这么一个人。
那个女子却不回答，依旧静默地站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他工作，她在。
他休息，她在。
就连他和奇奈结婚，她也在。
对他来说，那个女子的存在是太过自然而然的事了，就好像是空气，你无法确切捕捉它的存在，可是离开它……你就会死。
所以那一天，当那个女子离开的时候，他也在同时断绝了呼吸。
金发的身影突然狠狠闭上了双眼。
那真是一个倔强的女子，明知危险，也丝毫不肯后退，固执地挡在他面前。
他们面对的是最强的九尾妖狐，连他这个火影，都要使用尸鬼封尽才有一拼的可能，她却固执得像个孩子，依旧守在他身边。
战到后来，他所有的暗卫全部战死，只剩下她，独自咬着牙苦苦支撑。
在他施术的间隙里，九尾对他的所有进攻，所有伤害，几乎被那个女子一个人扛了下来。
伤痕累累。
他亲眼看着那个女子是带着多么沉重的伤势，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始终坚守在他身前，半步都不肯离开。
——她这一生，唯一一次违背他的命令，就是死都不肯离开他身边。
然后，也真的就是在他身边死去了。
他记得，那个女子就躺在他的附近，脸上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露出了苍白却美丽的面容，脸上没有所谓的【安详的笑容】，甚至近乎是没有表情的，可看起来就是很安静很平静，好像什么都已经放下了，什么都已经忘记了。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头却微微地侧了过来，正好保持了让他可以直视的角度。
——到死，她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可是……值得吗？”
火影岩上的女孩将头侧枕在膝盖上，低低的自语零碎地飘出来，一字一字，却让那个金发的身影僵硬得无法动弹，“……我今天，可是看见了他的儿子啊……守了一辈子的那个男人，爱了一辈子的那个男人，他的儿子身上却流着别的女人的血……”
女孩伸出自己的手，仔细地看着，目光专注到了奇异的地步。
“……我差点就动手了……要杀死那个男人的儿子，真是太简单的事情……我至少有一百种脱身的方法…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我……”
金发的身影苦笑。
是啊，这个女孩很懒，很迷糊，可是认真动起脑筋来，几乎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
她要杀一个人，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已经足够让对方万劫不复。
“……不过，我为什么没有动手呢？”
她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那双手太过美丽和纤细，看起来根本就不该属于一个忍者，而是应该属于一位公主。
仿佛有些迷惑地，她自问着。
“……明明就是很容易的事……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动手？”
“……或者，是我没有办法杀他？”
女孩收回手，突然恍然大悟似的笑了一笑。
“是啊，我可以去杀四代的儿子，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去杀那个男人的儿子……”
“杀了他的话……”
她抬头看天，仿佛虚空中浮现了谁的面容，让她展开了一个安静却无奈的微笑。
“……你会不高兴的，对不对？……”
“你爱那个男人，到死都没有后悔过……如果我杀了他的儿子，你大概会比死还要难过……”
“波风皆人……”
沉默片刻，女孩突然慢慢地叫出了一个名字，让那个金发的身影愕然看了过来，目光一刹那间复杂到了极点，心里却止不住地再次苦笑。
真不愧是姐妹，除了外表的极致相像之外，连声音都越来越相似了。
这个女孩叫出他的名字，一瞬间，甚至让波风皆人产生了一种错觉，就仿佛时光的倒流，那个倔强而美丽的女子依旧陪在他的身边，两个人一起出任务的路上，她带着漂亮的笑容，轻轻的，慢慢的，叫出他的名字。
“皆人……”
亡灵无法再次拥有梦境，所以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有梦见那个女子。
可他的回忆却从未消失过。
他总是在月光洒下银白的光辉里，恍惚间仿佛看见那个女子染着一身的清雅，笑起来却如同暖阳，一步一步，淌过时间的长河，微笑着走回到他的面前。
他明明知道的……
可是，他明明知道的，不是吗？
不管他在这个人世徘徊多少年，不管他再怎么样等待下去。
那个女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永远，不会回来了。
“……小染……”
明知她听不见……不，或许正是因为她听不见，波风皆人才能这么叫她，伸手过去，像这个女孩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尽管只是将手贴近了她的发，却永远也无法真实触碰，可波风皆人还是做出了轻抚的动作。
“……你是个好孩子……”
明明不愿意成为忍者，可是为了姐姐，却用【千叶染】这样的名字踏入了忍界。
比起什么都不能为她做的他，这个女孩，是真的太让波风皆人心疼，也太让他内疚自责。
——她的姐姐为他而死，可是，现在的他却无法对她做出任何补偿。
没有什么会比这样的无能为力，更加让一个充满责任感的男人愧疚。
“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最了不起的忍者……”
波风皆人曾经教导过这个女孩，他知道她拥有怎样出众到几乎会令人惊恐的天赋，当时的他甚至想过，如果这个叫做小染的小女孩愿意做忍者的话，或许，他就已经找到了自己衣钵的继承者……
所以，他会在旁边看着，尽管什么都不能做，可是他会亲眼去见证。
波风皆人确信，未来的某一天，这个女孩身上的光芒会比任何人都更耀眼。
这么想着的他，看不见那个女孩埋在膝盖的脸上无可言状的愉悦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给繁华亲。很抱歉拖欠了这么久，错过了你的生日。迟来的生日祝福，送给你！
106第五章 木叶之千华【倒V】
虽然表面上或许看不出来；可是；千叶染实际上是个相当可靠的人。
——令人敬畏的实力，不可超越的天赋；绝顶的聪明；【木叶千华姬】早在前些年就已经名震五大国；最近这一两年；甚至隐隐有了与木叶三忍并驾齐驱的名声。
有些事不能明示天下，可是，几大国的高层领导群心里都是清楚的；千华姬极得现任三代目火影的信任；木叶的许多机密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事关忍村安危的重要任务一般也是交给她负责；诸如各国间的结盟事宜，叛忍的诛杀任务——天知道，单只【击杀叛忍】这一项，千华姬每年可以从其他几国拿走多少酬金……
所以，在许多人眼里，千叶染与木叶其他上忍的地位完全不同。
——【千华姬是继任五代火影的最可能人选之一】。
这种事不会有人明说出来，可心里大概都有个数。尤其是在【三忍】一个叛村，一个失踪，一个游手好闲，基本上算是名存实亡的现在，千华姬在木叶高层的作用越发凸显。
——否则为什么她每次出任务，路上总是可以遇见那么多的暗杀？一次，一次，又一次，那些高价招来的叛忍统统有去无回，可下一次还是会迎来无数的攻击，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正是因为明眼人都清楚，在三代渐老的以后，千叶染究竟可以得到怎样的权势和地位。
尽管谁都知道千叶染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夺权的心思，甚至是对此避之唯恐不及，可是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担负多大的责任，三代近几年的确是越发倚重她了——明知千华姬的酬劳是别人的三倍，还是把村里的超S级任务几乎全交给她一个人处理，使得她的声望无形中提升得更高——三代培养千叶染的意图，是个人都看在眼里。
于是，在宁次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下忍的时候，千叶染在三代的多番催促下也终于同意升职了。
这件事千叶染并没有在家里说，宁次会知道，还是他跟着新任导师和同伴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恰巧在路上遇见了千叶染。
当时他的导师——号称“木叶珍兽”的凯，脱口而出就喊了一句：“下班了啊，番长。”
番长？
宁次只知道比起她以前的【组长】，这个人大概又升职了，却不太清楚这到底有多大的意义。
可事实上，木叶暗部的内部等级极为严格，在普通成员以上，从低到高依次为分队长，队长，组长，番长，部长。
早在六年前，千叶染就已经是暗部的分队长，尽管后来一直独自出任务，依旧能凭借着个人功劳一路晋升上去，在暗部呆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把名字写到碑上，这样的资历和功劳，就算升为暗部番长也不会有人不服气。
——即使她成为了木叶史无前例的，第一位17岁的女性番长。
“嗯……”对方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千叶染早上才出完任务回来，又是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交完任务又被三代拉过去做苦工，一直忙到现在什么东西都还没吃，整个人懒洋洋到不行。
宁次看得皱眉。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凯已经是抢先一步发出邀请：“怎么样？既然碰上了，要不要一起吃饭？还有我可爱的徒弟作陪哦。”
“……不要了……”
千叶染几乎是飘着走的：“……我要睡觉……谁都别拦着我……”
——谁拦着我我杀了谁。
这个是潜台词。
于是凯噤声了。
两眼无神的千叶染就这么视若无睹地从宁次旁边擦肩而过，摇摇晃晃地飘走了。
宁次：“……”_｜｜｜
这还只是个开始。
在往后的日子里，宁次和佐助突然发现，顶着他们【暂时监护人】名头却一直不怎么负责任的女人，居然彻底做起了甩手掌柜。
——这个女人以前虽然也经常出任务，可是中间都会有一段休整期，至少那个时候是能见面的。可现在她完全就是神出鬼没，如果不是冰箱里的苹果有时会突然减少，存折里那一串零却在持续增长，他们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神隐了= =
因此，当某一天清早，佐助经过走廊却突然发现沙发上摊着某【只】的时候，他的惊讶乃至于惊愕不是没有理由的。
——距离上一次见她，整整75天零3个小时。
佐助一想起这个数据就没好气，可是……
……那个女人摊在那里一动不动，又隔了这么久才突然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还是生了病……
宇智波二少绝不承认自己现在的心情，能够冠以“心软”抑或“担忧”这样的形容词，他只是纯粹好奇了，所以才会走过去一看。
对，他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以如此理由说服自己，佐助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看之下，却立刻黑了张脸。
——人摊是摊在那儿了，不过某【只】是摊在那里睡死了过去，摆着不怎么美观的造型，睡得那叫一个四仰八叉。
“八辈子没睡过了吗……”
佐助忍不住愤愤。
不过一看她睡得很沉很甜，就算再不满，佐助也还是放轻了手脚，准备出门。
——这女人最忌讳的事情之一，就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当初他和日向家那个小子刚搬进来，对她的生活习惯还不了解，第一次因为叫她起来吃饭而把她吵醒的时候，这个女人尚且迷蒙着眼睛，杀气却大得惊人，连人都还没看清，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拎着他们两个的衣领就把他们丢了出去。
是，没错，就是把他们两个从二楼的窗户直接丢出去，顺道附赠了苦无手里剑若干！！
何况她今天连房门都不进，直接就在沙发上睡，就知道她是累得狠了。这个时候吵醒她……宇智波二少没有应付暴力狂躁女怪物的心情。
当然，佐助所以为的【轻缓无声】，如果真能避过千叶染的话，那她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小佐助。”
原本以为沉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反倒是把佐助吓了一跳，千叶染换个姿势，乱没形象地趴在沙发上，“给你。”
佐助接过她扔过来的封印卷轴：“这是什么？”
“唔，礼物啊。”她用着一种“你怎么明知故问”的欠扁语气，“你昨天不是毕业了吗？恭喜。”
平淡过头的语调，一点也听不出来替人高兴的意思。
不过佐助的嘴角还是微微一勾，马上又放平了。
好歹也是自己【暂时监护】着的孩子，马上就要踏入忍界了，千叶染一边揉腰一边随口问了一句：“话说，你的带队上忍确定了没？知道名字吗？”
“确定了，叫做旗木卡卡西。”
喀拉——！！
这句话的效果是极其立竿见影的，千叶染的腰立刻保持着一个诡异而高难度的角度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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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染在木叶的人气，多年来一直高居不下，且随着她越发具有诱惑性的外表，近几年甚至有了爆棚的趋势——千叶宅外面一年四季没断过的苹果篮就是证明。
只是，人生嘛，不可能一直圆满下去。
旗木卡卡西便荣居了千叶染的“不圆满”之一。
——这厮每次见着千叶染的时候，总是一副“你上辈子欠我钱没还”的债主表情。
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作为木叶有名的天才，旗木卡卡西五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六岁升为中忍，十三岁升为上忍，拜师四代火影，无疑是一个相当惹眼的存在。
而千叶染呢？
很不巧，这位刚好比他更惹眼一点，进入忍者学校一个月后直接毕业，五岁升为中忍，九岁升为上忍，十岁进入暗部，十一岁升任暗部分队长，十三岁升任组长，十七岁升任番长。
千叶染一路刷新的木叶历史，刚好，完全掩盖了卡卡西身上本该被后辈敬仰的【传说】。
虽然千叶染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或许正是她没有故意，却偏偏压制的卡卡西根本不能翻身，所以才让对方更加过不去这个坎儿。再加上两人同色系的头发和眸色，【天敌】的关系就更加牢不可破。
前几年卡卡西还在暗部呆着的时候，就没少和千叶染磕绊——这也是为什么作为实力与脑筋都不差的精英上忍，卡卡西还是没有和千叶染组队出超S级任务的原因之一。
现在更好，被她暂时监护着的孩子到了他的手底下……
在佐助出门前，千叶染艰难地爬了起来，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良久才吐出两个字：“……保重……”
佐助：“……”
对于佐助师从卡卡西的后续，说实话，千叶染是真的有些好奇——比如猜测着到底是她家这小子的嚣张气死旗木卡卡西，还是这个喜欢迟到的上忍导师下狠手整治她家的小子……
只可惜，她完全没有那个时间去现场观摩一下情况。
三代目显然打算充分压榨千叶染的剩余价值，试图把她的三倍报酬都在任务中捞回来，因此已经升任为番长的她，不仅需要继续负责【专属】于她的超S级任务，还要开始插手暗部的各方面管理事宜，鸡毛蒜皮，大事小情，反正要多繁琐有多繁琐。
在这种几天都不能好好睡上一觉的情况下，千叶染觉得，自己能用【人类】的身体熬到现在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忍耐力。
可是，她依旧秉承着一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