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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长生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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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骑马”阮年心下好受多了,有些怯怯地开口道,“我也不曾见过马匹”

“只需一匹,无需担心”

念安的眼中漾着水波,那精致如同冰雪雕刻的侧脸也被余阳染上一抹柔和。

睫毛极长,轻轻垂着。眼帘下拉出一片阴影。

那黑长的头发随着风拂过阮年的脸颊,有些痒痒的。那雪白的颈部也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

只是那日所见的刺青。

却怎么也见不着了。

 第七章 同眠

“我想听你继续讲那江南之事,方才被打断好久。”阮年扯着念安的袖子。

“待晚上罢,我先前去买完马匹。”念安颇为不自然,眉眼压得极低,袖袍一抽,便将阮年的手给甩开,“送来的衣裳便搁在床头,你自个取罢。沐浴水我也让老板替你烧好了。”

阮年垂头,倒也没缠着念安。便跑到床头拿起了衣服。

那衣服素白。袖口便用金丝穿起。衣料薄却分外的柔软。阮年将衣服摊开,便看见腰间上刺上了一朵精美的荷花。

那朵荷花极为逼真,几欲盛开。像是下一秒便要从衣服中肆意的生长开来。

阮年有些爱不释手的捧着这件衣服。

嗅了嗅,衣服上居然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余下的几件衣服倒是没有这么精美,只是用银线在袖口绣上了几朵祥云。

“这衣服可真漂亮。”就在阮年笑眯眯地拿着衣服转过头,正想与念安夸赞这件衣服时,发现房内却已经空无一人

先前还站在门前的念安早已不见踪影。

想必就是去买明日赶路用的马匹了。

只是想到她先前那段对江南诡异的叙述,阮年心中不免得有些紧张起来。

那个背对着她的男子究竟是甚么人?

当时的她…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在那里受到甚么委屈?

只是这般想起来,阮年便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肠子几乎都要打结起来。

当下也却也只能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杂念放入心中。换好靴子捧着那白衫下了楼。

此时客栈里的氛围却有些奇怪。

快到晚饭时刻,厅里居然没有坐上几个人。为数不多的几个食客也是小声地喝酒吃肉。连交谈间都分外的轻声。

围坐在角落里的一桌食客,眉眼间尽是阴霾。

四男一女,那女人身着翠黄色丝衣,煞是清秀可人。

只是那鹅蛋脸上也布满了阴沉之色。

期间有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端起了一大坛酒,冲余下四人晃了晃。便再提起了酒坛灌进肚中

阮年这番角度,只能瞧见他的侧脸。

但恰恰好,那酒坛子居然半遮住了他的五官,阮年望不见个清晰。

那晶莹的酒水沾湿了他的络腮胡,顺着嘴角流进了衣裳中,让那黝黑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酒渍。

随后他便砰的一声,放下了酒坛。

抹了抹胡子,便开口说了些甚么。

一桌子的气氛有些缓和,那个黄衣女子甚至捂着嘴唇笑了起来。

阮年只觉得这人非常的奇怪。

只是奇怪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那张侧脸,明明未曾见过。阮年却有种违和的别扭之感。

那男子突然转过了头颅,剑眉飞挺,鼻梁高挺。眼神也分外深邃,除却那络腮胡子,也是个英俊豪爽的江湖侠客。

只是正正地望见那张脸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更为的强烈了。

这张脸确实是长在男子的脸上。但阮年怎么瞧,怎么觉得不适合。

阮年见那男子冲自己笑了笑。也扯着嘴淡笑回礼,随后就低头转身朝着沐浴房走去。

心中默默的将这男子的相貌记在了心中。

究竟,是哪儿奇怪呢?

阮年推门而入,与外头相比,房间内的光线倒是暗了些许。东面靠墙处摆了一张低矮的木角桌子,上面燃着一支红蜡。红蜡旁却是一座青铜色的小鼎,插着烟熏香,却没有燃起来。

房中两侧挂着屏风,上面便是一副鸳鸯戏水图,屏风内掩着一雕刻着旋木花纹的木桶。滚烫的清水翻腾着雾气,只是隐隐约约露出了个角,看不怎么真切。

阮年走进后,便褪去了身上的衣裳。

十二岁的身体还极为的青涩,细细的胳膊和小腿支着。

将衣裳挂好后。

阮年把指尖伸进了水中。

水的温度倒是极为合适。

阮年缩在水中,让那水流浸过自己的发梢,润湿自己的每一片肌肤。

在水中呆着,阮年觉得无比的心安。就好像自己原本就是与水一体,如今只是回归了本初罢了。

若是那人抱着自己,也会不会是这般温暖的感觉?

只是她那般冷冰冰的性子,想要她抱自己一下,肯定是难为登天。

阮年沉沉地坐于桶底,那些水流细细的拂过自己的眉眼。

清水里浸着那跳跃的烛火,水中荡开一片细纹来。

晃晃荡荡的像极那人的眸子。

里面全是细细碎碎的剪影,又好似是眸内带着一抹晨光,那温暖的色泽化成了绕指的迷雾。

缠上了阮年的周身。

阮年有些恍恍惚惚。眸光温软,在水中半睁半眯着眼。

不知道这般样子多久。

只觉得呼吸有些不通畅起来,胸口渐渐的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

阮年开始挣扎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手臂和小腿,软绵绵的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好难受…

阮年的神智渐渐迷糊起来。

却又在一刻,她感觉在头盖骨之处,被扎上了一根针。

清凉,却疼痛难忍。

阮年一下子便睁开了眼睛。

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幅鸳鸯戏水图。自己的手臂搁在木桶之上,手臂与脚酸麻一片。

光线暗淡,阮年发现墙角处的红蜡早已熄尽,那青铜色的小鼎就像一只幽幽的巨口。

先前有光亮时还未怎么觉得这青铜鼎有甚么诡异。

现下这么看着,便觉得可怕极了。

阮年匆匆擦尽了身上的水珠,勾过荡在屏风之上的新衣,三下两下便套在了身上便推开了门。

廊内倒是挑燃了烛火,幽幽的散着光芒。

见着光亮,阮年便松了一口气。

也隐隐约约地听见外头有客人在说话,阮年的目光投向了窗外。

昏昏沉沉一片黑暗。

那么,她回来了罢。可是若是她回来了,为何不来寻自己?

阮年不免有些着急,感觉到自己的脚底有些冰凉的。低头看去,发现是因为自个匆忙,连靴子都忘了穿上。

那黑沉沉的木门张着,阮年往里头望。却只能瞧见一个事物的轮廓。

雪白的靴子还滚落在木桶旁。

阮年闭着眼冲了进去,直到觉得远近差不多了,便停住脚步蹲下身子。

眼睛只张开了一条缝。

她伸出手。慢慢的,用手摸索着地面。

直到触到了软绵绵的面料。阮年心中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快速的将靴子套在脚上便步履匆匆地往外头赶。

眼角划过长廊出口时,身子不免的有些僵。

那里站着一个身影,手中掌着一盏烛火,却并未照到那人的脸颊。

只是在火光跃动间,望见了那人身着青色的布裳。

那人身影动了动,手中的烛火也略微地往上移了半分。

映出了一张苍白无神的脸颊。

他正幽幽地望着自己。眼中并未有半分神采。

“姑娘。”毫无血色地嘴唇张合,“你终于来了。”

阮年吓得就要尖叫起来。

“我在外头等很久都不见姑娘从沐浴房中出来,心下非常担心”那人嘴唇仍旧不断张合,吐出的话语是冷冰冰的,“于门外敲了半个时辰的门,姑娘也未有答声。碍于男女有别,我也不敢推入姑娘的沐浴房。”

听到这番话,阮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手心里渗出的汗珠黏腻。

“现下是甚么时辰了?”阮年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一双漂亮的眸子也变得有些涣散,明显是刚刚那一下,将她吓得不清。

“亥时”男子淡淡道,“姑娘已在此沐浴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阮年却更为的觉得匪夷所思起来,“竟然已过了这般时辰了。”

她只记得自己脱了衣裳沐浴,随后便迷迷糊糊的做了梦。

醒过来便已经这般时候了。

“莫让白衣姑娘等你等得急了”男子微微蹙着眉毛,神色琢磨不定。

一听此言,阮年先是在心底舒了一口气,随后便又提心吊胆起来。

瞧男子语气阮年便推测到,她已经等自己一段时辰了。

阮年晃了晃神,便三步并作两步,向那个男子身边走去。

男子便也只是站在门前。等着阮年的到来。

随后轻轻推开了门。

阮年在一瞬间便瞧见了坐于中央的那人。

她身子立着,眉眼压得很低,薄唇微抿。眸中似乎积着厚厚的冰雪,神色晦暗不明。

黑发散着,也未用白丝挽起。

颈部肌肤白皙透亮。

那桌上摆着的白烛散着温暖的光,勾勒出她下巴精美的弧线。

像是听见了门的响声。

她回过头来,漂亮的眸子便定定地落在了阮年脸上。

周围人的目光大部分都是落在念安身上。

小部分人也随着门响便往阮年这处看了过来。

念安的眸子略略一瞟,滑过了阮年身边的青衣男子。

她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虽然极其的冷淡,但阮年却瞧出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念安转身上楼,阮年便快步跟了上去。

临走前却扫了一眼厅中的暗角。

那里坐着一名身材高大,却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

阴在黑暗中的他微微地冲阮年笑了一下。

如同下午那般。

两人刚踏入房门,念安便将门关上。

“我。。”阮年刚想开口解释。

念安却将食指尖轻轻抵上了阮年的唇瓣。

摇了摇头。

阮年乖乖地闭上了嘴,望着自己唇上那根纤细而又白净的手指。

满脸通红。随后便有些窘迫地移开了目光。

念安清浅的眸子中泛着幽幽地光。

她移开了手指。

只是阮年却望见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阮年知晓念安定了两间上房。

此刻望着念安即将要踏出房门的背影。

便觉得有些舍不得。

何况,自个也有些话要同她说。

“别”阮年轻轻叫住了念安,“我想同你一起睡”

念安略略回头,便望见了阮年的眸子。

那双眸子泛着柔和的琥珀色,长睫毛掩掩下却显得更为的澄净。

表情怯怯的,却又十分乖巧讨人喜欢。

她就那般望着。

鬼使神差的,念安点了下头。

 第八章 夜话

阮年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叠得方方正正摆在了床前的檀木方桌之上。

转过眼时,却发现那方桌之上竟有一座青铜色的小鼎,里头香灰簇起。

而旁边更是横着几根淡红色的香烛。

阮年有些好奇,上前捞起了那小鼎。只是手指略滑,在握住小鼎时未曾掌控好力度。

那香灰竟簌簌的从鼎孔中落了下来。

阮念瞅着那些香灰在空中飘舞,心下有些发虚。侧身偷偷望了望念安。

却发现她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一双黑玉沉沉的眼瞳中看不出甚么情绪。

阮年不敢再乱动,将另一只手也搭上了青铜鼎。小心地将它摆正。

这青铜鼎非常之沉,颜色驳杂,有些地方竟然泛着灰色的划痕,一道一道。

纵横遍布,就好似有一只调皮的兽。

将它的爪子搁在这鼎上,一下一下的,毫无章法的抓玩着这个鼎。

说到兽。阮年便将目光重新放在了青铜鼎的正面。刀法有些粗糙不平,但大致也能看出这个鼎所雕刻之兽是什么模样。

一鼎一兽。

鼎的本身便是至阴。传说每逢鬼节之夜,阴司之门大开之际。于鼎内撒上逝者的骨灰,再用亲者的心头血浇灌之,便能唤回逝者之魂。只是这般做法,被取心头血那人竟会被折三十年的阳寿。

古人曾云:“鼎之,邪也。兽镇之”

于是便有了往后的未刻兽的邪鼎,及兽鼎。

这鼎上雕刻的动物怪模怪样。

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尖抓俯地。只是那兽的眼神却刻得极为粗糙,空洞洞的。

“这是狰”

念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原来她竟是俯下了身子凑了近来,右手微动。便把那鼎夺了去。

她身上的冷香却卷着温软的气息轻轻扫过于阮年的耳根。

有些刺痒,阮年脸色羞窘,想躲得远些。

“这便是蛮荒之期的神兽。”念安倒是无意捉弄于她,夺了鼎便站于一旁,“鼎之至阴,乃不详,狰生之日月,却同是属阴。只是相貌狰狞,有着镇压之意。也便只有这兽,才能克住此鼎”

阮年就想到了今日在沐浴之时望见的鼎。

沉吟了半刻,语气微微凝重起来,“今日我沐浴之时,便见着了一个和这差不多的鼎。只是还未等我多瞧,我便睡了过去。醒来时一片漆黑,我心里竟有些怕。因为我竟觉得那鼎似要将我吞入它肚中”

“那便是了”念安垂着眸子好似在思忖着甚么,静默了片刻,便又抬眸淡然道,“那置于角落中的鼎定是笙邪”

“笙邪?”这名字听起来非常怪异,却又透着一股森然地寒意。

念安的唇边倒是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神情又是似笑非笑地,“你倒是命大,遇见它,竟只被勾了一丝残魂”

“。。。”阮年眼前一黑,忽的就忆起那股冰凉的刺痛。

“笙邪便是未刻神兽之鼎,也便是邪鼎。凶名赫赫”念安淡淡地觑着它,“只需在鼎内燃上香烛,便有吸魂勾魄之效。”

念安还想说些甚么,却又只是张了张嘴。

阮年心中兀自疑惑,“你怎知那鼎是笙邪?”

她转了身,面向桌上之鼎,语气淡然,“勾魂之鼎,便只有它了罢”

念安将桌上的红香挑燃。

并插在鼎中央,随后便将它放置于先前那个位置。

很香。

却又不同于以前闻到的任何一种香。

是极其好闻,却又显得有些诡异。

“你点香做甚么?”

“你可知,你今日便接触到你最不想碰见的东西?我现在所说的,并非是那鼎”念安一开口便让阮年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眸子寡淡寡淡,静静地瞥了一眼置于床头的白衣,“身上带着一股子鬼物的臭味,我自是要给你熏上一熏,否则念我今晚也睡不着了罢”

阮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白是因为她的话,红却也是因为她所说的话。

“且你身上,有四种鬼物的气息。”念安这句话直接让阮年的脸色由白转青,她却好似毫不在意似的,轻悠悠地继续道:“先是那件衣裳…”

“衣裳!”阮年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件白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白衣金线,腰间绣着荷花”念安轻轻道,“那件衣服的本身,是没有问题。可是,那朵荷花便是问题的根源”

“莫非…那是鬼物,化形于我腰间?”

念安摇了摇头,将那件捎来,并缓缓地摊开放于桌上。

那朵荷花还是那般美丽。

只是阮年却注意到,那荷花比先前更为的绚烂了一些。周围簇着的花骨朵儿都绽开了小小的花苞。

“要开了。”阮年揉了揉眼睛,奇道。

念安伸出手指。慢悠悠地在荷花上晃了晃。

便见得那荷花的根茎都颤了颤。

“荷花,也乃至阴之物”念安眼睛仍旧凝在那件衣服上,淡淡道,“出淤泥不染,不妖的缘故便是因为它本身便是妖邪到了极致的阴壳。”

阮年有些哑然。

“夏日炙炎之下,万般生物皆为萎靡。就连些平日凶悍无比的鬼物都要暂退三舍”念安眼神分外平静,右手晃了一个圈后,点在了荷花的根茎之处,“可便只有这出水芙蓉,娇艳欲滴,立之不倒。所以,这荷花,也便是一些阴物最好的宿身”

念安指尖下的荷花开始拼命抖动起来,一缕黑烟自白衣上袅袅升起,甚至带着一些尖锐的尖叫之声,非常惨烈。

“今日你穿着鬼物绣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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