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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长生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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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阮年闻言一怔,放下手中的筷子嗅了嗅空中;有些奇怪地嘀咕道:“除了糕点香;我倒是没有闻到甚么奇怪的味道。”

言罢;阮年又转头望了望沈烟离此时的脸色;见她还是笑嘻嘻得好似甚么也没有听到那般,心里略略一沉,旋即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安静地等待两人究竟会说些甚么。

“我也没有闻到我身上有甚么奇怪的味道。”沈烟离笑眯眯地夹起糕点;口中含糊道:“像我这般美丽的姑娘;身上的香味倒是很浓;若是不信,你大可以闻上一闻。”

念安盯了沈烟离一阵;眼底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这倒是不必,是我闻错了罢。”说完后倒也随意,抬了个板凳便也在阮年身旁坐下,神色寡淡的拿起碗上的筷子,夹了一块绿豆糕放进了碗中。

她神情淡漠,口中这番话也说得似真似假。阮年辨不真切,抬眼瞧了瞧正常得有些过分的两人,轻声道:“听你们说话便像猜哑迷一般,藏头不露尾,试探来试探去,就是不给一个痛快。”

沈烟离笑弯了眼睛,抬手拎起了挂在墙壁上的酒壶,慵懒道:“我可不像念安那个死家伙这般,你有什么事尽管来问我,只要我知晓,怎么会不给你解答。”言罢,沈烟离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问道:“此番你前来便是为了带走她?”

这话听得阮年的心略略一紧,下意识便支起了耳朵想听清念安的回答。

“自然。”念安淡淡道,“这五年倒是让她受了些委屈。”

一听这话,沈烟离便不快地叫开了:“甚么叫在我这便受了委屈。五年来叫她吃好的穿好的,学我的用我的。把她供得像个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顿了顿,沈烟离又沉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恨恨道:“何况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颊,也不比你差上半分,瞧着还是便宜她了。”

阮年听得想笑,但嘴中糕点还未吃完,若是真的笑了出来那便太过于失态。为了不将口中的糕点喷出,阮年努力憋住笑意,身子却一抽一抽的颤抖起来。正当阮年被噎得有些难受之际,念安便倒了一杯清水让阮年喝下。

念安的眸子深邃,一瞬不瞬地望着阮年。

阮年被这目光看得有些脸颊发热,用手顺了顺气后,才忍不住笑道:“你如此说法,倒让我想到了娘亲。比起我那将我抛弃的娘,你确实温柔美丽得多。”

沈烟离怔了片刻,才抬起眸看着阮年,语气颇为奇怪:“娘亲?”

阮年点头道:“生活了十几年的娘亲。因为一点小事,便将我赶出了家门。好在念安将我带走,不然此时我也不知我会在甚么地方流浪。”

“哦?那可真是巧。”沈烟离笑嘻嘻地瞥了念安一眼,转而又飞快地稳住了神情,轻咳一声道:“原来你如此喜欢念安,竟是因为这般原因。”

念安墨色的眸中压着冰雪,声音冷淡道:“若是换你这般不正经的人带她走,她也不会如此喜欢你。”

沈烟离显然是被念安噎住了,过了很久才低声呢喃道:“你说得没错,你说得一点没错。只要是人不对,那我做甚么都没有用。”

虽然她的声音很低,但阮年却也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意味难明的苦涩。

不知道为甚么,阮年竟觉得沈烟离的话中有所指代。明明知道她在说些甚么,却又不能完全理解她此话的所代表的深沉含义。只不过经沈烟离一提及,阮年便也想了许多。

假若当初遇见的并不是念安,而是沈烟离,那一切又会是甚么样子?

是不是从此便会少受些苦,也不必受那五年分离的日夜折磨?会不会过得比现在好,过得比现在更加的满足?

阮年怔怔地望着手上的筷子,垂下眸,又摇了摇头。

不会。

因为她是念安,所以才自己才会如此喜欢。这是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给予自己的感觉。

无论是她清清冷冷的性子,还是她那张宛若神明般淡漠清丽的脸颊,都足以让自己魂牵梦萦。

只因为她是她。

阮年勾起唇角,望着念安的眸光柔软。

何况,人生没有假若。

遇见了便是遇见了。

那便再也不会变了。

待阮年反应过来之时,屋内已是寂然无声。

沈烟离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红衣似火般燃烧,却又是灿烂得宛若即将凋零。

阮年望了望沈烟离,又欲言又止地望向念安。

念安眸光淡然地拿起素白的茶盏呷了一口,继而面无表情地冲阮年摇了摇头。

阮年一愣,又转眸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沈烟离,却还是听话的将担心的话语吞回了腹中。

好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并未持续多久。

“怎的我也会说这些酸掉人牙齿的话。”沈烟离嚷嚷地叫道,“都怪你,对我说些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我要她喜欢做甚,且我若是喜欢这么一个小孩,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府中的南墙上。”

阮年听得嘴角抽搐,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却什么话都懒得再同沈烟离说。若是二十多岁的女子还算小的话,那些十二为人妇,十三便生子的女子又该算甚么。

二十岁却还未出嫁,应当也是个老姑娘了。

念安神色仍旧淡漠,眼皮都未抬起,显然也是并不打算搭理沈烟离。

见二人都不说话,沈烟离倒也不觉得尴尬,嘻嘻笑了两声又问道:“此番你打算带她到甚么地方去?”

念安精致的眉眼隐在浮沉的光影里,微微歪头,雾霭晃荡的墨色眸子中蕴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有话便说罢。”

沈烟离揉了揉眉心,竟出奇的有些局促道:“这次可否让我与你们同行?”

念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瞧上去冷漠得很,眼中的笑意却也未曾褪去,直直地望着沈烟离,却不言语。

沈烟离被念安这种眼神盯得毛骨悚然起来,搓了搓手臂哆嗦道:“不同意便说话罢,你要是再这么望着我,怕是要折寿的。”

念安意味深长的唔了一声,望着沈烟离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若是舍得这个地方,便同我们走罢。”

“有甚么舍得不舍得的,以往也是换了许多地方。虽说此地住的格外久了些,但也并非留恋。”沈烟离好不在意地啧了一声,接着又笑道:“你同意了。那往后可莫要怪我打扰你们二人。”

阮年听得沈烟离话中有打趣的意味,不免有些羞窘起来,清了清嗓子便问道:“我们究竟要去甚么地方?”

“你盼望着的地方。”念安眼中的神情复杂,淡淡道:“要带你回去。”

回去?

阮年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去哪儿?

“青阳镇。”念安轻声解释道,“也便是去见你…你娘亲。”

念安的语调有些迟缓,念出娘亲二字之时,也像是花费了极大的气力。

阮年只觉得面上的血肉一寸一寸地僵硬了,虽说并不是震惊到甚么反应也做不出,却也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当初念安说往后也没有机会再见面,那怎么现在又改变了想法呢?

何况……

阮年沉默地垂下了眸。

对于娘亲。阮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抱着怎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抛弃了自己确实是事实,她的冷漠对自己来说也像是一把利刃,无时无刻的都在割着阮年的心。

以往也想过,若是以后还能见面,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询问,询问她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冷漠,如此的不上心。仅仅是打翻一盆衣物,便把自己赶出了家门。

可是这些念头,都在这五年间被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干净。此时的娘亲,对于阮年来说,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虽然如此,但…

很多事情还是必须要知道的,不是吗?阮年觉得不管是怎么样的理由,自己也能淡然面对。

因为以往被伤了心。

那么往后再也无心可伤。

阮年静静地点头,心中想法虽然复杂,面上却十分平静:“甚么时候动身?”

“我让人准备好包袱与马匹便动身罢,毕竟愈早,便愈好。”沈烟离说完后,便飘然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道:“你们至门口等我罢,并不需太久。”

沈烟离向来便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性子,此时她的行动倒也没有让阮年感到奇怪。

只是望着满桌的糕点之时,阮年终于忍不住叹息道:“她也太过于浪费,每次都是摆上一桌,却从未吃完。”

念安神情冰冷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抬起眼眸看了看桌面上的糕点,眉眼压得极低,顿了半晌,冷声道:“走罢。”

阮年愣愣地跟着念安起身出了房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阮年觉得念安此时竟有些不快。

难道是方才的糕点不合她口味?

阮年满头雾水地走在念安的背后,小心翼翼地揣摩些念安此时的心情。

说奇怪,也不奇怪,毕竟她以往便是如此冷冷淡淡,看不清情绪的模样。但是瞧见她那宛若清烟般的背影,阮年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想问她,却又觉得答案会不尽人意。抿了抿唇,阮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前堂与府门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在穿过几道小路之后,便远远地看见了那暗红色的大门。很久都未曾来到此地,景致也变了许多,周围种满了纯白色的花朵,被晕着的阳光一照,竟分外的清幽雅致。

这里的温度低了许多,但也并不像昨日夜雨般冰凉刺骨,反倒是十分的清爽舒适。

走得近了些,便见着那大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白纸,上面画着倒着的神色怪异的鬼头。

倒着?

阮年咦了一声,刚想伸手将它取下之时,一只冰冷细腻的手便抓住了阮年的手腕。

念安墨色的眸中水泽流转,晃荡着细碎的水影,瞥了一眼阮年,继而嗓音低低道:“莫要乱碰。”

“可它是倒着的。”阮年的五指在空中微微张合,颇为不甘道:“我只是想把它拿下来贴正。”

“这本来便是倒着的。”念安眸子晶莹,轻声道:“你且记住,颠倒放置的东西莫要随意移动。”

“为甚么?”阮年奇道,这说法还是头一次听。

“颠倒放置的鬼头,有着镇灾之用。”念安嗓音冷冷清清,“若是将本来便是颠倒的它正了过来,就会招来灾祸。同镇灾,正是相反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C君的手榴弹T。T凄凉的内心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第五十七章 离去

“镇灾?”阮年直直地盯着大门上的鬼头;颇为不解地问道:“难道这府中竟会有甚么灾祸么?”

念安道:“世间没有绝对太平之地;只要条件足够;任何地方都可能会滋生出鬼物从而招来灾祸。”念安目光平静,顿了一会又接道:“苏府所处之地特殊。何况沈烟离本来便是不堪寂寞之人,现在她闹腾出甚么;不足以为奇。”

阮年抿了抿唇;轻声问道:“这东西;是不是同她身上的怪味有关?”

念安神色寡淡地瞥了阮年一眼;继而略略垂下了眼;声音冷淡道:“大抵便是如此。”

阮年信念安。所以阮年自然也信念安方才对沈烟离说的话并不是玩笑。只有念安真的闻到了;或者感受到了。她才会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说出来。抛去某些方面来说;念安还是个很正经的人。

那沈烟离身上的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阮年神色怪异,眼神也有些飘忽起来。

她摆那么多糕点;难道只是为了掩饰身上的味道?

毕竟往些日子,沈烟离还正常的很。靠近了些,也只能闻见她身上的清冽酒香。

“那她要与我们一同赶往青阳镇,莫非也是如此?”阮年喃喃道,“照她的性子来说,她是绝对割舍不下此地的。而如今她却能毫不犹豫的要同我们一起前去,我想了许久,也只能寻到这个原因。”

念安松开了阮年的手腕,墨玉色的黑眸中漾着几许化开的暖意,她侧了侧头,似是思考了片刻。继而脚步微移,将身子向阮年靠近了些。

不,不是近了些。

是靠得非常近。

念安身上的淡淡冷香,缓缓消融在阮年鼻息之间。那张如冰雪般晶莹的面颊凑得很近,近得恍惚在下一瞬,就要压在阮年的鼻尖上。

她的眸子太过于深邃。

深邃得宛若黑夜的漩涡,将阮年的魂魄一点一点的扯出身体,陷落入她那漂亮的眼睛之中。

良久。

阮年在头脑晕眩之中,看见她的薄唇微微掀动。

“你当真以为她同我们一起,只是因为如此缘由?”

她的声音低低的,冰冰凉凉的,落入阮年的耳中,就好似含了细细碎碎的冰渣,再顺着耳道滚进心间。

话语间的隐隐透露出的深意让阮年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噤。

阮年的心砰砰地跳的厉害。

“你这句话,是甚么意思?”阮年凝眉,心中的不解宛若雪球,随着念安有些奇怪的话语愈滚愈大起来,“难道她随我们一同上路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

念安的呼吸间带着馥郁清冷的淡香。

“自然。”她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望向阮年的目光低柔得宛若融了日光,在深黑的眸底漾出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继而,念安伸手,摩挲着阮年的脸颊轻声道,“是骗你的。”

阮年:“…”

果然是坏心眼的大骗子。

沈烟离身后跟着面色苍白,脚步略微踉跄的苏一砚。他穿着淡青色的袍子,从袖口中露出了一双布满褶子的大手,手中牵扯着三匹喘着粗气的黑马。

缰绳在抖,他的手也在止不住地发抖。

而沈烟离手中则提着一个包袱,乌发红衣,面上红润,唇角含着的笑容娇媚得好似春风荡漾。看见站在门处的二人后,唇边的笑容也绽更为灿烂起来。

“衣物到时候再买便好,我们去的地方也并不是甚么人迹罕至之地。东西带多了,反倒是累赘。”沈烟离笑眯眯地抚了抚落在耳际的黑发后,手法轻快地将皮革制成的包袱绑在了一匹黑马的鞍上,“我瞧了瞧,发现还是黑马比较讨喜。”

阮年从苏一砚的手中接过了另外一匹黑马的缰绳,摸了摸鬃毛后,笑着道:“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带上许多胭脂和首饰上路呢。”

沈烟离对阮年的说法呲之以鼻,慵懒地挑了挑眼角,瞪了阮年一眼轻声叱道:“小祖宗,你甚么时候见我喜欢涂抹胭脂和穿戴首饰了。何况我这么好看的脸蛋,就算不涂抹这些俗物,也照样美艳动人。”

沈烟离言语间尽是妩媚入骨的笑意,狭长的眸子泛着晶莹水波,看上去勾人得很。

阮年抚摸着鬃毛的手微微一顿,扯了扯嘴角失笑道:“一眼望去确实是美艳动人。”

听到这个回答的沈烟离显然是不满了,拉着阮年的衣袖就还要说些甚么。只是在这时候,却听得一道清冷的嗓音自身旁响起:“你有甚么话要说?”

这声音是念安的。

阮年愣了愣,望了望念安表情寡淡的脸,又转了眸子去望站在沈烟离身旁默不作声的苏一砚。

苏一砚低着眉眼,两只手都缩在袖袍之中。听见念安的话后,他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继而缓缓地抬起了头。

沈烟离收了笑,蹙着眉望着眼圈通红的苏一砚,低了嗓音骂道:“一个大男人,怎的还像个小姑娘似的红了眼睛。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苏一砚的眼圈更红了。

“你也莫要说这么重的话,他应当是舍不得你的罢。”见状,阮年有些不忍地扯了扯沈烟离的衣袖,低声地劝道,“你就听一听他究竟有甚么想说的,你不满意再骂不迟。”

沈烟离却好似听不进去,望着苏一砚的眉头愈蹙愈紧,连眼神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子,沈烟离终于是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道:“你回去罢,事情也向你交代清楚了。我也说过,莫要让我后悔当初看错了人。”

“沈大人。”苏一砚颤着嗓子沙哑道,“我。。”

“你究竟要说甚么。”沈烟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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