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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长生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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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苏一砚颤着嗓子沙哑道,“我。。”

“你究竟要说甚么。”沈烟离更是不快了,翻身上马后,眼神冷漠地问道,“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话,那便待以后罢。”

阮年有些疑惑地瞥了一眼此时有些怪异的沈烟离。

沈烟离的性子很随和,冷漠和高傲藏得比较深。平日里爱开一些惹人发笑的玩笑,也不太爱在人面前摆上甚么架子。可是今日的沈烟离却让阮年的下巴几乎都要跌在地上。

沈烟离是想要逃避甚么吗?

正当阮年这么想着,便见着沈烟离给自己和念安使了一个眼色。

阮年轻轻地咳了一声后,也不拆沈烟离的台,扯着缰绳轻松地上了马。念安更是淡漠,目光凉凉地往阮年身上瞥了一眼,打着马就出了府门。

白衣黑马。

背影飘渺而又清冷,融在阳光之中,很快便看不见了。

阮年心念一动,就想抛下沈烟离跟着念安先行去,只是就在这个心思刚刚冒出之时,便听见了哒哒的马蹄声。

愣神间,就见着一袭红衣似火般灼目,飞速地从眼前往前掠去了。

哭笑不得的阮年摇了摇头,颇带歉意地回头对苏一砚道:“她向来便是这样,你也莫要怨怪,有什么事往后等她回来再说便好。”

“我自然是不会怪大人。”苏一砚低低地叹了声,声音更为苦涩,“阮姑娘,你替我同告诉沈大人,苏一砚永远都会在此地等她。这苏府,也永远是她的容身之所。”

“你方才要说的便是这个吗?”阮年点点头后,若有所思地问道,“若是这个的话,她怎么会。。。”

苏一砚低着头,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呐呐道:“我想说甚么并不重要了,只愿大人安好。”

“恩,那我便走了,你方才说的我都会转告于她。”阮年也不再打探,郑重地道了声,“后会有期。”

四周的景物飞速地退去。

仿若时光流逝。

五年来的日日夜夜浮现在眼前。

阮年有些恍惚地扯着缰绳。

终究都过去了。即将踏上未知的路程,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甚么?是不是回到那里,便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阮年并不知道。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阮年也终于追上了面前的二人。

放缓了马的脚程,阮年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轻声地将苏一砚的话转给了沈烟离。

沈烟离恢复了往常的神态,眼角带笑的点了点头。

“往后回来,你便听听他想对你说甚么罢。”阮年有些迟疑道,“我瞧他,是有些重要的话想要同你说的。”

“是么?”沈烟离慵懒地舒展了□子,掩着唇娇笑道,“他在没有开口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所以我才不想听。”

望见阮年楞了楞后,沈烟离又轻声道:“何况,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此地了。”

阮年蹙眉。

“你莫要再追问她了。”念安精致的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声音寡淡道,“此时我们要专心赶路,想些有的没的,会从马上跌下来的。”

有的没的?

阮年无奈地望了念安一眼,轻声答了声好,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只是内心还是有些不甘。

自己明明不再是五年前那个甚么都不懂,甚么都不会的小孩子,只是骑马而已,怎么可能会从马上跌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第五十八章 停歇

“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我们途经的一方荒地?”念安再次开口的时候;暮色早已微垂,她骑马行在二人前头;能望见的,便是只有她清冷窈窕的背影。

虽然不知道念安问话的缘由;阮年却也是听话的作答道:“自然是记得的。这五年间也寻找过当日将我熏晕的胭脂…”

“原来那些时日你缠着我要胭脂;竟是因为曾经被胭脂熏晕过?”沈烟离一下子便乐开了;笑嘻嘻地转过头冲着阮年道;“早知你如此体娇多病,我便不罚你跪雪地好了。”

念安扯了缰绳;让马同两人并上,眸色清冷的瞥过嬉笑的沈烟离,面无表情的重复道:“跪雪地。”

阮年身子一颤。

沈烟离被念安的眼神望得心里发虚;咳了两声,讪笑道:“也只是跪过几次罢了,用热水擦洗身子,再裹进棉被一个晚上,便甚么事也没有了。”

念安面无表情地垂眸望了望手中的马鞭,继而又抬起眸,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道:“几次?”

沈烟离面色苍白地看着念安手上的马鞭,缩了缩脖子,却还是讪笑道:“真的只是几次罢了。”

念安唇角的笑容愈深:“几次?”

“三,不,四次…”沈烟离顿时不再敢搪塞,叹着气说道,“好在当时并不是将阮年交给你。否则你定不忍责罚于她。她头脑虽然聪慧,心智比一些小孩要成熟许多,但毕竟还未…所以我只能靠罚,从而促进她的成长。如今她学的东西,你知晓了应该也会惊讶。所以你除了不该怪我之外,还应该感谢我。”

马蹄声不停,从耳旁刮过的风不断。何况沈烟离这番话说得有些含糊。语气愈来愈轻,其中的的几个字她也是将将掠过。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阮年却也知晓,能从沈烟离嘴中蹦出的,肯定不是甚么好的词语。

只是念安离沈烟离的距离更为远,那么方才沈烟离所说的,念安听得是否清晰?

念安乌黑若玉的眸子压着几分暗光,就这么直直地望着沈烟离许久,念安才终于将唇角边的那抹弧度给敛了下去。

瞧这个模样,确实是听清并理解了沈烟离所说的话。

“你方才提到那处荒地,是想同我说些甚么?”阮年也不想再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见两人的神色都已经恢复正常,稳了稳心神后便开口询问起念安来,“难道那地方竟有甚么秘密?”

或者是那胭脂,有甚么特别之处?

不解的地方实在是太多。

那日所闻到的胭脂,究竟是什么胭脂?而且为甚么在闻到那股胭脂香的同时便会晕厥?还有便是醒来的时候诡异的发现长高了许多。

“没有甚么秘密。”念安冷淡道,“那日我同你说了,只是一处被毁坏的墓穴,墓周那寸草不生的荒芜,也只是因为墓中风水被破罢了。”

“那我是怎么晕过去的?”阮年撇了撇嘴说道,“难道真是因为我体质虚弱受不了胭脂味?”

“那并非普通的胭脂,你受不了才是正常的。”沈烟离望了望天色,又不满道:“天色不早了,在往前半个时辰便可以到城镇,咱们先寻个客栈歇脚罢。在马上颠簸了一天,我的屁股都要裂成几块了。”

阮年愣了愣。

这里是一条小道,周围的树木虽说不是特别浓密,数量却十分惊人。想越过这些树木看到面前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烟离瞥了一眼阮年奇怪的表情,挑着一双含着水雾桃花眼,笑意盈盈道:“我去过多少地方,熟识多少城镇。你便是想破了脑袋,也绝对猜不到。”



沈烟离说这话的时候,阮年便觉得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这种违和感来得奇怪,却也来得十分恰时。

在某些时候,阮年几乎都要相信了。

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而不是为了打趣来骗她的。

阮年张了张嘴,眸光微微扫过身旁那个冰冷得宛若冰雪的清丽女子,终究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叹息着摇了摇头。

沈烟离有很多秘密,但是阮年不想探寻,也不想去弄懂。

她不想深入除了念安外的任何一个人。

“那些胭脂混进泥土中,历经沉淀最终染上了墓中的尸气。懂些门道的人称这种胭脂为阴脂。体质阴虚或是只有残魂的人,闻见阴脂的香味,便会晕厥。若是晕厥后不将人搬入庙内用烛火镇压的话…”沈烟离懒懒地掩了一个呵欠道:“就会丢掉性命。”

残魂?

“残魂是甚么?”阮年不解地问道,“虽然我知晓人的身体内有三魂七魄,但是从来不知晓有人丢了魂和魄还能在这个世间活下去。”

自古便有记载。

其魂有三,魄为七,丢之生不如死。

莫说是将所有的魂魄都丢了,只要是丢了一缕残魂,或者是被小鬼勾走一丝魄。都会将人活生生的变成一个甚么也不知道的傻子。有些富贵人家为了锁魂,会将古墓里早逝之人的葬玉祈福后再用红绳穿起挂在脚上,以阴克凶煞,这样才可稳稳的牵系住魂魄。

可若是命格虚弱,那也受不得如此。

“那也只是其中一种说法罢了。对于一些不懂甚么的常人确实如此,但是若是会甚么禁忌之术,取走人的三魂七魄再留下一丝残魂也不足为奇。只是被取走魂魄之人,身子虚弱,运气也不好,且还会丢掉从前时候的记忆而甚么也不知道甚么也不记得。这种做法也非常的狠毒,看上去同常人没有甚么两样。内里却早已经被掏空,活不了几年就会死。除非…”说到这里,沈烟离哎哟一声,伸出纤细的手指揉了揉腰,嘴中哼道:“你要知道我大多都同你说了,还要问的话便等我们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罢。否则照我们如此脚程,我怕我屁股颠烂了都到不了客栈。”

沈烟离说得极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三人此时只是扯着缰绳在道上慢行,天色越来越暗,若再不寻到地方歇脚,恐怕夜间真的要在林间度过了。

念安神色冷淡地睨了阮年一眼,唇瓣微抿后,打了马便跟上了疾驰而去的沈烟离。

望着两人已经缩成黑点的背影,阮年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心中也不再迟疑,摒了所有的情绪只是专心的赶路。

出了姑苏之后,念安和沈烟离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先不提反常的沈烟离,单是念安便足以让阮年觉得心里不安。

她带自己回去的原因,应该不是询问缘由那么简单。若仅仅是如此,念安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回来寻自己。

何况念安的存在,本身便是一个迷。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为何存在。她说是为了寻求长生引而穿梭在尘世,可从前她说她寻到了。

寻到了吗?



阮年沉默地捏紧了手中的缰绳,望着念安清清冷冷的背影,只觉得心头愈来愈不安。

长生不老,多么令人疯狂。那么她,当真不会使用那个长生引吗?

虽然她曾经说过,长生没有甚么好。

阮年也是这么觉得,但是,但是还是很怕。怕得让阮年浑身颤抖。

若她真是长生之人,又该何去何从?随着岁月流逝,自己的容貌也会渐渐的老去。当自己青春不在,容貌腐朽的时候,她却还是那副清清冷冷完美得宛若神明般动人的模样。

阮年无法想象她厌弃自己的模样。

只要想到,就会害怕。

有很多事情,阮年想要问她,却又在恐惧问她。若是真的得到了一个确切的回答,又能怎样?阮年压住了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努力将心头的不安压在深处。

不要想,不要面对。

就让自己贪婪的,无休止的沉溺于这场荒唐的梦境之中罢。

只要她在便好。

阮年缓缓的伸出了左手,轻柔覆在了念安的背影之上。

轻轻地张合。

却甚么也抓不到。

她好似镜花水月。

也好似一场空。

寻到客栈之后,沈烟离嚷着累要去沐浴。阮年本想拦住沈烟离让先商量了日程再离开,结果却被念安捉住手腕抑制了行动。

阮年这才注意到沈烟离的眉宇间染着的一抹愁绪,虽然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在打趣阮年是不是舍不得她。却又好似在忍耐着甚么痛苦似的轻微颤抖着手指。

直到这时,阮年才闻到了沈烟离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怪味。这种怪味并不刺鼻,反倒有些像檀香,只是在这种淡香中,又掺着一股酸味。

阮年轻轻地瞥了一眼念安的神色后,不动声色的轻笑着让了位置。

沈烟离也没有心思再逗留,苍白着脸颊抓起了包袱便向店小二指的地方走去。

阮年眼神复杂地盯着沈烟离的背影一阵后,才随着念安在桌前坐下。

念安面色冷淡的拿起桌上的清水,微微抿了一口。

阮年没有开口。

念安墨玉般眸子深邃若夜,晶莹的面颊上宛若冰雪覆盖,周围的温度被她周身的寒气压得低了许多。

念安抬眸,直直地对上了阮年探究的眸子:“你想问甚么。”

她的声音同往常没有甚么区别。

应当说,自识得她开始,她便是用如此好听而冷漠的语调同自己说话。好似不会为甚么惧怕,也不会因为谁而让冰冷的声线产生半点变化。

就像她在自己的耳边呢喃着想你的时候。语气虽是轻柔,但声音却还是冷冷淡淡的好似山中的薄雾,是一种遮着掩着的清冷。

阮年总觉得,少了些甚么。

不,不是少了些甚么,而是自己丢了些甚么。

丢了甚么呢?

“我有很多事想要问你。”阮年捏紧了拳头,有些紧张地开口,“你如今都会回答我了吗?”

念安眸子中敛着几许落寞,微微侧过头。侧脸的弧度精致,在昏暗的烛火中,晶莹得犹如剔透的夜珠。

白皙的手指微扬,绕起了一丝墨黑的发。黑发分明,漂亮极了。

而她唇边扬起的细微弧度却有些落寞。

念安转过头,黑玉般的眸中宛若雾气弥漫,那寂寞的光芒缠绕着,好似藤蔓,渐渐的绕上了阮年的心头。

念安望着阮年的眼睛,轻叹道:“你问罢。”


 第五十九章 明了

念安的眉眼极淡;目光滑过阮年面颊的时候,竟然勾起了几分笑意。

她瞧上去心情不错。

既然念安都说了会回答了,阮年也不再想将问题憋在心中,先是沉默着整理了一下心中紊乱的思绪;再斟酌地问道:“她身上的怪味,究竟是怎么回事?”

念安的眼角勾着的笑意清浅;乌黑的眸子中晕着光,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白色瓷盏道:“因为她的身子到了极限。”

“极限?”阮年咬着唇;有些担心地回头望了望沈烟离离去的方向;“极限又是甚么意思?难道竟是同乌狄那般?”

“乌狄。”念安听见这个名字,神色微凝;眉头蹙得有些紧;语气也颇为奇怪。

“我忘了你未见过她。乌狄是前几日来到府中的一个女人。后来她便同我说了她的状况。”阮年解释道:“她说她的身子在渐渐腐败;我…”

“我知晓。”念安冰凉的眸子滑过了阮年的脸颊,旋即又伸手撩了撩落在耳际的乌发,“我也识得她。”

识得?

怎么识得?

阮年没有反应过来,瞪着一双柔和的琥珀色眸子,望着念安傻愣愣的张了张嘴。

“只不过她未见过我。”念安眉眼愈渐柔和,轻笑道:“怎得这般表情?我见过她,很久很久之前便见过了。只不过那时她还只是个爱笑小姑娘罢了。”

乌狄说过她见过念安。

阮年望着念安清丽的面颊,目光复杂,也不知道该不该对念安说这句话。只是…

为甚么?为甚么两人的话语间都有令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是什么地方呢?

阮年抿着唇,怔怔地回想着。

“沈烟离和她不同。”念安黑亮的眸子深邃,眼角晕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她已下了决心要前去寻她讨个药方,那便无碍。沈烟离爱面子,肯定不愿让你知晓她的身体状况,你就当甚么也不知道即可,莫要为她担心。”

“寻她?”念安准确的捕捉到了念安话语间的字眼,“沈烟离的医术高超,难道就连她自己也治不好自己吗?”

“医者不自医。”念安抬手又唤了小二满了一盏热茶,继而声音清雅的续道:“她无名,亦无姓,她便是她。”

“我们此番前行,也并不是如我心中所想的,去找我娘亲求个答案是吗?”阮年沉默一阵,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继而有些闷闷地开口问道。

“虽然并不是找你娘亲,却也是为寻答案而去。”念安精致的眉眼在清茶热腾的白雾间若隐若现,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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