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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生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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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被这眼神看得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却是不信,看着她这番模样,总觉得她是话中有话。沉了沉心思,阮年这才低低地又开口:“还有便是我想知晓乌狄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虽然同我说了,可是我也并不知晓具体的缘由,如果你能告诉我,我便很开心。”

“哦?”沈烟离托着下巴,垂着眼,似有思索地拉长了音调。

阮年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忐忑,吸了吸鼻子,又硬着头皮问道:“难道是有甚么是我不能知晓的吗?”

沈烟离懒洋洋地站起了身,撩了一下耳际的发丝,即刻又勾着妖娆到了骨子里的笑,朝阮年望来:“自然没有。”

阮年张了张嘴,刚要问沈烟离。便见着她将手轻轻叩在了床面之上,慢腾腾地敲了三下。

清脆的木响。

阮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也不知道将视线往哪里搁。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阮年便见着门外立着一道瘦高的黑影。乌发微垂,脸色虽是极为的难看。但在望见阮年的眼睛之际,却还是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同三日之前相比,乌狄憔悴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

 第五十章 唤魂

沈烟离瞧见阮年有些惊诧的眸子;唇角弯起一丝浅弧,倒也没说话,舒展了身子便起了身。

乌狄站在门前;淡淡地瞥了沈烟离一眼;继而脸色木然地走到阮年床边坐下,垂着眸抿着唇;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阮年沉默地望了乌狄一阵,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干涩道:“我以为你早便离开了。”

“我本也是这么以为。”乌狄面无表情道,“等待你醒来的每分每秒;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阮年听得愣了愣,旋即便转眸看向了站在一旁;脸上笑得好似开了花的沈烟离。

沈烟离倒也没有隐瞒阮年的心思;只是轻笑着转身从柜中取出了两人几日前见着的那个木盒,放在手上掂了掂,向着乌狄道:“我说话向来算话,只要你将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我便如你所愿的将这东西交给你。”旋即,沈烟离又笑意盈盈解释道:“我并未强迫她,这只是交易罢了。从前她将我骂得犹如狗血淋头,现下怎么说也得讨回一些颜面。”

阮年也猜到了乌狄会如此憔悴的原因,将心头的思绪转了转,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

乌狄叹息道:“既然答应了沈烟离,我便不会再心存芥蒂。阮姑娘尽管问罢,只要我知晓的便会告诉你。”

阮年歪过身,取了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温凉的茶水。即将问出的话语却犹如火烧的烙铁,横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这么沉寂了许久,阮年轻轻地咳了一声,望着乌狄的眸子,哑声问道:“你先前和我说的那名女子,你同她是甚么关系?”

乌狄好似已经猜到了阮年会问这个问题。挺得笔直的背脊一动不动,目光淡淡地取过了阮年喝完的茶盏,放在了桌上。

阮年有些忐忑。

“我便知晓你会问我这个问题。”乌狄眸色薄凉,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沉香色的床沿之上,顿了半晌,乌狄抬眸对上了阮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她是我的爱人。”

乌狄说这话的时候,语声虽然清淡。眼中被这柔情蜜意的话点上了亮光,眼波流转间好似有水波自她的眼底晃荡开来。层层叠叠的,顺着那晶莹的瞳仁飘散在了空中。

这还是阮年第一次见着乌狄这副模样。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像一个丢失了魂魄的木偶,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只是。

若是阮年没有感知错,乌狄口中的那个人应当也是一名女子。

难道这个世间,女子也能同女子相爱吗?

阮年的心间颤了颤,也不知为何,明明能理解这种感情,却还是浑浑噩噩地开口问道:“可是你们都是女子,又怎么能够相爱呢?”

乌狄微不可察地偏头望了望仍旧笑意盈盈的沈烟离,继而唇角浮出一抹苍白笑,她望着阮年轻声道:“为甚么女子和女子不能相爱呢?虽然我同她都是女子,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会输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我失去记忆之前,我爱她,在失去记忆之后,我还是爱她。若是有一个人能让我愿意同她相伴一生,那也便只有她了。”

乌狄的语气轻柔,却又十分坚定。阮年怔怔地望着乌狄,心头微热,张了张唇,却又失了言语。

乌狄眼神温润,轻轻摩挲着手指:“你可知甚么是爱人?”

“爱人?”阮年茫然地眨了眨眼,继而摇头,“我不知。”

“爱人便是想要与之相伴一生,且心念情系之人”乌狄略略挑起眼角,“我这么说你是否能理解?”

想要与之相伴一生,且心心念着的人?

也不知为何,阮年在一瞬间便想起了念安的脸。随着心头翻涌的情绪愈来愈浓,就连先前微凉的面颊也止不住的发烫起来。

阮年摸了摸耳根,从那上面传来的温度灼得手心麻酥酥的。

“我同她只是相爱罢了,并未做甚么伤天害理之事。常人怎么看,与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干系。”乌狄说到这里,微微地垂下了眸,转而又是苦笑道:“我能忍受得了别的一切,唯独受不了她伤心落泪。若不是知晓我的存在会拖累于她,我是万万不会离开的。”

“究竟是为甚么?”阮年皱眉问道:“这次你便告诉我罢,我仔细听着,若是不对也好说上你几句。”

乌狄也没有怎么犹豫,只是淡笑着摇头道:“事情可能有些复杂,我便挑了几个重点,你应当能听得懂。”

阮年瞥了一眼正在掩唇轻笑的沈烟离,道:“你尽管讲便是,我不笨,也不小,你说的我都能理解。”

乌狄颔首道,低下眸子略一沉思道:“我死了,但我又活过来了。活过来的时候,我便丢了记忆,记不得自己是谁,更记不得过去的种种。”

“死了?”阮年打断乌狄的话,有些不可思议地扬声问道,“怎么可能?”

“这世间没有甚么事是不可能的。”乌狄苦笑着摇头,语气颇为无奈:“我原本也不信,可是后来的迹象却让我不得不信…不知阮姑娘知不知晓一种唤魂的祭祀。”

“唤魂的祭祀?”阮年喃喃道,脑中像被一道惊雷雷劈过,一直混沌的思绪在这一刻都变得明朗起来,虽是如此,但口中却因为着急而变得有些不利索,噎了半晌才磕磕巴巴道:“我知晓你说的那个祭祀,五年前我便在小巷中见过一次。”

“五年前见过?”乌狄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起来,皱着眉好似在回忆着什么,过了半晌,乌狄才接着道:“我也只是听她含糊提起过。虽然她不同我说,但我心里却也明白这个祭祀究竟有多么危险。往后的日子里,我也查了许多文书秘书,却也没有找到记载这个祭祀秘法的书籍。直到后来的某夜,我在她房外听见她同人说话,谈话间隐隐约约的提起这个祭祀是来自一个十分古怪的族落。”

十分古怪的族落。

阮年忽的又忆起了念安那日同自己所说的,她来自的部落,避世,不为人所知,掌握着常人想象不到的祭祀之法。

一切都同这一切所吻合,还有那日她所说的女子愚钝,以及圈套…莫非这一切都是?

阮年想到这里,有些震惊地睁大了眸子望向了一旁站着的沈烟离。

沈烟离狭长的眸子中沉淀着几抹微凉的笑意,望着乌狄而绽开的浅笑竟带着无法言喻的戏虐。似乎是察觉到了阮年的视线,沈烟离掩了唇,继而懒懒地伸了懒腰,闭上眸子也不再望着乌狄。

念安,沈烟离,巫柒。

她们三个人应当都是来自一个族落。

互相熟识?不,也不是熟识。巫柒追逐于念安,念安在躲避巫柒。而沈烟离又是在三人中属于甚么地位和身份?

“最让我在意的,便是她后来所说的。”乌柒咬咬牙,有些痛苦的接着道:“这祭祀是为了唤回死人的魂魄而施行,只是唤回来的,不一定是死亡之人真正的魂魄。祭祀最大的诟病便是忘记过去,失去回忆。所以我并不知道我是不是她想要的那个巫柒。如若不是,我就只是个占据别人身体的强盗。每次我这么想,便觉得得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些。”乌狄的眼圈熏红,哑声说:“每每看着她的笑脸,我愧疚。看着她难受,我还是愧疚。她也并不清楚这个身体里的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每个夜里她都在哭。她所喜爱的并不是我,而是属于过去的那份,我再也触及不到的回忆。”

这一番话说得阮年心头发涩,望着乌狄通红的眼眶,安慰的话语滚在喉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而后来,我发觉我的身子在渐渐的*。”乌狄抬手擦了一下眼底,放松了身子,将语气放得轻缓了些,“虽然身体每日每夜都在疼,我也不想让她知道。何况这对我而言也并非甚么不好的事情。”

就在这时,沈烟离慵懒地睁开眸子,笑嘻嘻道:“她所实施的本来就不是完整的祭祀,只是用几个人的生气及魂魄将你扯了回来。魂魄活了,身子还是死的。虽然能动能思考,却还是和墓中的粽子没有甚么两样。见了光自然便会*,直到最后化为一堆烟灰。祭祀只不过延长了你的**罢了。你若不寻死…大概还能存活三年罢。”说罢,沈烟离又挑了挑眼角,意味深长道:“她倒是个有意思的女人。明明知晓我并不是甚么好人,却还是顶着风雪跪在我的屋前三日,最后磕得满头鲜血,只为求你这短暂的几年。而你…”

沈烟离啧了一声,似是有些轻蔑地淡声道:“却白白浪费了她一番苦心。只不过五年的时光,便真的抛下她来寻我求死。说你辜负她,也不为过罢。”

“你…你是…”乌狄的唇哆嗦着,手指剧烈的颤抖,抬起手指着沈烟离,从唇中吐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异常艰难,“你便是…”

沈烟离墨色的眸子仿若流淌的清水,眼角微微弯起,连精致漂亮的眉眼间都渲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她望着乌狄,唇瓣轻启:“我便是告诉她这祭祀之法的人,也是那日在屋中同她说话之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言罢,沈烟离又轻轻道了句没意思,便将手中置着的木盒抛在了乌狄的手中:“这便是你想要的,想清了便拿着它去做你想做的罢。”

乌狄抱着木盒蹲下了身体,颤抖着手,轻轻将那早被融了锁眼的木盒打开。

她长长的墨发遮掩住了她苍白的脸颊,也遮挡住了阮年的视线。阮年只能看见她单薄的肩,剧烈的颤抖起来。

就这么过了半晌。

乌狄抱着身体,一动也不动。

任凭那细细碎碎的哽咽声飘荡在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念安就要回来了~

 第五十一章 祈愿

阮年也不愿再去打扰此时情绪近乎崩溃的乌狄;视线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凝了一阵;便又转开眸子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烟离。

沈烟离被阮年这一眼瞪得有些不自在;掩唇咳了声后伸手去捊了捊落在肩头的柔软发丝,继而敛起唇边的笑意对乌狄道:“哭完了便带着它走罢,活在梦中这么多年,真的够了,你也应当学会清醒了。”

乌狄颤抖着的身子一滞,仿若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只能僵硬着身体滞留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阮年放在被褥中的手略略揪紧;目光复杂地望着乌狄;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放缓了呼吸。

乌狄的苍白的脸颊被她浑身的黑色一衬;更是透明得好似下一瞬便要被吹散在风中。

“我知晓。”乌狄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声音极轻,眉梢上凝着几分苦;眸光虽然柔软;却带着些许释然的空洞,“对不起。我往些日子还在怨怪你。如今我才明白,你那些时日对我说的话究竟是甚么意思。”

沈烟离似乎是有些微愣,过了一会,好看的眉眼间便染上了一层笑意:“我也并不是为了你才点醒你。同我一起便是有得有失,换种说法就是互相利用。你可莫要认为我是心善之人。若是传了出去可就败坏我的名声了。”

乌狄的脸色并无甚么血色,心绪应当也是纷杂缭乱,勉强笑了笑后,又颤颤地起了身,对着沈烟离躬了躬背脊,轻声承诺道:“不管是甚么事我都不会同别人说。也过不得多久我就会化为一堆尘土,总归会让这些事情随风散去。”言罢,乌狄又忽然对阮年道:“你可莫要怨她。”

阮年听得愣了愣,下意识开口问道:“她?”

乌狄垂了垂眸,将手中的木盒轻轻合上,眸中神色有些复杂,轻轻地点头后抬眸望着阮年,面上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阮年瞧得奇怪,心中嘀咕嘴上却仍旧笑着道:“若是有甚么事你便说罢。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同你闹。”

“你…”乌狄刚刚开了个口,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将接下来的话都化为了一声叹息,顿了半晌,乌狄才接着道:“若是你真心祈愿,心中所想的定能够实现。”

“你怎也同沈烟离一样。”阮年听见这话便止不住的笑,瞥了沈烟离一眼,旋即又是淡笑道:“你又怎会知晓我心中所想?”

乌狄摇头,面色愈来愈苍白:“阮姑娘,我知晓的也并不多。可是你心中的想法我隐隐约约地也猜到了几分,至于念姑娘,我,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她的相貌实在出众,我想忘却也忘不掉,前些日子…”

“你怎如此多废话。”沈烟离抱着手臂,面上虽是带笑,眸光却十分暗沉,“你若是再不走,等会也就别走了,同我们一起住下来罢。”

乌狄应是有些尴尬,苍白的面颊染上了一抹红润,摇头歉声道:“我这便走。”说罢,将木盒小心翼翼裹起来,再用力将身后的剑缠得紧了些,继而沉声道:“不管你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但到了最后你还是助了我,感激之言我也不再多说。若是有生之年有缘还能够再见,我必倾力相报。”

阮年对乌狄所言非常好奇,只是望见沈烟离的脸色,也就识趣的不再多问甚么。见两人还在说话,便拿起了方才随意放在枕边的锦囊。

难道这锦囊真有什么奇效?

阮年略一沉吟,探手白绳拉开,随后将死玉轻轻地放进了锦囊之中。

自乌狄的到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早已超乎了阮年的想象。从那本记载着只有在神话中出现过的异兽奇珍的书鉴被沈烟离拿走,以及她拐弯抹角的将锦囊借苏一砚之手交给自己,到后来言语间

莫名的暗示,这一切都让阮年摸不着头脑。

何况乌狄出现的时间也太让人心生疑惑。还有方才她的言语,分明便是说从前见过念安。

她的话非常奇怪。奇怪到阮年都不知该如何去理解她所说的话。

小的时候便见过。

乌狄是个十分年轻的女人,虽然未曾问过她的年龄。但从声音听来,定未超过二十五。

若是小时候便见过念安,那念安那时应当也是个孩童模样。可乌狄却又说,念安的容貌怎么也忘不掉。那么此言的意思是说念安从小便是这副模样而没有半分改变?

这个想法虽然是一闪而过,但也惊得阮年出了一身冷汗。抬手擦去额角的一层冷汗,阮年有些紧张地颤着手按了按胸口。

真是荒谬。

阮年努力地平缓了呼吸。

只是,乌狄后面所说的是甚么意思?小时候见过,然后呢?忘不掉的容颜…么?

想到这里,阮年有些头疼地皱起了眉。怔怔地抬眸时,正好瞥见乌狄眸子深深地望着自己,眼中的神情复杂。对视了半晌,乌狄唇瓣微动,好似在说些甚么,阮年支起耳朵,却又甚么也听不清。

就在阮年张嘴欲问之时,便见得乌狄身形微动,脚下轻盈点步,转瞬间就跨出了房门,模糊的背影闪烁,最终隐匿在了远处的树林中。

阮年表情木然地望着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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